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都得死！
凱瑟琳的體力顯然有些虛弱，“等會再問成嗎？先……先出去再說。”她想動彈一下，卻不能夠。雙手上都帶著機甲武器，偏偏這些武器被倒塌的路麵給壓住了，手也就被固定住了。
小莫還真擔心凱瑟琳就這麽死掉了。一個人能活幾萬年，哪怕是大多數時間她都在沉睡，那也非常不容易了，若是就這麽死掉，豈不是太可惜了？
況且，小莫對幾萬年前的人，很有興趣。哦，當然，這個人得是個“女人”。
小莫努力把手從狹窄的空間中活動出來，探尋著抓向凱瑟琳的位置。入手一團硬梆梆又冰冷的東西，這東西還在輕微起伏。順著這東西往下，小莫又摸到了一片細膩滑軟的所在。
“你……誰？”凱瑟琳想要掙脫，可惜，雙手都被擠壓住，一時半會兒難以動彈。
“別動，我幫你處理傷口。”小莫瞬間變成了一個“好人”，收起猥瑣的心和不規矩的撫摸，“傷口在哪？”
凱瑟琳呼吸沉重，“小……小腹。”
小莫的手有順勢下滑，終於摸到了一片濕淋淋的地方，還摸到了一塊彈片。
“嘶……”凱瑟琳呻吟一聲，道：“輕點兒。”
“疼嗎？”
“廢話。”
“拔出來吧？”
“不……不行。”
黑暗中，夜鶯和貓女都臉色緋紅。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裏，跟小莫緊貼著身子，再聽他和凱瑟琳如此曖昧的對話，任何一個女人，大概都會臉紅了。
“小鶯，藥呢？”小莫問道。
“沒有。”夜鶯說道：“先問她……”
“切。”小莫啐了一口，“你可是星際殺手，隨身攜帶藥品的習慣，你以為我不知道？趕緊啦，把藥拿出來。”
夜鶯愣了一下，說道：“沒法拿，被擠住了。”
“我來。”小莫說著，又開始努力的活動胳膊。
地方太狹窄了，小莫把胳膊從凱瑟琳身上拿回來，再放到夜鶯身上，竟然費了足足五分鍾時間。不用問，小莫也知道夜鶯的傷藥放在她的雙胸之間的深溝裏。
拿藥的時候，小莫自然是不會放過猥瑣夜鶯一番。夜鶯紅著臉，一聲不吭。她知道，這種狀況下要是說些什麽，反而更尷尬。
小莫伸手進入夜鶯的衣襟中，摸索了一會兒，在衣服中間，摸到了三個套在小套子上的小藥瓶。這三瓶藥，一瓶治傷，一瓶解毒，一瓶下毒。
“哪一瓶？”小莫問。
“中間。”
小莫先是盡情的在夜鶯胸口玩弄一番，他倒是上下其手，可惜另一隻手被倒塌的路麵壓住，動不了了。拿出中間一瓶藥，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再度放在凱瑟琳的小腹上。“嘖嘖，你們說，在這裏要是做點兒什麽特別的事情，是不是很有趣？”
貓女苦笑一聲，道：“你還是趕緊幫她治傷吧。其他的事情，待會兒……咳咳，小鶯，你的手，能不能挪一下？”
剛才情況緊急，夜鶯的手還一直被貓女壓在屁股之下。
“嗬，小鶯，不要亂搞哦，貓女是我的。”小莫說道。
“誰稀罕。”夜鶯氣的嘟囔了一句，想把手從貓女屁股上拿開，可卻被貓女的屁股緊緊壓著。而且手肘也沒有回旋的餘地。想要給手肘騰地方，自己的身子就得挪一下，而自己的身子現在被小莫的屁股緊緊壓著，另一側又是凱瑟琳……
“好……好了，你別動了。”貓女喪氣的說道。夜鶯的手在她屁股上動來動去的，反而讓她很不自在。貓女有些害臊，轉移話題道：“幸虧咱們都挺瘦的，不然肯定要被擠死了。”
說話的時候，小莫已經把手放在了凱瑟琳的小腹上。“吸氣。”小莫說道。趁著凱瑟琳吸氣，小莫把那一小瓶傷藥卡在了凱瑟琳的機甲短褲的腰部。“不要亂動。”騰出了手，小莫又把手回到凱瑟琳腹部，摸到彈片，又道：“忍著點兒。”
“嗯。”凱瑟琳說道。
小莫捏住彈片，猛的一拔。
“啊！”凱瑟琳不自覺的叫了一聲，小腹也條件反射般的吸了一下。“呃……不……不好。”
“怎麽了？”小莫嚇了一跳，生怕凱瑟琳死了。
“沒，沒什麽。”凱瑟琳又慌亂的說道。她的小腹的傷口上，正在汩汩的冒著血，必須用藥盡快止血。
小莫丟掉彈片，又摸向凱瑟琳的短褲腰部，卻發現剛才放在上麵的藥沒了。“哎？藥呢？”
凱瑟琳哼癡了一聲，忽然說道：“你故意的！”
“不是！”小莫脫口否認。
“真不是的話，你怎麽會立刻否認？！”凱瑟琳雖然沉睡了很久，但顯然腦子很清醒，“你能立刻否認，就說明知道我在說什麽。我又沒說我在說什麽，你又怎麽知道我在說什麽？你能立刻知道我在說什麽，就說明你確實是故意的。”
薩希克王就是不簡單，沉睡了許多年，不過說了幾句話，就已經能夠很流利的說話了，盡管口音仍然怪異。
“呃……”小莫幹咳了一聲，說道：“啊，我隻是條件反射的推卸責任而已，我哪會知道藥掉你內褲裏了。”
“……”夜鶯和貓女很無語。
凱瑟琳差點都氣哭了，“你……嗯……”她在試圖把手從路麵擠壓中抽出來。或者卸掉武器？不過這機甲做的時候，就沒有設計出輕鬆卸掉的機關。
小莫嘿了一聲，說道：“別客氣，我也不嫌髒，讓我親自動手，幫你取出藥來。”
“不！”凱瑟琳大怒，“不要！”
“那你等死吧。”小莫說道。
夜鶯艱難的扭動了幾下身子，一條胳膊終於能活動了。不過，她可不會好心的幫凱瑟琳取藥。即便她有這麽好心，也沒這麽大的膽子得罪小莫。小莫的殘忍變態流氓畜生混賬……夜鶯可是領教過的。好不容易化幹戈為玉帛，又怎麽能再生枝節呢？
好大一會兒，凱瑟琳終於急了，“好吧！”
“這就對了。”小莫一邊說，一邊把手從凱瑟琳的小腹中擠了進去，一邊肆無忌憚的摸索，一邊說道：“搞了幾萬年的計劃，怎麽能功虧一簣呢？再說我這麽好的男人，你被我摸一下也不吃虧。多少女人想讓我摸，我還不願意摸呢。不信你問小鶯。”
“問我幹什麽！”夜鶯怒道。
“我是說問問你，小靜是不是特別想讓我摸。”小莫說道。
夜鶯閉上了眼睛，盡管在漆黑的環境中看不到小莫惡心的嘴臉，但她還是閉上了眼睛。
“我靠。”小莫忽然說道：“金盾星係的女人，跟其她女人就是不一樣。”
凱瑟琳哼癡了一聲，說道：“你……快點行嗎？我……”
“好吧好吧。”小莫收起了玩笑之心，拿出小瓶，摸瞎把藥上在了凱瑟琳的傷口上。到底是星際殺手準備的藥品，效果極好，隻是片刻時間，凱瑟琳的傷口就止血了，進而開始慢慢結痂。
小莫又把藥瓶拿起來，遞到凱瑟琳嘴邊，“把剩下了的吃了。”
內服外用的藥品，治傷效果很好。
凱瑟琳吃了藥，小莫才鬆了一口氣，問道：“沒有別的傷口了吧？”
“嗯。”凱瑟琳鼻孔出氣。
小莫又道，“小鶯，貓女，你們說我是現在強奸她比較好呢？還是……等會兒出去了，說不準她要殺我，不如現在先占了便宜？所謂先下手為強……”
凱瑟琳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流氓！你再敢對我無禮，人類就要滅絕！”
“呃……”小莫還真是嚇了一跳，“還真是可怕。不過……我覺得人類滅絕也挺好的。多麽富有重要意義的一件大事，能被我趕上，也是幸運啊。”
貓女苦笑道：“小莫，不要胡鬧了，先聽她怎麽說。”
凱瑟琳冷笑了一聲，說出了一件讓小莫等人汗顏不已的大計劃。
……
在紫微星相中，最具魅力也最讓人感慨的星，是破軍星。先破而後立，得以撥開雲霧見青天。破有成，有敗。或開天辟地成就萬世功勳，或煙消雲散功敗垂成留千載之遺憾。
許多時候，破而後立，是無奈的選擇。
銀河係中，最具文明曆史的華族的曆史學家就研究過，他們認為“破軍星一直是照耀華族的主神星。”
縱觀華族曆史，除開那些小朝小代，其中大多數朝代，均是因為國家政權之貪婪暴虐，被國內百姓破而後立。唯有民富國窮之宋，亡於外族入侵。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然若無這興亡之更迭，苦者便是子孫萬代！詩人感慨於“一將功成萬骨枯”，以婦人之仁博天下美名。卻不知一將若是功敗，就不僅僅是萬骨枯，而是億萬生靈遭暴政塗炭。
犧牲小我，造福子孫。不僅僅是華族曆代先民之美德，也是整個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中有良知的人類願意做的事情。
“星球軌跡發生大變，金盾星係危在旦夕……星民不知危難，生活糜爛奢扉……一種病毒徹底感染了星民……”凱瑟琳描述那病毒帶來的災難的時候，身子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當凱瑟琳提及病毒的症狀時，夜鶯吸了一口涼氣，說道：“K7病毒。”夜鶯忽然想起，K7病毒的源發地克洛福星，是尋寶者塔塔爾的故鄉。
凱瑟琳仿佛沒有聽到夜鶯的話，繼續說道：“當病毒一經出現，我父親就建議徹底毀掉那顆有病毒的星球，總統也同意了。可那星球之上的各大權貴，通過行賄，偷偷的逃離了。於是……我父親早就計算出世界要因為星球軌跡變動而毀滅，但金盾星係，並不是毀在星球軌變中，而是死在病毒中。直到許多星球爆炸，病毒才因為高溫而死……”
“我父親曾經試圖拯救金盾星係，但病毒傳播的太快。我父親隔離了一些身體沒有被傳染病毒的人，把隔離室的鑰匙交給了我，希望我冰凍沉睡數萬年之後，再將同樣冰凍的他們解救出來。”
“可惜，星球變軌太過繁瑣，我父親和我計算失誤，第二星雲……竟然被黑洞吞噬了……我沒有來得及釋放關在第二星係隔離區的星民……”
“那鑰匙……為什麽會被發現？你不應該攜帶在身上嗎？”小莫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把鑰匙跟與我一個一起冰凍沉睡的朋友的實體葬在了一個星球上。”
“呃，天籟之國深受我華族文明影響，大概比較喜歡挖墳掘墓吧。”小莫說道。
天籟之國，就是發現那神秘鑰匙的國家。小莫記得亓鳳是這麽說的。亓鳳還說鑰匙來自萬年前。這似乎跟瑪雅文明和薩希克王之劍被埋藏的時間相吻合。也跟金盾星係第二星雲毀滅的時間吻合。
凱瑟琳又道：“冰凍技術雖然可以保證我活到很長的時間，但是，一切都是不能保證的。我不能確定星球軌跡的變化是不是能夠按照我的計算進行。所以，我把劍盾分開放置，希望有一天能夠有人找到它們，按照星圖進入金盾星係，看一看被毀滅的文明。或許可以幫助後人解決許多問題。”
小莫咂了一下嘴，沒有說什麽。
凱瑟琳又唏噓說道：“大概也是我的錯吧。第二星雲，其實……其實不用被毀掉。可是……金盾星係被病毒汙染，已經沒有必要也沒有可能拯救。那些瘋狂的金盾星民，竟然攜帶病毒原體，企圖破解，這麽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而且，我發現了更嚴重的事情，就是金盾星係的毀滅，很可能會讓整個宇宙都陷入毀滅。所以，我改變了父親拯救金盾星係的計劃。”
停了一會兒，凱瑟琳又道：“我放棄了金盾星係。或者說犧牲了金盾星係，利用救贖星的軌道變化，在五萬年前，就開始計劃著毀掉金盾，拯救更大的宇宙空間。以免人類徹底滅絕！”
“好偉大啊。”小莫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他不是什麽偉大的人物，對於一些偉人，也不會抱著任何敬仰的情緒看待。他隻是覺得，凱瑟琳的心機非常深，她的言語，都是一麵之詞，未必可信。而且雖然沒有明顯的自相矛盾，卻也太過複雜，一時半會兒，難以理解透徹。
麵對一個能夠勾畫幾萬年時長計劃的女人，小莫打心底裏發怵，脊背上涼意陣陣。好幾次，他都想一把掐死眼前這個女人。因為他之前猥褻了她，萬一她懷恨在心……
小莫很懷疑凱瑟琳毀掉第二星係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單純的想要拯救更大的宇宙範圍。或者……或者科爾-薩希克死在了第二星係的人的手中？
小莫忽然想到了宇文靜曾經對自己提過的關於薩希克王留下的文件的說明。他記得，宇文靜說過，科爾-薩希克的兒子，名叫伊麗安-薩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