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識,什麽是膽識,在所有大臣之中都在等著看著李衝能夠有什麽辦法躲過這次的比試,甚至楚尚書等人這次帶來的也是大武師,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幫助李衝,度過這個難關。
可是誰想到,李衝居然主動迎戰,而且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李大人很有膽識,希望你的身手也如你的膽識一樣。”冷哼一聲,雍親王點了點頭,一批棗紅色戰馬快步奔跑了出來,馬背之上,一個全身包裹在灰色鬥篷之中的人緩緩的抽出了戰馬之上的武器。
衝天錘,如同普通大錘一般,但是手柄如同長槍,乃是馬上戰鬥的武器。
戰場之上,萬人之中也恐怕難以尋找一人手持衝天錘,不為別的,就因為衝天錘的重量可是其他武器的十倍還多,對於使用的武士和座下的戰馬都是極大的符合,當然武器沉重,攻擊起來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視,一錘揮擊出去,往往是連人帶馬砸成肉餅,根本無法抵擋。
手持衝天錘,雖然這名武師藏身在灰色鬥篷之中,但在場的大臣大部分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大雲朝有四支大軍,分別駐守在四大親王的領地,而整個大雲朝之中唯一手持衝天錘的武將就是駐守在雍親王領地之中的參將白麗清,此人天生神力。
三十年前,大雲朝與東麗國曾經一度衝突,而憑借戰功,能夠升至參將官職,死於白麗清手中的敵人不下千人,衝天錘甚至已經成為了東麗國軍隊的噩夢。
久經沙場,經驗豐富,天生神力,就是同等級的大武師恐怕都無法在戰馬之上與之抗衡,更不用說李衝一個印者。
所有大臣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雍親王與雲傲天的身上。
駐守軍隊不允許與當地的領主有所接觸,雍親王這次居然將白麗清帶了出來,他是真的將李衝恨的要死,還是有什麽目的?雲傲天不會不清楚,但他卻為什麽不說話?
現場的情況一下子變的詭異起來,所有大臣都不敢多說話,連忙將目光轉移到李衝的身上。
必死無疑,這是所有人對於李衝的推斷。
看到白麗清的出現,雲傲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帶起了微微的笑容。
白麗清衝到距離李衝百米的距離,突然拉住韁繩,棗紅戰馬立即停住,連身體都沒有任何的顫抖。
“小子,老子是誰你應該知道了吧,如果想要全屍,現在下馬自殺還來得及。”衝天錘橫在手上,白麗清冷然的說道。
“爺爺我管你是誰,想要全屍?爺爺偏不給你。”冷哼一聲,李衝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不過是誰也無所謂了。
“小子,你找死。”言語上李衝占了便宜,白麗清哪裏受過如此委屈,怒吼一聲,**棗紅戰馬猛然衝出,瞬間速度達到了極致。
看到大錘,李衝當然清楚對手的力量大的驚人,而且戰馬之所以為所有士兵所羨慕,因為馬上戰鬥立竿見影,幾個來回就會決定生死。
關係到自己的生死,李衝當然不會加以保留,印氣微微打出,按下凸起,長刀立即變換成了長柄狼牙棒。
一催**戰馬,李衝也立即衝了出去。
蹄聲陣陣,兩匹戰馬相對著快速衝擊著,不斷揮舞著衝天錘,白麗清顯得是如此的興奮。
馬頭碰馬頭,攻擊距離達到,白麗清二話不說,衝天錘狠狠的砸落下來。
力量,速度,角度,白麗清不愧是戰鬥經驗豐富,隻是第一個照麵,他就已經將一切計算的精確無比,衝天錘砸落下來,根本不給李衝任何躲避的空間。
錘落,人死,所有人都不由得搖了搖頭,楚尚書等人更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們相信自己身後的大武師恐怕在這樣的戰鬥中都無法擋住白麗清的一擊。
馬上戰鬥,李衝根本不熟悉,雖然一直注意這白麗清的一舉一動,但白麗清不愧天生神力,沉重的衝天錘在他的手中輕若無物,等到李衝法決他要攻擊,衝天錘已經砸擊過來。
沒有躲避的空間,如果是其他武師,此時定然是橫起武器,強行抵擋這一攻擊,隨即反手進行反擊,可是任誰都知道在白麗清的衝天錘之下,任何的防禦都無法抵擋。
李衝不熟悉馬上戰鬥,衝天錘攻擊過來,李衝卻並沒有加以抵擋,而是下意識的將橫在雙手之中的狼牙棒橫掃過去。
白麗清首先發動攻擊,李衝就是同時發動攻擊也不可能攻擊到白麗清,不過李衝的目標不是白麗清,而是他座下的棗紅戰馬。
此時兩馬幾乎並列,李衝攻擊棗紅馬當然是唾手可得,狼牙棒幾乎眨眼就到了棗紅馬的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白麗清突然怒吼一聲,攻擊過來的衝天錘猛的一個變相,橫著向著狼牙棒砸擊過去。
李衝仿佛早就已經料到了白麗清的這一舉動,在白麗清衝天錘改向的同時,他再次按下第一個凸起,狼牙棒立即收縮成了長刀,堪堪避過了衝天錘的攻擊。
隻是這一短暫的交鋒,兩匹戰馬已經錯開,兩人也立即分了開去。
瞬間達到百米,李衝與白麗清同時勒住韁繩,掉轉方向。
噓!
第一回合,驚險萬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李衝居然在鬼門關中強行將自己的性命拉了回來。
確實,誰能夠想到在第一次攻擊的時候李衝並不攻擊白麗清,而是不顧自己的性命攻擊他**的戰馬,而白麗清也是如此配合,居然舍棄擊殺李衝,改為營救棗紅戰馬。
楚尚書等關係李衝的大臣不由得長出了口氣,他們都認為李衝第一回合能夠逃出一命簡直是太幸運。
不過雲傲天想的卻不是如此簡單,李衝的聰明他當然清楚,他相信李衝如此做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但在戰鬥之中這一瞬間李衝的反應居然如此靈敏,這不由得讓雲傲天對他的認知更深了一層。
可怕!
雲傲天此時對李衝的評價已經不是聰明,而是可怕,甚至他在考慮是不是自己的計劃再修正一些,李衝是否已經洞悉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