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壁畫,麵露些許凝重。

因為這個牛頭人懂道法,這可不是一件好消息,再加上這人使用陣法之下,竟然還能與牛大人打的有來有回,這就足以說明了牛頭人非常的強悍。

楊方明見狀說道:“張大師,有沒有辦法看著壁畫對打,解讀出一牛一人使出的道法秘術?或者能夠解讀出文字和陣法的內容?”

楊方明看了半天,反正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況且這個壁畫到牛頭人被打落下風後就沒有後續了,也就是說中間的墓室才是最關鍵的。

從而這樣也說明了,牛頭人為什麽會被封印在中間了。

“張大師,怎麽樣?能看出什麽不?”王建兵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剛準備回答沒有看出個所以然時卻發現了壁畫中些許奇特之處。

“嗯,能看出一點兒來了。”

我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壁畫的三根旗幟,發現這旗幟已經開始漸漸地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力,也就是陣法的啟動!

原本三根旗幟是在東南西,人為北,可在陣法啟動之後,這三根旗幟的東南西之間,浮現出了牢籠的雛形!

“你們看,這三個方向的三根旗幟,地麵是不是出現了牢籠的枷鎖?”

聽到我這麽說,二人趕緊將目光重新聚集到了壁畫上,果不其然見到了壁畫的旗幟根部,出現了三分之一的牢籠。

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隻是隨便的三四筆。

“有點意思,陣法與牢籠有關係,再加上三根旗幟,難道是........”

楊方明若有所思,那陣法的名字呼之欲出了。

“囚籠旗陣。”

我緩緩吐出四個字,楊方明立馬恍然大悟。

“囚籠旗陣?這是什麽陣法?我頭一次聽說。”王建兵撓了撓後腦勺,對於陣法而言,他是根本就不清楚的。

我解釋道:“囚籠旗陣,簡單來說就是三旗封東南西,隻要被囚的人站在中心,這三個囚籠就會浮現出來,一旦入了囚籠,想出去可就沒那麽簡單了,同時這囚籠還有壓製道行的作用。”

“接下來的壁畫是什麽,我大概能猜到了,這牛頭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囚籠旗陣,這封印的人故意屢屢戰敗,也就是在尋找著囚位。隻要牛頭人步入了囚位,囚籠旗陣就會啟動了。”

王建兵和楊方明認真的聽著,聽到這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接下來的壁畫,也就是那人與牛頭人鬥智鬥勇,引導著牛頭人走入囚位,啟動囚籠旗陣,將其困住!

這麽一來,牛頭人就被封印了。

“呼,不愧是張大師,這下是搞懂了,那麽我們現在是可以進入這中間的墓室了吧?”楊方明長舒一口氣,已經有了不少信心。

“嗯,可以去,到時候對戰,你們二人一人尋找封印解封的位置,一人尋找囚位,我拖住牛頭人,到時候隻要我們一起合力,再次封印他不是問題。”

我麵露微笑,本來還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現在卻是全然了解了。

李婉婉見我這般笑意,不禁出言打擊:“我說,張奉,別想那麽簡單了,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可沒那麽容易哦。”

我腦海回答李婉婉:“害,我知道,你到時候也要幫忙,這牛頭人,可沒那麽容易對付,我怕會跟上次的李軒轅一樣.......”

提到李軒轅,我不禁有些頭皮發麻,當時真的是廢了半條命了。

李婉婉隻是嗯了幾聲,沒有繼續說什麽。

接下來,我們三人製定好了計劃,離開了此地去中間的墓室。

走了沒多久,墓室就浮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們三人沒有什麽掩飾,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也不怕有什麽埋伏,因為這洞內,似乎除了先前的三位使者,並無他人。

當然,為了小心謹慎一點,楊方明還是派出了火詭幫我們把風。

進入了這裏頭的墓室,並沒有看見所謂的牛大人。

我趁機將目光集中到了壁畫上,隻見接下來的筆畫場景跟我推測的一模一樣,那人鬥智鬥勇,將牛頭人引到了囚位,借此成功發動了囚籠旗陣。

“楊兄,王大哥,趕緊尋找吧。”

我比了比手,兩人點頭後立馬在這個墓室裏頭尋找了起來。

隻是這才剛動手,一道極強的狂風從墓室的正中心吹了過來。

“嗬嗬嗬,三個小娃娃,怎麽會來到了這裏?莫不是想來教訓我的?”

就在這時,一股嘶啞的冷笑聲語從壁畫中傳來。

下一秒,一個牛頭從壁畫裏頭伸了出來,這牆壁,就像是泥潭一樣,黏著牛頭脖子處。

“有趣,你們三個小娃娃,似乎有點道行,真是奇了怪了,我在這安心的過日子,怎麽會惹到你們了呢?”

牛頭人眉頭微微一皺,即便是牛頭,可也能觀察到人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牛化人,還是人化牛。

“這位前輩,我們途徑古山村,可誰曾想,這好端端的村,村民竟然都是牛頭人,這引起了我們三人的興趣,這才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裏,不知前輩,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我麵帶笑意,雲淡風輕的講述著,根本沒有一點兒害怕和驚慌。

牛頭人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哈,三個小娃娃,原來是想多管閑事啊,聽老牛我一句勸,現在離開,我可以保證不會找你們的麻煩,可要是不離開的話,那麽休怪老牛我,手下不留情了。”

牛頭人講到最後,殺意凜然,眼眸中透露著伶俐又帶刺的目光,看的我渾身不舒服。

我拱了拱手:“前輩,你曾經,莫不也是道士?讓我猜猜,你,可能還與陣道派有關,我猜的沒錯吧?”

話音剛落,牛頭人牛頭一顫,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你!你怎麽知道的?”

牛頭人開始有些慌張了,似乎害怕我們三人與陣道派有關係!

我笑而不語,慢慢悠悠的拿出了符籙,隨時準備動手。

這一幕出現,牛頭人忽然間又不慌張了,很快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