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臭雜魚VS死地瓜
“雜魚?你這塊地瓜敢喊我雜魚?”子嬰摟著我的寶寶,冷酷的眼眸也是微微一眯,“想打架嗎?那我不介意奉陪,反正我知道你的規則是,不能殺任何生靈。”
紫幽右手的五片紫色的手指甲已經變成利爪的形狀,尖利且沁著寒光,“地瓜?這是你給我起的外號嗎?有意思,居然裝死求活命,這麽說,我的兒子也跟你是一夥的了。”
這兩個可謂是針尖對麥芒,就這麽對上了。
在紫幽眼裏,子嬰應當是被瑾瑜打的灰飛煙滅的。
眼下子嬰重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紫幽自然是懷疑到了瑾瑜身上。
子嬰嘴角輕輕一揚,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來,“地瓜,你已經眾叛親離了。說實話,我是真不怕跟你打。”
“幽都的鬼可真愛多管閑事,早知道一開始就收拾掉。”紫幽紫色的利爪朝子嬰抓去,兩個人在血霧升騰的房間裏,敏捷的移動打鬥著。
那速度快的人用肉眼是幾乎看不清的,隻能感覺兩個人是半斤對八兩。
雙腿相互踢打到,又相互彈開。
子嬰雖然功力下降,可畢竟是活了千年的強者,身上有陰煞之氣護體。紫幽還真是一時半刻拿子嬰沒有任何的辦法,更沒法重傷他。
“雜魚,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紫幽冷聲道。
子嬰摟著我的寶寶,還想著打架不甘示弱,“地瓜,你休要猖狂,竟敢喊我雜魚。今日不是你死救我亡。”
“臭雜魚!”
“死地瓜……”
我突然有點後悔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子嬰,這個家夥這樣的不靠譜,還和紫幽纏鬥起來。不過紫幽身上的確很奇特,他的力量和鬼魅身上的鬼氣和陰氣截然不同。
而是一種冷冰的紫氣,那團紫氣也能保護他不傷。
“小丫頭,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呢?”白帽子此時此刻正頭戴白色的高帽子,以白扇遮麵輕輕一笑。
我在床上微微喘息著,輕易就能感覺到生命在體內流逝,即將走到盡頭的感覺。可是雙眼卻離不開我的寶寶,顫抖的手指頭抓住了手邊的斷魂刀,“當然是……當然是你願意幫誰,誰就會贏。”
“那你覺得我會幫誰?”白帽子溫潤如玉的看著我。
我是將死之人,早已不畏懼死亡,心頭掛念剛出世的孩子,“子嬰,你隻會幫子嬰,救救我的寶寶……求你了……幫他,也是幫你自己!”
“可是我設局陷害了你呢,你為什麽還如此信任我?”他將折扇合上,放在了唇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依舊淡然,“因為你是孩子的祖父。”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怎麽能辜負你的信任?”白帽子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將扇子插進了腰帶裏。
轉過身去,輕柔的如同羽毛一般溫柔的從後麵摟住紫幽,“別打了,親愛的,這麽暴力可不是很好哦。”
“羋白淺,你什麽意思?”紫幽被從後麵抱住,絲毫沒有任何防備,在高速運行當中身子猛然就是一頓,停了下來。
“意思就是,這個坐標是為你準備的,銅牆鐵壁堅不可摧。”羋白淺溫溫的笑著,下巴還享受一樣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紫幽的臉色,就跟結了冰霜一樣,“你到底是幫誰的?”
“你猜呀!”白淺讓他猜。
眼看著子嬰發現了紫幽的破綻,手掌也變成利爪破風而來,看樣子是想捏碎紫幽的頭顱。白淺的眼神微微一冷,嘴裏揶揄的咕噥了一聲,“白癡。”
這一句白癡還未完全落下,子嬰就被紫幽身上的護體之氣直接就震得飛出去了。那種反彈的力量,簡直就是摧毀一切的。
房間裏不管是玻璃杯,還是電視機,包括脆弱的氣球吊燈,全本被震的碎裂了。
寶寶就在子嬰的懷裏,被反彈之氣擊中,必然會變成肉醬的。
好在子嬰還是有些責任心的,黑色的衣袍微微一揚,就將寶寶塞進了懷裏緊緊護著。自己把反彈的力量全都領受了,一絲鮮血便從嘴裏湧出。
我虛弱的喊了一聲,“他被抱住了,你還不快走……快帶寶寶離開這裏……子嬰大哥。我求你了……”
“我也要帶你走!”子嬰咳嗽了一聲,嘴裏嘔出了血。
我的手抓緊了被褥,低聲說道:“我……我以幽都冥帝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帶著他離開!他……才是紫幽要對付的人,我並無超凡的力量,並不值得紫幽一殺!”
子嬰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眯眼掃視了一眼紫幽,轉身踩著地上的血泊就往坐標外衝出去了。
坐標房間裏的門被關上了,白淺輕輕的吻了一下紫幽的耳側,“紫!地!瓜!你還不知道吧?為了能騙你進這個坐標,我可是犧牲了我的妹子呢。”
“以你覺醒的實力,你要殺我易如反掌,為什麽搞這麽麻煩?”紫幽冷冰冰的站立著,他的眼神裏帶著厭惡和惡心。
似乎並不喜歡被一個大男人摟著,更不喜歡被一個大男人親吻。
“唔,這個道理好簡單啊,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呢?”白淺的指尖輕輕的從紫幽的側臉上滑落到下巴尖,忽然就緊緊的掐住了,“因為啊,我也不可以殺人,這個規則可真是限製好多呢。你一定也是深有體會吧……”
“原來是這樣!”紫幽冷冷一笑,“那你這個坐標,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隻要有外人從外麵打開,我就能出去。”
“嘖嘖,了不得了,還有同夥呢。”白淺就好像貓玩耗子一樣笑了,“讓我來猜猜,會不會是那個幕後支持你的那個同夥。嗯,也許不能稱作同夥,你就是個馬仔而已。”
聽到馬仔這兩個字,紫幽的臉上除了肅冷還是肅冷。
他沒說話,儼然是被說中了痛處。
身體裏的生命力已經流逝的幹淨了,三盞命燈變得微弱無比。
但是,人體就是這樣奇怪。
越是瀕死越能夠回光返照,不知為什麽,我竟然有了氣力,“這麽說,這個坐標……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引出紫幽的同夥,萬一他不上當怎麽辦?”
“不上當?”白淺表情也有些糾結和猶豫,鬱悶的說道,“那也隻好,讓我在這裏抱他一輩子了。”
“也許,我可以幫你一把呢,公公。”我捂著腹部的傷口,血液已經要流幹了,所以竟然沒有像剛才那樣瘋狂的冒血。
隻要我的寶寶被救出去,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
抓起了床上的那把斷魂刀,我緩緩的從床上走下來,將刀尖對準了紫幽的額頭,“不知道……這把刀,可不可以刺破你身上的紫氣防禦呢?”
他的紫色的雙眼冷酷如紫水晶一般的堅硬,我嘴角一揚,狠狠的將刀刃刺入。那股保護他的紫氣,沒有反彈,但是很難刺破。
需要用盡身子裏的力量,不對!
也許還有道術和佛法的力量,這兩種力量從身體裏抽出來之後,刀尖在紫幽的額頭上終於是刺破了一個口子。
可是身體也因為消耗,血液從腹腔內,湧了出來。
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了下去。
我皺起了眉頭,勉力刺入,眼中全都是仇恨。
腦子裏早已忘卻了其他任何事情,隻記得紫幽殺的人,還有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反正都要死了,臨死前必須要拉一個墊背。
“小丫頭,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都這樣了。還想著要殺人……”白淺一副無奈扶額的態度,“你要是真死了,那臭小子會跟我斷絕關係阿喂!”
他雖然是這麽說著,眼睛裏卻閃過了一絲狡黠。
驀地,刀劍狠狠的就沒入了紫幽的額頭,他額頭中的血液狂噴出來。
在那一瞬間我的眼前也好像跟斷了電似的,一切都沉入了黑暗,身子無力的向後傾倒著。也許是真的要死了,想法和很多正常的想法是那樣的不同。
腦子裏居然抱歉的想著,真是對不起啊,可能要讓你們倆斷絕關係了。
但是身子沒有重重墜落到地麵的感覺,而是落入了一襲冰涼的懷抱中,那個懷抱沉穩而又熟悉。
眼角不知道為何濕漉漉的,嘴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唇卻被人懲罰似的狠狠的堵上了,他霸道的強吻,讓我在瀕死之際似乎被眸中力量喚醒了。
但是身子依舊不能動,麻木之中被他輕輕的抱在懷裏,“小丫頭,誰敢欺你,我便是被奉還。就算是白淺,也是一樣的……”
“什麽?”我被這一個吻,一下就吻醒了。
身子依舊是那種油盡燈枯的感覺,但是隱約能看見東西了,隻覺得下巴沉沉的依靠在一個若削成一般的肩膀上。
那肩膀孔武有力,仿佛能承載我身上所有承受住的傷痛。
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紫幽和白淺兩個人,都沒入了蔚藍色的火焰中,藍色的火焰溫度十分的炙熱。
地上的血水被微微一烤,就全都蒸騰成了血霧,在天花板的上方形成了血雲。
“喂,臭小子,我是你爸爸。你怎麽連我一塊燒啊,還有沒有良心啊。”白淺嘴上叫著要死啊,可是還是抱住紫幽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