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大統領離開,李衝卻並沒有離開,就是這客棧的廢墟之上,李衝盤膝而坐,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兩名血靈護衛的靈魂之力處種植下了屬於自己的意念之力絲線,如此有了自保之力,李衝也就放下心來。

其實斷開意念之力絲線,然後種植進入,李衝並不是第一次完成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單純的植入,李衝需要的時間更短,不過為了弄清楚胚胎人的靈魂之力的形態,李衝可是小心又小心。

果然,一如李衝所料,胚胎人的靈魂之力根本就是一片薄霧,難怪是靈智未開,根本就是完全沒有凝結,不怪隻有一成的存活率,如此的靈魂之力,能夠存活下來可以看出血靈大統領耗費了多少的心血。

如胡璧山與血靈大統領他們種植靈魂之力根本就是將意念之力絲線小心翼翼的植入靈魂之力之中,等待其與靈魂之力徹底的融合,這才將剩餘的意念之力斷開,不為其他,這些印者的意念之力都是羸弱不堪,一絲意念之力夠他們恢複一段時間,諸如血靈大統領這樣的強者,意念之力也隻是比普通的印者強上給十幾倍而已,哪裏能夠與李衝相比。

李衝不是將自己的意念之力絲線直接植入,而是憑借自己強大的意念之力不怕耗損,竟然使之形成了一張纖細的大網,將靈魂之力盡可能的收攏了起來,所謂一張一弛,這意念之力絲線李衝能夠破解開來,如今換做任何人,哪怕是血靈大統領,隻要強行將意念之力絲線破開,靈魂之力立即因為壓縮後的急劇反彈而靈魂之力飄散,徹底的沒有了生命。

防患於未然,李衝如今就如同在鋼絲上跳舞一般,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否則一個不小心,將會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將兩個血靈護衛植入完畢後,給他們守護自己的命令,李衝立即盤膝而坐,開始接受剩餘的二十名血靈護衛。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接下來對於李衝來說簡直就是流水線作業一般輕鬆無比,二十個血靈護衛他隻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全部解決。

看著身後完全忠於自己的血靈護衛,李衝心中興奮不已,當然他興奮的不是這二十二個血靈護衛,他是將這些血靈護衛幻想成了自己的機關傀儡人。

休息了大半個時辰,李衝一切已經恢複完畢,他立即掉頭向著普寧門的方向奔去。

此時沒有人監視,但李衝依然不敢大意,他依然不能直接聯係司徒小玉,雖然在設置聚靈陣的同時李衝曾經留下了一條方便自己與司徒小玉聯係的專門施展秘技的線路,可是一旦有強烈的印氣波動,血靈大統領何等人物,一旦發覺,李衝就會前功盡棄,所以李衝還是準備離開至少一天的路程,然後聯係司徒康將自己的命令傳達下去。

一天的時間,足夠李衝與胡璧山等人擦肩而過,因此連最後的一絲危險都會被消除。

李衝這一路行來根本沒有空閑,雖然有些抱歉,但李衝也沒有辦法,隻要前進的方向有任何的一個門派,無論是什麽等級,李衝定然會衝入其中,找尋精鐵的儲存。

精鐵對於一個門派來說是不能缺少,畢竟平時煉製法器或普通的武器都用得到,可這精鐵也絕對算不上是什麽珍寶,即使全門遷移,這些門派也不會將精鐵帶上,這倒是給了李衝足夠的空間。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李衝搜尋了三個門派,精鐵也不過是填滿了三個儲物囊,不過其他的金屬卻也小有收獲,至少用來煉製機關傀儡人的一些關鍵部位更加的不錯。

第二天清晨,李衝突然感覺到周圍的印氣變得比之前濃鬱了許多,不用問,這附近定然有一個門派的聚靈法陣被破壞,嚐試著用胡璧山教給自己的方法聯係了一下,李衝沒有想到,這裏居然就是胡璧山與匯聚起來的兩個小隊共十三個人。

由於這裏已經臨近綠龍森林附近,胡璧山也不敢大意,畢竟除了血靈大統領,他甚至不能與其他大隊長聯係,此時此刻就是他也不敢太過托大。

“我早就看出你是個人才,沒有想到大統領居然也對你如此賞識,進入血靈護衛才幾天的功夫就提升到了大隊長的境地,而且將最重要的普寧門哪裏的煉化地宮也交給了你,這在血靈護衛的曆史之上還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見到李衝,胡璧山沒有任何的嫉妒,相反卻是滿臉的高興。

“這還不是都怪你,沒事幹什麽將我的消息告知大統領?害的我居然與大統領動手,我當時還以為死定了呢。”李衝白了胡璧山一眼。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是?你看看大統領一旦認為你是個人才,直接就讓你與我平起平坐,而且專門為你成立了一個第四大隊,這份殊榮可是讓我都羨慕啊!”胡璧山微笑著說道。

可這些話聽在李衝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剛開始對胡璧山的好印象一下子蕩然無存,陰陽怪氣的說法讓李衝也有些難以承受。

不過此時並不是翻臉的時候,李衝皮笑肉不笑的顫了顫臉皮,直接切入主題問道:“不知道胡隊長搜到了多少的精鐵,大統領吩咐下來,我還有急用,現在就交給我,我要立即趕路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沒有了絲毫的好印象,李衝也不準備與之糾纏。

“大統領吩咐下來的事情,我理當照辦,可惜這精鐵必須經過大統領確認之後才能夠給你,精鐵是不少。”既然李衝已經不給好臉色,胡璧山索性也就撕破了臉皮。

胡璧山自己發現了人才,卻突然與自己並肩而坐,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是不願意接受,而且因為李衝,他派去的最寵信的弟子被大統領擊殺,所有的仇恨他當然不敢算在血靈大統領的頭上,而這一切理所應當的歸罪於李衝。

冷笑一聲,李衝也不再與這個胡璧山客氣,當初還沒有加入血靈護衛之際,李衝就沒有與他客氣過,現在更是不可能,翻手自懷中掏出了血天令牌,李衝冷冷的說道:“看到令牌了嗎?如果你現在不給我,我立即掉頭回去。“

李衝這一招狠,有了血天令牌,整個血靈護衛全部都要聽從李衝的安排,胡璧山雖然是大隊長,可也不敢違背,否則真的耽擱了事情,血靈大統領怪罪下來,不僅他這個隊長無法保住,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住,即使在帝庭,刑罰也是非常嚴重。

胡璧山狠的直咬牙,可是卻無可奈何,他哪裏知道血靈大統領與李衝隻是第一次見麵,居然就如此的信任,甚至連血天令牌都暫交給了李衝,如果說此時有人告訴胡璧山,說李衝是血靈大統領的私生子,那麽胡璧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恨歸恨,胡璧山還是不敢不遵從命令,微微的側了側頭,身後全身包裹在黑色勁裝之中的黑暗印者走了上來,將懷中的儲物囊全部取出遞給李衝。

足足三十幾個儲物囊,這讓李衝高興不已,這可是代表著三十幾個機關傀儡人,有了這些機關傀儡人,甚至此時李衝直接對抗胡璧山的第三大隊都有必勝的信心。

“這精鐵收集一事還要胡隊長多多費心,如果達不到大統領所要求的數量,到時候可別怪我實話實說啊!“撕破了臉皮,李衝也就不再裝下去,他冷笑著提點著胡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