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奉,我是陰煞子。

我爺爺跟我說,陰煞子就是千年陰屍母屍懷胎所生下的孩子。

爺爺當年盜墓的碰見了棺材裏頭的千年陰屍母屍產子,活生生的嬰兒從女屍的下體部位擠了出來。

哭哭啼啼的嬰兒讓爺爺於心不忍,於是把嬰兒抱走撫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我。

爺爺從小的時候就跟我說過,身為陰煞子,每三年的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我的陰屍母就會釋放煞氣傳送到我的身上,導致我全身發黑發紫,生出屍斑屍點,散發屍臭。

而十次三年也就是三十年後,如果沒有化解掉千年陰屍母的怨氣,我就會因煞死亡。

我在知道後就問了爺爺他為什麽不幫我化解陰屍母的怨氣,爺爺說解鈴還須係鈴人,親母還得親子來,所以我明白了,一切還得我親自來解決。

在我第三次發作,也就是九歲的時候,我爺爺說我的心髒都被煞氣侵蝕,變成了黑心。

這說明了我的陰屍母下手越來越重,隻怕還撐不到三十年後,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可能就要去地府跟閻王爺喝茶了。

爺爺也很苦惱,他身為茅山赦詭派最後一人,還想著靠我繼承衣缽,繼續延續赦詭派!

因此,爺爺為了讓我活命,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為我找到了一個絕美的女人。

女人很美,但是古怪的是她的屁股處有一條狐狸的尾巴。

爺爺跟我說要我娶她為妻,跟我說這個是農村五常仙的狐仙,娶了後狐仙會在我煞氣發作的時候幫我吸收煞氣,以延續到三十歲!

我當時很聽爺爺的話,再加上這個女人真的很美,美的勾人心魄,於是我答應了。

雖然嘴巴上說是娶妻,但是實際上像彩禮、嫁妝、五金、放炮、八抬大轎等等都沒有。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在爺爺一個人的主持下跟這個所謂的狐女洞房。

就這樣,這個叫李婉婉的狐女,成為了我的狐妻。

在我和李婉婉躺在**時,李婉婉隻是甜美的笑了笑,一句話也沒說,然後進入了我的身體裏麵。

沒錯,李婉婉真的跟我融為一體了!

從此我的體內還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

當婚晚上,我睡著了,我夢見我來到了一個洞府,地下有紅地毯,而我旁邊的正是我的狐妻李婉婉。

我不知所措,被李婉婉拉著走進了洞府的最裏頭,在石門打開後,映入眼前的是一群狐頭人身的詭怪。

我當場嚇醒了過來,爺爺趕緊衝了進來,在我把這一切告訴爺爺後,爺爺隻對我說叫我對李婉婉好點。扔下這句話後,爺爺就走了。

雖然我不清楚怎麽回事,但是在後麵的日子,我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在這幾年中,我一直跟著爺爺學習茅山赦詭派的道術,不懂的我還請教了李婉婉,出奇的是李婉婉似乎懂的很多,讓我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所以我和李婉婉也越來越熟悉,我對她也不再害怕,慢慢接受了她是我狐妻這件事。

這樣愜意舒適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日子讓我不禁覺得,就算隻能活到三十年,我也知足了。

隻是哪有什麽歲月靜好,等我二十一歲的時候,我爺爺就病死了,那年,他才六十九。

我哭了好久,唯一的親人死了讓我備受打擊,尋了好幾次短見都被李婉婉給救了回來。

李婉婉跟我說,你死了,爺爺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我止住心中傷痛,將它埋藏在心中最深處,繼承了爺爺在農村的賣喪店,一邊經營一邊學習赦詭派道術。

直到有一天,一輛黑色奧迪車輛來到了我的賣喪店。

“老爸,就算我們家女傭人死了,也沒必要大老遠來這農村賣喪店買東西吧?我真是搞不懂你誒!”

“嗬嗬嗬,乖女兒,你懂什麽?這裏賣喪店,是我一位故友經營的,我跟他熟得很,正巧我也想算算我接下來的命運如何,而且啊,你還跟我故友的孫子有婚約呢!”

一名富態大叔跟旁邊的粉色連女裙少女有說有笑的走進了賣喪店。

我在一旁打理,餘光也注意到了這兩個陌生人。

“兩位,需要點什麽?”

我轉過身將雞毛撣子放在了桌上。

“嗯?你是誰,張天明大師呢?”

富態大叔皺了皺眉頭,他記得我爺爺說過,賣喪店就兩人,一個他,一個他孫子張奉。

可現在隻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看樣子又跟以前的我不是很像。

其實這也不怪富態大叔亂想,因為我每次煞氣發作,皮膚都會比之前黑了三個度,樣貌也有點小變化!與爺爺給他看的以前我的照片肯定不一樣。

我微微點頭說道:“你們好,我是爺爺的孫子,我叫張奉,我爺爺已經仙逝了。”

“啊?原來張大師已經死了啊?”富態大叔一陣惋惜,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緩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說:“那豈不是,你就是我家寶貝女兒的未婚夫?”

富態大叔一說,旁邊的少女仔細打量了一番我,美眸中有一點兒嫌棄的意思。

而我,則是一臉懵逼,對於未婚妻,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情況,爺爺,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張奉,怎麽回事?”

說話的不是富態大叔,也不是少女,而是我身體中的李婉婉。

李婉婉語氣微冷,仿佛有點生氣,當然,這話隻能我一個人聽到。

我心中回答:“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爺爺喝醉酒亂搞的吧,你放心,我肯定會拒絕的,這種婚姻,我不當真。”

我說完後,李婉婉沒有多說什麽。

富態大叔左顧右看後說:“對了,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來自北都,我叫王福天,這位是我的女兒,王嬌嬌。”

我低聲道:“嗯,所以王叔,王小姐,來我賣喪店有什麽事嗎?”

“老爸,你自己的事情啊,你自己解決,我出去等你。”

王嬌嬌秀眉一挑,語氣微微尖酸。

“好好好,我的寶貝女兒。”

王福天寵溺的摸了摸王嬌嬌的頭,王嬌嬌又湊到了王福天的耳邊說了什麽後離開。

我默默地看著,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