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的圍追堵截對於李衝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不過李衝卻很快將這個麻煩轉化為自己的助力,用來牽製白露。

“我是黃家別院的掌院白露,也是身兼從五品,你們速速讓開。”白露當然也看到了李衝耍的這個手段,不過他並不以為意,畢竟身為四品印師,他也是在朝廷之中備案,有著從五品護衛的官職。

“腰牌!”一聲大吼,百夫長依然沒有放鬆任何的警惕。

腰牌?

一下子,白露愣住了,一個身為四品印師,哪裏可能將朝廷的這一點點封賞放在眼中,所謂的腰牌和官印更是不可能隨時帶在身上。

“腰牌放在黃家別院之中,你們隻要派出一個人查詢即可。”眼看著李衝越來越遠,白露更加焦急了起來,丟下一句話,他立即向前衝了出去。

印者全力施展遁術豈是這些禦林軍武士能夠攔截的住,幾個轉身,白露就已經脫離了包圍,繼續向著李衝追擊了過去。

可是白露沒有想到,他的這個行為不但激怒了禦林軍,更是引起了百夫長的懷疑。

一時間所有的禦林軍繼續向前追擊,聯絡信號不斷在天空中亮起,越來越密集,顯然更多的禦林軍在向這裏靠攏。

禦林軍能夠攔截住一個印師才是怪事,李衝並不打算這百人能夠立即將白露留住,他要的是更多的人馬。

又是一個時辰,李衝已經有些力竭,雙腿也開始酸痛起來,可此時白露與他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

但是此時李衝卻笑了出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遠處已經設立的層層的關卡,甚至還感覺到了幾股印氣的存在。

相差不遠,白露沒有腰牌的事情李衝當然也清楚了,立時李衝就知道自己脫身的機會來到了。

果真,一裏之外,禦林軍已經列好了戰陣,六名修為不一的印者分散在隊伍之中,警惕的看著衝擊過來的李衝。

距離還很遠,李衝就將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衝到禦林軍戰陣之中,果真沒有人加以攔截,想必之前消息都已經傳遞了出來,搶過一匹戰馬,李衝根本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就揚長而去。

看到李衝奪取戰馬,白露不屑的笑了笑,戰馬絕對不能夠與印者的遁術想必,而搶奪戰馬就已經說明李衝已經油盡燈枯了。

幾個起落,白露想要故技重施,在禦林軍中穿插過去,可這些禦林軍得到了消息,就是專門在這裏等待著白露的。

見到白露衝擊過來,端坐在馬上的千夫長猛然舉起右手,立即一聲輕響,盾牌林立,就連長槍也都直直的伸了出去,六名印者更是施展遁術立即向著白露考慮,兩個隻有印士修為的印者甚至已經將自己的本命小印打了出來。

戰陣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白露想要衝過去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打出本命大印,將麵前的禦林軍全部擊殺,可是就算再給白露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擊殺禦林軍,惹上這個反叛的罪名。

“你們的夫長是誰?快快出來回話!”見到這個陣仗,白露知道不能夠輕易讓自己過去,不得已,他隻有停下腳步,大聲的呼喊著。

“我就是鎮疆營千夫長陸鼎銘,你是誰?追擊朝廷官員,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殺頭大罪?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可不客氣了。”冷哼一聲,前麵的盾牌稍稍分開一個豁口,坐在戰馬之上的千夫長陸鼎銘緩緩的走了出來。

“我是黃家別院掌院,從五品侍衛白露,四品印師,前麵逃走之人攻擊我黃家別院,我正要將之緝拿,請你們讓開。”千夫長,從五品官員,在官職之上與白露同等,所以白露先將自己的身份表明。

“腰牌!”依然猶如之前百夫長一樣,陸鼎銘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最關鍵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帶,這次事出匆忙。”白露趕忙解釋道。

“既然沒有腰牌,那麽請大人跟我們回到黃家別院中取回,如若真有腰牌,算是兄弟冒犯了,如果沒有,就別怪我至你冒充官員之罪。”陸鼎銘身為禦林軍,當然不會讓白露有任何的機會逃竄,雖然此時他已經有些相信白露的話。

一個四品印師,如果真的戰鬥起來,禦林軍這千人大隊和六名印者還真的不一定能夠將之留住,如果是歹人,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已經暴起發難了。

不過陸鼎銘卻不敢怠慢,一個是有著腰牌的從五品侍衛,而且兼紀靈城管帶,在實際的官職之上要比他這個千夫長要高上一等,而白露沒有腰牌,隻憑借一張嘴,讓陸鼎銘如何能夠完全相信。

“跟你們回去?再耽誤一會,恐怕這個賊人就已經跑了。”白露此時焦急了起來。

“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陸鼎銘淡然的笑了一下,在他心中認為白露並沒有說謊之後,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但對於剛剛衝過去的從五品護衛李衝,陸鼎銘卻感到了非常的好奇,黃家的威名誰人不知?這個剛剛才晉升印師的李衝居然敢偷襲黃家別院,光是這份膽識就讓他感到敬佩,最起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如此做。

看到陸鼎銘態度堅決,白露的臉色頓時變了,看著逐漸消失不見的李衝的背影,他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向著京都走去,同時口中說道:“賊人放走,你的責任也不可推脫,我倒是看看你還能不能繼續當上這個千夫長。”

“我這個千夫長雖然官職卑微,但卻是陛下親口冊封,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對於白露的態度,陸鼎銘也頓時火起。

冷哼了一聲,白露沒有繼續說什麽,搶過一匹戰馬向著黃家別院急速趕去。

浩浩蕩蕩,陸鼎銘雖然沒有阻止白露搶奪戰馬,但卻也帶著兩百騎兵隨後快速跟隨了上去。

感覺到白露被擋,並沒有跟蹤上來,李衝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他依然沒有減緩自己的速度。

兩天的路程,李衝在其他禦林軍中又換了兩匹戰馬的情況下一天就已經趕到了京都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