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知道不好,還沒有下一步動作,那怪人舉手一掌拍下,天恩就一個跟頭被打了下去。天恩在漏仙陣中已經耗費精力大半,又對付那些沙球,此刻是勉強支撐禦空,此刻的他又怎麽會是這個怪人的對手。

下一刻,天恩四周再次有源源不斷的沙球滾滾而來,天恩感覺有些眩暈般不真實,但是那些沙球卻是實實在在打在了他的身上,胸中一股股悶熱,終於在又一輪的撞擊中,他倒了下去,昏死過去。

魔帝宮,白發巫婆讓人將漏仙陣困住的三個人帶了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如何來到這裏?”其實這白發巫婆認得這三個人是古佛寺的長老。

三個人被鐵鎖穿骨鏈在一起,都被施了咒法,困住了經脈,誰也沒有說話。魔帝在高高的石台之上看著下邊的一切。

“不說是吧?來人,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白發巫婆聲音陰森怪異。幾個人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奔了上來。正要下手,突然有人報外邊黃沙老怪又抓到一個老頭。

白發巫婆聞聽道:“帶進來,今天如何來得這麽多人?”爾後吩咐那人去告訴黃沙老怪加強防範,有任何異常速速前來報告。

三位長老聞聽大驚,莫非天恩師弟被抓回來了?幾個人心中有些不安地等候著那個人的出現。事實真的讓他們很崩潰,那個帶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師弟天恩。

天恩被綁著帶了進來,白發巫婆一見突然有些緊張,古佛寺六大長老就這個天恩見過自己多次,他會不會認出自己呢?雖然說他們到此一般是死路一條,但是萬中總有個一,萬一有意外他們或者魔帝宮這些人有人走漏了消息,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完蛋了?過了片刻,見天恩並沒有認出自己,她才有些放心地變了聲調問道:“你是誰?為什麽來這裏?”

天恩看到了三位師兄遭受折磨,怒道:“你們這幫妖孽,早晚不得好報應,快快放了我師兄!”說著搶步上前來到了幾位師兄跟前,魔帝宮的人也沒有去攔。

白發巫婆陰冷一笑:“你們是一起的啊,那正好,一起送你們上西天。快說,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天恩道:“自古以來,正邪勢不兩立,誅殺妖魔邪道是我們的職責,找到這裏有什麽奇怪的?”

白發巫婆怒道:“什麽是正?什麽是邪?連當今自以為正道至尊的古佛寺也不過如此而已,如果他們的所作所為被公布於天下,隻怕會被正道所恥笑!”

“你說什麽?”天恩大怒,發白的胡子氣得直抖,“想我古佛寺光明磊落,乃是正道領袖楷模,豈容你等邪魔造謠中傷?”

白發巫婆冷笑一聲道:“這麽說來你也是古佛寺的人了?看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是寺內的老一輩了,那麽我問你一句,寺內的老方丈了緣去哪裏了?”

這一問,幾位長老臉色都是一變,同時將目光看向這個神秘的白發巫婆,不知道此人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莫非了緣的事情還有外人知道?這要是傳謠出去,那古佛寺真的就名譽掃地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麽人?”天恩突然質問道,“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定也是心裏有鬼之人!”

白發巫婆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裏有種讓人心痛的感覺在裏麵,是啊,要不是因為那個人,她怎麽會站在這裏,怎麽會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啊?你,你是——”天恩話說到一半,遙遠石台之上的那團物體突然自石台之上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衝而至,那團東西將天恩整個人一下包裹了起來,爾後,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魔帝已經再次回到了那石台之上,而天恩原本站立的地方,除了白骨森森,再沒有其它任何東西了。

“師弟!”

“師弟!”

“天恩師弟!”三個人聲嘶力竭,對著那堆白骨嘶吼,卻沒有任何回音。

魔帝宮的那些侍衛臉色一個個大變,聽說過魔帝的厲害,卻沒有想到吃一個人居然在這眨眼之間,當下一個個心中砰砰亂跳,更加小心萬分,生怕一個不對被魔帝吞了。

白發巫婆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對魔帝道:“剛才我有些情緒化了,下次我會注意的,剩下的三個如何處置?”

石台之上的魔帝銷蝕了天恩的精氣之後,感覺體內一股巨大的能量填充而至,心中暗暗驚歎,剛才看到這幾個已經覺察到是不凡之人,而且當日在九龍山就是他們幾個追殺自己的。沒想到他們幾個居然找到此地了,看來自己不得不小心了。他看了下邊幾個一眼,心想那幾個也必定是不凡之人,不如丟到血水池,養自己千百年前被一諾老頭打碎肉身隻餘魂魄的坐騎——上古邪獸九尾赤蛇,使其恢複肉身,豈不是一大好事?

想到這裏,魔帝道:“將他們投入血水池,開啟血水陣法,以其精血喂我的九尾赤蛇。”白發巫婆領命命人帶著幾位而去。

單說小寒帶著歐陽寒雪還有鬼丫頭一路北上,這一日來到了杳無人煙的北野蠻荒之地的邊界,一路之上從打聽路人的口中得知,這裏常年沒有人跡,一般的禽獸幾乎也從不踏入邊界內部,因為許多血的教訓告訴它們:有去無回。

小寒感覺這裏氣氛有些詭異,回頭問道:“這裏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蠻荒山?”卻見歐陽寒雪和鬼丫頭同時望著草叢中一塊若隱若現的石頭,小寒望去,見上麵寫上三個大字:蠻荒山。小寒撓頭笑笑:“沒看見,沒看見。”

鬼丫頭道:“我以為蠻荒山就是山呢,怎麽這裏沒有山,倒是有些樹。”

小寒道:“這裏才是蠻荒山的邊界吧,估計裏麵一定有山的。”

“那你知道那個什麽黃神醫在哪裏嗎?我們到哪裏找呢?”鬼丫頭道。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走走看看吧,應該很好找的。”幾個人對看一眼,步入了蠻荒山之內。

這裏到處彌漫著一層怪異的氣氛,不時有怪獸的嚎叫之聲,小寒抱著趴趴熊走在前麵,歐陽寒雪在最後,鬼丫頭一身紅色衣服,如同一團火焰,忽前忽後,身影不定。

越往裏走越感覺氣氛不對,突然一頭巨大的怪獸咆哮著自林中竄出,直奔小寒,小寒本要躲避,一想身後還有兩個女子,自己躲開了,她們不就慘了。但是自己不躲開,那怪獸也夠自己消受的。

這個時候哪容得他想這樣多,怪獸已經來到跟前,卻見並沒有對自己攻擊,小寒定神一看,那怪獸已經中了一劍,再順著劍看去,一隻白皙的小手,看似白嫩無力,卻抓著那把劍,順著往上看去,潔白的玉臂,火熱的紅色衣服,不是鬼丫頭還能是誰?

小寒幹咳一聲:“咳咳,咳咳,讓你先出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出招呢。”他實在不想在女子,尤其是美麗的女子麵前丟掉哪怕一點點尊嚴。

“是嗎?”鬼丫頭一笑,“那好呀,下次我給你留著就是了。”說完把劍拔出,在那怪獸屍身之上蹭了蹭血,朝前走去。小寒想說什麽,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心中有些鬱悶地跟了上去,暗暗祈禱再也不要出什麽怪物了。

老天總是喜歡捉弄人的。這是小寒經曆那麽多次死裏逃生總結出來的經驗,似乎老天也是個喜歡整人取樂的主兒。隻是這次千萬不要了。小寒暗暗想著。

“啊嗚”一聲,小寒的腦中就是一震,短時間成空白狀態:不是吧?真的又來啦?他往前看去,鬼丫頭的前方有幾個狀如老虎一般的動物,有著老虎的斑紋、身材、利爪、牙齒還有尾巴,但卻怎麽看也不能說是老虎,因為還都多長著兩個巨大的犄角,像是兩把銳利的劍,朝天矗著。

歐陽寒雪也站在了鬼丫頭一邊,手中拿著雪花劍嚴陣以待。小寒手中什麽也沒有,但是作為一個男子,這個時候就是前麵是張開的虎口,他也得第一個跳進去。

小寒穩了穩心神,長長呼了一口氣:“你們讓開,讓我來。”他都感覺到自己說的沒有底氣了,鬼丫頭朝後看了他一眼:“你保護好你的寶貝兒子就可以了。”這一路之上鬼丫頭對趴趴熊的態度轉變了不少,覺得這趴趴熊確實挺好玩的,於是就叫它小寒的兒子了,誰讓小寒那麽在乎它呢。

小寒覺得被這句話大大刺傷了自己的自尊心,雖然他知道鬼丫頭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一個男子總在最危險的時刻縮到後邊,讓女人挺身保護,這讓人知道了,自己還不如死了痛快。

小寒正矛盾之時,身後“啊嗚”一聲,算是解了他的窘迫,但這樣的解圍方式不知小寒是不是喜歡呢?他扭頭一看:身後居然又有五六個同樣的怪物正虎視眈眈看著他,還有兩個怪物的眼光居然繞過他,看向他旁邊的兩個少女。

“這野獸也是屬‘色’的啊,敢看我的女人。”小寒怒怒地、有些一廂情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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