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好好練功怎麽幫助人家?”玄雲道。
“師傅,我們幫她收回地方後我就回古佛寺好好專心練功,一定不讓師傅失望。”小寒說道。
“小寒,我問你一句,你沒有功夫,在外這麽多年,危險嗎?”玄雲道。
小寒不再說話,多少次死裏逃生,他豈能忘記?小禪道:“大師伯,小寒的朋友——”
“不要再說了,小寒能活著回來我已經十分慶幸了,如果再這樣出去,你能保證他一定能夠回來嗎?”玄雲打斷道。臉上漸漸有了怒容。
“如果你想幫你的朋友,你就要先把自己打造好。從明天開始我親自教你修行,如果你能走出‘有來無回’,我就派人和你下山。”玄雲說完,負手而立,身材輪廓消瘦,看得小寒鼻子酸酸的。
“上次你是怎麽出得古佛寺我也不再追究,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輕易走出古佛寺了。”玄雲丟下這句話,兀自走了出去。小寒和小禪相視無語。
晚上的時候小寒問:“師弟,那‘有來無回’好過嗎?”
“反正我覺得好過得很,我已經過去三次了。”小禪有些得意地道,“別人有的一次也沒有過去呢。”
“三次?”小寒有些不解。
“對呀,每次下山之前我都要去過的,師傅說隻有這樣我們才不敢懈怠。而且我感覺那陣法越來越厲害,但是我每次過去後就感覺自己的本事又漲了一大節,等你過去就知道了。”小禪說道。
“多長時間呢?”小寒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從小就練習,六歲就過了第一次,對就是你上山我不在那次,那是我剛剛過去,師傅說我功夫進步很大,但是經驗還少,便帶著我下山讓我長見識了。”
“六歲你就過啦?不是說好多人一輩子也過不去嗎?”小寒驚訝極了。
小禪一笑:“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他們天天修行怎麽會過不去呢?你很聰明,我估計你一年就過了。”
“一年?太長了。反正現在我是出不去了,明天你幫我偷偷下山一次告訴歐陽寒雪一聲,就說我被師傅困在山上了,讓她忍忍,我會加緊練習功夫,一定最快下山找她。”小寒說道。
“嗯,我覺得也是,已經三天了,再不去說句話隻怕人家會著急了。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去通知她。”小禪說道。
天機獄內,釋然再次來到玄左使牢房前:“師傅,是你嗎?我是釋然啊!”
“然——然——”那個人似乎在昏迷中喊道。
自從他上山以來,這一聲“然”師傅喊了他整整三年,十年後,居然再次聽到,釋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這個戴著麵具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師傅嗎?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釋然的心一陣劇痛。他知道師傅被人下了東西了,暫時已經無法說話了。是誰下了藥?玄雲?玄風?釋然的頭突然有些疼。
他又喊了幾聲,見師傅再沒有動靜,他來到那個傳達消息的人麵前問道:“你這次出去可見寺裏多了什麽人沒有?”
那人看了看他,臉上顯出難言的神色,釋然知道自己不該問這些的,這是這裏的規矩,但是他再次開口道:“放心,出了事情沒有你的事。”
畢竟他是這裏的頭兒,那人猶豫片刻道:“我聽他們說,寺裏這幾天還真多了一個人,好像叫萬小寒,據說就是他和釋小禪把那個玄左使帶來的。”
萬小寒?果然回來了,果然玄雲沒有來放我出去。萬小寒是玄雲的弟子,釋小禪是玄風的弟子,他們兩個把我師傅玄雨抓來送入天機獄,而我是玄雨的弟子。釋然似乎有些相信魔帝說的話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釋然說道。自己也朝著封印魔帝的內層牢房走去。來到那裏,他對著那封印石道:“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但是那個小寒好像確實回來了。”
一陣轟隆之聲,那聲音自石頭下方傳出:“怎麽樣?現在你該明白我是對的了吧?他們捏造你師傅要殺害方丈之罪,趁機將你們師徒全部拿下了,你現在在天機獄實際等於軟禁,你懂嗎?”
釋然也曾不止一次這樣想過,一直也想不明白自己犯的那個莫須有的罪,怎麽就這麽嚴重呢。難道說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原本他還有一絲希望,等著小寒回來,給他個交待,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他們誰會想起自己呢?而且真的如同魔帝所言,他們是在故意消除自己。
見釋然無語,那魔帝道:“他們如此對你,你何必這樣待下去?你甘心你的一生從此就這樣廢了嗎?”
見最後的希望也已經破滅,更何況自己最敬愛的師傅也被關在這裏,釋然有些恍惚了:“你能幫我嗎?幫我救出我師傅?”
“當然可以。”魔帝道,“你隻要把你師傅頭上的黑色麵具摘下來,拿到我這裏來,我就可以救你和你師傅逃出這裏。”
真的就這樣簡單?釋然心中有些不太相信,他為什麽要救自己?釋然心中更是迷惑不解。他停了一會,沒有說話。靜靜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中。
魔帝在那封印石下以感知心靈之術與幾百裏之外的白發巫婆對接了訊息,白發巫婆已經知道小寒到了古佛寺,而且計劃十分圓滿,玄左使被押進了天機獄,頭上戴著那個黑色麵具,隻差麵前這個釋然把那麵具拿到自己麵前,借助那黑色麵具的神奇力量,他就可以打破封印出世了!白發巫婆與魔帝定好了時間,就在明晚的子夜十分。
白發巫婆叫來五大宗主準備明晚製造混亂不提,單說魔帝以其巨大的修為能力,用意念漸漸侵蝕釋然的思想,釋然就漸漸有些魂不守舍了。這一晚,還算平安。
次日清晨,小寒早早起來在屋外一片空地開始練功,小禪在一旁告訴他最基本的修行練氣的法訣。不多時,鍾聲響起,前院的弟子們陸陸續續到教場集合,大概是開始訓練了。
玄雲起來遠遠看到小寒在練功,臉上有了幾分的欣慰:“小禪多多指導他。”玄雲說著朝前院而去,看弟子早晨練功,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小禪答應著,與小寒比劃著,玄風也到前院去了,小寒道:“快快教我最厲害的,能夠走出那有來無回的。”小禪一笑:“這功夫沒有底子是練不出來的。”
大約練習了半個時辰,小寒歇息往回走的時候問道:“師弟,你什麽時候去告訴她?”
“等吃了飯,我看看寺裏有沒有安排,要是沒有,我就早去早回。”小禪道。
吃晚飯,玄風叫來小禪道:“這幾日,你先負責教小寒最基本的那些法咒,好好教,晚上我要驗收。”
“是,師傅。”小禪答應著,心想這下正好有時間下山一趟了。
下午剛剛吃過飯,小禪和小寒說了幾句話,就下山去了,小寒想著,也不知道歐陽寒雪現在在做什麽,她想過自己嗎?
小禪由於是自己私自出去,沒敢走正門,在側門打了個招呼就溜出去了,以他的能耐人家也相信他的能力,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千囑咐萬囑咐天黑之前一定會來,別給自己找麻煩,小禪答應著,一溜煙沒影了。
來到信佛村,小禪找到歐陽寒雪所住的人家,發現歐陽寒雪正病著,而且看上去病的還不輕。
小禪過去問道:“你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水土不服吧。”歐陽寒雪輕啟朱唇,臉上有些疲憊。
小禪這才是第一次仔細看這個女子,瓜子臉,玲瓏的鼻子,小巧的嘴,皮膚白嫩,有著少女特有的氣息,他不禁有些看得呆了。歐陽寒雪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美麗而高興,相反他有些微微怒了,但是小禪畢竟不同於小寒,怎麽說他和這個小禪也不熟悉,人家來一定有什麽事情,她強壓怒氣,道:“你怎麽一個人來了,小寒呢?”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小寒,真正和小寒在一起的時候,她不知為什麽不知道如何稱呼他,叫他小寒覺得別扭,他比自己大二歲,可是叫他寒哥又覺得實在別扭。
小禪歎了口氣,將這幾天事情大概說了一下,最後說明了此次前來的原因,歐陽寒雪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小禪見她咳嗽不止,問那人家這裏可有大夫,那人家說大夫已經來過,說傷寒可能和氣候有關,已經開過藥了。
歐陽寒雪道:“天氣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小禪道:“你病好了就先在這裏住下吧,有時間我們來看你。可能過一陣我們就派人跟你回鏡光島。”
歐陽寒雪聽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知道了。過了一會兒,小禪見沒有什麽再說的了,有心要走,但是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可是不走又怎麽著?他起身說了些多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剛要告別,突然趴趴熊自外邊搖搖晃晃進來了,神態有些緊張地看著屋內了兩個人。
趴趴熊這眼神將小禪和歐陽寒雪看得莫名其妙,歐陽寒雪甚至還差點被這趴趴熊看得生氣,自己和小禪沒有任何幹係,幹嘛這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