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種辦法醞釀出來的天泉釀,不僅味道清甜優美,還能提高服用者的道行。

所以天泉釀,也算是將一個人的道行,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以前就傳聞,有不少道士為了轉移自己的道行給下一代的傳人,醞釀天泉釀,當做轉移容器。

但是這本就是有違天和,所以服用效果一直在下降,除非醞釀保存後的時間越久,那麽效果就會逐步提升。

一開始醞釀出來的天泉釀,可能隻有原先醞釀者注入道行的百分之一,隨著時間推移,可以一點一點的增加,直到百分百。

因此,天泉釀的作用也就越來越低,也就沒什麽人去醞釀了。

眼下黃天佑提到了天泉釀,我心中突然萌發出了不祥的預感。

這天泉釀,本身就不好得,如果加上道行限製,那無異於黃天佑在拒絕我,並不想幫我引薦兵簿派。

“冒昧問一下,黃族長,你要天泉釀,那麽年份是?”

“哎,張大師啊,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兵簿派這個引薦,的確不好辦下來,你也知道的,兵簿派裏頭寶物多,你要是進去了,說不定就獲得了什麽,這可比什麽天泉釀來的重要多了,張大師,你說是吧?”

雖然眼下的雕像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但是我聽到黃天佑這運氣,已經腦補出了他奸詐的表情了。

沒有明說年份,就是擺明了不好意思提,高了覺得對不住我,少了覺得用處不大,轉而讓我來說,讓我自己給自己下難題。

“黃族長,天泉釀這玩意,可沒有那麽容易獲得,你也知道的,佛門有舍利,道門有天泉,這天泉釀也算是道門中的舍利金丹,算是稀罕物了。”

“進入了兵簿派,我也不一定能夠獲得什麽寶物,所以這年份,我覺得,十年如何?”

我故作為難的講述著,把年份提到了最低。

黃天佑略微不樂意道:“張大師,十年是你的份,可你不是還帶著兩個朋友嗎?這十年,隻怕是.......”

我表麵沒什麽變化,可心中卻是一抽,感情王建兵和楊方明的到來,他了如指掌啊。

“好吧,我明白了,三十年吧!”

我咬咬牙,一口氣提到了三十年!

要知道,每一年,都代表著一年道行,服用後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的獲得道行。

三十年,算是一個人的三分之一了,這天泉釀,已經算是非常難找了。

當然,這是僅限於人,如果是懂道法的妖怪,那天泉釀少說也是百年起步了,不過這就沒那麽容易獲得了。

“三十年啊,我考慮考慮。”

黃天佑顯然還是有些貪的,可在見到我的表情,仿佛是明白了什麽。

“哈哈哈,三十年就三十年吧,不瞞你說,我輩出了一個天才,碰巧族內天泉釀已經沒了,現在他也年幼,三十年對他而言,也足夠了。”

黃天佑同意,也算是找了一個台階下。

我心中苦笑,其實答應黃天佑這個要求,也是找的另外一條出路罷了,萬一我和他們二人找不到,還可以想辦法轉而去尋找天泉釀。

多一條路,總是對的。

“黃族長,那麽,我先告辭了。”

“嗬嗬嗬,那我靜等張大師佳音。”

我麵無表情的離開了道觀,而後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李婉婉在我腦海中說道:“張奉,你還真敢答應下來啊!天泉釀,我們狐族可沒有了,這玩意,沒那麽簡單釀造的,你找我的話,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你沒辦法,所以我打算找楊方明和王建兵商量商量。”

我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婉婉疑惑道:“要是十年的天泉釀,我還相信,可三十年,他們兩個也就王建兵三十多了吧?找他們有用?”

“是沒用,三十年他們也拿不出來,但是十年,我不相信他們沒有。”我嘴角微微上揚。

李婉婉突然明白了什麽,憋笑道:“哈哈,我懂了,張奉,你個小機靈鬼,十年,分三瓶,是吧!”

“哈哈哈,聰明,反正說了是三十年,又沒說是怎麽樣的三十年,我七湊八湊,搞個三十年就好了。”

我當時就是這麽想,所以才敢答應下來。

至於我為什麽覺得楊方明和王建兵會有,是因為每一個門派,多少都會流個幾瓶。

像我爺爺,就給我留了一瓶十年的,我兒時服用了,慢慢修煉,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道行成就。

我來到了山腳下,靜靜等待著王建兵和楊方明。

天色漸漸黃昏,王建兵和楊方明二人都落魄的走了過來。

“哎!張大師,我們兩人沒有找到啊。”王建兵歎了一口氣,憤恨說道。

我沒有什麽意外,沒找到很正常。

“張大師,看你這表情,看來也沒有找到啊。”楊方明見我凝重之色,落寞道。

我點點頭:“嗯,是沒找到,不過有一件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

“好消息!”

“壞消息!”

兩人異口同聲,我見狀直接開口說道:“好消息是,有人會出手幫我們引薦兵簿派,壞消息是,他需要三十年的天泉釀。”

王建兵和楊方明原本聽到引薦兵簿派,眼睛都直了,可聽到需要天泉釀,瞬間萎靡了下去。

“天泉釀,張大師,別開玩笑了,我隻有十年的,三十年,哪裏有啊?”

王建兵苦澀一下,找尋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個玉淨瓶。

楊方明回答道:“我倒是有二瓶十年的,可惜了,三十年的,真的沒有。”

我聽到二人的話,神情激動了起來!

正正好!三瓶,合計三十年!他們兩人,竟然還沒使用掉!

“天助我也,真的是天助我也啊!你們怎麽都沒有用掉啊?這天泉釀,可是會增加道行的!”

我好奇的詢問兩人。

王建兵聞言,眼神露出了些許溫柔和回憶:“張大師,這是我師傅將要臨死的時候使出最後一口力氣將自己道行全部拿來醞釀的,我舍不得。”

楊方明說道:“我也一樣,兩瓶是我爸媽釀造的,我本來想喝掉的,但是誰知道前一天,爸媽就.......”

兩人的話讓我心中一動,氣氛瞬間陷入了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