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外婆去了
李璐琪臉色黯然,說都是生活所迫,也不能全怪他們。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現今世道,無良媒體泛濫成災,為了功名利祿,這些無良媒體顛倒黑白,不問是非,昧著良心寫下一篇篇滑天下之大稽的新聞,欺上瞞下,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實在讓人深痛惡絕!
門開了,飛機哥牽著張小倩的手走了出來,兄妹倆人哭的臉上像個大花貓。
很明顯,飛機哥告訴了張小倩這些日子的遭遇,張小倩走到我跟前,對我說風哥,謝謝你。
我慌忙擺手,說你這個傻妹子,對哥哥還說這種話?這次幸虧碰到了李記者,要不然你一個女孩子這樣子真的很危險,下次千萬不可以再這麽任性了。
張小倩緊咬嘴唇,點點頭。
“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吉凶禍福,還是擔驚受怕。對你的愛,愛,愛,望斷了天涯,造化弄人,緣分陰錯陽差……”
正在這個時候,李璐琪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鈴聲正是我很喜歡的一首叫《卜卦》的古風歌曲,聽著那熟悉的旋律,我看李璐琪的眼神莫名的發生了變化。
這是一個感性善良的內斂女子!
李璐琪接過電話之後,一臉的驚喜,說剛才警察局的王警官告訴我,騙張小倩錢財的騙子已經抓到了,正在縣城公安局裏蹲著呢,我們這就過去一趟吧。
我也頗為意外,這麽快就將騙子抓捕歸案,這次速度真不慢。
當下我們幾人出了新聞大樓,上了新聞采訪車,沿著大街行駛了十幾分鍾就到了縣公安局。
和門衛說明了來意,李璐琪出示了記者證件,門衛放我們進了公安局大院。
車子剛剛停下,一個年輕的警察就小跑著來到車邊,幫李璐琪拉開了車門,我又是一陣意外,這李璐琪身份不簡單啊,我心中暗想。
等到通過李璐琪和那警察的交談,再看到那警察看李璐琪的熾熱眼神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黑瘦警察就是電話裏的王警官,名叫王朝陽,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失誤的話,這個叫王朝陽的警察對李璐琪有想法。
果不其然,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王朝陽看到李璐琪的那一刻,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激動的心髒砰砰大跳的聲音。
然而,當我斜瞄到李璐琪看王朝陽眼神的時候,心說,完了,這小子鐵定沒戲,他這是豆腐擔子一頭熱,人家小姑娘完全對你沒感覺,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苦逼的暗戀者!
李璐琪似乎沒有被王朝陽的熱情打動,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王警官,那個騙子現在人在哪裏呢?
王朝陽明顯的有點失落,不過他很快調整好情緒,笑著說現在人正擱審訊室裏銬著呢,那家夥是個老油條,軟硬不吃,死活不肯承認錢是他騙的,我帶你們這就過去看看,對了,受害者帶來了嗎?我們需要受害者的指認,才能完成對那騙子的審訊工作。
李璐琪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張小倩,說帶來了。
王朝陽這時候仿佛才看到了我們的存在一樣,咳嗽一聲,說那就跟我來吧。
我們緊隨其後,跟著他上了警局大樓。
這是一間封閉的房間,不大,四周沒有窗戶,大白天的裏邊開著一盞日光燈,刺眼的白光晃得人眼生疼。
房間裏布置很簡單,一張桌子後邊坐著兩個小民警,對麵鐵椅子上銬著一個瘦猴子一樣的中中年男子,一臉的狡獪之色。
那兩個民警一個在問話,一個在拿筆記錄,隻可惜那中年男子牙關很緊,死活不承認。
王朝陽帶著我們走進審訊室,和那兩個小片警介紹了我們之後,指了指被銬著的那人問張小倩:“騙你錢的是這人嗎?”
張小倩一進來雙眼就死死盯著那被銬著的男子,雙眼裏冒著怒火,不言而喻,正是這黑瘦男子騙了她的錢。
飛機哥也問張小倩,說小倩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還是不是?
張小倩緊咬嘴唇,指著那被銬著的男子,說就是他,就是他騙走的我身上三萬塊錢。
那男子還想狡辯,飛機哥跑上去一腳踹在他臉上,大罵道:“操你媽逼,老子妹妹的錢你也敢騙,活膩了你,老子今個打死你個孫子。”
我慌忙上前一把抱住他:“別衝動,這裏是警察局,不能打人。”
李璐琪還有那幾個小片警都看傻眼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那被銬著的中年男子果然是滾刀肉,飛機哥踹他一腳之後立馬不得了了,撒潑大喊大叫:“大家快來看啊,警察打人了。”
王朝陽臉色一變,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怒聲說道:“睜開你狗眼,好好看清楚了,剛才打你的可不是警察,別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那男子迎上王朝陽凶惡的目光,立馬萎了,耷拉下頭,不敢再吭聲。
有了張小倩的指證,審訊進行的很順利,證據確鑿之下,那人想抵賴也不可能,一五一十全部招了。
根據他的指引,王朝陽帶著我們來到了他的住處,那是一套臨時租住的房子,打開床鋪,從箱子裏取出張小倩被騙走的三萬塊錢。
最後,物歸原主,張小倩將錢領會,和李璐琪別過,跟著飛機哥坐了飛機回家去了。
而我因為幾個月沒有和家人聯係,家裏人怕早就急瘋了,當下帶著火豆豆這個小火精打車回到家裏。
敲開家門,媽媽打開門看到是我,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把我拉進屋子,上下打量我好幾遍,確定我沒有少條胳膊缺條腿才長出一口氣,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
我慌忙幫媽媽倒杯開水,從抽屜裏取出胃疼片喂服媽媽喝了。
老媽的胃年輕時候就不好,現在人到中年更容易犯胃病,這些天對我的擔心在看到我的這一刻放鬆下來,緊繃的神經一鬆開,這些天來積攢的病痛開始發作。
喝了胃藥之後,媽媽終於好了點,一臉心疼的看著我,問我這些天去哪了?怎麽電話也不給家裏打一個?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還以為你出了啥事呢?這一次連你爺爺都算不出你去了哪裏,可把我嚇死了。
我心中一陣內疚,自己已經這麽大的年紀還讓家人擔憂,我也並不好受。
我這幾個月在地下世界的經曆太過玄奇,一旦傳到外邊恐怕會引起動亂,為了以防萬一怕嚇著媽媽,我隻好編個瞎話,說自己跟幾個朋友一起去了外地旅遊,由於是在深山老林裏邊,手機沒有信號,最後手機也不知道掉哪裏了……
這種謊言雖然是善意的,可是欺騙了媽媽,我還是很內疚。
媽媽倒是沒有多想,聽了我的解釋之後,總算把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然後,她好像才看到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小火精,好奇的問我:“小塵,這是誰家的小孩子?長得真可愛,叫啥名字啊?”
我正想回答媽媽的話,火豆豆已經搶先回答:“伯母,我叫火豆豆。”
這個聰明絕頂的小火精適應現實社會的能力很強,這才幾天的功夫已經完全融入進了這個社會,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很難將這個呆萌時尚可愛俏皮的小屁孩與那地心之火孕育出來的妖精聯係在一起。
火豆豆嘴巴又甜,長得又可愛,在這個看臉的世道,這個小火精很快討得了媽媽的歡心,一口一個伯母的喊著,媽媽高興的合不攏嘴,一會給他洗個蘋果,一會給他切塊西瓜,反倒把我這個親生兒子晾在了一邊,我不禁哭笑不得。
吃了午飯,媽媽把我喊到了客廳裏,一臉凝重,說小塵,有件事媽媽想和你說下……
看到媽媽吞吞吐吐的樣子,我頗為好奇的說:“媽,啥事?你說唄。”
媽媽眼淚忽然流了下來,說你外婆去世了……
“啥?”
晴天霹靂!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好久好久,我低下頭,把頭埋進膝蓋裏,肩頭聳動,淚水無聲滑落。
腦海裏像電影回放一樣,一幕幕都是慈祥善良的外婆對我好的場景。
有好吃的第一個總是想到我們這些小孩子,從沒打罵過我們,我們淘氣了犯錯了惹禍了,外婆頂多是教育我們兩句,我印象中從來沒有外婆發火的畫麵……
這是一個多麽好的老人啊!
可是,無情的病魔還是奪去了外婆的生命,我聽媽媽說在我離家十天之後,外婆的老毛病忽然複發,這一次外公用盡辦法,最後還是沒有留下外婆,外婆彌留的那一刻,嘴裏還是在念叨著我的名字。
聽到這裏,我的淚水再次像山洪決堤傾盆而下。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隻是未到傷心處!
第二天,我去了外婆家。
昔日溫馨的小院子隨著外婆的去世而變得無盡的蕭瑟,三個月沒有見到外公,再次看到這個倔強的小老頭的那一刻,我的心像被誰揪了一樣的疼。
短短數天的光陰,似乎將這個一直健壯硬朗的老人生命吸走了似的,滿頭的黑發竟然全部斑白,紅潤的臉上皺紋深刻,眼窩深陷,身子骨枯瘦的厲害,一直在咳嗽,氣色很差。
我看到外公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屋子裏一股子濃濃的中草藥味。
看到昔日那個矯健的老人因為老伴的離世而被打擊的一蹶不振的樣子,我的淚水再次無聲滑落。
我這人天生感情脆弱,最是見不得生離死別,也最是見不得悲傷的場麵,很多次我看著電視都會被裏邊的某個場景或者某句話,某段劇情所打動而忍不住淚流滿麵,沒少被同學嘲笑。
外公看到是我,撐著身子從病床上坐起來,我慌忙上前扶著外公,他的胳膊幹瘦的像根竹竿,似乎一點肉都沒有。
我強忍住心酸,笑著對外公說:“外公,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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