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星稀,東方漸白
黃淩峰踩在傀儡堆上,目光下移,冷冷地看著西施。
他,遍體鱗傷,靈力見底。
她,衣裙破碎,勉強支撐。
【青釭劍-懷陰強化:對多目標時,巨幅強化攻敏,每閃避一次攻擊額外增加攻擊0.1%。釭,燈也,劍氣如光,可憑劍氣對敵】
黃淩峰便是憑著歸凡玉將【青釭劍】強化,外加自身“魏武揮鞭”和“銅雀台”的加成,再加尚武75%輸出加成,大發神威,鏖戰半宿,將一百傀儡徹底拆成了零件。
3級以前,黃淩峰見到西施多半要跑的,硬拚個3級巔峰,何必呢。
但此時,他也3級,而且西施與許星彩“玩”了半宿,靈力本也不甚多。
再加上西施自恃傀儡戰力強悍,有些托大,被黃淩峰瞅準了機會,【七星刀】偷襲成功,隻是她畢竟3級巔峰,重傷,卻不至死。
此時的黃淩峰和西施,都有些尷尬。
黃淩峰擔心絳城內亂平息,對方有人來支援,西施擔心黃淩峰還有其他陰招沒用。
畢竟…這男人有太多詭異的招數,還當著她的麵,一個人,硬拆了一百戰力強悍的傀儡甲士,這便是王上也…
黃淩峰深吸一口氣,本想跳下傀儡堆,奈何腳下一空,滾了下來。
他甩了下頭,拖著疲憊的身軀再度撞向西施,兩人再戰一處。
黃淩峰本就八極專精,就算沒了神遺,算上歸凡玉-尚武的常駐75%放大輸出,豈是同樣一個靈力見底的西施能對抗的。
隻是打著打著,黃淩峰有些尷尬。
一拳轟在西施肩膀,她口中的不是哀嚎,不是咒罵,反而是一聲銷魂輕吟?
顯然,西施對她自己如此情況也甚是惱怒,含怒手出的結果,則是黃淩峰攻擊全中,帶出更多引人遐想的輕吟。
拳拳到肉,銷魂四起。
黃淩峰尷尬的也是這個,他…有點頭大,小頭。
這女人,傳說中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首是個受虐狂?否則怎麽…
黃淩峰一掌打在她胸前,觸感滑膩軟綿,惹人遐想。
西施則香汗淋漓,麵色緋紅,紊亂的呼吸更像是…某種喘息。
想她天下第一美人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何曾被人…
“啪”
清脆,幹爽。
黃淩峰再度欺身近前,一巴掌打的西施眼冒金星,搖搖欲墜。
西施也想躲,奈何對方用那短刀重創自己後,光吊住小命都千難萬難,此時哪裏還分得出力量對抗這男人。
西施瞅了個空檔,一把推開黃淩峰,倒退好幾步,跌坐在地,聲音不可思議中帶著些慍怒,“你是不是男人,打妾身個女人!”
黃淩峰勉強站住身形,啐了一口,“老子眼裏隻有友軍和敵人,管你男女,動我的人,我就百倍還之。”
西施捂著發燙發紅的麵頰,麵色複雜,往常她見過的男人,哪個不是自詡正人君子,就算再怎麽齷齪不堪,也要裝出個樣子。
這人可好,如此無恥的話也說得冠冕堂皇,呸。
西施見他還欲上前,當真是慌了,雙腿胡亂蹬幾下,向後挪去,“你別過來!你…”
說著,西施捂著麵頰,楚楚可憐,語氣軟得似乎能躺進個人,“奴家身子嬌弱,還望王上憐惜,奴家也是迫不得已…”
“啪”
黃淩峰一個大耳光,打得西施側身飛了出去,“少來這套,就你這姿色,連老子見過的前三都排不進去,勾搭誰呢。”
西施捂著臉,惡狠狠地看著黃淩峰,“臭男人,你不得好死,呸。”
她嘴上這麽說著,裙下雙腿,卻是不自覺交錯一起,微不可查地摩了下。
黃淩峰可是有破妄之眼的人,哪裏會放過這小動作。
許星彩恢複了些許,在群聊中大概說了些西施之前的行為和言語,再加上第一次見識,這妞兒是被吊在鼎上的,那場麵…**。
黃淩峰也是心中已然無碼的老司機,一琢磨,便確定了,這貨是個抖M,越被揍,越興奮那種。
西施見他再度走來,心中懼怕的同時竟還有些小興奮,這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又何嚐想這樣,但身體的自然反應,總讓她飽受折磨,都怪那兩個臭男人。
黃淩峰扯住西施衣領,看著幾乎衣不蔽體的羅裙,以及不愧於天下第一美人兒的身段,目光一凜,就要痛下殺手,奈何…
沒靈力了,啥神遺也用不出來,否則高低弄死她,沉魚又咋了?
再看她白膩的皮膚雖有傷痕,但在晨光中,竟微微泛著點粉紅,以及逐漸急促的呼吸和起伏漸大的胸膛。
他腦中不自覺地就浮現出幾個詞兒,繩子,皮鞭,三角馬,頭罩,蠟燭,口涎球。
……
黃淩峰冷哼一聲,驅除雜念,彎腰撿起個傀儡的鐵刀,抬手就要砍。
這貨再怎麽好看,那也是敵方勢力,已經進入決戰階段了,能斷對方一臂,為什麽不?
突然,黃淩峰感覺有人架住了他胳膊,偏頭一看,卻是許星彩。
“主公,讓她走吧。”
黃淩峰一愣神,“讓她走?她把你…”
許星彩搖搖頭,“她也怪可憐的,估計是心上人不要她了,還把她送給個喜歡虐待女人的家夥手中,這才…有點變態。”
黃淩峰翻個白眼,我的個乖乖,你怎麽腦補出這些的?真是離譜。
然而西施驚慌往後退了幾步,麵色緋紅,語氣憤然悲愴,還有些歇斯底裏,“你才是被心上人拋棄的,你才沒人要,你才…”
……
黃淩峰眨了眨眼,這怎麽…像被許星彩說中了,惱羞成怒的感覺?
西施?心上人是誰?總歸不會是吳王夫差吧?不過秘境裏,也說不定。
許星彩抬頭看著黃淩峰,“末將現在不也無事麽。主公,就…”
黃淩峰歎聲氣,看著一旁一人多高的大鼎,突然一愣,“不是,我問你這鼎大不的時候,你說不大…”
許星彩搖下頭,“沒有,末將說的是,末將一手就能抬。”
……
黃淩峰瞥了眼羅裙半解,眼中噙淚的西施,微微皺眉,“咱們走吧,決戰開啟了,回去想辦法。”
許星彩應了聲,走到鼎旁…
突然,西施嬌喝一聲,“慢著!”
黃淩峰不耐煩地回頭,“怎麽?被老子虐興奮了,來興致了?”
西施麵色一紅,臉上憤慨萬千,奈何眼中卻媚意橫生,隨即軟糯開口,“這鼎…妾身不帶回去,也是個死。”
黃淩峰瞬間來了氣,“怎麽著?合著老子不要你的命,還得搭個鼎?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妞兒!”
西施輕咬下唇,楚楚可憐,猶豫一番說道:“既如此,你便殺了妾身吧。”
黃淩峰剛想開口應了,卻見許星彩再次抬頭,“主公,這鼎…咱們用得著麽?”
黃淩峰一聽,麵色大變,壞了,許星彩這是反應過來了,破關根本不需要這鼎。
秘境轉階段提示,隻有個“消滅反賊”,壓根就沒這鼎什麽事。
智申說這鼎集全國氣長生不老啥的,黃淩峰覺得是扯淡。
黃淩峰想了想,在群聊中“如實交代”,許星彩倒是沒什麽別樣反應,隻是點下頭。
“主公,那咱們…給她吧。”
黃淩峰琢磨一陣兒,有些猶豫,他討厭聖母,更討厭聖母婊,但許星彩顯然都不是。
如此說來,她可能是接觸到了某些信息,跟破關有關係?這鼎裏外裏都沒用,不如…
黃淩峰看了眼絳城方向,冷笑一聲,隨後拉著許星彩,扭頭就走。
“下次在戰場上相見,就沒這種好事了。”
西施心情十分複雜,既有些“欲火焚身”的煩躁,又有險死還生的慶幸,還有…濃濃的嫉妒。
“你連這鼎都不要了,就沒想過拋下她,讓她自生自滅?”
黃淩峰頭都不回,擺擺手,“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的男人一樣。她叫我一聲主公,我怎麽能拋下她。”
西施雙手環膝,呆呆地看著黃淩峰逐漸消失的背影,竟有一絲失神,隨即喃喃自語。
“相比龜縮一角,派女人玩命的,比那些為了執念,將自家女人送人的…這個,隻身涉險又‘耳根軟’的,可…”
想到之前在晉陽被他看了個光,想到他打在身上的粗暴和不留情,西施眼中隱有迷醉,小手不自覺地探進…一絲悅耳輕吟,無人可知。
“真男人,該是這樣的麽。”
絳城,西北二百裏
黃淩峰有點尷尬,“那個啥,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兒,就把我放下來唄?”
許星彩搖了搖頭,“主公別逞能了,你靈力消耗過大,現在跟個普通人也沒區別,靠你兩腿走,咱們怕是得讓追兵給追上。”
黃淩峰嘖了一聲,“理是這麽個理兒,但太影響我真男人的形象了啊。”
許星彩笑笑,不說話。
黃淩峰想了想,開口問道:“為什麽要把那鼎留給她?”
許星彩拖著他屁股,往上顛了下,“末將在絳城,閑來無事,再加上她偶爾說的話,大概猜到了晉國眼下情況的牽扯。”
黃淩峰一驚,許星彩是這麽聰明的人嘛?
也是,她本來就不笨,之前秘境開始前,她就猜到了自己是因為那個“一年”,想弄死楊茜,然後出聲提醒。
她隻是過於認真,顯得有些不會變通,並不是笨。
想到這,黃淩峰問道:“怎麽猜到的?哪來的情報?”
許星彩快步奔跑中,沉默了一陣,隨後語氣有些黯然。
“一些國君和其他勢力往來的竹簡,還有些來自那些…侍衛。”
黃淩峰點下頭,“懂了,說說看,咱們現在的情況,還有這決戰,到底要跟誰死磕?”
“越王,勾踐。吳王,夫差。墨家,公尚過。”
……
黃淩峰愣了一瞬,還沒等他回話,便感覺許星彩突然停下,待他抬頭時,便看到遠處旌旗招展,甲士如牆。
淦,就不能讓人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