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章文功離開了歐家別墅,走出去打車離開,開往動車站。

章文功坐在我旁邊,小聲問道:“張大師,我,我真的會失去這些記憶嗎?關於我會的道法,也都會忘記嗎?”

我瞥了一眼章文功回答:“不知道,不是我來做主,等到了茅山就知道了。”

“茅山?我們,要去茅山?”

本來還一臉愁苦樣的章文功忽然麵露出了喜悅!

我疑惑看著章文功,去個茅山,這麽開心的嗎?

“張大師!早說嘛!茅山正派傳統門地,我曾經去過,但是並沒有碰見茅山後裔,這次張大師你帶我去,我肯定能遇見很多茅山後裔!”

章文功眼中冒著精光,很明顯非常期待去茅山。

我就沒有章文功這激動期待的心情,對於茅山,我隻感覺到規矩多,門規森嚴,而且都是老頭兒老婆子,比較死板。

誰喜歡跟那些有代溝的老頭老太交流?

反正我不喜歡,因此這次前去茅山,我心中其實是懷著憂慮的心情去的。

“對了,張大師,茅山是不是有很多派係啊?你是茅山後裔的話,你又是什麽派係?”章文功像是好奇寶寶,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

我回答:“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赦詭派的,茅山派係多而複雜,等到了我在跟你說吧。”

“噢,好吧!”

章文功理解看了我一眼,我側過身,閉上眼睛小眯一會兒。

等到抵達了高鐵站,我和章文功一起上了高鐵,在車上坐車前往茅山。

花費了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和章文功總算是抵達了茅山。

“呼,總算到了,隻是張大師,這地兒怎麽人看起來不是很多?不是說旅遊勝地嗎?”

章文功四處看了一圈後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撇撇嘴說:“很正常,這裏是茅山南派,你說的旅遊勝地,茅山北派那邊會好一點,畢竟那邊的門派更親人,這邊的門派,可沒什麽人。”

“啊?茅山還分南北門派?”

章文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信息,所以一臉震驚。

“噢,忘記了,你不是茅山後裔,不知道很正常。”我蹲下身,從背包拿出了一把香,分給章文功一半。

“茅山分南北兩派,南派正一,北派上清,南派平日裏低調隱世,偶爾有任務了才會出來,我赦詭派就是南山的,還有養屍派、守墓派和魂靈派等等,不過養屍派已經除名了,所以南山門派其實數量不多。”

“而北派上清,平日接待人世,常曆練人間,幫助人們解決事端,比較高調有威望,比如風水派、卦命派、丹鼎派等等,這也是為什麽人間風水算卦道士多,而陰陽道士少的原因之一。”

我一邊說一邊往山上走,同時在香爐裏頭插上一根香。

“張大師,我也要插嗎?”

“嗯,你不插,等會可見不到想見得茅山全貌。”

我點點頭,隨後一步一個階梯,往上走。

章文功插好後趕緊跟上來,走了一段路後又有香爐。

我繼續插香,小拜後繼續往上。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階梯,插了多少香。

我心中其實早就想吐槽這樣的機製了,北派就不一樣,直接去你想去的道觀就能見到人,偏偏南派非要你插香,一步一腳印往上走。

我都無語了,就是這樣,我才不想回到茅山南派,我爺爺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懶得回來,申請赦詭派搬到外頭去了。

“張大師,還沒到嗎?”

章文功見我還在往上走,並且隻要有香爐的地方都上香,隻感覺一陣頭疼,這也太麻煩了吧?

“還沒呢,還得走一半吧,你香不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我瞥了一眼章文功說道。

章文功聽到後緩緩歎了一口氣說:“好吧,那就再加把勁。”

我和章文功打起精神,繼續往上,一步一腳印,百步一上香。

從中午走到了快下午,我和章文功這才抵達了山頂。

“呼!總算是到山頂了!不容易啊!”

章文功擦了擦額頭熱汗,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都是汗,汗流浹背,散發著臭味。

“是啊,到了,跟我來吧。”

“好的,張大師。”

章文功跟著我走進正一派道觀之中,這個道觀沒什麽人,隻有道觀的管理人。

“你好,兩位先生,請問是要燒香祈福嗎?”

管理人走到了我和章文功的旁邊,身穿黃衣道袍,微微拱手說道。

我淡淡笑道:“嗬嗬嗬,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好,那兩位先生,有事隨時叫我。”

管理人退至一旁,我和章文功走進正一派大殿門內。

大殿內的銅像不是其他,正是老子銅像。

我雙手合十,微微鞠躬,章文功有樣學樣。

老子銅像眼睛忽然金光一閃,一道蒼老帶有尊嚴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了起來。

“赦詭派傳人張奉,回南派正一,所謂何事?”

說話之人不是正一派的祖師,而是祖師旁邊的長老。

我心念回答:“弟子張奉此次回來,有緊急事情需要稟告祖師爺。”

“晚上戌時過半,正一後山老水井。”

“弟子明了。”

我雙手收回,章文功還沒有反應過來,被我拍了拍肩膀後才反應過來。

“張大師,這樣就好了嗎?話說茅山後裔呢?我怎麽一個人都沒看見?”

“桃花源記知道嗎?”

我反問一句,章文功聽到後若有所思。

“現在距離晚上還有點時間,我帶你去正一後山逛一逛。”

“好,張大師。”

我帶著章文功離開正一道觀,從道觀小路往後山走去。

章文功邊走邊問:“張大師,真的可以做到桃花源記那樣的情況嗎?我怎麽感覺有點太玄乎了?”

“玄乎的事情還少嗎?你看看這黃鼠狼玄乎不?歐豐明家中經曆的事情玄乎不?”我撇撇嘴接著說:“不是玄乎不玄乎,而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沒辦法解釋的事情了,你不信不行。”

章文功聽到我這講述,細想後覺得也是。

世界之大,玄乎的事情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