“當當當!”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蕫逸的血飲刀和天藍衛手中的天藍色長劍撞擊在了一起。
血飲刀帶著紅色的光芒,在天藍衛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風。血肉橫飛,同為魂侯境界的天藍衛在蕫逸悍不威死的打法中居然不堪一擊!
血飲刀出,必有一柄長劍損折,長劍損折,必有一抹血花飄散。蕫逸就像一匹餓瘋了的狼,瘋狂吞噬著同伴的血肉!
水瀛望著衝入天藍衛中如無人之境的蕫逸,皺起的眉頭,如此勇猛之人居然是獵魂者,可惜了啊!
蕫逸沒有用血殺氣,他知道血殺氣的回複太慢了!雖然有著血丹,但是血殺氣的霸道就注定了它沒有噬魂力的回複快。沒殺死一個人,蕫逸就將其靈魂吞噬來補充意識海中的噬魂力。經過這些年的吞噬,蕫逸對於剝離命魂十分熟練了!
蕫逸的越戰越勇!有了靈魂的吞噬,蕫逸的噬魂力根本就沒有很大的損耗,隻是體力微微有些消耗罷了!但是,蕫逸什麽最強悍?身體!蕫逸的身體莫名其妙地強悍,堪比魂獸!
五十天藍衛,在蕫逸一個衝殺之下就已經死去十幾人,還有幾個倒在地上已經死去了戰鬥力。
蕫逸一開始就有意識地向城門衝去,他知道,隻要自己衝出太陰城,就天高任鳥飛了!
“砰!”蕫逸一腳踹飛一個撲過來的天藍衛,將血飲刀送進另一名天藍衛的胸膛。在那名天藍衛驚駭的眼神中,抽刀擋住了來自背後的長劍,就地一滾將一名天藍衛的雙腳齊膝蓋削斷後,蕫逸站了起來。
看著如此威猛的蕫逸,剩下的天藍衛一時不敢往上衝了!蕫逸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喘息機會,狠命呼吸的幾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血紅色的雙目環望四周。
沒有一個天藍衛敢和蕫逸對視,在蕫逸嗜血的目光下,很多天藍衛都打了個寒戰。
“你們在幹什麽?五十魂侯居然拿不下一個下品魂侯?”正在蕫逸喘息的時候,水瀛冷漠的聲音傳來。
剩下的天藍衛露出羞愧之色,旋即發起狠來!他們知道水瀛的脾氣,要是自己等人臨陣退縮,那隻有死路一條!
“殺!”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一聲呼喊,剩下的三十天藍衛揮舞著長劍衝了上來。
“當!”蕫逸格擋住了一名天藍衛的長劍,順勢削去其半邊腦袋後,被另一名天藍衛刺中的腹內。
劇烈的疼痛刺激了蕫逸的神經,再也不管血殺氣的回複困難了,血殺狂出手!!
血殺狂,血殺一狂判生死!血殺狂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蕫逸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不下於十幾處,大量的血液流失讓蕫逸的臉色蒼白起來。
“啊!”蕫逸仰天大叫,滿頭黑發無風而動,宛如一尊戰神,一尊浴血戰神!
血飲刀揮舞,血殺靈這樣的技巧招式蕫逸就像已經忘記了一般,血殺疾和血殺狂帶起蕫逸浴血飛舞!
血殺氣有限,經不起蕫逸的這樣揮霍,在天藍衛還剩下十幾名的時候,血殺氣終於用盡了。
蕫逸駐刀而立,衣袖上的鮮血滴滴答答地滴在大地上,意識海中的血丹在蕫逸瘋狂的殺意下頁快速地旋轉著,每一次旋轉,都有一絲血殺氣落於意識海中。
“嗤!”長劍入體的聲音響起,一名天藍衛趁著蕫逸疲憊駐刀的時候,刺在了蕫逸的大腿之處。
蕫逸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那名天藍衛大喜,要是自己殺死蕫逸那可是大功一件呐!抽出長劍,對準蕫逸的咽喉猛地一刺!
還沒有等其笑出聲來,一隻帶著血跡的手扣住他的咽喉,“哢嚓!”腦袋一歪,還帶著笑意的眼睛迅速暗淡下去。
“我的命不是那名好拿的,想殺我?先做好被殺的準備!”蕫逸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那些躍躍欲試的天藍衛,寒聲說道。
冷冰冰的話語,配合著蕫逸滿是鮮血的表情,讓剩下的天藍衛徹底失去的戰鬥的勇氣。
對視一眼,剩下的十幾名天藍衛慢慢向後退去。
“戰場後退者,殺!”秦矛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天藍衛的身後,帶著手套的手正從一個天藍衛的胸膛取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退是死,那就進吧!天藍衛心中的戾氣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他們沒有膽量去對付魂王的秦矛,隻有將心中的恐懼和戾氣發泄在蕫逸的身上了!
蕫逸看著一個個凶狠畢露的天藍衛,慘笑了起來!自己經過這麽一番大戰,雖然殺死不少天藍衛,但是自己離緊閉的城門還有二十來米遠。
“聚力為針,這是最省力的魂技!”正當蕫逸準備再次拚命的時候,聞老的聲音響起。
蕫逸一楞,一般有高手在旁的時候聞老是絕對不會出聲的,今天怎麽?
“小子!發什麽楞?根據口訣,聚魂針!”一段生疏的口訣從聞老口中吐出,蕫逸閉起了雙眼。
看著蕫逸閉起雙眼,衝在最前麵的一名天藍衛一楞,稍微停頓了一會兒。
就這一停頓,蕫逸便睜開了雙眼,露出陰森了笑意,血飲刀歸鞘。
平舉雙手,黝黑的魂力在蕫逸的手上聚集。一絲絲黑色的魂力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了針狀。
看著雙手的黑色魂針,蕫逸笑了!雙手一揮,十跟魂針飛射而出。
“嘶嘶嘶……”魂針飛出帶起嘶嘶刺耳的呼嘯聲,剩下的天藍衛一楞,魂針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分射進天藍衛的身體之中。
身體一僵,輕微的疼痛讓天藍衛輕輕皺起了眉頭。沒有發現什麽不適,天藍衛互望一眼,齊聲怒喝攻向蕫逸。
蕫逸嘴角一挑,站立不動,視即將攻擊過來的天藍衛如無物。
天藍衛們很疑惑,這個蕫逸是不是被嚇傻了?很快,他們就知道為什麽蕫逸無視自己等人的攻擊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心髒冒了出來。
魂針,噬魂決附帶的魂技之一,利用噬魂力的凝聚力和吞噬性,凝聚成針。魂針一進入敵人的體內,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樣吞噬著人的血液,十分歹毒的魂技。
天藍衛跌倒在地,哀嚎遍野。細小的魂針在他們的身體裏穿梭著,任由魂力怎麽驅逐就是抓不住那根魂針。
蕫逸眼睛霎地張開,血飲刀再次出鞘:“殺!”沉喝一聲,蕫逸朝城門衝去。
天藍衛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在魂針的折磨下也沒有忘記阻攔蕫逸,一柄柄長劍朝蕫逸的腳踝劃去。
“找死!”蕫逸大怒!再也不去憐憫這些被魂針折磨得隻剩半條命的天藍衛,血飲刀像索命的鎖鏈,每一次揮舞都帶去一條鮮活的生命。
近了!蕫逸望著近在眼前的黝黑城門,露出興奮之色。他相信自己,隻要自己能夠靠近城門,憑借血飲刀絕對可以轟破城門逃逸而去!
“砰!”蕫逸跌飛,胸膛出現一個巨大的窩陷。蕫逸跌倒在地,口中的鮮血狂湧而出,還夾帶著內髒的碎塊。
“咳咳……”蕫逸咳嗽了幾聲,咳嗽帶起胸膛劇烈的疼痛。蕫逸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眼睛一片模糊。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水瀛。
水瀛帶著驚訝,走到蕫逸的身邊,看著臉如金紙的蕫逸,心中暗暗佩服。
一個人,一個下品魂侯,與五十魂侯對戰居然完勝!水瀛知道,就算是自己,如果隻是魂侯的話,絕對不是這五十天藍衛的對手!
慢慢伸出了手,扣住了蕫逸的咽喉,將蕫逸提了起來。
“嗬嗬……”被捏住咽喉的蕫逸呼吸困難,看著近在咫尺的水瀛。
“敢跟我作對?”水瀛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就憑你這樣的魂侯,也敢跟我作對?!”
手猛地一甩,蕫逸的身體像一塊破碎的麻袋一樣飛出十幾米,重重落在地上。
劇烈的震動讓蕫逸的傷勢變得更嚴重了,眼睛已經模糊起來,蕫逸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
自己不能死!蕫逸猛地張開了模糊的雙眼!自己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完成,自己連雪兒的麵都還沒有見到,自己絕對不能死,絕對!
沒有等水瀛走過來,蕫逸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隻能用血飲刀來穩住,看著水瀛越來越靠近的身影,蕫逸露出瘋狂之色。
手腕一翻,一顆帶著溫熱的妖血紅蓮子出現在蕫逸的手上。
水瀛腳步一頓,看著蕫逸手上熟悉的蓮子,平靜的臉龐扭曲起來:“妖血紅蓮子?”
“不錯,咳咳。”蕫逸抬頭望著水瀛:“妖蓮怒的威力想必你也知道,放我離開太陰城!”
“哈哈哈!”水瀛仰天狂笑,指著蕫逸:“你太傻了!就憑你現在身體的狀況使出了妖蓮怒有什麽威力?說不定妖蓮怒還沒聚成,你就死翹翹了!”
蕫逸心一緊,知道水瀛說的是真的。連妖蓮怒都威脅不了水瀛,難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
“砰!”趁著蕫逸分神,水瀛一個虛幻的手掌印在了蕫逸的胸膛:“給我去死吧!”
蕫逸跌倒在地,看著慢慢放大的手掌,心中絕望了起來。
“住手!不然我就自絕於此!”一個典雅中帶著悲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