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一線血蛇
我笑了笑,輕聲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人一生行善,會活很久的,像我這種人,連老天爺都會眷顧,所以,這點還是不用你來‘操’心,我倒是對你有點擔心,假如你做了不少壞事,那你可就離死真的不遠了。,最新章節訪問:. 。 ”
那人臉‘色’一沉,冷聲問我:“看來,今天朋友將我兄弟四人攔下,是誠心的不成?”
我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聰明,我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咱明人不講暗話,我很想知道,前天深夜,你們抬的那口小水缸,放哪兒了?”
我的這話出口之後,他們四人的頭猛地抬起,死氣沉沉的眸子齊刷刷的朝我看來。
那眸子裏毫無半分的光澤,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樣,散發著淡淡的死氣,一眼望去,很不舒服。
我淡然的注視著他們死氣沉沉的眸子,麵無表情。
過了一會,背著包的那人忽然咧嘴笑了:“難道你見過我們不成?”
我點了點頭,說道:“數日之前,的確匆匆有過一麵,那天深夜,你們抬著一口小水缸,匆匆趕路,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還以為你們是歸家的旅人,後來,等到我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之後,我才發現你們水缸裏裝的是什麽東西,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來曆,也不管你們巫術多麽厲害,我隻想告訴你們一句,這裏是天南縣,是我風塵的故鄉,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我熱愛這一方淨土,我決不允許任何邪魔歪道來此破壞這裏的安寧,也決不允許任何宵小鼠輩禍害這一方鄉民。”
對麵幾人看我的眼中殺意似乎更加濃烈了,我看到後邊那兩個人已經悄悄將手探入了懷中。
我嘴角咧出一絲冷笑,看著他們偷偷的動作,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很想知道,那口小水缸裏的黃泉水,你們從何處而來?”
背包那人的身子莫名的一抖:“你又是怎麽知道那裏邊裝的是黃泉水?”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水缸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氣息暴‘露’了它的身份、”
這一次,對麵四人終於聳然動容,他們看我的眼神之中,除了殺意,還夾帶了一絲其他的意思。
我再次問道:“半個月前,本地一個‘婦’人身患惡疾,身子‘陰’冷異常,後來被我碰到,發現她是喝了那黃泉水之後,才會成為那副模樣,那個‘婦’人可是你們害的?”
背包那人不經意間碰了碰背上的小包,雙眼如同惡狼,死死的盯著我:“你知道的太多了,先前我已經告訴過你,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不會活太長久,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本來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也怪我們兄弟不得
。 ”
我的雙眼微眯:“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等於承認了這件事情,那個‘婦’人的確是被你們所害?”
後邊那個矮小的黑衣人站了出來,他冷冷的盯著我:“你說的不錯,當日送給‘婦’人黃泉水的正是本人。”
我再次冷聲問道:“我還想確定一件事情,你們今天來此,可是受人指使,前來謀害那個‘女’記者的‘性’命?”
背包男人‘舔’了‘舔’嘴‘唇’,‘陰’聲笑了起來:“我都說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終於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想要的信息,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當初的推斷是正確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非但沒有那種輕鬆的感覺,反而特別難受。
我問他們這次前來,是不是受人指使,前來謀害那個‘女’記者的‘性’命的,他們雖然沒有點頭承認,可是這個背包之人的話,無異於等於間接的承認了。
此時我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去,這些人果然是受到蘇明然的指使,前來謀害李璐琪的。
同時我又有點小小的慶幸,幸好自己提前來了一步,假如等到明天再過來的話,估計看到的隻是李璐琪的屍體了。
對麵四人看我的眼神之中殺氣越來越濃,後邊那兩個一直將手探進懷中的黑衣人,此時甚至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著嘴‘唇’,他們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塊‘肥’美可口的鮮‘肉’,貪婪中帶著一絲殘忍。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淡淡說道:“你們是蘇大縣長指使的?”
背包男子的眼中‘精’光一閃而沒,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是先前那句話,你知道的太多了,有句老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你的好奇心如此的重,能活到現在,簡直真是一大奇跡。”
我嗬嗬笑笑:“有時候,有些問題堵在心頭,不問出來,會很難受的,而且,我這人的好奇心雖然很重,可是,有些問題,是必須要大白於天下的,就比如,你家主子是誰?”
他們沉默下來,不再回答我的話,死死的盯著我,看我的眼神仿佛一個死人。
我淡然的說道:“雖然你們不願意承認,可是我還是已經查清楚了你們的幕後指使,我同樣送你們一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一個人做太多壞事,總歸會受到報應的,假如今天你們還有命回去見你們主子,還麻煩你們將這句話轉告給他,假如沒命回去的話,嗬嗬,那就算了吧。”
背包男子冷冷的看著我:“你真的有把握將我兄弟四人留在這裏?”
我笑了笑:“有沒有把握,試試不就知道了
!”
背包男子臉上肌‘肉’‘抽’動起來,他的身子忽然一動,手中一物朝我‘射’來:“那還廢話什麽,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本事。”
我的雙眼微眯,他身子剛一有所動作之時,我已經有了察覺,所以,朝我‘射’來的那物雖然速度很快,我還是在間不容發之際,身子微錯,躲了過去。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個東西竟然是個活的,它在半空中忽然身子一擰,調頭轉身,再次朝我撲來。
這一次,我終於感到事情有點辣手,這些人非同一般,我對他們一無所知,等下要多加小心了。
那東西還未到我麵前,一股子淡淡的腥氣已經撲麵而來,我的雙眼微眯,出手如電,兩根手指悠忽探出,準確無誤的夾住了那個玩意。
這一回,我終於看清了手中所夾為何物,竟然是一條數寸長短的血紅‘色’小蛇,不是特別留意去看,還真的很難發現。
這條小蛇體積雖小,可是卻無比凶悍,它的身子被我夾在手指中間,嘰嘰尖叫著,忽然脖子一轉,張開腥臭的口舌,探出鋒利的獠牙,快如閃電朝我手腕處咬去。
我看在眼裏,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冷哼一聲,手上用力,直接掐在它的七寸之處。
蛇的死‘穴’就是七寸,再凶悍再狠毒的蛇,一旦被捏住七寸,也都要老老實實的,不敢再發‘淫’威。
這條小蛇也不例外,七寸被我捏住之後,悲嗚一聲,探出的獠牙收了回去,在我的手指之間,瑟瑟顫抖。
我夾著這條小蛇,細細打量,這種蛇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很細很小,有半根手指長短,通體血紅,身子很是柔軟,身上的腥氣聞在鼻子之中,很是難受。
那個背包的男子對這條小蛇似乎很是‘精’貴,此時,他一臉的驚恐,看著在我手中垂死掙紮的小蛇,出聲喝道:“放開我的寶貝,你要是敢‘弄’傷了它,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我淡然的笑笑,指著手中哀鳴不止的小蛇,問道:“這條線形血蛇,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聽人傳聞,新任縣委書記在與人喝酒之時,忽然被一條闖進來的瘋狗咬傷,現在還是半死不活,當時有人親眼看到,從那條瘋狗口中蹦出一條細小的血蛇,難道說,這個狗東西,就是那條血蛇不成?”
背包男子臉‘色’變了數變,眼神中雖然帶有一絲怨恨,可是看到那條在我手指中間垂死掙紮的血蛇之後,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些人身為蘇明然豢養的爪牙,專‘門’為蘇明然做髒活的,和那個叫陳風沙的醜陋道士一樣。
現在,他親口承認了新任縣委書記之所以會變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是他們在背後做的手腳,和我當初的猜想不謀而合
。
所有的一切疑雲,隨著我的深入了解之後,背後的真相一點點的浮出了水麵。
這段時間,兩任縣委書記接連出事,全是蘇明然背後指使手下爪牙所為。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我的心中隱隱的有點悲哀起來,蘇明然身為蘇小漾的父親,我身為蘇小漾的男朋友,蘇明然等於是我的未來嶽父大人,雖然他並不願意承認我和蘇小漾的戀人關係。
如今,既然已經被我查到這些禍事全是蘇明然所為,那麽,我自然無法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可是,隻要我‘插’手此事,就必然要和蘇明然為敵,蘇明然這種瑕疵必報的主,一旦和他兵戎相見,到最後隻有一個下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之所以感到悲哀,是想到了蘇小漾,她是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單純善良,如今卻要夾在中間,我真的不敢想象,假如那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蘇小漾會不會徹底的崩潰。
血蛇在我手指中間瑟瑟發抖,嘶嘶哀鳴聲將我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中來。
我看著它可憎,醜陋,凶殘,貪婪的模樣,心頭怒火瞬間騰起,在背包黑衣男子的驚叫聲中,手指發力,一下子將那條血蛇從中間撕成兩截,血水從血蛇體內濺出,腥臭無比。
我冷笑著將斷成兩截的血蛇朝著黑衣人扔去:“你不是很‘精’貴這條狗東西嗎,還給你,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