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救人
最後得出的這個結論,把我嚇了一大跳。.訪問:. 。
這番推敲雖然有待考證,可是在這麽多的線索麵前,在這麽多的疑點麵前,我縱使不想承認這個結果的準確‘性’,卻發現再也找不出比這個推理出來的答案更‘精’確的說辭。
假如這個推理成功的話,那麽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前任縣委書記之所以半夜瘋掉,跳樓自殺身亡,是受到蘇明然的陷害所致。
蘇明然身為一縣之長,而那個縣委書記比著蘇明然的官職似乎還要大上一級,像蘇明然這種為了升官發財,甚至可以犧牲自己親生‘女’兒的終身幸福的人渣,自然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的存在。
他的手下養了一幫子幕僚爪牙,平時養著,到有用了的時候便出來為他做髒事,而他藏身幕後,坐享其成。
他指使手下在前任縣委書記身上下了邪術,使得平時並無疾病的縣委書記,忽然半夜瘋掉,腦子淩‘亂’之時,跳窗自殺身亡,死無證據。
而胡冰卿的父親身為縣委書記的專職司機,極有可能無意間目睹到了蘇明然指使手下陷害縣委書記的一幕,正是因為如此,蘇明然怕他泄‘露’出去,次日就讓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腳,使得這個一輩子玩車的老司機,最後慘死在車上,墜入江裏。
蘇明然此人疑心病極重,又擔心這個司機多嘴,將他看到陷害縣委書記的一幕說給他的妻子聽,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派人裝作是司機的同事,前來看望胡冰卿的母親,這個‘婦’人沒有防範之下,喝了那黃泉水,以至於著了道,這個‘婦’人福大命大,碰到了我,幫她治好了暗疾,要不然,可能離死不遠矣……
以上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真相如何,不到揭開這件事情的真麵目的那一天,誰也不會知道。
不過,也許這個猜測,是目前來說,最為合情合理的了。
從這個‘婦’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傳來。
那一夜,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黑衣人,抬著滿滿一缸黃泉水在走路,這些黃泉水他們從何處而來?
要知道,黃泉水乃是九幽之水,是普天之下最‘陰’邪的水,甭說普通人了,就算是一個風水術士,想要搞到這麽多的黃泉水,也是極其困難的
。
而且,他們抬著這麽一大缸的黃泉水,要去往何處?
很顯然,這麽一大缸黃泉水肯定不是用來做好事的,一定是用來做壞事的。
他們要用這缸黃泉水害誰?
忽然,我的眼皮猛地一跳,暗道一聲不好,慌忙起身,和胡家母‘女’告別,匆忙離去。
就在剛才,我忽然想起了前天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幕。
當時,蘇明然正在敬老院裏慰問那些孤寡老人,而‘女’記者李璐琪卻不合時宜的當著全縣數萬百姓的麵,詢問了幾個令蘇明然難堪的問題。
像蘇明然那種瑕疵必報的主,又豈肯咽下這口惡氣?
當我看到大病初愈胡冰卿的母親之時,我才忽然意識到,那個‘女’記者有危險。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匆忙離開胡家,我真的很怕再晚上一步,看到的隻是李璐琪的一具屍體。
這些年,無良媒體越來越多,為了一些名,一些利,可以顛倒黑白,‘混’肴是非,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像李璐琪這樣敢於講真話的良心記者,已經越來越少了。
匆匆趕到新聞大樓的時候,正是上班的時間,我正想闖進去,‘門’口保安將我攔了下來,說是沒有工作證,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去。
我此時心急火燎,無比擔心那個‘女’記者的安危,哪有閑工夫在這和他扯嘴皮子。
於是,我看他不讓我進去,二話不說,出手如電,一個反手擒拿將他鎖住,後背一弓,一個漂亮的後翻摔,將他放倒在地上,打開伸縮‘門’,闖了進去。
身後,保安哎吆大喊的聲音傳來,我聽在耳裏,不聞不問,徑直向李璐琪的辦公室狂奔而去。
李璐琪的辦公室我先前曾經來過一次,還是幾個月前,我和飛機哥前來尋找張小倩,依稀記得是在三樓的左首第一個房間。
我貿然衝進新聞大樓,一下子驚動了裏邊的工作人員,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一眼驚訝的看著我。
我對於他們的眼神完全無動於衷,到了李璐琪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辦公室的‘門’敞開著,裏邊的一幕一目了然。
李璐琪正在安靜的手寫著稿子,看樣子像是在編輯今天采訪到的新聞。
看到她沒事,我的心莫名的一陣輕鬆,猛地鬆了口氣。
這時候,李璐琪似乎發現了我,她扭頭朝我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咦,你看著怎麽有點麵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平息了一下氣息,淡然的笑笑:“李記者好記‘性’,我們幾個月前的確見過一麵,你忘記了嗎,那一回,有個叫張小倩的‘女’孩子孤身一人尋找哥哥,被人騙去身上錢財,還是你伸出的援助之手,她兄妹二人才得以團聚,當時我就陪在他們身邊
。”
李璐琪拍了拍光潔的額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哦,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我說看著怎麽有點麵熟呢,進來坐吧,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剛想走進辦公室,忽然,樓梯口衝上來幾個手拿警棍的保安,他們氣喘籲籲的將我圍了起來,用警棍指著我,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如臨大敵。
看著他們此時的陣勢,我啞然失笑。
李璐琪此時明顯感覺到了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她走出辦公室,疑‘惑’的看著那些保安問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們這是……”
那幾個保安聽到這話之後,明顯的一愣,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點‘蒙’圈了。
前頭那個黝黑的胖子,看上去應該是他們的隊長,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李記者,你確認……這人是你的朋友?”
李璐琪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狐疑的神‘色’。
她此時這個樣子,應該是想看我是不是犯了什麽錯事,所以才會引得這麽多的保安,如此陣仗對我,如臨大敵。
我坦然的麵對著她詢問的眼神,淡然的笑笑。
李璐琪對我點了點頭,和那保安隊長說道:“沒錯,他正是我的朋友,你們這麽對待我的朋友,可不禮貌哦!”
保安隊長撓了撓頭,說道:“剛才這人是硬闖進這裏來的,他身上沒有工作證,我們不讓他進來,他還出手放翻了我一個兄弟,我們怕這人是個犯罪分子,所以才追到這裏來的,那個啥,既然他是李記者的朋友,那麽我們就不追究他的責任了,兄弟們,大家撤了吧。”
李璐琪點頭笑笑:“那可太謝謝熊隊長了,改天有空請熊隊長吃飯。”
保安隊長受寵若驚,黝黑的臉上忽然生出一絲紅暈,扭扭捏捏的偷偷樂了樂,帶著手下下樓去了。
他臨走之前,看了我一眼,頗為感慨的說道:“哥們,剛才身手不錯啊,一看就是練過的,嘖嘖,我們還不知道咋回事,才眨眨眼的功夫,你就把剛子給放地上了,咱哥們有時間一定討教兩招。”
我淡然的笑笑,並未吭聲。
等到那些保安離去之後,李璐琪將我讓進了辦公室,幫我泡了杯茶,問我剛才怎麽回事?
我想了想,問她:“李記者,這兩天,你身邊沒有出現什麽可疑的人吧?”
李璐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可疑的人?你是指的哪一類人?我身為新聞記者,每天都要外出采訪,自然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等。”
我說道:“我口中的可疑之人,指的是那些身上帶有邪氣的人,我剛才之所以強闖保安亭,是怕你出了什麽事情
。”
李璐琪聽到我的這話之後,先是呆了一呆,緊接著,她白皙潔淨的臉上,忽然生出一絲紅暈,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我看到她的神態之後,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太過曖昧,可能引起這個‘女’記者的誤會了。
我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李記者,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李璐琪又是呆了一呆,隻不過,這一次她翻著白眼瞄了我一眼,臉上的紅暈也褪去了,她說道:“我什麽都沒說啊,你又怎麽知道我多想了,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麵對這個伶牙俐齒的新聞記者,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被我這麽一搞,氣氛頓時有點尷尬起來。
最後,還是李璐琪打破了沉默,她輕抿著咖啡,問我:“聽你話裏的意思,是不是有人要對我不利?”
我麵帶肅然,點了點頭,說道:“你猜的一點不錯,我這回來找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這段時間盡量小心一點,以免著了惡人的道。”
李璐琪秀美皺起,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她疑‘惑’的說道:“你又是從何處得知會有人對我不利的?”
我想了想,隻好對她說道:“我猜的。”
李璐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相信你一定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的,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很感謝你,你可以和我說說內情嗎?”
我淡然的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問道:“你可還記得,前幾天在電視上問蘇縣長的問題?”
李璐琪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終於慎重起來,她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說道:“我記得很清楚,是不是哪裏出了差錯?”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很擔心,正是你的那兩個問題,極有可能會為你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