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在公司,那你把不在場證明拿出來!”

聽到此處,蕭天齊便有了判斷,張長龍是在詐他。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自己去碼頭的監控,那根本不需要讓自己拿出不在場證明。

而是會直接拿出監控畫麵,推翻自己的話,坐實自己的罪證。

“那你憑什麽又說我昨晚去了碼頭?”

“監控上顯示你和洪三出現在了碼頭附近!”

“是嗎?那還請張局把監控給我看看?”

張長龍猶豫片刻,開口道:“這涉及我們辦案機密,你無權查看。”

“是嗎?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張局在非法誘導我口供呢?”

張長龍沒想到蕭天齊會這麽難纏,在他這番誘導下,還能冷靜反駁。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嚴格執法了。”

為了不讓蕭天齊看出破綻,張長龍故作嚴肅的說了一句,隨即灰溜溜地逃出了審訊室。

隻是,他剛踏出審訊室的那一刻,蕭天齊悠哉的話從背後傳來:“張局,二十四小時一到,你還得放我出去。”

張長龍氣得咬牙切齒,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監控有問題,但並不能說明缺失的片段中就能有蕭天齊的身影。

辦案講究的是個證據,即使知道凶手是誰,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沒辦法定罪。

現在他也隻能希望王家能從其他路子找到蕭天齊的線索了。

......

“知道該怎麽做了嗎?隻要你咬死看見蕭天齊殺了洪三,那王家就不會虧待你。”

“並且,王家會幫你坐上洪三的位置。”

一名大漢對著一名洪三的小弟說完後,就準備開車帶著他去警局。

這名小弟此時也被眼前的利益迷暈了頭,當下把張賴的叮囑拋到了九霄雲外,激動地跟著黑衣人上了車。

他眼裏滿是期待之色,似乎已經看見自己成為奉城地下皇帝的畫麵。

汽車剛行駛到路口,大漢就瞧見前方的路中間出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靜靜地佇立,仿佛一尊石像,紋絲不動,看上去十分詭異。

此時正是晚上十一點,街上行人都見不到幾個。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他不禁心生警惕。

“不長眼睛的玩意兒,連王家的車都敢攔?”

大漢眼神閃過一絲怒意,一邊按著喇叭一邊朝著人影開去。

原本以為人影會躲閃,直到汽車來到人影前方幾米遠的時候,人影也仍然沒有反應。

大漢的眼眸驟然緊縮,猛打方向盤,車輪與地麵發出尖銳而急促的摩擦聲,整個車身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猛然一拽,傾斜著衝向街邊。

“草!”他緊握方向盤,大罵一聲,和人影擦肩而過時不忘觀察後者的模樣。

那是一雙冰冷犀利的眼神,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寒意,仿佛一尊漠視世間的殺神。

人影緩緩偏過頭,正好瞧見男人從汽車上下來,氣勢衝衝地朝他走來。

“媽的,不長眼的小子,找死呢!”

大漢來到跟前,正要教訓眼前的人影。

下一秒,一個黑影閃過,大漢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個血洞。

他目光呆滯,身體直挺挺地往後倒去,瞳孔睜得死死的,充滿了難以置信。

到死他也不知道,人影是如何做到的。

解決掉大漢,人影麵無表情地朝著車上走去,那名答應做偽證的洪三小弟,此時坐在後排上瑟瑟發抖。

在他驚恐的表情中,一支鋼筆插入了他的脖子,他體內的生機也在這一刻盡數消散。

人影拿回鋼筆,擦了擦上麵的指紋,最後放在了這名小弟的手裏。

做完這一切,無線電裏立刻傳來聖六的聲音:“老四你快走,路口監控的事我來處理。”

聖四點點頭,迅速離開現場,同時回答道:“王家已經在找洪三的小弟做偽證了,說明警局沒有找到頭的證據,要不了多久頭就會被放出來。”

洪三的別墅內,

小七聽完聖四傳來的消息,一巴掌將張賴打倒在地,隨後踩在了後者的胸口上。

“這就是你已經通知了你的手下?”

張賴莫名其妙地挨了打,此時委屈巴巴地看著小七:“姑奶奶,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手下的人剛剛要去做偽證。”

“媽的,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張賴那是一個氣,當場罵了起來。

自己一直在別墅裏,旁邊有兩個瘟神,那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看自己不順眼,招來一頓暴打。

沒想到,自己在這邊如履薄冰,下麵的人還嫌事不夠大,竟然想著去做偽證?

聖五冷笑一聲,上前掰開了張賴的嘴,硬生生地拔掉了張賴的一顆牙齒。

“這是你辦事不力的代價。”

張賴疼得哭天喊地,連忙道歉認錯:“我錯了!我馬上再通知下去!”

小七這才收回腳,冰冷地說:“再有下次,你的命就別要了。”

張賴不敢耽擱,顧不上牙齒的疼痛,拿出電話慌張地撥了出去。

“我再說一遍!所有人都老實的待著!無論是王家還是警局的人找來,都別搭理!”

“不然我把你們扔進海裏喂魚!”

做完這一切,張賴才小心翼翼地看著二人:“兩位這下可滿意?”

聖五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將剛剛拔下來的牙齒扔了過去:“咽下去!”

張賴:“......”

小七則是看著時間,默默的計算著蕭天齊還有多長時間能出來。

......

警局裏,

張長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走動。

王業林半小時前就說派人帶著洪三的小弟過來指證蕭天齊,為什麽等了這麽久還沒有消息?

他正想打電話詢問王業林情況,一個警員就慌慌張張地跑來。

“張局,剛剛接到報案,市中心發生了一起凶殺案!”

張長龍眉頭一皺,為什麽剛好這個點發生了凶案?

“現場的報警人說是有兩個死者,我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馬上就能知道現場的情況。”

張長龍剛開始還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凶殺案,並沒有多想。

直到警員把現場的情況告訴他,他才知道有多離譜。

作案凶器是鋼筆?

還是其中一人殺了另一人後,在車上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