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鋒,尖銳的刀氣,雪片一樣飄飛過來。

但在李衝的感知之中,這些攻擊變的緩慢了許多,雖然狹小,但是卻真的有一條通道出現在他的麵前。

生的通道,李衝當然不會就此放棄。

印氣提升到了極致,李衝的速度更是快的猶如一道青煙,簡直與神印幫助的瞬移相差不大,這已經是李衝的極限速度,他也隻是能夠支持幾個呼吸的時間,不過這點時間足夠利用。

一刀,兩刀,三刀……

李衝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刀鋒劃破皮膚的那絲冰涼的感覺,刺痛還沒有傳出,鮮血就已經瞬間噴湧而出。

十名符兵,十三道米長的傷口,小傷口更是不計其數,不過李衝此時卻沒有感到痛楚,他的雙眼緊緊盯住滿臉驚愕的東方嘯,四十五枚恒河鐵砂已經聚集起來,衝出這個死亡通道,予以致命一擊。

東方嘯真的驚呆了,他從來也沒有看到過李衝這樣悍不畏死的人,更何況,瞬間李衝就已經成為了血人,可是流滿鮮血的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配上鮮紅的鮮血,潔白的牙齒更加令人恐懼。

眨眼的時間,李衝衝出了死亡通道,而此時東方嘯已經清醒過來。

麵對麵的戰鬥,身為五品印師的東方嘯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逃走。

沒有修煉印武,東方嘯的身體甚至比朋友的壯漢還要虛弱,近身戰鬥,在沒有符兵的幫助下,他根本就是被擊殺的目標。

印氣灌注雙腿,遁術施展而出,東方嘯立即向著城牆方向逃去,同時,意念一動,印海之中殘破的本命大印打出,不過由於時間太過倉促,這些本命大印隻不過是幻化成了一枚枚布滿豁口的尖刀,向著李衝密集的射來。

雖然布滿缺口,但這些尖刀依然具有殺傷力,更何況東方嘯的印海之中有在戰鬥伊始就收回的足足百多枚本命大印。

頓時李衝的麵前再次多出了一片刀雨。

眼看著東方嘯要逃掉,李衝哪裏能夠放棄,東方嘯可是五品印師,如果拚命逃命,剛剛二品印師的李衝就算施展天羽遁也最多隻能夠與之拚個旗鼓相當,想要追上可是非常困難,更何況如果進入到城牆之上,藍裘誌可是還站在哪裏,一旦對自己有任何的騷擾,東方嘯眨眼就會消失。

有了一個五品印師的敵人隱藏在暗處,李衝哪裏能夠安心。

雙手護住頭部,雙肘護住胸口,李衝全憑意念感知力向前衝去,絲毫不管擊殺過來的飛刀。

意念一動,恒河鐵砂猛然打出,四十五枚恒河鐵砂如一支弓箭一般,菲舍向前射出。

東方嘯身為五品印師,意念探查力也絕對不比李衝弱,即使在逃亡之際,他也同樣感知著李衝的位置。

見到恒河鐵砂衝擊過來,高速之下突然變速,向兩旁躲去都已經來不及,慌忙之中,東方嘯急中生智,雙腿猛然蹬擊地麵,整個人陡然高高躍起,四十五枚恒河鐵砂立即自他的**呼嘯而過。

此時李衝已經油盡燈枯,加上他已經認定恒河鐵砂一定能夠擊中東方嘯,立時他堅強的意誌放鬆了下來,速度雖然沒有即使減緩,但因為失血很多,他的身體已經幾乎癱軟下去,神智也有些模糊。

隻要李衝勞累的昏迷過去,東方嘯就能夠逃過一劫,可是好死不死,最後一隻飛刀正射中李衝的肩膀,或許這是個誘因,所有的疼痛幾乎同一時間傳到過來。

啊!

一聲怒吼,李衝立即被這疼痛折磨的痛呼起來,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恰巧看到了東方嘯高高躍起,躲過恒河鐵砂。

疼痛過後李衝身體一陣虛弱,他清楚自己一定會立即昏迷過去,這是不變的定理,就趁著這個時間,李衝將最後的一絲意念之力運起,打出餘下的幾百恒河鐵砂,參雜著能夠施展出的所有印氣,向著空中的東方嘯擊出去。

身體在空中,東方嘯隻是一個五品印師,還沒有到五品印將那樣能夠騰空而起一段時間,空中沒有地方借力,東方嘯也沒有絲毫的躲避的辦法。

就在東方嘯驚慌失措之際,幾百恒河鐵砂擊打了過來。

嘭!

幾百恒河鐵砂同時集中東方嘯的身體,發出一聲悶響,頓時東方嘯被強大的衝擊力擊打成一團血霧,整個身體沒有一塊超過指甲大的碎肉。

於此同時,李衝也重重掉落地麵之上,一聲悶哼,隨即昏迷過去。

藍裘誌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在東方嘯被擊成血霧之時,他的臉上卻顯露出了一絲笑容。

“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一邊口中喃喃自語著,藍裘誌一遍呢滿臉笑容,踉踉蹌蹌的走下了城牆,進入到了紀靈城之中。

自這場力戰群雄的戰鬥之後,紀靈城多出了一個深懷不露的瘋子,對於這個前任的城主,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情,城中幾乎每天都上演著咒罵,踢打的事件,而這個瘋子的臉上無時無刻不掛著笑容。

見到李衝掉落地麵,雲彩兒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感受到雲彩兒的這份感情,所有人雖然心急,但卻依然老實的跟在雲彩兒的身後。

……

紀靈城城主府中,或許是一直沒有停止修煉印武,已經達到五品武士的李衝身體要比其他印者強悍許多,受到如此重傷,經過簡單的治療,竟然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清醒過來。

“為什麽我總是受傷?仿佛傷痛就已經離不開我了。”緩緩睜開眼睛,李衝看著身旁雙眼布滿血絲的雲彩兒,調笑的說道。

睜開眼睛,看著守護在自己身邊的雲彩兒,李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他立即調笑。

“你就是不珍惜自己,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正麵對抗,你隻要逃走就好,我就不相信他一個五品印師敢擊殺我這個郡主。”輕輕拉著李衝包的粽子一般的手,雲彩兒有些責怪的說道。

“萬一他將你殺了呢?你可是郡主,我是爛命一條,這樣算來我們可是大賺特賺了。”李衝嗬嗬笑著說道。

“我不許你胡說,對於我來說,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樣重要。”雲彩兒一臉嚴肅的說道。

隨即,雲彩兒感覺到這句話有些曖昧,畢竟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如此明朗,頓時一抹紅雲飄上了他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