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發出本命小印,也沒用印術,直接就用本命小印把趙站長打了一個跟頭,他碩大的腦袋頓時就紅腫了起來,他被李衝突如其來的發飆給嚇傻了,片刻之後,才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叫,“你這個混蛋,膽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兄弟們,都給我抄家夥……”
頓時整個收費站的船上就亂了,那些人紛紛叫罵著,都揮舞著武器,朝李衝衝了過來。
李衝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瞬間發出無數的火球,那些收費站的武者,還沒等靠近他,就紛紛身上著火,有的頭發燒著了,有的衣服燒著了,火勢嚴重的,立刻跳到運河裏去了,這才把命保住。嚇得呆掉了,醒悟的慢的,看到別人跳河,這才明白過來的,傷勢就十分嚴重了。
李衝對這些平時養尊處優,就知道吸別人血汗錢的兔崽子們,這還是手下留情,不想要了他們的性命,這才沒有痛下殺手,否則就但憑火球術,就足以把他們全都毀掉了。
趙站長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趴在地上,驚恐地道:“你是李十三,你是抄家滅門李十三?”
李衝淡淡地笑道:“哦,你現在終於知道我是誰了?不錯不錯,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容易欺負,所有就專門欺負老子?你說老子的費用,還用不用交了?”
趙站長看著李衝麵帶微笑,可是在他眼裏卻如同看到了惡魔一般,李十三殺人不眨眼,他又是刑事房的頭目,被他殺了,說是拘捕反抗,被他殺了,死了都白死。別說他了,就是二等貴族的鄧弘,死了都是白死,鄧族那麽強大的勢力,都沒能奈何得了他,他如何能惹得起?哭喪著臉哭道:“十三爺饒命,十三爺饒命啊,小的隻是奉命行事,上頭說你李家糧食買的低,定然是河運費用給的少,因此才讓小的提價,這都是上的意思,您可不能怪我啊!”
李衝冷哼一聲,“你囂張慣了,一個走狗罷了,還不值得汙了我的手。”本命印發出,把他打到水裏去,然後開始在收費站的大船上放起火來,大聲喊道:“這些收費站,就知道亂收費用,按照道理,早該費了,今天竟然敢惹到老子身上,算你倒黴。都給我毀了吧!”
無數火球發出,不到片刻的功夫,整個大船就燒了個幹淨。
那些旁邊看熱鬧的各路船家,都目瞪口呆,然後又忍不住大聲叫好,“老子早就想燒了這些混蛋的破船了,停在這裏,隻知道收費,耽誤時間,欺負我們,這個李十三燒的好啊!”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今天這個趙站長可踢到鐵板上了,欺負誰不好,欺負李十三,那可真是瞎了狗眼。”
“那是李十三啊,果然十分年輕啊,這次可得認清楚了,以後省得無意之中得罪了。”
……
眾人議論紛紛,不過拍手稱快的占了絕大多數,尤其是那些還沒繳費的,撿了大便宜,心裏高興得無以複加。
李衝看著大火燒光了整個收費站,這才指揮大船出發,朝前麵繼續進發。
圍觀整個過程的各路船家,那些交了費的都心痛不已,沒有繳費的都高興壞了,索性就跟在李家的大船之後行業,李家的大船停下休息,他們也停下來休息,李家的大船前進,他們也跟著前進。甚至許多船家,都派出小船,把自己家在前麵過去的船隻,都給叫住,讓他們等著李衝的船隻,然後跟在後麵,一個個都想著撿便宜。
許多覺得不可能再揀到便宜的船家,也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不著急趕路,而是緊跟這李衝的大船,看到到下一個收費站,李家的船隻會受到何等的待遇。
過了一日,又遇到了一處收費站,這次李家的大船後麵,浩浩蕩蕩的跟隨這幾百隻大船,這等聲勢,看起來十分壯觀,那河道收費站裏的人員遠遠地看到這幕,都十分震驚。
這河道收費站早就接到了消息,當李衝和李三河進到了裏麵,隻見裏麵戒備森嚴,四隊武者列隊守衛,居然有一百人之多。一個小小的收費站能有這麽大規模的陣仗,可是十分少見,裏麵氣氛十分緊張,尤其是見到他來,裏麵的那些收費的人員,立刻**起來,本來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看到他來,竟然更往後退,就差掉到河裏了。
李衝身後那些船家,都跟在他身後二十來丈的地方,遠遠地看熱鬧。不過這樣卻好似李衝帶著龐大的人馬,來到了河道收費站一樣。
此時在船艙的大廳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頭發間雜一些白發,不過目光如鷹,十分銳利,他坐在一個椅子上,身邊有四五個人圍著他服侍著,樣子都十分巴結。
老者掃了一眼李衝主仆,然後對後麵那些船家喊道:“爾等難道是和此人前來河道收費站鬧事的嗎?”
這一聲斷喝,立刻把那些船家嚇壞裏,其中有幾個身份高貴的,低聲道:“啊,原來卓老來了,這下子李十三恐怕有危險了。”
“天啊,竟然驚動了卓老,這次咱們是跟著撿不到便宜了。”
“卓老可是老牌印士,據說達到了五品,身經百戰,印術高深,這下子李十三要倒黴了。”
“我看也不一定,李十三據說能夠打敗四品印士呢!”
“那是你消息不靈通,據說李十三打敗盧銘,那是用偷襲的戰術,真正的實打實的,他可不是對手。卓老可是拚出來的名聲,又是五品印士,這個小子今天要栽啊!”
這些船家一邊議論,一邊遠遠的退開了,這樣一來,大廳裏就剩下了李衝和李三河主仆,顯得勢單力薄,不足為懼了。那些河道收費站的人鬆了口氣,產生了許多的信心。
卓老也十分滿意他警告之後的效果,看了一眼李衝,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小子,聽說你毀了我們上一家的收費站?你可知道,就算你是朝廷的官員,可是做出這等違法的事情,朝廷也不能容你。我們河道運作商會,更加的不會饒你。”
“你是誰啊,憑什麽和我說這些話?上家河道收費站敲詐我,敢明目張膽的搶我的錢,我毀了他們的賊窩,算是便宜他們了,一個人我都沒殺,我可是後仁慈了吧?哈哈!”
李衝哈哈大笑起來。
卓老變色道:“老夫乃是河道運作商會的名譽副會長卓長弘,幸好昨夜路過此地,才知道發生了這件大事,因此今天在這裏特意等你。你毀了我們河道運作商會的收費站,還口口聲聲說是搶劫你,你真是血口噴人。我們這些收費站,都是朝廷準許的,有朝廷的備案,你竟然枉法,現在趕緊給我認錯伏誅,到了朝廷大堂之上,還可以減免一些罪行,否則,哼,今天我就要把你擒拿下,送到衙門裏。”
李衝勃然變色,怒罵道:“卓長弘,你在放屁。朝廷曾經準許成立河道運作商會不假,可那是一百年前了,合約上說是隻容許收費八十年,現在都過去了二十年了,你們這些收費站,現在就是違法的,就是強盜行為。老子乃是刑事房的刑事郎,堂堂的七品官員,你們竟然敢用莫須有的條文,膽敢來敲詐我,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老家夥,我現在問你,你是不是想要違抗朝廷?”
卓長弘想不到李衝竟然嘴巴這麽狠毒,一下子被說得啞口無言,不過他也是老奸巨猾的人,轉念便道:“好小子,真是胡說八道,我們河道運作商會雖然按照以前的合約,的確是二十年錢就改廢除了,不能收費,可是我們河道運作商會,這二十年來,所承擔的職責也變了啊,現在所收的費用,都是用來維護益陽這段運河的。否則要是不維護的話,運河早就堆滿了泥沙,不能再航行了,這樣可就相當於斷了我大雲朝的一根龍脈,你小子竟敢說我們河道運作商會是違法的,是強盜?你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就是周城主,也是給我們河道運作商會每年都頒發獎勵,你小小的毛孩,膽敢幹預國家大事。趕緊給老夫跪下,否則有你好看的。”
“去你.媽的。無恥老賊。”李衝這下子可給氣壞了,破口大罵,“你怎麽不去死啊,說的話可是冠冕堂皇,現在的收費,比二十年前,收費還要高一倍,維護益陽這段運河,那是應該朝廷自己拿稅收補貼,而且每年也都有大量的費用補貼,用得著你們河道運作商會來管這事?你們收的那些龐大的費用,一年都夠重新開一條新運河了,你們把這些老百姓的血汗錢給貪汙了,竟然還有臉說是為了修補運河。我去你奶奶的。今天老子不滅了,老子就不是李十三。”
李衝給這個道貌岸然,打著官腔的老油條給氣壞了。
這些當官的,一個個嘴上的大道理一套一套,說的比烏龜都圓,可是剝削起錢財來,那是一年比一年狠毒。老百姓就是綿羊,也反抗不了,他們就使勁地剝削,一年比一年收費高,越來越肆無忌憚。連糧食都給搞的那麽貴了,不僅壟斷運輸,還壟斷買賣。李衝這個氣啊,一下子發出了佛蓮怒。
金剛怒目這個詞真好,連佛都怒了,這些吃人的家夥,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