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這家夥還有手段沒使出來,其實也已經是無濟於事了。

因為母子煞,已經被我的三張滅煞符火焰包圍了起來。

哪怕黑衣人現在不知道使了什麽歪門邪道來鞏固母子煞的煞氣,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結束了,不用在掙紮了,母子煞沒那七顆棗核輔助,終究就是比煞屍多了煞氣罷了,一旦煞氣消散,甚至都還不如一些低級白僵,省省力氣,跟我去局子吧。”

我淡淡說了一句,左手一拉,紅繩就從母子煞的身上收了回來。

黑衣人似乎還不甘心,還在那裏施展咒語法術。

天空消散的煞氣確實回來了,但是卻進不去母子煞的體內。

因為我的三枚銅板還在母子煞的身上,再加上母子煞全身都是滅煞符,煞氣怎麽可能進得去?

“我的母子煞,我的母子煞啊!我含辛茹苦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煉製母子煞的人,結果,全部沒了,都沒了!”

黑衣人趴在了母子煞的旁邊,一邊說一邊哭。

我走到了一旁,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孫苗苗和煞嬰,心中也很無奈。

三張滅煞符,其實能這麽簡單滅掉母子煞,不僅僅是因為母子煞不是完全體,而是之前煉煞的時候連通李青梅積累的陽氣一起吸收了。

內陽輔助滅煞符,這就導致了威力更加大,黑衣人再怎麽救也救不回來。

我見黑衣人似乎失去了鬥誌,直接走到了他的旁邊,一把將他的麵具脫了下來。

果然!

麵具之下,正是陳景山!

這一切,也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李婉婉還是有很多疑問,不過沒有提,等待後麵我的解答。

陳景山也懶得去偽裝了,站起了身子,眼神中帶著對我的恨意,同時又帶著落寞與不甘心。

“我想知道,為什麽這七顆棗核不能使用了?那天你來了,難道之前就猜到了是我嗎?”

陳景山左手還握著那七顆棗核,如果母子煞有了這七顆棗核,隻怕我現在還在苦戰母子煞。

“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吧,我牽夢的時候是懷疑你,後麵孫苗苗被拿走後的幾天我就肯定是你了。”

“為什麽?”

陳景山還是有些不理解。

包括李婉婉也同樣如此。

我繼續說:“牽夢之前,我就在想,煞嬰跑走後,第一天肯定是會來找母親的,如果沒來,確實是隻有那麽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找父親。”

“可問題來了,煞嬰一個人,是沒辦法找到父親的,因為他剛出生,隻認得母親的氣息,除非父親親自找到了他。”

陳景山聞言嘴唇一動,想說什麽卻又沒說出口。

“既然主動找煞嬰,那麽我就有理由懷疑這父親是養煞的人,隻是沒有證據,陰差陽錯之下,我幫助李青梅與你牽夢,遇見了煞嬰。”

“這時候,我就猜測你是孫苗苗的男朋友了,所以故意查看你家中情況,後麵通過王家保安,也算是得到了證實。”

陳景山這時候有些忍不住了,皺眉道:“當時煞嬰在攻擊我吧?如果我是養煞的,怎麽可能會這樣呢?為什麽那時候還懷疑我呢?”

“很簡單,煞屍周佳琪太巧合了,而煞嬰攻擊你,我猜測是你犯了低級錯誤,沒有處理好吧?”

我這麽一說,陳景山閉上了嘴,證明了我的說法。

“啪啪啪!”李婉婉在我腦海中啪啪鼓掌道:“張奉啊張奉,我當時都沒想到這麽深,看來爺爺不在了,你自己也能行的嘛。”

陳景山不甘心,再次說道:“可那一晚周佳琪來奪屍體,我暴露的體型應該跟我不一樣吧?為什麽你還能認為是我?而不是王家的人?”

“我一開始也產生了懷疑,二米多的身高,不應該是你。”

“那為什麽?”

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煞嬰的旁邊,將煞嬰抱了起來放在了陳景山肩部之上。

這麽一操作後,隻要再把黑衣套在煞嬰頭上,那麽身高就有了二米三左右!

“正常嬰兒的大小有四十五厘米到五十厘米左右,你的身高是一米八吧?加起來正正好。”

我說完又把煞嬰的屍體放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張奉!所以後麵你就猜測到了這個可能性嗎?”李婉婉驚訝道。

我心念回答:“是啊,王福天的身高隻有一米六,加起來最多才二米,還差點,所以我才沒有懷疑王家。”

陳景山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想到故意偽裝體型,結果還是被拆穿了。

“好了,接下來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我在知道你是幕後凶手後,我直奔你家,目的很簡單,就是尋找棗核,還有拖延時間。”

“難怪要跟我聊的有的沒的。”

陳景山苦笑,他當時還沒起疑心,也沒料到我居然會在棗核上做手腳。

“七顆棗核很簡單,我在吃到嘴裏後就使用了金光術。”

“金光術!”

陳景山明顯一愣,呆若木雞道:“居然是最普通的金光術!為什麽我都沒發現!”

“嘿嘿嘿,有時候別想的太複雜了,金光術是道家術法裏頭最不起眼的,也是最簡單的,但也往往是最容易忽略的,有時候想的太複雜,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了。”

我淡淡一笑,也料定了這陳景山不會猜到是最簡單的金光術,畢竟按照他的性格,想的肯定都是什麽非常困難的術法。

所以陳景山怎麽破解都破解不了。

“至於拖延時間,理由也很簡單,拖得越久,我的機會也越大,一旦雞鳴天明,你就沒辦法煉製,當時你為了節省時間直接不顧李青梅的體內陽氣一同吸收,其實算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當時確實是料到了這點,隻是震驚的是這家夥還真敢這樣!

“嗬嗬嗬,罷了罷了,母子煞都毀了,我也沒那個精力再去管這些了,輸了就輸了吧。”

陳景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呈大字型倒在了地麵上。

我則是先將孫苗苗和煞嬰的靈魂從屍體中解救出來,同時默念超度經文,將二人超度到了地府進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