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奇怪的大槐樹

朱老板介紹半天,口幹舌燥的,看我一直站在邊上笑而不語,心裏頓感不快,問我:“這位老板,不知道你看上哪樣了?”

我忽然附在他的耳邊,神秘的說道:“朱老板,既然你店裏這麽多寶貝,那麽不知道我想要一件東西,你這有沒有?”

店老板聽說我要買,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你說好了,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麽寶貝是我所沒有的?”

我笑了笑:“當真?”

朱老板胸口一挺:“當真!”

“好。 ”我點點頭,然後,我看著他的眼睛,說:“素聞中原風家有一風水法器,名為七星毫,不知道店老板可否搞的到?”

店老板明顯一愣,緊接著說怎麽搞不到,隻要你要,我這就有,管你是風水法器還是古董珍玩,在我這裏沒有搞不到這一說,這樣吧,你先付一成定金,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帶著剩下的錢來拿貨,怎麽樣?

我的眼神微眯,問他此話當真?

店老板說做生意講究誠信,我還騙你不成,你先付兩千塊錢做訂金,三天之後來拿貨。

我冷然看著他,說假如三天之後我見不到七星毫怎麽辦?

店老板明顯被我的神色震住了,可是他仍舊不肯放棄宰我這隻上鉤羔羊,硬著脖子說假如不能搞到你要的東西,我賠你十倍定金,這下放心了吧?

我嗬嗬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兩千塊錢,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定金,你要記住你自己所說的話,三天過後,我來拿貨,見不到貨,我也不要你賠我十倍定金,到時候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店老板臉色不自然起來,看著桌子上紅豔豔的軟妹幣猶豫了一下,終於一把將錢塞到抽屜裏說隨便你好了!

我冷笑著帶著飛機哥走出了古玩店,飛機哥小聲問我:“風哥,你既然明明知道他是騙子,幹嘛還要付他定金?萬一他賴賬,這錢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嗎?”

我淡然一笑,說三天過後,你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飛機哥一頭霧水,纏著我,說風哥,你現在就和我說說唄,真是急死個人。

我哈哈笑笑,隻是搖頭,說時候未到,現在說了三天後就達不到那種效果了。

飛機哥撇撇嘴,往邊上瞅了一眼,忽然拉住了我,小聲說風哥,那幾個人在那裏。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就看到前邊一家店鋪裏,那四個土耗子正在和店主討價還價,其中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把嶄新的洛陽鏟不住打量,愛不釋手。

我一拉飛機哥,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邊,對他說不要讓那幾人發現我們。

飛機哥問我怎麽了?

我說那幾人都不是什麽善類,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們在後邊跟蹤他們,恐怕會有麻煩,不到萬不得已,盡量別和他們打照麵。

飛機哥看我說的鄭重,隱隱害怕起來,點點頭,沒敢再吭聲。

那幾人明顯沒有發現我倆在跟蹤他們,買了洛陽鏟之後,將洛陽鏟頭和一根根的杆子拆下來裝進了一個麻皮袋子裏,謹慎了瞄了幾眼,出了店門,朝市場外邊走去,看那麻皮袋子裏鼓鼓囊囊的,顯然沒少置辦東西,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話,袋子裏的東西都是他們盜墓時用的。

古玩市場裏仍舊很是熱鬧,人人各懷鬼胎在四處晃蕩,光想著能撿到寶貝。

我叮囑飛機哥小心點,然後從大樹後邊走了出來,裝作賣古玩的玩家一樣,一邊溜達一邊跟在那幾人後邊。

他們走的很急,背著麻皮袋子出了古玩市場之後,沒有朝大路走,反而往市場後邊的荒地走去。

我不敢跟的太近,遠遠的在後邊緊盯著,隻見他們走到山腳一塊石頭邊上,四周喵喵,忽然幾個人用力將石頭推向一邊,露出了一個窪地,他們將麻皮袋子放了進去,又將石頭推回原地,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有外人在場,幾個人一聲不響的從荒地走了出來,來到外邊的大道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溜煙跑走了。

飛機哥問我追不追?

我搖搖頭,說他們很可能現在是回賓館去了,不用追了,你跟我來。

說完,我帶著飛機哥走到剛才他們藏麻皮袋子的地方,與飛機哥一起用力推開石頭,將壓在下邊的麻皮袋子取了出來。

我打開袋子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袋子裏除了拆開的洛陽鏟之外,還有繩子,手套,防毒口罩,還有手電筒之類的盜墓裝備,另外,我還發現一些不尋常的東西,最下邊壓著一袋黑乎乎的熱狗血,還有一小袋子糯米,最意外的是竟然還有一隻黑驢蹄子……

我眉頭皺起,這些東西讓我想起了當今很火的一部盜墓小說,裏邊的主人公盜墓之時必備這些東西,然而這些東西是對付陰邪之物,是對變異了的僵屍用的,我起初以為小說都是虛構的,是作者編造出來的,可是,眼前這些東西怎麽解釋?

那幾個土耗子一身的屍氣,那是隻有多次盜墓接觸死屍才會沾染上的氣息,換句話說他們在盜墓界應該都是老手了,和明麵上的那些合法考古專家應該同一個檔次,他們準備的東西一定是經過深謀遠慮的,難道說,他們盜墓之時曾經碰到過僵屍之類的東西?

如若不然,眼前這些對付僵屍的黑狗血,糯米,黑驢蹄子作何解釋?

無意間的這個發現使我心中隱隱有所不安,難道說這些人將要盜的墓會有什麽陰邪的髒東西存在不成?

飛機哥看我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也被嚇了一跳,問我風哥,又咋了啊?

我將那些東西原樣放進了袋子裏,又重新放回原地,推好石頭壓上,帶著飛機哥就走,我對他說這趟水很深,恐怕會有危險,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飛機哥一聽這話,小臉慘白,緊走幾步,跟在我的身邊。

走到外邊大道上,我攔了輛出租車,這次這個司機倒是沒有詐騙我們,將我們送到了賓館門口,我付了車資,正想走進大廳,忽然感覺到似乎有眼睛在緊盯著我一樣。

那是一種直覺,我就感到那眼神像野獸一樣,凶殘而陰冷,刺激的我猛地一個激靈,猛一抬頭,正好迎上二樓一個窗戶上的一雙眼睛,那人看到被我發現,一下子拉上了窗簾,那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猛地消失。

雖然隻是短短一瞥,可是那人的樣子我已經看在了眼裏,正是上午出門時回頭朝我詭異一笑的那個土耗子,也就是他的身上被我偷著下了定位符籙。

難道說被他發現我在跟蹤他們不成?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去,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總感覺似乎有某種危險在慢慢醞釀,將要到來一樣。

我拉著飛機哥轉身就走,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

飛機哥一臉的不解,說風哥,咱咋不進去呢?你這是去哪啊?

我對他說你不是想找那夥傳銷分子報仇嗎?咱這就去,你對我說地點在哪兒,今個抄了他的老窩,省的以後再害人。

飛機哥一聽這話,來了精神,也不問我為什麽不進房間了,說:“好,今天好好幹他娘的。”

然後,他又擔心的說風哥,傳銷窩裏很多人呢,就咱倆去,能整過人家嗎?要不然,咱還是報警吧。

我笑了笑,說報警?你真以為那幫差爺會管這爛事?平時治安案件都夠他們忙的了,誰還顧得上你這外地人在這裏上當受騙?

飛機哥聽了之後,一臉沮喪,說:“你說的倒也是的,那實在不行,我去買點鋼管之類的家夥帶上?”

我搖搖頭,說不用,到了地方我自有辦法,對嘞,你還記得路嗎?

飛機哥想了想,說記得,昨晚上我逃出來的時候,記得那個院子門口有一棵大槐樹,那棵樹很奇怪,這都寒冬臘月了,葉子還綠著,我印象特別深,隻要找到那棵大槐樹,就找到那傳銷窩了……

“等等。”我揮手打斷飛機哥的話,雙眼眯起:“你說那棵大槐樹的葉子還是綠的?”

飛機哥點點頭,也是一臉的奇怪,說是啊,周圍的樹葉早就掉光了,唯獨那棵大槐樹枝繁茂盛,葉子綠油油的,有點不太尋常啊,按理說,這麽冷的天,樹的葉子早該枯萎了,我記得老家的那棵槐樹前些日子葉子都掉光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中莫名咯噔一響,事出尋常必有妖,一切不符合自然規律的東西都是有原因的,現在天氣這麽冷,樹葉也就該枯萎凋零了,可是飛機哥所說的那棵大槐樹竟然枝繁葉茂,生機盎然,那棵樹絕不尋常。

飛機哥這貨的記性看來不錯,一路上走走停停半個小時之後,他帶我走到了一個院子跟前,門的一側果然長著一棵幾人合抱粗細的大槐樹,看那樹的年頭應該不短了,樹身上老皮縱橫,枝幹虯結,樹冠之上枝繁葉茂,綠意盎然,一派生機。

飛機哥對我說那個傳銷窩就在這院子裏。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然後,當我圍著那棵大槐樹轉了一圈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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