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中計
事發突然,我大吃一驚,猛一回頭,黑暗中就看到白天那個殺人犯一口咬在一個年輕民警的脖子上,正把他往後邊拽。
誰能想到,這個惡人竟然事先埋伏在了此地,難道說先前那幾個夜排檔的小年輕是他放出的誘餌,說那番話是故意給我聽的,好引我上鉤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這回中計了,被他事先埋伏好,來了個甕中捉鱉!
李鐵他們在這黑燈瞎火的院子裏什麽都看不見,手裏拿著武器也不敢亂動,萬一走火打中了同伴怎麽辦?
而我則不同,能夠夜視的雙眼給了我太多的方便,當我看清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我又驚又怒。
撿起地上那個小民警丟掉的警棍,我飛奔上去,對著正吸食小民警血管的殺人犯一警棍甩了過去。
警棍的開關已經打開,粗大的電流打在那人身上,迸發出一片電火花,那男子吃痛之下,咧嘴鬆開了小片警,我趁機一把將他拉到身後,朝著李鐵吼道:“趕緊送他去醫院,再晚了,怕會有生命危險,還有,拿衣服堵住他傷口,不要再讓血從傷口流出來。”
李鐵又驚又怒,和另一個小民警抬著傷者就往門外跑去,邊跑邊回頭說風老弟,那你自己要小心。
我大聲說你放心好了,趕緊走。
那殺人犯此時牙齒已經像野獸的獠牙一樣鋒利,往外探出有好幾十公分,流著誕水,腥臭撲鼻,他的指甲竟然也在慢慢的增長著。
那一電棍竟然沒有將他電暈過去,想不到他的身子竟然強悍到如此的地步,我怒吼著又是一電棍朝他頭上戳去。
他也發出像野獸一樣的怒吼,嘴角還淌著剛才吸食的小片警的血跡,看上去無比的猙獰恐怖。
隨著他的怒吼,他一下子朝我撲來,鋒利的指甲像匕首一樣,刺向我的心窩。
我身子一矮,他一下子撲了個空,將後背留給了我,我身子騰空,一個回旋踢狠狠一腳蹬在他的後心窩,他吃力不住,悶哼一聲,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這麽好的機會我如何肯放過?
我一下子撲在了他的身上,手中的電警棍死命的朝他身上招呼,粗大的電流打在他的身上,任他身子再強悍,也終究抵擋不住現代武器的攻擊,哼哼著被電暈了過去。
我正想長吐口氣,耳邊風聲又起。
我暗道一聲不好,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一邊,身後,一塊磚頭險之又險的被我躲過,砸在了那男子的身上,他本就昏迷當中,這一磚頭砸在他的頭上,血水都流了出來,他也感覺不到疼痛。
我滾到一邊之後,並沒有呆在原地,而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朝著襲擊我的方向衝去。
二層樓的某個窗戶內,那幾個非主流少年一閃而沒,消失不見。
此時我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我中了他們的詭計!
這些人是一夥的,那殺人犯從我眼皮子下邊逃脫之後,回到了這個老巢,心裏肯定不甘心,於是讓這些手下在事發地四處遊蕩,我既然出現在那棟寫字樓裏,他肯定能猜到我就住在那裏,隻要在那附近晃悠,一定可以發現我。
然後,我進那路邊攤吃砂鍋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盯上了我,然後他們也進了砂鍋鋪子,他們說的那番話其實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好引我上鉤。
我不知是計,聽了他們的話之後果然跟在了他們的後邊,找到了他們的老巢。
我躲在牆角這麽長時間,他們肯定早就發現了,隻是令他們想不到的是我竟然將李鐵他們這夥人也喊了過來。
以至於他們猶猶豫豫的等到半夜十二點才熄燈,假裝休息的樣子,等著我們上鉤。
我們不知有詐,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人家掌控之中,要不是我提前感知到不妙,估計後邊那幾個小片警能被那變異惡人活生生咬死。
想清楚這點之後,我驚出一身冷汗,這是一夥高智商的歹徒,差一點就中了他們的詭計,要不是電警棍的威力巨大,我們就被圍起來包了餃子。
既然那幾個非主流和這惡人是一夥的,那麽他們也都不是什麽好人了,剛才看到他們在二樓的某個窗戶拿磚頭砸我,被我躲了過去,我想起被這幫子垃圾給耍了,心裏都是無比的難受,這口惡氣不出,我如何睡得安生?
當下,我仗著自己能夠夜視,拿著警棍直接衝進了房間,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之後,並沒有發現那幾個非主流的下落。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他們長翅膀飛了不成?
我偏偏不信這個邪,又跑到房頂去查看一番,還是沒有,無奈之下,我隻好原路返回,可是到了院子之後,傻眼了。
先前還躺在地上的那個殺人犯竟然不見了,院子裏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一發現,氣的我身子直發抖,咬牙切齒,這幫子雜碎,竟然又玩了一招調虎離山,外加金蟬脫殼,讓老子抓住了一定斬碎了你們的魂魄。
他們就這麽從我一個風水術士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最可惡的是竟然還設計陰了我一次,雖然最終他們也沒有討到什麽好處,可是仍舊令我無比的憤怒。
我心有不甘,打開天眼,掐指作法,在附近搜尋到一個四處遊蕩的野鬼,將他喚到跟前,詢問他有沒有看到幾個打扮的怪裏怪氣的年輕人和一個牙齒很長的變異人。
那個野鬼瘦骨嶙峋,異常可憐,看到我之後,嚇得身子瑟瑟發抖,生怕我找他麻煩,看我對他沒有惡意,才小聲的回答我:“回大師的話,你說的那幾人剛才我看到他們上了一輛汽車,跑走了。”
果然被我猜到了,這個院子另有通道與外邊相連,那幾個年輕人故意刺激我,引誘我進入房子追他們,而他們趁著這個機會從暗處溜了出來,帶著被電暈的殺人犯逃出了這個院子。
聽這野鬼的意思,外邊竟然還有車子在接應他們,顯然,和這夥人是一夥的。
得到的這個答案令我鬱悶無比,原本以為今晚一定可以將壞人繩之以法,還死者一個公道,沒想到反被惡人陰了一計,還傷了一個民警,我心中頗為愧疚。
既然那幫人渣已經坐車離開了這裏,再繼續待下去也沒有了意義,我謝過了那個野鬼,放他離開,他千恩萬謝誠惶誠恐的飄了出去。
我這些年捉鬼為生,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子氣息,髒東西聞到這種氣息都怕的要死,也難怪這個野鬼會如此怕我了。
做每一行的時間久了,身上自然會沾染上那種氣息,這真的一點也不奇怪,比如在機械廠上班的工人師傅,出了車間就算換了衣服,外人也能憑借著他們身上的氣息猜到他們是做什麽工作的。
還有那些屠夫,就是殺豬宰牛的那種,特別是殺狗的屠夫,這些人時間久了身上那股子氣息更加濃鬱,我們雖然感受不到,可是貓狗之類的卻能感受到,那些先前還凶的不得了的貓狗,一旦碰到這些屠夫都嚇得身子瑟瑟發抖,夾著尾巴趴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我頗為沮喪的來到了派出所,找到了李鐵,此時的他剛從醫院回來,我問他那個被咬傷的小民警怎麽樣了?
李鐵歎口氣說小命是暫時保住了,隻是還在昏迷當中,對嘞,你回來了,那殺人犯呢?
我猶豫了下,還是和他說了實情。
當他聽到我們竟然中了那夥人渣的計謀時,一下子跳了起來破口大罵,說不將這幫子狂徒繩之以法,我李鐵從此不再做警察。
折騰了一夜,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忙活了一夜一無所獲,大夥臉色都不好看。
我辭別了李鐵,回到了事務所,躺在沙發上,閉上眼卻死活難以入睡。
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眼,外邊忽然有人敲門。
我睜開眼,皺起了眉頭,我這事務所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開門營業了,昨天我才回來,這是誰一大早就來敲門?
我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走到門邊,從貓眼裏往外看去,門外站著一個身姿婀娜,高挑瘦削的女子,不過由於她戴著一頂帽子,看不清長相。
這女人是誰?
我疑惑的打開門,那女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請問,你是風大師嗎?
我遲疑著將那女子讓進了屋子,將門關上,走到辦公桌後邊坐好,說大師不敢當,我是風塵,不知道美女怎麽稱呼?找我有什麽事嗎?
那女子抿嘴笑笑,說我叫方敏,這段日子總感覺到住的地方似乎有點不對勁,想請風大師去幫我看看。
我點點頭,說方小姐,不知道你怎麽找到我這裏來的?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方敏從隨身帶的女士坤包裏一陣摸索,最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說是這個人介紹我來的,他說你道行很深,再厲害的髒東西見了風大師都怕,所以我就慕名前來了,不過,說實話,你這地兒還真不好找哈,我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你這裏呢。
我接過名片一看,啞然失笑,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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