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繼續擦著桌子,打著算盤。
我咬咬牙,走進了這後廚。
“啪!”
剛一進去,那扇門自動關了上來!
我神情微微有些凝重,嚐試去開那扇門,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打開。
“好了吧,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
李婉婉哼哼一聲,我無奈的笑了笑說:“沒什麽好怕的,往前去看看吧。”
我打開手電筒,這個房間確實是後廚沒有錯,除此之外還有樓梯是往下走的。
我先檢查了一下這後廚,鍋碗瓢盆全是紙做的,沒什麽稀奇。
確定沒什麽獨特之處,我這才走下樓梯。
樓梯一直往下,一望看不到底。
我不知道這樓梯到底通往何處,也不清楚王嬌嬌還有趙匡鍾是不是往這下麵走。
“吱吱!”
幾隻紙老鼠從我的眼皮底下跑走,又有幾隻紙蝙蝠從我頭上飛過。
“這,確定我不是來到了什麽洞穴裏頭?”
我目瞪口呆,這紮紙在店內紮老鼠和蝙蝠算個什麽事兒?
我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在這個地下室,擺放著一壇壇紙做酸菜,先前的老鼠和蝙蝠就在這地下室裏頭亂飛。
“嗬嗬嗬......”
突然一聲冷笑把我給嚇了一小跳,等我用手電筒照到那人時,他直接轉身逃走。
“是趙匡鍾!”
我追趕上去,等到拐彎處後他又沒了身影了!
“後麵!張奉!”李婉婉大喝一聲道。
我猛地回頭,隻見王嬌嬌已經拿起了一把殺豬刀朝我刺來!
“引邪去煞,天引地靈。一紙去怨,黑白顛倒。破控淨身,主掌我形。急急如律令!”
我默念反噬術咒語,左手順勢把符籙貼到了王嬌嬌的額頭上!
“滋滋滋!”
王嬌嬌冒著熱氣,五官扭曲,手中殺豬刀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接著一腳踹到王嬌嬌的腹部,王嬌嬌骨架被我踹斷,上半身和下半身彎曲在一起,跟奇行種一樣!
我右手掏出銅板,丟到了王嬌嬌的身上。
符籙自燃,伴隨著王嬌嬌一起燃燒。
“啊!”
王嬌嬌發出一聲慘叫,最終化作了灰燼!
“又來了!這次是趙匡鍾紙人!”
“左邊是嗎?”
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左手再掏出符籙,側身躲過了趙匡鍾的殺豬刀的同時將符籙貼到他手臂上。
默念反噬術咒語,符籙自然,趙匡鍾跟王嬌嬌一樣受到反噬,燃燒成灰。
“還好,紙人終究隻是紙人,翻不出浪花。”
我拍了拍身上灰塵,餘光卻注意到了這兩團灰燼開始慢慢聚合!
“怎麽回事?”
我瞳孔一縮,等到想動手時,兩團灰燼化作了小小的紙人飛離逃走!
我快步追上,左手再次掏出符籙,隨時準備動手!
我是沒想到這紙人的生命力可以這麽頑強,被純陽火燒了還能蹦躂!
兩個紙人飛到了兩個石獅子的上方,而正前方是類似古代衙門的地方。
“威武武武武.......”
我剛準備把符籙貼到兩個石獅子上封鎖紙人,結果在這衙門裏頭發出了威武的齊聲喊叫。
“什麽鬼玩意?”
我愈發搞不懂這幕後凶手到底想玩什麽,先是紙人,後是衙門,要動手還搞這麽多墨跡事兒。
“威武武武武.......”
“帶犯人張奉上堂!”
話音剛落,大門打開,我抬頭一看,裏頭兩邊並排站立紙人,而在最前麵有著一塊牌匾高高掛起,刻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字。
在中間地上,跪著兩個人,分別是趙匡鍾和王嬌嬌,肥頭大耳的縣令摳了摳鼻子說:“快點,帶犯人張奉上堂!”
兩個紙人衙役走到了我左右兩側,動手企圖扣押我!
“什麽毛病?”
我動手反抗,可不知怎地一點力氣都沒有,硬生生被衙役壓到了王嬌嬌的旁邊。
“王氏,可是他光天化日下對你動手動腳?”
縣令指著我詢問王嬌嬌,王嬌嬌連連點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到現在都還是有些懵的狀態,動手反抗還是沒有力氣,仿佛有某種禁錮之術壓著我,讓我動彈不得!
趙匡鍾拱了拱手說:“縣令大人,我親眼所見,我去幫忙還挨了他一腳,還請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你們兩個說什麽呢?”
我當即怒說一聲,站起身子又被壓了下去。
“大膽!先給我杖打十五!”
縣令一拍驚堂木,隨手丟下了令簽。
四個紙人衙役走到了我的旁邊,拿著殺威棒就要朝我打來。
我怎麽可能給他們得逞?拿出四張符籙貼到了我的背部。
這四根殺威棒砸到了我的背部直接被反彈了出去,我趕緊站起身,可還是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給壓了下去。
“上,都給我上!”
縣令揮手示意,左右兩排的紙人衙役全部動手!
我見狀趕緊又多加了幾張符籙在我的後背用來防護。
李婉婉說:“張奉,你應該是中了冤魂紙靈,前麵趙匡鍾和王嬌嬌的紙人故意引你動手,導致冤魂紙靈觸發效果,你沒辦法動手,同時被他們壓製。”
“冤魂紙靈?”
我臉色微變,竟是這種出奇古怪的招數!
冤魂紙靈簡單來說就是讓你對紙人動手為前提觸發,這樣你就不占理,因無理而無法動手,隻能任由紙人對你動手動腳。
難怪我前麵沒辦法也沒力氣對王嬌嬌和趙匡鍾動手,也沒辦法對這些衙役動手。
不過好在我不傻,不能動手,那我保護自己不就行了?
反正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殺了我,隻要殺不掉,我到時候想辦法破解了冤魂紙靈就能反擊了。
二十多個紙人衙役,愣是全被我背上的符籙給反彈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上。
縣令都看急眼了,拿起棍子朝我走了過來,一棍子敲向我後背。
我冷冷一笑,也不反手,因為下一秒這縣令就被重重的砸飛到了牆壁上滑了下來。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紙人要道行沒道行,全靠紮紙人控製,與其這樣不如早些出麵,堂堂正正跟我鬥鬥法,這樣還好玩些。”
我冷嘲熱諷,完全沒把旁邊的二十多衙役和麵前的縣令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