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苗晴把這些蟲子都收拾好,我出言問道:“苗姐,接下來呢?我爺爺讓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苗晴看了一圈四周後回答:“這裏不方便,跟我來吧。”
“好。”
我跟著苗晴往下山的路走去,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晚的路燈亮了起來。
雖然天黑了,但是遊客不減反增,比之前的數量還要多上了好幾倍!
路過的遊樂場燈光全亮,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在遊樂場內已經有了不少的遊客,田源亮經營的鬼屋也營業了。
我本來是想去鬼屋看看的,但是鬼屋與蠱醫派傳人對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從苗晴口中,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麽。
一路下山,我來到了苗晴的住所。
進入客廳,我麵露震驚,這特麽是人能居住的地方?
在這客廳內,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和紙箱,紙箱內有密密麻麻的麵包蟲、蟑螂、螞蟻等等。
而罐子裏,全是蠱蟲,有長得像蜈蚣的蜈蚣蠱、蚯蚓大小的節蠱、蛹類似的蛹蠱等等。
我感覺到離譜的還不是這點,離譜的是為什麽養蠱蟲都這麽大膽了,不是都應該在密室中藏好飼養的嗎?
欺負鎮裏的人不懂蠱?
“苗姐,你這,是不是太大膽了點?”我指著瓶瓶罐罐的蠱蟲說道。
“隨便坐吧,至於大膽養蠱蟲,是因為這鎮裏沒幾個活人,無所謂的。”
“啥?苗姐,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臉色大變!
什麽叫,鎮裏,沒幾個活人!
苗晴聽到我驚訝話語,再結合我震驚臉色,疑惑說道:“誒,你看不出來嗎?這鎮上沒多少活人,山上的遊客也都沒多少活人啊。”
“什麽意思?到底什麽鬼?”
我連連搖頭,完全搞不懂這苗晴的話中之意。
苗晴解釋道:“這鎮上的九成的人,還有山上七成的遊客,都是紙人罷了。”
“我靠!全是紙人嗎?”
我聽到後嚇了一大跳,這怎麽可能呢?
難道,田源亮夫妻也是紙人?
可我相處過了,完全就跟活人無異!怎麽可能是紙人!
苗晴說:“完蛋,你真的是赦詭派傳人嗎?你爺爺回去後沒跟你說佘山的事兒?”
“沒有,隻講了佘山從前有三個派,分別是紮紙派、蠱醫派和趕屍派,其餘的小派也有不少,其他就沒講了。”
“這樣啊。”
苗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隨後為我倒了一杯水。
“沒事,你爺爺不想你那麽快知道,也是怕你知道了道心會亂,學不進三十六道,七十二術。”
“咳咳咳,所以到底怎麽回事?苗姐,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心中有底,肯定跟陰屍母有關!
“既然你現在來了,就說明你赦詭道法學的差不多了,那我確實可以告訴你,相信你能幫到我們的。”
苗晴摘下口罩,浮現的不是貌美的相貌,恰恰相反,苗晴的下半張臉恐怖瘮人,長滿了白色死蠕蟲,嘴巴歪嘴往上,跟裂口女差不多!
“苗姐,你的臉!”
“別問,我馬上開始講了。”
苗晴坐到了我的對麵,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頭皮發麻,要是美女這麽看我,我可能還舒服點。
“看來你還是有點在意,我還是帶上口罩吧。”
苗晴重新帶上口罩,隨後拿出了一張地圖放在桌上。
“先講佘山一千年以來的事兒吧,佘山以前確實如你所說,有很多的門派,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紮紙派、趕屍派和蠱醫派。”
“我們三派並不是其他人口中的邪門派,我們三派向來以行善積德、幫助世人為主,比如紮紙派可以依靠紙人尋人尋物,也可排兵布陣幫忙進攻打仗,蠱醫派依靠各種蠱蟲治療瘟疫疾病、殘疾怪病等等,趕屍派則是把一些戰死沙場的統領將士的屍體送回家鄉,埋葬鄉土之中。”
“在皇朝統治那幾年,我們三派發展非常好,因此門派也混進了一些心術不正的弟子,這些弟子平日裏表麵苦學,實際上卻把學到的道術用在歧途上,害人奪財、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我們三派發現後想把這些弟子廢除道基,逐出門派,可誰知道這些心術不正的弟子人數非常多,暗暗發展這些年幾乎能跟我們三派五五開。”
“後麵這些弟子也開宗立派,名字取得跟我們三門派一樣,但是做的卻是傷天害理之事,敗壞我們正派名聲,後麵的情況你大概也知道了,這千年來,我們三派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無論我們做了多少善事,再他們眼中都是無惡不作的壞人罷了。”
“再後來,我們三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三派祖師爺出山對付邪三派,幸虧那時候邪三派的祖師母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所以我們大獲全勝,但是損失慘重。”
“邪三派的人逃的逃,跑的跑,直徑已經沒了消息,而我們正三派那次大戰後也沒多少人,傳承少了,書籍丟失,慢慢也就衰敗了下來。”
講到這,苗晴的眼眸中黯淡無光。
我也明白了三派從鼎盛到衰落的過程,難怪都傳聞說三派早就失傳了,原來是這樣。
而且那個邪三派的祖師母,不出意外就是陰屍母了!
“還好,如今茅山十八派、龍虎山道館等等都有在傳承,不過沒以前那麽興旺了倒是真的,我爺爺也說過,我們赦詭派現在都是一脈傳一脈,一個門派,也就不超過五個人而已。”
我安撫了一下苗晴的情緒。
等到苗晴恢複了差不多,我再問道:“既然這樣,為什麽這鎮裏頭的人,都是紙人,包括佘山遊客,大部分也都是紙人呢?”
“而且能做到這一部的,一定是得到了紮紙派真傳吧?”
我可是聽說過,紮紙學到出神入化,可以紮紙紮出一個村、一個鎮,甚至一個城!
我眼前的情況,無疑就是紮紙能力已經學到出神入化的人才能做到的,一個鎮加那麽多遊客都是紙人。
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想到這,我又想到了趙匡鍾和趙匡明,難道,是這兩人合力一起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