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心安排沈晨把王建兵帶了下去,不一會兒後,黑發老者從外麵走了進來。

“嗬嗬嗬,老沈啊,養屍派的人,抓回來了呢?”

“老李,你自己沒眼睛嗎?沈晨不是剛拖著離開了?”沈建心翻了翻白眼。

李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是笑道:“卦本心顯,王建兵本性不壞,可天生孤兒棄子,再加上命格強硬,培養好來,未來養屍派應該能回到正軌上來。”

“老李,我在意的不是這個,我在意的是赦詭派張奉,他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啊。”沈建心歎了一口氣說道。

李卦腰間兩枚銅錢忽然鏗鏘一動,接著李卦緩緩拿出了八卦鏡。

“南明天現,靈動萬合,母期子行,禍福相依。”

“什麽意思?”

沈建心微微皺眉問道。

李卦解釋:“南明山,天地異象,陰屍母應該是跑那去了,不出意外張奉很快就會知曉趕往,隻不過這一行,禍福不好預估了。”

“一切皆有命果,赦詭派想回歸最強,成就茅山祖師爺望龍之子,這一劫難是必須的,我等還是別插手,讓他自己來吧。”

沈建心轉身走向書房,李卦看著八卦,若有所思。

.......

“尊敬的旅客,南都北站已經到了,請各位旅客.......”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外頭全新的城市,趕緊起身拿起行李箱下車。

“呼!總算到了,離開北都來南都,感覺像是去了世界另外一邊一樣。”

我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感覺都要睡到天昏地黑了。

“南方啊,確實有夠遠的,早上做到晚上。”李婉婉迷迷糊糊說道,看樣子也睡了一會兒。

“好了,現在問題就是,該去哪落腳?”

我茫然看了一圈周圍,金碧輝煌的酒店就算了,根本沒錢住,一兩天的話還可以接受。

可南都,我也沒認識的人,要想安穩住下,或許得找個富家子弟,然後幫忙算卦看風水,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入住他家了!

“婉婉,你應該看得出這些人群中,誰最有錢吧?不放幫我看看,我好去搭訕。”

我知道李婉婉的眼光毒辣,再加上可以快速鎖定財富高貴之人,比我這靠算卦和去問,來的快多了。

“我看看哈。”

李婉婉狐眼顯現,我的眼珠子發綠,快速掃視一圈下車人群,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找到了,就在那邊的咖啡廳,穿著西裝的瘦弱男的,帶著黑框眼鏡!”

我聽到李婉婉的話,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咖啡廳靠窗位置,果然有一個西裝男!

“好咧!”

我整理了一下儀容,直徑走向咖啡廳的方向。

進入咖啡廳,我先漫不經心的去跟店員點了一杯咖啡,然後故意在西裝男周圍找位置。

“大師,我們家蓉蓉的病,麻煩你了。”

西裝男說完這句話,麵前的道士笑著與他握手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有時間,給我電話,我馬上到。”

“好,麻煩了。”

道士轉身離開,我趁機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西裝男見到我坐在這,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也要離開了。

“這位大叔,我見你眉間發黑,印堂無光黯靈,莫不是家中招了邪?”

我淡淡說著,西裝男聽到後眉頭微微一皺。

“你會看麵相?”

“不敢當,略懂。”我左手拿出八卦鏡,右手拿出銅板一丟。

等到銅板落在八卦鏡上後,我震驚說道:“不妙,不妙啊,不僅僅是家中閨女招了邪,隻怕大叔你媳婦,最近也變得古怪了吧?”

原本西裝男還並不在意,隻當我是聽了他和道士的對話,胡亂來猜測的。

可聽到我算出他媳婦也有病時,這下他有些相信了。

“你,也是大師?”

“先請坐吧,跟我好好聊聊,我說不定能幫你。”

我比了比手勢,西裝男坐回到了位置上。

西裝男神情緊張問道:“大師,請問你還算出什麽來了?”

“我再看看卦象。”我眯著眼看八卦銅板,一會兒後說:“卦象顯示,你自己最近身體也不行,尤其是兩雙腿,是不是特別沒力氣?”

西裝男聽到後瞳孔露出震驚,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大師你真神了,前麵那位大師都沒算出我媳婦得病,也沒算出我腳沒力氣!”

如果說前麵西裝男心中還存疑,現在可是完全相信我是大師了,甚至覺得我比前麵那個大師還要牛!

“嗬嗬嗬,在下張奉,是一位陰陽先生。”

我見西裝男已經徹底相信,這才開始自我介紹。

西裝男說:“張大師,我是歐豐名,在南都這邊經營珠寶生意,這是我的名片。”

歐豐名把名片給我,我看了一眼後收下。

“具體發生了什麽,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張大師。”歐豐名點點頭開始講述:“這件事還要從我們一家三人去南明山開始說去,南明山說來古怪,陰森的很,我們一家三人回來後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最先出現古怪的是我的女兒,歐蓉蓉,她渾身長出黃毛,半夜怪哭怪叫,而且不會說話了,這段時間直接陷入了昏迷,去醫院看了,愣是什麽毛病都沒查出來。”

“後來就是我媳婦了,這幾天也開始長毛了,但是具體症狀還沒出現。”

“我的話,就是這一雙大腿,今天感覺到了不舒服,使不出力氣,來這咖啡廳,我都差點想拄著拐杖了。”

歐豐名講到這麵露愁苦,我指著他腿說:“把褲子拉上去,我看看先。”

“好,麻煩張大師了。”

歐豐名把褲腳往上拉,我拿出一張符籙,貼在了他的兩腿膝蓋上。

果然,煞氣和陰氣都往符籙上頭聚集,不出意外是撞邪了。

“保持別動。”

“明白!張大師。”

歐豐名現在是言聽計從,說不動就是不動。

服務員幫我送來了咖啡,我慢慢品嚐,直到全部喝完了我才說:“差不多了,撕掉符籙,應該是有力氣了,帶我去你家看看吧。”

我起身去付錢,歐豐名撕掉符籙後雙腿還真有了力氣,一臉敬佩的看向我。

“我來付錢!張大師,慢著!”

歐豐名跑了過來,搶著幫我付了錢。

我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麽,慢慢悠悠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