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外

這麽多的孩子晚上睡覺也成了問題,我下去和前台那個收銀妹子溝通了一番,聽了這些孩子的悲慘遭遇,那個小妹子眼睛紅紅的,不住拿紙巾擦眼淚。

連忙安排了五間空房,把這些可憐的孩子安置了進去,這些天他們在黑磚窖裏沒少遭罪,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天大亮之後,我帶著這些孩子去當地警局報了案,那些轄區民警聽我講完事情的經過之後,也慌了手腳,這種黑暗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管轄的地盤,傳出去,他們的聲譽就可想而知了。

當天就將那個黑磚窖查封了,後來還牽扯出幕後老板,想不到竟然是那個村子的村支,那個村支上邊有人,動不了他,眼睜睜看著這惡人逍遙法外,我心有不甘,當晚潛入他的家裏,召喚一個剛死不久的冤魂附在他的身上,臨走之前,我安排那冤魂每天折磨他三次,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離體。

有了警方的協助,那些苦命的孩子家長很快就聯係上了,當那些孩子的父母從千裏之外來到這裏,看到日思夜想,以為此生再難相見的寶貝之時,抱頭痛哭,那些場麵多年之後仍舊在我腦海裏不曾抹去,令我感慨良多。

親自送走這些孩子,我心中頗感欣慰,這些可憐的孩子臨走之時與我依依不舍,我一一與之揮手而別。

李鐵的電話也打了過來,當初我囑托他去李有才家走一趟,他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那個被巫毒感染,身子變異了的李大鳥一直沒有間斷接連喝了幾天湯藥之後,獠牙竟然縮了回去,身上巫毒也去了七七八八,重獲新生。

這兩天一直在忙著安置那些可憐的小孩子,耽誤了不少功夫,正事差點忘了,那幾個土耗子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全部窩在賓館裏,頭也沒露,我也沒有再和他們打過照麵,隻有那道熟悉的定位符籙氣息表示他們仍在隔壁房間住著。

終於,和古玩店老板約定的三天之期到了,我早早起床,刷牙洗臉,打坐養氣,做完早課之後,將睡得像頭豬一樣的飛機哥喊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胡亂洗刷一番和我出了門。

因為那些小孩子的關係,賓館前台小妹子這兩天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點不一樣了,每次我從前台路過,她都會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眼睛裏似乎含著兩潭春水,含情脈脈,熱情的我反倒有點吃不消。

這不,我剛走下樓梯,那妹子抬頭看見了我,眼裏似乎猛地一亮,笑著問我怎麽起來這麽早?這是要去哪兒玩呀?

飛機哥在我旁邊對我擠眉弄眼,一副賤相,我踢了他一腳,笑罵著讓他滾一邊去。

然後,我回頭,老臉一紅,對那妹子淡然一笑:“出去辦點事,你也挺早的。”

妹子忽然臉上升起一道紅霞,猶豫著問我:“對嘞,你叫風塵是吧,你電話號碼能給我一個嗎?”

我心說不好,這妹子果然如飛機哥所說的那樣,對我明顯有了好感,這可怎麽行呀?

我慌忙尷尬的說道:“那個啥,不好意思哈,我手機前兩天丟了,還沒去買。”

妹子一臉失望的哦了一聲,悶悶不樂的坐回了前台。

我逃也似的跑出賓館大廳,像做了多大的壞事似得,身後,是飛機哥幸災樂禍的嘲笑聲,那貨說道:“風哥,嘖嘖,你豔福可真不淺啊,走到哪都有姑娘喜歡,上次去趟秦皇陵,阿九姑娘對你脈脈含情的樣子,我見了都羨慕的要死,這來湘西才住人家店裏幾天,又把這個小妹子迷上了,不過,話說這個小妹子人雖然小了點,不過長得倒是挺有姿色啊,那小臉蛋,那小胸脯,嘖嘖,還有那雙大長腿,換了我,我早就偷著樂死了。”

我笑著捶了他一下子:“滾一邊去,看看你那賤相。”

兩人嘻嘻哈哈攔了輛出租車,到了龍頭口古玩市場,正好今天沒有集市,市場裏稀稀拉拉幾個人,頗為清靜。

我和飛機哥走到那家古玩店門口一看,傻眼了,大門關著,鐵將軍把門。

飛機哥白跑一趟心裏很是不爽,脫口罵道:“艸他大爺,這個屌毛老板說話不算話,說好的三天之後來拿貨,我估計是沒找到貨,怕我們搞他,這嚇得門都不敢開了。”

我皺起眉頭,按理說他即使今天不能如期交貨,也不至於嚇得生意都不做了吧?

更何況,他的店麵就在這裏,他今天不開,那以後呢?他躲得過初一,躲得了十五嗎?這裏邊有蹊蹺啊!

飛機哥嚷嚷著:“麻痹的,押金不是還有兩千塊錢在這裏嗎?他要是真的跑了,咱這錢不是打水漂了嗎,不行,咱進去把他店給砸嘞。”

說著,這貨真的上去要拿腳踹門,我上前一把攔住,對他說我估計那店老板應該不是故意躲著我們,一定是出現了什麽意外,你等一下,我去隔壁問問。

說完,我走到隔壁店鋪,裏邊坐著個戴副眼鏡的禿頂老頭,正在喝茶看報紙,看我走進來,放下手中的報紙,問我是買古玩的嗎?

我搖搖頭,笑著說道:“老師傅,我不是來買古玩的,而是想和你打聽個事,隔壁那家店鋪今天怎麽沒有開門呢?”

小老頭遲疑了一下,警惕的問我是朱老板什麽人?找他有什麽事?

聽他這樣說,應該和那店老板認識,於是,我就實話實說:“我三天前在他店裏需要買一件風水法器,提前下了定金,朱老板告訴我三天之後來取,可是我今天如約而來,他那店門竟然緊鎖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聽我這麽一說,小老頭哦了一聲,明顯放鬆了警惕,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和我說道:“那個朱老板昨天就沒開門做生意了,聽熟人說好像家裏出了什麽大事,這些天沒工夫來看店了,恐怕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三天前我之所以要故意告訴那朱店主自己想買中原風家的風水法器七星毫,其實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們這些做古玩生意的商人一般人脈極廣,小道消息極其靈通,那隻七星毫現在正在朱不二的手裏,那店主收了我的定金,就要為我辦事,這兩天他一定會利用廣闊的人脈關係打探到七星毫的具體下落。

而那隻七星毫既然在朱不二的手裏,這店主即使打探到下落也是萬萬討不回來的,三天之後,他又如何能夠將七星毫交付於我?

我猜測這種奸商為了錢財,一定會臨時找隻贗糊弄與我,到時候我隻要挑明那支七星毫的真偽,以此要挾店主,在我威逼利誘之下,他一定會說出朱不二的下落。

我之所以和他定這三天之約,其實並非為了能夠得到七星毫,真實目的是為了朱不二此時的確切地址。

所以,三天前飛機哥纏著我,問我有什麽玄機,我不告訴他,說天機不可泄露,其實就是怕萬一走露了風聲,又被朱不二逃掉了,真的那樣的話,此次湘西一行可真的白跑了。

現在聽了小老頭的話,我心中頗感失望,倒不是可惜那兩千塊錢定金,而是自己原本的計劃莫名泡湯,心中未免有點不爽。

我想了想,又問那小老頭:“老師傅,你知道朱老板家的地址嗎?那個風水法器對我十分重要,我想去親自問他法器怎麽樣了。”

既然先前的計劃已經泡湯,我也隻能退而求其次,直接去那店主的家裏,當麵與他挑明,向他討要朱不二的具體地址,已經在這裏耽擱三天時間,我恐怕夜長夢多,自己對這裏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事情到時候有啥變化就麻煩了。

小老頭明顯不願意告訴我姓朱的地址,他猶豫了一會,還是為我說了一個線索:“朱老板家的具體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市場東頭有家‘福壽古玩店’,那店主是朱老板的一個遠房親戚,你去找他,他應該能告訴你你想要的。”

這個小老頭言語之間閃爍其詞,明顯沒說實話,不過不管好壞他總算說了一點有用的信息,我仍舊對他說聲謝謝,走了出去。

古玩店外邊,飛機哥還在躍躍欲試考慮著怎麽砸那家古玩店,看我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嚷道:“風哥,我看咱也別瞎費那勁了,直接咣當,將這店門給砸了,那縮頭店主一定會出來。”

我無語的看著他,好半天,我在他腦瓜子上敲了一下,訓斥道:“你這貨怎麽就不願意動點腦子呢,你也不想想,這大白天的砸人家店鋪,你這是要搶劫還是咋的?這要是被逮到了可是要坐牢的,你個憨貨,我剛才已經打探到了消息,那店主不是為了躲著我們不開門的,而是家裏出了事情,走吧,到前邊看看去。”

飛機哥嘿嘿傻笑著撓撓頭,一下子被我訓老實了。

沿著街道往東走去,沒走多遠,果然看到一家名為‘福壽古玩店’的店鋪,店裏邊一個小年輕翹著二郎腿正在玩電腦,看那手忙腳亂興高采烈的樣子應該是在玩遊戲。

我和飛機哥走進去,他斜瞄了我們一眼,手上根本沒有停下來,仍舊手忙腳亂的敲擊著鍵盤,嘴裏說道:“二位,想要點什麽古玩?本店什麽都有,隨便看,看上眼了和我說一聲,絕對給你最低價。”

我笑著走到櫃台前,說道:“我們不是來買古玩的,來你店裏是想和你打聽個人。”

一聽我這話,小年輕一臉的不耐煩,嘴裏嚷嚷著:不買東西就出去,沒看到我正在忙著的嗎?呀呀呀,殺,殺,我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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