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馬路殺機
這條主幹道,此時正是車流高峰期,再加上幾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那輛大貨車被夾在車流裏,並沒跑走多遠。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我此時一肚子的怒氣,發足狂奔,在車流裏鑽來鑽去,幾分鍾的功夫,已經距離那輛大貨車很近了。
貨車內,老者的大兒子明顯發現我追了上來,這個孫子似乎慌了神,不時的按著喇叭,催著前方的車子。
然而,此時正是紅燈,前邊那輛奧迪轎車的司機被催急眼了,一推車門,手裏拿著個扳手,指著老者的大兒子罵道:“麻痹的,叫個毛啊,你他媽的眼瞎是咋滴?沒看到前邊紅燈嗎?”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砰!
後邊的大貨車忽然轟的一聲,直接對著奧迪屁股撞了上去。
狂暴的爆發力,一下子將奧迪撞到了一邊的馬路牙子上,那個奧迪車司機沒有留神,車門來不及關上,直接甩了出來,在馬路上打了幾個滾,滿臉的血,暈了過去。
大貨車撞飛奧迪之後,轟的一聲,朝前竄去。
此時正在主幹道的十字路口,還有三十多秒紅燈,大貨車不管不顧,橫衝直撞,仗著車身的優勢,接連撞飛了幾輛私家車,車尾冒著黑煙,揚長而去。
十字路口的這一幕,看的我毛骨悚然,這個狗日的,真是不要命了,他闖一次紅燈不要緊,連著好幾輛私家車被撞壞,連帶著好幾個無辜的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現場瞬間亂作一團,黑煙滾滾,哭爹喊娘。
我咬緊牙關,發足狂奔,死死的盯著那輛大貨車,它縱使撞出了一條血路,自身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車前臉都給撞斷,連帶著一半耷拉在地麵上,在貨車高速行駛的帶動下,與地麵摩擦出一蓬蓬的火花。
人的力量與機械的力量相比,終究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我的雙腿跑的再快,也追不上八個輪子的大貨車,眼看著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憤怒無比。
假如,這一次再讓這個狗東西,從我眼皮底下白白溜走的話,我估計自己真的能氣吐血不可。
正在這時,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
“噠噠噠,噠噠噠”
那聲音像是擂打戰鼓,又像是雨打芭蕉,來勢洶洶。
這是什麽鬼?
我一邊狂奔,一邊扭頭朝身後望去,隻是看了一眼,我的瞳孔一下子縮了起來。
兩匹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正在我身後緊追不舍,馬身上坐著兩人,他們全身被黑布包裹起來,臉上也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長相,看他們的身材,應該是兩個男子。
此時,他們騎在馬背上,一人手中一把大砍刀,高舉著,正朝我背後劈來。
我的身子一下子繃緊,暗道一聲不好,看都不看,直接撲到在地上,兩把開山大刀,夾帶著凜冽的殺意,貼著我的脊背,堪堪而過。
我驚出一身冷汗,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身子騰空飛起,一記鞭腿徑直掃向左邊那人的脖子。
那人明顯是個練家子,身子後仰,脖子一歪,我的鞭腿落空,力道用盡,重重的墜在了地上。
另一人的砍刀已經迎麵而至,凜冽的刀意,刮的我麵門生疼。
我深呼吸,腳下用力。
蹬蹬蹬!
一步步的倒退著,險之又險的避開這必殺的一刀,額前的長發,被刀鋒掃過,徐徐飄落。
幾個呼吸之間,我已經和馬上二人交手幾個來回,這神秘的馬上男子,很明顯和老者的大兒子是一夥的。
此時大白天的,主幹道上莫名闖進來兩匹馬,已經很讓人驚奇了,再配上馬上二人的神秘裝扮,已經吸引了不少市民的好奇之心,馬路兩邊這會圍滿了看熱鬧的行人。
等到馬上二人抽出砍刀,朝我砍來的時候,圍觀的群眾才意識到了危險,大喊大叫著趕緊散去了,那些開車而過的車主,遠遠的看到這一幕,也趕緊調頭而走。
一瞬間,這條主幹道上被清了場,隻剩下我和馬上的二人在對峙著,那輛大貨車此時也停了下來,老者的大兒子從駕駛室裏跳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根鋼管,獰笑著朝我走來。
我的雙眼微眯,嘴角咧出一絲冷笑,雙腳不丁不八的站著,小心的提放著馬上二人。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發現了一點問題。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冬日的殘陽雖然並不灼烈,可是淡然的陽光灑下,仍舊帶給人一絲淡淡暖意,而我靠近馬上二人之後,卻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隻感覺一股子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怎麽回事?
這兩人有問題!
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我一下子發現了馬上二人的詭異之處。
他們的麵部和身子,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到樣子,不過他們**在外邊的眼睛,卻出賣了他們。
正常人的眼珠子是靈動而有神氣的,馬上二人的眼珠子卻死氣怡然,眨也不眨。
我再低頭朝地上看去,他們二人的影子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十分的模糊,隻是顯示一個淡淡的輪廓。
正常人的影子,在陽光照耀下,該是很濃才對,這馬上的二人,到底是什麽東西?
心中起了疑心,我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身上的元氣慢慢的朝著右手凝聚著,一個無形的‘克’字,悄不經意的一揮而就,在手心中滴溜溜的打著轉。
終於,老者的大兒子走到了我的麵前,他握著鋼管子,獰笑著看著我,一臉的陰狠之色,再也沒有了,早先在醫院裏,懇求我救他父親的時候,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可憐樣子。
我冷然的看著他,嘴角咧出一絲冷笑:“你想不到……我會活著回來吧?”
老者的大兒子陰笑著點點頭:“的確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真沒想到,你命真大,竟然在詐屍的死人聯手攻擊之下,還能活著回來。”
我冷笑著說道:“我這人天生心善,一生隻做善事,老天爺都會保佑我的,像你這種垃圾玩的一點下流手段,以為就能搞死我的話,嘿嘿,那才真是見鬼了。”
他陰笑著說道:“沒事,在山上沒有搞死你,那是你福大命大,今天你必死無疑。”
我冷眼看著他:“我倒是想好好看看,你是怎麽把我搞死的!”
話落,我的身子猛然竄出,猛烈的一拳,對準他的麵門轟然而去。
這一拳,我夾雜著滿腔的怒火,就是一塊磚頭,我也能砸的碎成無數塊。
老者的大兒子沒有料到我忽然出手,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砰的一聲,我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他的麵門上。
哢嚓!
鼻梁骨折斷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麽的刺耳。
我這一拳下去,直接將他的臉轟成了染料鋪子,紅的血,白的骨頭渣子,滿臉都是。
人的鼻子是很脆弱的,鼻下神經係統也是最敏感的,他的鼻梁骨碎成渣渣,疼得他眼淚嘩嘩的朝下流著,蹦著腳,哭爹喊娘的叫著。
趁他病,要他命!
對於這種垃圾,我已經起了殺心,想起他恩將仇報的嘴臉,我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一不做二不休,手中蓄勢待發的‘克’字符籙,打著旋轉,直接祭出,一下子鑽入他的體內。
他的身子忽然怔了一下,下一刻,砰地一聲,轟然倒地,一動不動,成了一具活死人!
這幾下,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到馬上二人回過神來,老者的大兒子已經被我放倒在了地上,成了徹徹底底的廢物。
緊接著,我一把撿起他手中的鋼管子,隨手上挑。
鏗鏘!
朝我頭頂劈下的大砍刀,被我用鋼管子直接托住,距我頭頂半尺之遙,停了下來,再難下落一寸。
我咬緊牙關,手上青筋暴起,使盡全力托舉著鋼管,與那人僵持著。
而另一人卻陰險無比的持著砍刀,朝我腰間攔腰斬來。
此時我應付其中一人已經很是吃力,現在又碰上他們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聯手一擊,我頓時身處危險之中。
眼看著那把砍刀,已經攔腰而至,假如我被這一刀斬中的話,絕對的斷成兩截,我的額頭冒出冷汗,難道自己今日真如老者大兒子所說,要命喪此地不成?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就感覺一陣陰風吹過,下一刻,朝我攔腰斬來的砍刀忽然停住前進姿勢,在離我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抬頭望去,馬上那人如同中了魔障一樣,身子竟然不住的顫抖著,似乎發病了一樣。
怎麽回事?
我還沒從疑惑中回過神來,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鬼兒,咬死他!”
這聲音聽上去有點熟悉,我肯定在哪裏聽到過,可是現在我的頭頂還有一把砍刀托舉著,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到過了。
隨著那人的呼喊,尚自顫抖不止的馬上那個神秘男子,忽然發出一聲慘吼,緊接著兩顆眼球噗噗兩聲,炸裂開來,他在馬背上搖晃了幾下,砰的一聲,直挺挺的墜在了地上。
哐當!
朝我攔腰斬來的砍刀,也從他手中跌落,砸在柏油馬路上,濺出一簇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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