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王煉洞竟然說出了這話,神情微微一怔。

難道連護法派都已經知曉這件事了嗎?

“那個,王先生,你都知道了?”我麵露疑惑道。

王煉洞回答:“算不得知道不知道,陰屍母想要的是不死不滅,想要的是與天地同壽,此等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情,一定會受到製裁,張大師,你自己小心,這一路走來風險甚多,眼前的三邪,不過是開胃菜。”

聽到王煉洞的話,我心中當即一沉。

果然,這陰屍母所下的棋子,不止眼前看到的這般,還有許多等待我去解決。

“王先生,既然你都清楚,那能不能給我指點迷津?”

我拱了拱手,目前我的思緒其實是有點亂的,隻知道可能跟五常仙有關。

“我的指點隻是我的指點,你的路,終究是用你的雙腳走出來的,這一路上,不都是你自己走來的嗎?”

王煉洞淡淡說著,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低聲補充道:“走你自己的路,這也算是對你的磨練,希望你比你爺爺,能夠有所作為,習得赦詭派全排道法秘術吧。”

王煉洞說完伸出了手,我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把話給咽下去,然後把封印了金靈屍魂的葫蘆交給了王煉洞。

“加油吧,年輕人。”

王煉洞欲要離開,我連忙叫住:“王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想請問你,我這左手臂的金斑毒,該怎麽解?”

我拉開衣袖,露出了長滿金斑毒的左臂,一顆顆金斑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王煉洞回答:“北西有木,為靈淮竹,我這恰好有半枝,你拿走擠出汁水塗抹試試看吧。”

我從王煉洞手中接過類似竹子的靈淮竹,等到抬頭一看,王煉洞已經消失不見。

“張奉,打謎語一直都是你們茅山的作風,北西,具體哪裏也不說清楚。”李婉婉輕聲說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將靈淮竹放在我左手臂用力擠壓,一滴滴綠汁擠出,抹在了左臂上。

金斑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唉。”我歎了一口氣:“隻可惜這靈淮竹的汁水隻能擠出一點,好在已經治療差不多,可以延長一些時間了,接下來就按我自己想的那般走吧,中間鈞天,已經差不多調查完畢,接下來便是其他地方了。”

“對了,張奉,你不是說五常仙都有可能受到牽連嗎?要不要去灰仙的地方看看情況?”

“灰仙嗎?”

我若有所思,拿出手機打開地圖。

“我記得沒錯的話,灰仙是在西方的西都市區吧?真沒想到我還真要把這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跑一邊。”

我苦澀一笑,為了打破自己的命運,可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如果要擺爛,我現在就可以擺,直接吃吃喝喝,算算命,三十歲成為陰屍母的棋子就好了。

可我並不是這樣的人,與其別人動我這棋子,不如我自己來動!

我會一步一步,將我這一枚棋子,走出陰屍母的棋盤!

我咬緊牙關,看向西方說:“出發吧,目標西都!”

我下了鈞北山,先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住宿一晚。

等到第二天後,我趕緊起床搭上車,目標則是西都。

在這個世界,最出名的便是五大都,北方北都、南方南都、西方西都和東方東都以及最後的中間天鈞都。

五常仙分散在這五大都,狐仙李家在北都,黃仙黃家在南都,柳仙柳家在天鈞都,灰仙陳家在西都,最後的白仙白家在東都。

這四散分裂,如今出事的有黃家和柳家,剩餘三家均沒有得到消息。

我也沒底,無法確定陰屍母是不是目標中有五常仙,還是說就單純的黃家和柳家。

畢竟李婉婉的家族那邊並沒有出現任何事情,具體情況實在是不好說。

我在車上整理著思緒,花費了整整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總算是來到了西都。

“呼,不容易,不容易啊。”

我長舒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陌生城市,不知為何有些感慨。

“好啦,我已經提前和灰仙的陳舒書族長打過招呼了,他們一族可是會玩,竟然直接在西都幹起生意了,西都首富就是陳舒書族長的。”

“啥?這灰仙竟然在人世間流動?”

我一臉懵逼,頭一次聽說這五常仙竟然會有族群在人群經營生意,關鍵還成為了首富!

雖然對於五常仙而言,得到錢權不算什麽,但是這不算是違反了規矩嗎?

按理說,這五常仙不應該......

“張奉,別想那麽多了,趕緊跟我走吧,陳族長給我信息了,地址是西豪大酒店。”

“行吧。”

我隻好先將這些想法給拋之腦後,打了車前往西豪大酒店。

幸好車站距離西豪大酒店並不算特別遠,所以不到半小時我就抵達了西豪大酒店裏頭。

按照李婉婉的意思,我來到了六六六包間。

我伸出手敲了敲門說:“陳族長,我來了,婉婉應該有跟你打過招呼吧?”

“噢!是張大師!快快請進!門沒關。”

包間裏頭傳來了一聲清脆帶有磁性的男音,我連忙打開門走了進去,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兩個保鏢,不出意外也是灰仙一族的人。

我麵露古怪,關上門後坐在了他的對麵。

“你好,陳族長。”

“張大師,久仰久仰,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西都這邊,是我招待不周了。”

陳舒書笑著拱了拱手,隨後拿起茶水為我倒了一杯茶。

“陳族長客氣了,這次找你,我是想問你,最近族群裏頭,有出什麽問題嗎?”

我眯著眼看著陳舒書,心中其實有點答案了。

“張大師,真是逃不過你的法眼啊。”陳舒書長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我們族群,最近都染上病了。”

“病?”

我眉頭一挑,緊接著陳舒書就把自己的西裝拖了下來,同時把襯衫紐扣解開,露出了上半身。

隻見陳舒書的上半身長滿了黑斑,一個一個非常巨大,幾乎有我拳頭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