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接通。
李婉婉說:“接吧,看看想搞什麽花樣,我們裝就好了。”
聞言,我躊躇按下接通,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你好,在下沈晨,是一位風水先生,請問你是誰?前幾天深夜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沈晨的聲音還是比較溫和,不是粗獷類型。
“噢,在下張三,也算是一位風水先生,傳聞沈先生你的看風水能力一流,我想跟你請教一番。”
我改了一下名字,對方如果清楚我的底細,那作用就不大,不清楚的話還能起點迷惑作用。
“張三?討論風水?”
電話那頭的沈晨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我見狀趕緊補充:“是的,我這人對風水很感興趣,也特別喜歡研究風水,想找人一起探討研究。”
沈晨低沉回答:“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喜歡跟別人討論這些,如果你是想請我幫你看風水,那另當別論,可討論風水,抱歉,我不會答應。”
我嘴角一抽,心中也算是提前做了準備,所以並沒有因為沈晨這話感覺到意外。
“那就幫我看一看風水吧,我是張家村的,幫我看看我的賣喪店。”
我眯著眼,把張家村和自己的賣喪店給搬了出來。
一來為試探,四天後是陰日,也就是養活屍的好機會,我現在隻要在當天把他引到張家村,不僅能觀察他,還能隨時去阻止活屍大成。
“張家村?遠嗎?”
“不遠,就是在北都內。”
沈晨聞言鬆了一口氣,我心中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好,那時間呢?”
“今天去掉,那就大後天。”
大後天,也就是四天後,陰日的日子。
沈晨回答:“沒問題,到時候給我電話,我去幫你看一看賣喪店鋪。”
“那就有勞了。”
我說完後下一秒沈晨就掛斷了電話,連拜拜的話都沒有講。
李婉婉凝聲:“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可能是救走龔三寇的人?”
“幾句話,看不出來,等四天後見麵看看吧。”
我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躺在**眯著眼。
李婉婉撇撇嘴說:“切,依我看,就是他,這家夥說話就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好啦好啦,先睡吧,反正四天後見分曉,不如現在好好休息休息。”
我擺了擺手,側著身睡覺,不一會兒就呼呼打起了呼嚕。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我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簡單洗漱,我便出了門準備去市中心走一趟,買點符籙、糯米等等備用。
剛走到大門口,隻見王嬌嬌和劉豔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早啊,兩位。”
我揮了揮手,目光再看到王嬌嬌臉上時我不禁渾身一顫!
“不早了張大師,現在都中午了誒。”劉豔輕笑道。
王嬌嬌見我一直盯著她臉看,疑惑道:“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嘛?”
“噢,沒事,不過你叫我張大師,是不是嬌嬌已經把.......”
我轉而看向劉豔,劉豔不出意外的點了點頭。
“是滴,嬌嬌已經全部告訴我了,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你是有名的風水先生。”
劉豔眼眸綻放著異彩,讓我不禁尷尬回避。
“有名不敢當,隻是默默無聞而已。”我擺了擺手,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王嬌嬌臉上說:“嬌嬌,方便嗎?如果方便,借一步說話。”
“現在沒什麽事,劉豔,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會吃飯了我叫你。”
“好喲,那我先走了哈。”
劉豔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也沒多問什麽。
我則是帶著王嬌嬌來到了一旁的大樹下。
“張大師,我,我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王嬌嬌見我還是盯著她臉看,略微害羞低下頭,不敢與我對視。
我沉聲說:“你額頭黑氣纏繞,眉心泛紅,按理說是有大禍臨頭,可這大禍臨頭,卻又不像是會發生在你的身上,實在是有些古怪。”
聽到我的話,原本還害羞的王嬌嬌臉色頓時慘白無色。
我繼續說:“別著急,我先算一卦看看情況。”
我拿出八卦鏡和兩枚銅板開始算卦,一會兒王嬌嬌的卦象顯示是上上簽,也就是說並沒有什麽大禍臨頭。
這下我就更鬱悶了,卦象,與麵相竟然不符合?
我的陰陽術出錯了?
我拿出符籙,默念咒語:“天目魂術,陰陽連通。睛如陽,目如陰。徹見表裏,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念完,我講符籙擦了雙眼,重開陰陽術。
再看王嬌嬌,還是一樣的,麵相大禍!
“張大師,我,到底怎麽了?”
王嬌嬌見我表情凝重,渾身都在打顫,充滿了害怕之色。
我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目前還不清楚,明明是大禍麵相,為什麽算卦卻又是上上簽,你最近感覺怎麽樣?”
“我,沒什麽感覺啊?”王嬌嬌回憶一番後搖了搖頭。
想想覺得也是,除非大福或者大禍,平常又能有什麽感覺呢?
“張奉,會不會是有關聯的人帶來的麵相大禍?”
李婉婉在我腦海忽然提了一嘴猜測。
我聞言瞳孔驟然一縮,是啊,怎麽我就忘記了這茬!
這種現象不是沒有可能,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如果運氣不好會有大禍,也可能會出現在子女或者父女的臉上。
我一想到這,突然又想到了王福天!
“嬌嬌,王叔他在監獄裏頭,過得,還好嗎?”
我盡量小心提起王福天。
王嬌嬌聽到後眼神落寞了一會兒,隨後強顏歡笑道:“還好,我爸爸跟監獄裏頭的人還挺熟的,沒有什麽人去欺負他,我早上剛去看過了,生龍活虎的。”
早上剛去看過,難怪了!
我心中一定,王嬌嬌早上去看過,結果王福天的麵相通過血緣關係在王嬌嬌的臉上浮現了。
“我明白了,大概是王叔有大禍,看來是有人想對他不利。”
“啊?張大師!那你一定要幫幫我爸爸!他已經知道錯了!他在監獄中無時無刻都在懺悔......”
王嬌嬌說著說著開始抽噎輕聲哭泣,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王叔罪不至死,我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