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瓦特】,群聊

楊茜:豁!恩公小哥哥了不得啊,聽得人家都摁了,又濕又摁。

楊茜:不過董安於那王八蛋什麽意思?還要考慮一下?考慮個鬼?他還有選擇?

黃淩峰:嘿,他可能還覺得自己奇貨可居呢吧。

楊茜:誰讓咱們就3個人,妾身也是今天才想明白,這SS+特殊加成,不就是擺明了讓咱們收手下,然後統一晉國嗎?

許星彩:?,你以前該不會以為隻靠咱們3個?

楊茜:啊哈哈哈,那當然…不,不是啦。所以咱們現在怎麽辦?喂,恩公小哥哥,說話啊?艸,黃淩峰,人呢?

黃淩峰:人嘛,有時候總覺得自己還有選擇。楊茜,該你了。

楊茜:好嘞,瞧好吧您內。

許星彩:那個…主公,有沒有我能做的?

黃淩峰:嗯,好好在宮裏待著,保護好自己。

楊茜:噗哈哈哈,哎呦,好討厭了啦,人家也想上陣殺敵,也想有用嘛,主公好煩呦,都不給人家機會,嚶嚶嚶。

許星彩:楊茜!

楊茜:哦嗬嗬嗬嗬~~~人家好沒用哦,隻能在王城做個吉祥物,好慘了啦,嚶嚶嚶。

……

黃淩峰站在個水坑旁邊,看著氣氛逐漸緊張的晉陽城,無奈搖頭,隻希望這秘境,真的是某種“遊戲”吧,否則這些百姓…

黃淩峰甩了下頭,秘境裏一年等於現實一天,這些百姓應該都是NPC吧。

想在這SS+環境中翻盤,想把董安於及趙氏殘餘勢力收歸己用,他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黃淩峰看了眼手腕上五道陰陽鐲的陽鐲,目光堅定,“我,絕不能死在這裏。”

晉陽城

睡夢中的董安於被一陣急促鑼鼓聲驚醒,隨即趕緊在丫鬟服侍下穿了衣,蹚著水,上了城牆。

讓董安於驚詫的是,今兒趙鞅竟然難得出現,此時正全副武裝,帶著他的心腹侍衛,躲在城牆後,向下張望。

而遠處,則是同樣全副披掛,在眾多兵丁護衛下,站在個木架上,耀武揚威的智申,韓不信,魏侈。

趙鞅麵色鐵青,聲音陰沉,“智兄,好算計啊。”

智申眼圈發烏,站在高台上,雖然鐵甲精良,但總感覺身子有些撐不起甲的重量。

“趙兄,何出此言?我們這不是趕來支援了麽?你看,中行和範氏兩家,不也夾著尾巴,跑了?”

趙鞅冷笑一聲,“然後你們就把我晉陽圍了?你們想做什麽,我還不知道?”

智申捋著胡子,哈哈大笑,“趙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當初求援時說,隻要咱們出兵解圍。”

說罷,智申啐了一口,“現在咱們兵也出了,你趙氏被中行和範氏圍困的局麵也解了。但…之前你承諾的,前後合圍重創他兩家呢?”

“他兩家生力軍還在,我要如何得到你說的,兩家地盤?”

“大軍一動,那就是無數財帛糧餉,怎麽?我智家財貨是大風刮來的,來給你解個圍,啥好處沒撈著,就滾蛋?你想得美!”

趙鞅麵色一沉,氣得胡子都在抖,“好…好好好。”

“有種你就接著圍,我晉陽是那麽容易讓你們拿下的?我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趙鞅一通怒吼過後,突然劈手奪過身旁兵丁長弓,拉弓便射。

智申身旁侍衛趕緊舉著大盾護衛,不過那箭,倒也…有點太偏。

趙鞅見此,更是氣得哇哇大叫,誰料他正準備拂袖離去,突然聽到智申大吼一聲。

“慢著!”

趙鞅按住城頭,怒目而視,“老匹夫!還有何話說!”

智申倒是也不生氣,隨即捋著胡子笑了笑,“趙兄,還是這副脾氣,老夫這裏有個條件,若趙兄答應…我三家,即刻撤兵。”

趙鞅冷哼一聲,不屑道:“士可殺,不可辱,想讓我做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韓不信和魏侈對視一眼,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條件?之前沒聽說過,怎麽突然來了這一出?

智申隔著老遠,“哈哈”大笑,“趙兄誤會了,咱們既不要你稱臣,也不惦記你晉陽。隻要…”

智申說話,擲地有聲,韓魏兩家主恍然中帶著點不滿,趙鞅則是麵色複雜,不言不語。

董安於,驚駭欲死。

因為智申提出的條件是,“把董安於交出予我,當場處死。”

風蕭蕭兮,雨水寒,董安於驚兮,肝膽殘。

沉寂許久後,趙鞅怒哼一聲,“董安於?你何時跟董安於有仇?”

智申毫不在意,放聲吼道:“無仇。但…嘿嘿,你趙氏本就勢大,董安於更是一手打造了這晉陽城,近年來你趙氏數次得手,都是靠他吧。”

說罷,智申絲毫也不臉紅,“今日不斷你一臂,就算我肯撤兵,日後也是寢食難安啊。趙兄,裏外裏一個外姓人…”

趙鞅微不可查地瞥了眼董安於,隨即拂袖而去,“我趙鞅豈是那等卸磨殺驢之人?此事,休得再提!”

董安於已分不清頭上,背上,身上的水,是雨水,還是汗水。

眼見趙鞅怒而離去,那“休得再提”雖然環繞耳邊,但董安於,肝膽俱裂。

董安於送走了趙鞅,突然心中一驚,抽刀在手,小心翼翼地環視四周,他發現,那些個甲士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像狼,白眼那種。

董安於顧不上別的,趕緊快步離去,一路上,仿佛有無數目光盯著他,百姓的,兵丁的,都…不懷好意。

一路狂奔回家,董安於鎖了門窗,看著仍沒過小腿的水位,欲哭無淚。

之前自己對趙鞅說,“放棄晉陽,等東山再起,是趙氏唯一的機會。”

可現在…

“天殺的,為什麽?為什麽偏偏跟我過不去?我一人,晉陽。孰重?孰輕?”

董安於縮在屋子角落,瑟瑟發抖,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惹得他渾身一抖,也不開門,低聲問道:“誰?”

門外一聲音說道:“董大人,家主說,此乃智申離間之計,他定然不會從。否則以後哪還有人敢給趙家效力,董大人不必憂心。”

董安於“嗯”了聲,“知道了,你走吧。”

門外聲音再道:“董大人,家主說您最近連夜勞累,勞苦功高,特意為您準備了吃食,您…”

董安於心中一驚,腦中瞬間閃過兩詞“有毒”,“刺殺”。

“放那,我現在有事,一會兒空了我自己拿。你走吧,不用等我。”

“喏。”

董安於小心翼翼地聽了一會兒,確定門外沒了人,這才鬆口氣。

他突然有些想哭,自己為趙氏盡心盡力做了一輩子的事,如今竟然…提心吊膽,提防的竟然就是趙氏。

同時,他又有些想笑,因為他發現,不論趙鞅是否生了殺自己的意思,自己都已經…不可能再當這事沒發生過了。

已經,回不去了。

董安於抱著刀,所在角落,滿腦袋飄過的都是一個字,“死”。

隻是突然,他苦笑搖頭,喃喃自語,“國君,這也是你的手段麽。真是…”

“好手段。”

晉陽城外,智韓魏三家中軍大賬

魏侈和韓不信麵色不太好,盯著智申,同時開口,“智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智申捋須大笑,連連擺手,“兩位,是我唐突了,沒來得及與兩位商量。”

說罷,智申也不待他二人開口,便直接說道:“我要董安於,出於以下幾點考慮。二位聽了,再決定是否與我翻臉。”

“其一,正如我在城下所言,這董安於乃是趙鞅肱骨,一手操辦修建了晉陽,更是其得力助手。他一死,單憑趙鞅老狗,不足為慮。”

“其二,此時已近秋收,你我三家近十萬大軍在外,需要多少民夫運糧以確保大軍用度?秋收可耽誤得起?”

“其三,晉陽雖然被淹,內裏情況應不算樂觀,但,你我都知道,內裏三萬帶甲,糧草充足,就算一時麥豆受潮,隻要挺一挺,也就過了。”

“其四,雖有疫病出現,但兩位,咱都是一家之主,這疫病能造成多大傷亡,需要多少時間來發酵,不用我說吧?”

智申抿了口水,潤下嘴,繼續說道:“其五,兩位別忘了,咱們最初為了什麽來的?”

魏侈琢磨了會兒,不解抬眼,而韓不信則露出些恍然神色,“不錯,咱們最初是為了與中行氏和範氏決戰來的。”

“現在他們反而跑了…”

說著,一旁魏侈突然一驚,“我懂了,咱們合兵十萬,如果跟晉陽,跟趙鞅耗下去,其他地方自然守備空虛,容易被他兩家偷襲!”

智申連連點頭,“就是如此。如今兩位覺得,是傾全力圍個晉陽,導致秋收跟不上,徒耗糧草,後方空虛好一些。”

“還是斷趙鞅一臂,隻留部分兵丁繼續圍困晉陽,趁機瓜分趙氏其他地盤,好一些?”

魏侈和韓不信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智兄高見,但這事兒…我二人提前不知道…”

智申難得尷尬,捋著胡子搖頭,“不瞞二位,我也是在城下時,突然回味過來,彼時正來不及與二位商量。不得不先提了再說啊。”

三家聯軍中,智氏勢力最強最大,魏侈和韓不信兩人就算心懷不滿,也不會在此時多說什麽。

待送走了二人,智申迫不及待地起身,由屏風後迎出一婷婷嫋嫋的身影。

“茜妃…如何?老夫說他們必然應允,可有錯?”

楊茜任由他握著自己手,巧笑嫣然,嫵媚萬千,“家主果然天生人主之相,他們二人實不如也。”

說罷,楊茜目露崇拜,低垂螓首,輕聲細語,“家主智謀無雙,如何想到借此削弱趙氏,還能坐收漁翁之利的呢?”

智申哈哈大笑,一把攬住楊茜,也顧不得已經發烏的眼圈兒,呼吸急促,笑道:“還多虧了美人兒你呢。”

“那天美人兒在戲水時無心一語,倒是提醒了老夫。”

楊茜目露驚詫,捂著小嘴,一臉的不可思議,“妾身?妾身說什麽了?”

智申得意洋洋,捋須笑道:“美人兒那天不是說,水無常形終有盡,螳螂捕蟬黃雀警麽?”

“那時老夫便想,我們若是圍著晉陽僵持下去,誰又會是那黃雀呢。”

楊茜看著將自己緊擁在懷,由脖頸嗅到肩頭的智申,嬌笑一聲,隨手一擺,角落陰影中一半大小母豬,哼哼唧唧,緩緩抬頭。

優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而優秀的誤導,則往往是讓人以為,那是自己的靈光一現。

楊茜看著智申腦袋旁邊的【忠誠度:50】,縱然你好色卻能保持一定心性,那又如何呢?

【奧利瓦特】,群聊

楊茜:真是可惜啊,妾身眼前有出精彩節目想給你們看呢。

許星彩:是什麽是什麽?

楊茜:哦嗬嗬嗬~~~豬狗不如,而不自知。

黃淩峰:謎語人要被打PP。

楊茜:額~~~嗯~~~恩公小哥哥,來嘛,擊劍!

黃淩峰:……恕在下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