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已經解決了血葵術,咳嗽了幾聲走了過來。

“小子,敢耍我!不過讓我有些好奇的是,你竟然還有能力走起來,很好,很好啊,不殺你的話,可就為日後留下了大禍患.......”

黑衣人拿起桃木劍,渾身是血,來自於腳底的牛頭,也就是說是牛頭替他抵擋了不少近距離的血葵術。

“嗬嗬嗬,我說道友,你覺得你還有能力與我比試?確定還想繼續嗎?我的兩位朋友,可是很快就會蘇醒了哦。”

我笑著說著,而我旁邊的王建兵和楊方明,果真手指抖動,身上的灰塵也在慢慢的脫落。

“牛兒,繼續封。”

“真以為有那麽簡單嗎?”

牛頭人吐出彌漫大霧,回歸到了剛開始的砂石狂風。

我隻是拿出了刀風葫蘆,隨便一抖,這些狂風全部被我吸收了進去,與刀風進行融合。

無論牛頭人吐多少,我的葫蘆都能吸收,這次我可沒那麽傻,這些砂石風被吹散,很快就會落到王建兵和楊方明的身上,到時候再次石化可是得不償失。

“真是夠了!”黑衣人見解決不掉,連忙丟出了符籙:“乾坤定魂,兩儀火!去!”

綠火紫火從空中八卦殘影噴發而出,朝著我襲來!

我淡淡一笑,丟出符籙:“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神鬼金光符!破!”

符籙化金光,借此眼前的綠紫火進行對抗。

“兩儀火,順滅!”

黑衣人桃木劍一揮,這綠紫火,跟水流一樣順著我的金光滑過,朝我襲來。

“炸!”

我緩緩吐出炸字,神鬼金光符瞬間爆炸,這些綠紫火也就被炸了個粉碎,消散在空中。

“咳.......”

黑衣人咳出一口老血,這一次被炸後,似乎遭到了反噬。

“喲,還吐血了,看來咱倆的情況逆轉了呢,我好得不得了,你呢?要不要再來?”

我麵露嘲諷,神采飛揚,反觀黑衣人,在接二連三的鬥法下,似乎已經沒有了精力和體力。

不僅僅是黑衣人,我還注意到了牛頭人眼神迷離,仿佛馬上就要暈倒。

“看來這囚籠旗陣的封印效果不允許這牛頭人繼續施法,可牛頭人已經施展太多,導致了反噬到了主人身上,張奉,是一個機會!”

李婉婉這麽解說,也是因為觀察到了牛頭人的不對勁。

我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注意到了這墓室之內,亮起的三束光!

這三束光不是其他,正是我苦苦尋找的囚位!

“沒想到,囚位,是在這裏啊。”

我低下頭,看著夾在王建兵和楊方明中間的位置,也就是我踩得位置。

“主人,囚位,囚位,暴露了.......”

牛頭人麵露恐懼,瞳孔中仿佛一幕一幕閃爍過了被囚禁在囚籠中的影像。

黑衣人捂住胸口,他感覺自己的胸口要爆炸了一樣。

“算你,走運.......”

黑衣人說完,丟下了一張符籙,一團煙霧出沒,他和牛頭人都消失不見!

“張奉,剛才怎麽不追?”李婉婉見我沒有任何動靜,焦急詢問。

我則是大口大口喘著氣,哪裏還有剛才神采飛揚的樣子。

我雙腿似乎是因為那一刀,還是因為血葵術效果消失,根本沒辦法支撐下去,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傻瓜張奉,怎麽劃自己大腿劃那麽深,對自己那麽狠幹什麽!”李婉婉很快注意到了我大腿一道至少五厘米的口子,不由得臭罵。

我苦澀一笑:“害,沒辦法,這要是不狠點,血葵術早就支撐不住了,痛覺,有時候也會提高你的精力和體力,懸梁刺股知道嗎?”

“不知道不知道,別說那麽多了,先包紮傷口。”

李婉婉用自己的力量,用劃破的褲子破衣將我的傷口包紮起來。

我坐在地上,先等體力和精力恢複。

至於牛頭人和黑衣人,我猜測牛頭人是重新遁入了封印囚籠,而他可能藏匿在其他地方了,或者是古山村,也可能是古河村,亦或者是山林間。

我看著大腿,不禁有些慶幸,這次戰鬥之下,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可以確定,這黑衣人背後的門派了。

“唔!”

就在這時,王建兵和楊方明同時發出了悶聲,隨後二人便抖掉了最後身上的砂石,醒了過來。、“這是怎麽回事?那牛頭人呢?”王建兵撓了撓後腦勺,懵逼的看著地上的我。

楊方明注意到大腿,連忙問道:“張大師,你這,難道是那牛?他在哪裏?我把他宰了給你燉湯喝!”

“得了吧,現在他隻怕躲在囚籠裏一時半會不會出來,與其去找他,不如先想辦法把扶出去。”

我翻了翻白眼,兩人還沒搞懂情況。

“那囚位呢?還有那個封印.......”王建兵頓了頓問道。

“先出去再說。”

我沒空解釋,兩人連忙將我扶起來走出了墓室。

途中,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二人,兩人聽完都傻眼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王建兵說道:“張大師,對不起啊,我們兩人又沒幫上什麽忙,不然你也不會受這種傷。”

“現在說這些沒意義,我想問你們,這黑衣人的身份,你們有什麽眉目嗎?”我嚴肅的看著二人。

王建兵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清楚。

楊方明也是一樣,搖搖頭:“張大師,這我們的確不清楚,很明顯這黑衣人的門派,至少也有五百年以上的時間了吧?那個時間,知道的也是老祖宗他們了,我們也沒聽說過與妖怪同流合汙的宗門。”

我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件事,我聽我爺爺曾經有講過。”

“嗯?張大師,怎麽說?”王建兵麵露好奇的看著我。

我回答道:“我爺爺說過,曾經茅山南北分後,有一個民間門派也想來爭一杯羹,名為道妖。”

“道妖?沒聽說過。”

楊方明回想後還是不清楚,王建兵也是一樣。

“道妖,怎麽說呢,不算是與道士一樣的,我們這種道士,以符籙為手段,以桃木劍為兵器,學習道法秘術,斬妖除魔。”

“而這道妖一派,講究的與茅山不同,他們認為,妖才是修道之人的利器,要以妖克妖,以妖滅妖,養妖為刀。”

“所以,這道妖與茅山觀念不同,最後也沒能走在一起,再加上養妖本就是有違天和,妖的性子,又怎麽可能屈服於人?再加上妖與人倘若結合在一起,人會隨之慢慢的改變心性,不利於道路發展,最終遁入妖心。”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二人這才明白了過來。

“難怪張大師你會懷疑那黑衣人是道妖的人,是因為那牛頭人吧?”王建兵若有所思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錯,牛妖本無什麽,可在締結契約後,卻為這黑衣人所用,再加上他使用的兩儀八卦道法,又是道家秘法,因此我才會這麽懷疑。”

楊方明頓了頓說:“張大師,先不管這些,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呢?回古山村?還是古河村?亦或者留在這,恢複完畢後在於這牛妖黑衣人決一死戰?”

我聞言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的路的確沒有那麽容易走。

古山村,全是牛妖,古河村,牛蠱冥存在,也可能存在道妖的人。

留在這,萬一黑衣人恢複了過來找茬,再帶上幫手,事情就更沒那麽簡單了。

“我想想先。”

我說完大腦開始思考起來,王建兵和楊方明也在思考。

而就在這時,遠處山林中有一個人影正在慢慢地往我這邊靠近。

“張大師,你看前麵那人!會不會是道妖的人!”

王建兵臉色發白,連忙拿出了符籙。

楊方明拿著符籙,隨時準備喚八詭。

我凝重的看著前方,等到人影靠近後卻是心中一鬆。

因為眼前的人就是普通的人,甚至還有一種親切感和熟悉感。

“三位,看來這裏的事情你們也有所了解了,在下物記派弟子,物空明。”

物空明朝著我們三人拱了拱手,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聽到是物記派的人,我們三人瞬間放鬆了下來,總算是見到物記派的人了!

“好家夥!讓我們好等啊!我說物兄弟,你知道不知道,張大師都差點要沒命了。”王建兵撇撇嘴說道。

物空明隻是微笑道:“嗬嗬嗬,事情經過我早已了解了,三位,跟我來吧,我們物記派,暫時隱蔽在古山村裏頭,這裏的事情,我們也在調查中,包括古河村那邊,我們也在調查,還勞煩三位到時候多多幫忙了。”

“不客氣,同為茅山門,應該的。”

我使出力氣拱了拱手,在王建兵和楊方明的攙扶下跟著物空明下山。

一路上,村中的牛頭人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一樣,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著。

我餘光瞥見了物空明手中帶的戒指,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空明戒,我早該想到了。”

我喃喃一聲,這空明戒的效果下,妖邪都被遮目,因此我們一路沒誰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