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詭異西施

“小石頭,你小子再仔細探探,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鬼?”

“回主人,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已經沒有一個鬼毛了!”

“你確定?”

“小的以腦袋擔保”

“好”

我此時累得快虛脫了,張媛雖然看不到鬼,也看不到那虛空中的血腥場麵,但跟著我跑上跑下,也是上氣不接下氣,雪白頸項下的一對峰巒急劇地起伏著。

我沒好意思欣賞太久,低頭檢查了一下小瓷瓶收好。媽的,讓你們小鬼子再橫,四十九天之後讓你們全部煙消雲散。

我發現那道無形的網還在,趁機調息運氣一番,然後準備帶著美女闖陣,卻發現已能行走如常。

此時,東南臨海一處環境靜雅的獨立式庭院,外表絲毫不顯眼,院內建築卻精致古樸,正堂牆壁上掛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牌子,上書“二刀流”,房間內傳出劈哩叭啦的擊打聲,兩名光腳黑衣武士分持雙刀,正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靠邊的一團蒲席上盤腿打坐的老者正是日本隱宗宗師大藏一道,而對打的兩名年輕日本人也十分不簡單,他們皆是“二刀流”極其有限的傳人中的佼佼者。

我們比較熟悉北辰一刀流,這二刀流,當然不是二流刀法的意思,它是日本一個十分古老的劍道流派,因其使用雙刀,故有此名。但是在日本,普遍認為該劍法有違常理,而認為是詭劍,屬於邪魔歪道,所以練的人很少,自然也不怎麽為人所知。

但真正精通二刀流的,卻絕對是劍聖級別的絕世高手。

眼前兩名黑衣年輕人雖然還遠遠達不到劍聖級別,但劍法也是十分詭異凶狠,這兩人可以說是大藏一道的臨時助手兼保鏢。

突然,大藏一道猛然睜開了眼,與此同時,砰的一聲響,正激鬥中的兩名武士仿佛得到了信號般,一擊之後迅疾退到一旁。

“竟有人闖過了法陣!”

大藏一道忽得一下站了起來,迅速取出布袍裏一隻小小甕壇搖了三搖,將法印撤掉。

“怎麽可能,老夫白天剛剛結的印,晚上就被人破掉。本來,自己去醫院,也是因為同胞軍人的陰魂被封印了將近二十年,虧損的厲害,收集起來十分困難,而且此事還必須秘密進行。所以,自己提前打開封印讓這些陰魂在有限的空間活動活動,先吸收一些陰氣恢複一下,好使接下來的收魂行動順利進行,誰知這麽快就暴露了”

難道是天意?大藏一道自視夠謹慎的了,為了使這次收魂行動萬無一失,隱宗旗下的財團特別向市立醫院損助了一批頂尖的醫療器械,而自己正可趁日本技術專家對這些設備進行安裝調試時,以讚助人的身份同往醫院,而借機進行收魂行動。

大藏一道本認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使命,誰知剛剛開始這形勢就急轉直下。

如果有人闖過印陣,那樓內剛放出來的帝國軍人的陰魂該會如何?想到這裏,大藏一道修為再高,也如何淡定不起來了。

這也是我剛踏入白樓,看到日本鬼子狂歡的一幕的真正原因,並不是人家天天風流快活。被封了快二十年啊,一朝放出,哪能不好好瘋狂一下。結果,兩個鬼子估計是喝多了,玩過了頭,竟然不顧大藏一道的警告爬出去搶花姑娘了,偏偏讓我撞上了。

等我領著張媛走出小白樓時,趙雪燕正急得團團轉,多次想闖進去,無奈都被封印阻擋。

“媛媛你沒事吧?”趙雪燕看了我一眼,抱著閨蜜關切的問長問短起來。

我沒有吃醋,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美女剛才投來的那個眼神已經包含了千言萬語。

“放心吧,有我在,你們不可能有事的”我大氣道。

“那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出來啊?”趙雪燕帶著擔憂的語氣責問道。

“實在沒想到,這樓裏那麽多日本鬼子”我說著,突然感覺不對,又問張媛:“這座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鬧鬼的?”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有十幾年了吧”

“以前有沒有鬼吃人之類的事發生?”

“這倒沒聽說過,不過有個傳聞十分可怕”

張媛說著,嬌軀一顫,好象想到那恐怖的事給嚇的似的。

“什麽傳聞啊?”我和趙雪燕同時好奇地問道。

“傳聞一天晚上大約淩晨時分,一名病人去護士站拿藥。因為這個點,住院的病人和家屬差不多都睡了,兩個護士正趴在桌子上迷糊,接過單子隨手將藥遞過去又接著趴在了桌子上。

其中一名心細的護士怕拿錯了藥,拿過單子核對了下,可是當她看到單子上的名字時,直接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單子上的名字是一名產婦的,可是這名產婦在當天上午剛順利產下一個嬰兒後,她自己卻死在了手術台上。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怎麽可能出來拿藥。

護士極度恐懼的雙眼盯著那就要消逝在走廊近頭的白色身影,那女子哪裏是在走,分明是在地上飄,不是鬼還能是什麽。

‘鬼,鬼啊’完全嚇得丟了魂的護士,本能的推了一把趴在桌子的同伴。

另一個護士以為同伴在故意嚇唬自己,可又瞬間感覺到不對,抬起頭一看。唉,最後,兩個護士,一個直接嚇傻了,另一個也根本不敢再來醫院。所以,那晚以後,兩人就再沒來醫院上過班了。”張媛說著,催促我們快離開這。

“出事後,就沒找道士什麽的做做法啊?”我不解地問道。

“你傻啊,那時候破四舊的餘風還在,這事瞞還瞞不住呢,傻子才會搞得滿城風雨。別說以前了,就今晚我們院長搞得這麽神秘,還不是怕傳出去。”張媛白了我一眼道。

“肯定是誤傳,兩個護士睡得迷迷糊糊,怎麽可能單憑背影就能判斷出是死的那個女子呢”我隨口道。

“切,那取藥單子上的名字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另外,我聽醫院老人說,那女子姿色氣質絕佳,人稱海城西施,所以護士單憑背影就能認出來一點也不奇怪啊……”

“海城西施?”我突感脊背一陣發冷,也是突然想到了王麗,一個畫麵迅速在眼前閃現:那突然一陣陰吹亂了小院裏的雜物,帶血的雞毛粘在了胖子臉上,風也將堂屋大門吹開,一個詭異的女子照片突然閃現。記得我第二天再去王麗家時,更被照片上的女子所震撼,因為那幾乎就是王麗本人,當時搞得我心神不寧了好幾天,總覺得王麗和照片上的女子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