蕫逸鬆開了抱著蔣浩然的手,也認真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蕫逸,獵魂者。人稱血狼!”

蔣浩然也放開了心胸,看著這些拚死救自己的人,也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蔣浩然,人稱暴狼!”

“哈哈哈!”四人同聲大笑起來,笑容中充滿了劫後餘生。

笑了好久,花蛤蟆才止住了笑聲:“我說你們是怎麽回事?我隻是開開玩笑逗你們開心而已,怎麽都認真了啊!”

蕫逸一拳揍在了花蛤蟆的肩膀:“就你這個花蛤蟆不正經!”

花蛤蟆怪聲叫嚷著,房間裏頓時充滿的歡笑。

“哎,我說小寒子啊!這個地方離太陰學院那麽近,會不會有危險啊!”花蛤蟆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夜若寒仿佛默認了花蛤蟆給他取的小名,沒有發怒也沒有反駁,隻是輕輕地說道:“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麽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花蛤蟆無言。

房間一時陷入寂靜,四人相望,都沒有再說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人心情沉重。

許久,花蛤蟆才笑了起來,看著蔣浩然和蕫逸:“你們兩個還真是兄弟,連外號都那麽相近。”

“我們效仿桃園結義如何?”蕫逸突然開口。

“什麽桃園?”夜若寒露出疑惑的表情,自己對曆史可算是十分了解,可從來沒有聽過桃園結義。

“諾…”蕫逸一拍腦袋,這才想起這裏是陰靈界。

在蕫逸的仔細解釋下,夜若寒幾人總算是明白的桃園結義所含的意義。

“好!”花蛤蟆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們也算是共過生死,義結金蘭如何?”

蕫逸站了起來,手按在了花蛤蟆的手上:“好!”

夜若寒也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蕫逸的手上,幾人的目光看向一直呆立的蔣浩然。

蔣浩然看著三雙帶著期盼的眼睛,笑了起來將手按在了夜若寒的手上!

“好!哈哈哈!”幾人互望齊聲大笑。

蕫逸皺起了眉頭,看著蔣浩然和花蛤蟆:“我們的對頭勢力太過強大,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組建自己的勢力?”

“可是,我們才四個人!”蔣浩然聽到蕫逸的建議,也皺起了眉頭。

“無妨,我們有的是時間!”夜若寒從納戒中取出酒拋向幾人。

“砰!”幾人接過酒壇,痛飲起來。

“我們的名字叫什麽?”花蛤蟆怪叫了起來。

夜若寒沉吟了半響,看著蕫逸和蔣浩然:“血狼,暴狼。我們的名字就是狼!”

“狼?”花蛤蟆眼睛亮了起來:“好!狼?一群瘋狂的餓狼,看司徒南水瀛怎麽應付!”

“狼?”蕫逸點點頭:“從今天開始我們的代號就是狼了!”

幾人大笑起來,花蛤蟆醉眼朦朧地看著幾人:“蕫逸是血狼,小耗子是暴狼,那我就叫花狼好了。”

花蛤蟆笑嘻嘻地點著頭:“花狼,嗯,我就叫花狼了!逍遙在花叢中的一匹俊俏的野狼,多好的代號啊!我真是太有才了!”花蛤蟆摸著下巴,一副極其自戀的模樣。

“那我的代號就叫詭狼!”夜若寒看著一臉陶醉的花蛤蟆,說出了自己的代號。

“那我們要不要來祭拜天地?”蔣浩然顯然同意這個決議。

“屁!”蕫逸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祭拜什麽天地?我隻敬父母師長!”

“不錯,蕫逸說得對。這個天地不值得我們祭拜!”夜若寒手上出現一根金藍色的細針:“我們就以紋身來結義!”

“紋身?”蕫逸疑惑了,看著夜若寒手上的金針:“什麽紋身?”

夜若寒細細端詳著手上的金針,聲音裏充滿了自豪:“我會一種以魂力紋身的法門,這種法門天下早已經失傳,以它來表明我們的身份再好不過。”

花蛤蟆擼起衣袖,將手臂湊到夜若寒的麵前:“我先來。”

夜若寒閉目凝思了一會兒,手中的金針動了。一道金藍色的光芒彌漫,夜若寒手持金針在花蛤蟆的手臂上紋了起來。

一炷香的時辰,夜若寒才停下了動作。蔣浩然和蕫逸看向花蛤蟆的手臂,一個凶光閃爍的狼頭正盯著自己看,栩栩如生!

“好技巧!”蔣浩然感歎。

的確,金藍色的狼頭下,一個古樸的花字呈雙掌托著目露凶光的狼頭。花蛤蟆嚐試用魂力清除,除了讓狼頭更加明顯外再也沒有什麽變化。

夜若寒將蔣浩然和蕫逸手臂上也紋上的狼紋,兩個時辰後,四匹形態各異的狼頭出現在蕫逸幾人的手臂上。

他們不知道,他們不知道今天一時興起的紋身會對今後的陰靈界造成多大的衝擊!他們也不知道,“狼”的代號讓多少的敵人聞風喪膽!

三天過後,蕫逸蔣浩然的傷勢都已經完全痊愈,恢複了生龍活虎的狀態。三天的時間,蔣浩然也從夜若寒那裏了解到了獵魂者的分別。解開了心中的結,蔣浩然準備離開太陰城。

蔣浩然告訴蕫逸幾人,他將前往楚江殿尋找機會,一個能夠爬上巔峰的機會!

蕫逸沒有阻攔,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使命,有著自己的路。

夜若寒帶著蔣浩然喬裝來到了城門後離開,蔣浩然發揮出暴狼的凶虐!一柄普通的長槍,帶著五十虎衛殺開一條血路後不知去向。

在知道蔣浩然逃出太陰城後,水瀛臉色難看。直接將太陰城的防衛提高到了六級!

蕫逸本來是準備和蔣浩然一起殺出去的,但是他還有事情沒有做,還有人放不下。

與夜若寒花蛤蟆分別後,蕫逸來到了太陰學院。隱藏了七天,也沒有見到方蓉的身影。要不是夜若寒說花婆婆的身份恐怖,蕫逸幾乎認為方蓉也遭遇了不測。

守候七天,蕫逸無功而返。這段時間裏,蕫逸的魂力已經全部轉化為液態。

蕫逸的意識海中,血殺氣和魂力霸占一邊,血丹已經縮小了一倍左右。

蕫逸沒有打算吞噬曹均的靈魂,吞噬比直接高出一個境界的靈魂太過危險。而現在的自己卻沒有時間來吞噬它了!

蕫逸來到司徒府,看著守備森嚴的大門,蕫逸皺起了眉頭:怎麽才能殺死司徒南呢?

精神力浸進魂羅戒,一個魂符引起了蕫逸的注意。那是納蘭德給的,蕫逸在用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用過。放在魂羅戒中早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掏出魂符,一道耀眼的白光閃起。暗叫一聲不好,納蘭德已經被關押,他怎麽可能再用這塊魂符來聯係自己?

再次將魂符收進魂羅戒,蕫逸轉身離開了方才藏身的地方。

蕫逸剛剛離開,一群黑衣人就包圍了蕫逸藏身的民房。漫天火雨落下,民房燒成了碎渣!

為首的正是徐英,精神力四處散開,根本沒有發現超過魂將的靈魂。徐英皺起眉頭,看著由火焰產生的濃煙,咒罵了幾句後轉身離開。

徐英沒有發現,對麵圍觀的人群裏,蕫逸正在注視著他。進入魂侯境界的蕫逸,運轉魂力將自己的靈魂波動死死壓製在魂兵境界,這才躲過了徐英的靈魂搜索。

不去管周圍的竊竊私語,看著黑魔衛消失後的灰燼,蕫逸笑了!

轉身離開,蕫逸遠遠離開了司徒府。入夜,蕫逸在一個紅衣樓門口停了下來。

在老媽子的吆喝下,蕫逸徑直走進了這座紅衣樓。沒有要紅衣姑娘相陪,甩下一個魂晶後要了一個最高級的房間。

在確定沒有人監視下,蕫逸取出黑魔蠍的那對巨鉗。血飲刀輕劃,堅硬的巨鉗被鋒利的血飲刀劃開!

在巨鉗中掏了一個洞後,蕫逸將魂符取出塞進洞內。黑色魂力纏繞著一個虛弱的靈魂封住了缺口。

聞老點點頭,蕫逸的接受能力太強悍了!自己隻說了一遍,他就將封魂咒給了解得這麽透徹,還將封魂咒這麽用了出來!

不錯,蕫逸正是將封魂咒用在封印魂符上麵,以黑魔蠍巨鉗為牢籠,取靈魂做魂絲,將魂符的波動死死地封印在巨鉗內。

收回剩下了巨鉗,笑了笑。沒有想到,黑魔蠍的巨鉗還有隔絕魂符的功用!他很感激聞老,不然他就算是擁有巨鉗知道魂符的奧秘也布不出這樣的一個局!

輕輕挑開窗戶,蕫逸跳了出去。他必須趕在靈魂消散之前到達司徒府!

靈魂暴露在天地之間,自然會被天地法則給分解。就算蕫逸用噬魂力將靈魂凝結,但也逃脫不了天地法則的分解。

蕫逸像一個幽靈在太陰城中穿梭著,憑借著聞老的強大靈魂探視,蕫逸輕輕鬆鬆避開了那些搜索自己的士兵們來到了司徒乎外。

入夜的司徒府,寂靜無聲,隻有幾盞魂燈閃爍表明偉大的丞相大人還在為眾生操勞著。

蕫逸閉上了眼睛,仔細算著靈魂消散的時間,等待著最佳機會。

徐英站在司徒南的麵前,曹旭也望著蒼老的司徒南。

司徒南看了看徐英:“這個蕫逸真有那麽難纏?連你一個魂王都搞不掂?”

徐英苦笑,正想說什麽麵前案上的魂符光芒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