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斜灑進蕭天齊空曠而靜謐的辦公室,為他孤獨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就在這份寧靜即將吞噬一切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
屏幕上躍動著一個沒有標注姓名的號碼,卻如同舊日烽火,瞬間點燃了蕭天齊心中的波瀾。
他緩緩抬手,指尖輕觸接聽鍵,深吸一口氣,聲音出口時帶著前所未有的莊重與認真:“首長。”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歲月沉澱後的聲音,略顯蒼老卻依舊擲地有聲,每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當初的事情,解決得如何?”
聞言,蕭天齊目光微凝,語氣中既有堅定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事情的真相已經調查清楚,隻是背後的人藏得很深,我還在調查。”
“嗯,既然知道真相就先報上來吧。”
"你我心知肚明,雖然你完成任務逃脫了死刑,但昔日的冤名,加之你如今的身份,不少人都盯著你。”
蕭天齊輕輕頷首,那份從容不迫中藏著對世態炎涼的深刻洞悉。
他自然知曉,自歸途踏入華夏這片故土起,便已身處漩渦中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
那無聲的警告如同寒風中的低語,讓他不得不謹慎行事,故而僅讓聖族小隊悄無聲息地踏入這片土地。
即使自己成為了唯一完成任務的人,可依然因為當初入獄的罪名,被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待。
畢竟,這世道總有人不願見光明照亮你的身影
“你把事情的調查結果報上來,那群老家夥看了自會明了,昔日的罪名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罷了。”
"至於你境外的身份,本就是任務不可缺少的一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自你肩負使命以來,境外地下勢力對華夏的侵擾已顯著收斂。”
“這不僅是任務成效的明證,更是你忠誠與奉獻的璀璨印記。我相信,這樣的成就足以讓任何妄圖借此生事者啞口無言。"
“明白,多謝首長關心。”蕭天齊神色複雜,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表達。
電話那頭接著說道:"好,今晚我會安排專人與你聯絡,屆時,你隻需將相關資料妥善交付於他。有了這些基石,我相信,為你正式申請一個光明磊落的身份,不難。"
掛斷電話,蕭天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剛剛那位老人的話語間,不僅有傳遞命令的明確,更蘊含對他了深深的期許與信任。
回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成功前,他們是質疑自己;成功後,他們又懷疑自己。
唯獨這位老人,一直支持著自己。
想到晚上要交付資料,蕭天齊立馬動身前往了倉庫。
倉庫裏,
由於聖五不在,由聖二將疤龍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給切了下來。
此時的疤龍,一隻手掌已經完全沒了手指,模樣甚是淒慘。
“殺了我!”疤龍有氣無力的說。
蕭天齊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聖二、聖三又上前將疤龍的嘴給堵上。
來到外麵,看著異常憔悴的夏琳月,蕭天齊冷笑一聲:“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結束這種痛苦的日子了。”
夏琳月聽出蕭天齊的言外之意,發了瘋似的搖頭:“不要!天齊,我不想死!”
蕭天齊沒有理會,將聖六叫到了外麵。
“頭,有什麽事嗎?”
“整理兩份資料,晚上之前拿給我。”
“一份是關於洪三、夏琳月當初陷害我的事情經過以及人物關係,另一份是這次曝光的東西。”
聖六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蕭天齊為什麽要這個,但是聖族小隊的人從來隻會服從。
隨即,聖六像是想起了什麽,對蕭天齊說:“頭,聖四被你派出去後,我就讓聖一去監視王家了。”
“今天上午,聖一觀察到王業林在打電話,談話的內容就是關於你的。”
聞言,蕭天齊眉頭一皺:“具體是什麽?”
聖六麵露難色,搖搖頭:“聖一隔得太遠,聽不清,但是大概意思是他們要派人對付你。”
蕭天齊冷笑一聲,顯然沒把這當回事。
現在劉富山也撇開王家了,王家還能有什麽實力蹦躂?
“無礙。”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
夜幕低垂,蕭天齊孤身駕駛著車輛,穿梭在空曠而深邃的高速公路上。
車內異常的空曠,連平日裏形影不離的小七也未隨行。
副駕駛座位上,靜臥著兩個沉甸甸的文件袋,它們仿佛是此行目的地的鑰匙,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著導航的指引,蕭天齊駛離了高速,轉而駛入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四周逐漸被茂密的樹木與幽深的夜色所包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仿佛每一次車輪的轉動都在向未知靠近。
就在這時,一輛身披迷彩外衣的吉普車悄然出現在蕭天齊的視線的前方,它如同夜色中的獵豹,靜候著獵物的到來。
蕭天齊的車速不由自主地減緩,直至兩車並肩而停,彼此間僅隔著一道可以輕易跨越的距離。
他沉穩地解開安全帶,推門而出。
夜風拂麵,帶著幾分涼意,卻也吹散了蕭天齊心中的些許浮躁。
他手持兩份文件袋,走向對麵的吉普車。
這時,一名身形魁梧的寸發男子,從車上穩健踏出,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陽剛之氣。
男子上身著一件緊致的軍綠色短袖T恤,下身穿著一條迷彩褲,腳踏一雙厚重的作戰靴。
那強健的肌肉仿佛蓄勢待發的鋼鐵,將他的衣物勾勒得線條分明,每一寸都彰顯著力量與堅韌。
二人互相點頭示意,隨即蕭天齊將手中的文件交到了男子手裏:“這一份,是洗刷我當初罪名的冤屈。”
“另一份,則是奉城在職高管的違法證據。”
“請務必急送。”
男子點點頭:“我已經接到上麵的任務,即刻起程護送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