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舞會
月下影的飛行課就在糊裏糊塗中度過,還好星期五下午沒有課,月下影也終於可以回宿舍補一把眠一直到晚飯時才恢複了神清氣爽。
“Well，我們的裏德爾先生的腦子裏塞滿了曼德拉草嗎？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還有勞動服務要做？還是你以為勞動服務也和你的課程一樣會過周末？”
閑著無事在走廊上遊蕩都會碰到蛇王，我的運氣已經到頭了嗎？
“現在,請我們悠閑地、忘卻本分的裏德爾先生跟我到倉庫去！還有，鑒於你逃避勞動服務，你的懲罰再加一周。”
月下影跟在斯內普教授身後，看著飛滾的黑色長袍。如果我踩上一腳會怎樣？他的長袍會不會撕破？好吧，最大的可能是我被拽翻。
不甘心的放棄心裏的念頭,月下影又有了一個絕妙的躲避懲罰的主意。雖然現在是巫師一名,但我會的可不隻是魔法而已啊。
拐角處，斯內普教授聽到身後有一個輕微的“嘭”的一聲，猛地轉頭,隻有月下影一個人詫異的看著他。
“別想搞什麽花樣。”
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再次在身後掀起滾滾黑雲。
當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樓道深處，拐角的牆上浮出一個人影。月下影朝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咧嘴一笑，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所以說影分、身果然是好物啊，殺人放火替代懲罰還不會有人懷疑，銷毀罪證時也不會留下痕跡，隻要解除分、身就行了。
月下影離開不久，空無一人的走廊卻炸開了鍋，牆壁上的畫像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哎呀，影大人果然厲害，居然可以騙過斯內普教授，話說他是怎麽做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分、身是影大人獨創的魔法嗎？”
“誰知到，但是影大人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好了我們不要討論了，萬一被人聽見就麻煩了。”
“咳咳，說的也是。嗨，莫格，你不能不經我允許就進入我的畫像！”
這邊畫像吵得天翻地覆，那邊月下影又被一叫做Voldemort的黑魔王扯走。
“Voldemort，請給我一個理由。”
被強行帶到黑魔法防禦辦公室的月下影咬牙切齒的看著賊笑著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而那位教授以他春風得意的笑容隔絕了月下影的眼光。月下影悲摧的發現他現在最渴望的是重新擁有寫輪眼，這樣的話就可以用幻術將麵前的狐狸折磨到忘了自己是誰。
“影，別忘了我們可是有約定的。而且，我隻是希望你代替我去參加一個舞會而已，不要那麽緊張嘛。”
“問題是為什麽我要代替你去而不是你自己去！”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在我占據奇洛的身體之前，我隻能以靈魂狀態到處躲避鳳凰社的成員。那段日子對我來說是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但同樣它也最為重要。看著曾經的手下一個個背叛，或者被關進阿茲卡班，我才明白其實我身邊什麽也沒有。”
Voldemort抿著手中的紅茶，表情怡然自得仿佛說的並不是自己。
“現在，我複活了，但是我可不敢信任曾經的任何屬下。這次，我也是希望通過你看看參加舞會的人中，哪些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哪些需要徹底的清理。你知道，如果是我的話，他們會因為我的力量而再次屈服，但作為‘弱小’的你他們就有可能露出獠牙。”
“說白了就是讓我去當魚餌為你釣大魚。”
“別這麽說，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實力的。雖然巫師的力量你的確不算高，但你那些特別的力量可是連我都不得不防備的存在。”
月下影和Voldemort都沒有提禁林的事，既然已經真正的開始合作，那麽先前的小試探就忘掉好了。
“我同意，但是我還是很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至少我也要知道我做這些事都是為了什麽。”
“我最大的追求有兩個，永生，以及成為巫師界的王者。第一個已經做到了，隻要我的魂片沒有事，我的生命就不會終止。而第二個，以前我的做法是錯誤的，那隻會讓我成為人人懼怕的邪惡巫師，而不是我希望的‘王’。現在我既然想通了，自然還是要以成為王者為目標了。”
“野心不小，道路很曲折。”
月下影點頭評價。雖然依然覺得伏地魔把自己靈魂切片的行為十分白癡，但至少現在的伏地魔沒有連帶著把自己的智商一同切片。一個有理智的強者，也許他還真的有可能成為巫師界的王。
“不過我建議你去看看中國的《孫子兵法》，雖然是麻瓜的書籍，但你不得不承認它對巫師也一樣實用。”
“既然是你的提議，我會去找一本來讀的。”
中國可是最神秘的古老國家，即使擁有這麽強大力量的巫師，也一樣不敢踏足中國的領域。
“我已經大部分對你坦白了，你也該說說你自己的事了吧。合作是相互的，我不認為你沒有什麽事需要我做。”
“我需要魔法石，三年之內，我要得到它。”
“魔法石？”
永生，還是點石成金？也許兩個都不是。伏地魔也拿不準月下影究竟要魔法石有什麽用，但既然他已經提出來了，那就幫他得到就好了。反正對伏地魔本人來說，魔法石也不過是一個裝飾而已。
“你的禮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舞會的地點是馬爾福莊園。記住，從踏進莊園的那一刻，你就是伏地魔。”
“知道了。”
月下影到辦公室連著的臥室換禮服，伏地魔很有預見性的在辦公室裏布下了一個隔音咒。
“伏地魔！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麽東西！”
月下影踹開臥室門，把一件華麗到極致的禮服丟到伏地魔身上。雖然這是男性禮服不假，但是為什麽這件禮服性感到讓人感覺比沒穿衣服更加撩人？口胡勞資是替你試探別人不是勾引別人啊混蛋！還是說你看上了馬爾福家的家主又對自己的色相不滿意就要犧牲我？
“我隻是認為這件禮服十分適合你。”
伏地魔保持麵部笑容不變，但是一聳一聳的肩膀還是透露出了他內心的情緒。果然逗小孩子很有趣，這下子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如果不把禮服換掉的話，這場舞會我絕對不會參加！”
“當然當然，我隻是開個玩笑，真正的禮服在櫃子裏，放心，那件很正常。”
狐疑地看了眼得瑟的伏地魔，月下影重新回去換回禮服。黑色的王子式禮服，寬寬的槍駁頭上蒙一層無光澤的塔夫綢麵，後擺特意拉長，變現出修長的雙腿。前衣片在腰圍處收緊，完美的呈現出腰身的曲線。裏麵是白色無尾短夾克，綴著黑水晶打磨的精致紐扣，加上脖子上係的黑色領結，高貴而不顯做作。如墮落天使般的血紅眼眸，及肩的烏黑長發，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又給月下影添上一絲神秘和誘惑。
“不愧繼承了我的血統，穿上這件禮服果然是完美。”
讚賞月下影順便讚賞自己曾經的血統和挑禮服的眼光，伏地魔把月下影推進壁爐。
“地點馬爾福莊園，別記錯了。”
月下影抓了一把飛路粉，撒進壁爐同時喊出“馬爾福莊園”幾個字，綠色的火焰閃過，月下影從奇洛的辦公室消失。
除了萬聖節和聖誕節，盧修斯·馬爾福很少在自己的莊園舉辦舞會，但這次的舞會他卻選擇了自己的家裏，因為在一個星期前，他的前主人，黑魔王伏地魔的命令。
黑魔王的強大是毋庸質疑的，他自己雖然可以因為自己的利用價值而不會被黑魔王懲罰，但他擔心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兒子，小鉑金貴族德拉克。當初的魔王已經瘋狂，現在回歸的這個是不是會比以前更加瘋狂？緊緊握著蛇杖，如果一定要他在家人和利益中選一個，那麽他不介意像當初的西弗勒斯那樣將魔杖指向魔王，即使結果是瞬間被阿瓦達。
黑袍的斯內普教授從壁爐裏走出來，依然是那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長泡。沒有人會在意魔藥大師的穿著是否符合舞會的禮儀，任何一個家族都不希望得罪這個魔藥界的奇才，何況今天他們也沒空在意。
“盧修斯，你說收到了那個人的來信，這是真的嗎？”
“我也希望是假的，西弗。但是我是不可能看錯，那的確是那個人的筆跡。”
盧修斯有些煩躁的用蛇杖敲著地麵。
“西弗，你要怎麽辦？畢竟你可是背叛過一次了，不擔心那個人的懲罰嗎？”
想想那最輕的懲罰都是不可饒恕咒，盧修斯手心滲出一絲汗水。也許因為斯內普是魔藥大師，那個人不會殺了他，但是也應該不會在信任他，何況，那個人有的是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為了莉莉·伊萬斯，值嗎，西弗？”
“我從不後悔當初的行為，再一次的話，我還是同樣的選擇。”
斯內普教授緊緊握著手裏的魔杖。因為他的錯誤讓莉莉失去生命，這是他一生的愧疚。他現在之所以還活著，隻是希望可以從莉莉的孩子——哈利·波特身上獲得贖罪的機會。
“所以你也要保護那個孩子是嗎？西弗，你明知道那個孩子是預言中的救世主，是那個人最想消滅的人，為什麽你還要保護他，和那個人作對呢？”
“就像你可以為你的家人背叛那個人一樣，我也可以為了莉莉背叛所有。”
“即使他隻是莉莉的孩子？即使他是個波特？”
“是的，不管他姓什麽，他始終是莉莉的兒子。”
感覺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不好，馬爾福隨意的轉移了話題。他可不太想因為一個已死的人破壞自己和斯內普的友誼。
“西弗，那個人的子嗣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嗬，如果他的腦容量可以達到那個人的百分之一，也許我會專門為他開辦一個慶祝會。”
“但是除了你和霍奇夫人外，其他教授對他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上一節課他還炸了一個坩堝。”
“西弗，你不能要求每一個學生都像你一樣有魔藥天賦。”
因為斯內普教授看起來心情不好，周圍的冷氣壓足以凍僵除了馬爾福外的所有人，邀請來的客人也因此沒有過多的靠近馬爾福這個主人，各自找一個角落聚集著。在這裏的都是曾經的食死徒，幾乎同時，他們手臂上的標記都微微發燙，所有人都停止無意義的談話，黑魔王的餘威依然讓他們心驚膽顫。
黑發紅眸的少年從壁爐裏緩緩走出，動作優雅連最挑剔的貴族也要拍手稱讚，前提是他們還有膽量鼓掌。
“都到齊了嗎？食死徒。”
月下影平靜的走到人群中央，周圍不可思議的目光在那雙血紅的眼眸的掃射下迅速收斂並轉為懼怕。
“七年······從我們上次集會已經有七年了。但你們還是像昨天一樣響應我的召喚······就是說，我們仍然團結在黑魔標記之下！是嗎？”
月下影和食死徒們根本沒有什麽好說的，幹脆完全照搬.大嬸的原著了。當然，他沒忘把十三年改為七年。
抬起冰冷的麵孔，目光掃射著周圍的食死徒。
“我感覺到了愧疚。空氣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膽小的貴族們哆嗦著，似乎每個人都想向後退，但又不敢動。月下影的目光讓他們感到不安，但他們沒有膽量把魔杖對準月下影。
“我看見你們，健康無恙，魔力一如從前——我問我自己······為什麽這幫巫師一直不來幫助他們的主人，幫助他們宣誓要永遠效忠的人？”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敢動。
“我回答自己，他們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為我完蛋了。他們溜回到我的敵人中間，說自己是無辜的，不知情，中了妖術······”
“我又問自己，可他們為什麽就相信我不會東山再起呢？他們不是知道我很久以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辦法嗎？他們不是在我比任何巫師都更強大的時候，目睹過我無數次地證明自己潛力無邊嗎？”
“我回答自己，或許他們相信還存在更強大的力量，能夠戰勝伏地魔——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效忠他人，說不定就是那個下裏巴人的頭目，那個泥巴種和麻瓜的保護人，阿不思·鄧不布利？”
隔了這麽久我居然還記得這麽一長段話，我真佩服我自己的記憶。不管心理活動怎樣，月下影至少臉上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著食死徒就如同看著一群死人。
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貴族中的成員**起來，有人嘴裏嘀咕著，不停地搖頭。
有一人突然撲倒在地，他匍匐在月下影的腳下，從頭到腳都在發抖。
“主人！”他尖叫道，“主人，饒恕我！饒恕我們吧！”
口胡我都不知道你是誰饒恕個屁啊！這話你對真正的伏地魔說去，不過估計他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倒在地上的那個食死徒痛苦地扭動、慘叫，右手緊緊捂著他的左臂。即使隔著衣料，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黑魔標記泛起的黑色霧氣。
“站起來。你求我饒恕？我不會饒恕。我不會忘記。漫長的七年······我要你們還清七年的債，然後才會饒恕你們。”
“盧修斯，我狡猾的朋友。”
月下影在鉑金貴族麵前停住，聲音低沉，沒有看旁邊眼神空洞的斯內普教授。
“我聽說你並沒有放棄過去的行為，盡管你在世人麵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麵孔。我相信你仍然願意帶頭折磨麻瓜吧？可你從來沒有去尋找我，盧修斯，如果你把精力花在尋找和幫助你的主人上麵，不是更好嗎？”
“主人，我一直非常留心，隻要有您的任何信號，隻要有關於您下落的任何傳言，我立刻就會趕到您身邊，什麽也攔不住我——”
“是啊，我都知道，盧修斯，雖然你令我失望，但我希望你以後更忠誠地為我效力。”
月下影打斷盧修斯的話，同時看向西弗勒斯·斯內普。那雙空洞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感情，顯然斯內普教授在月下影到來的那一刻將大腦封閉術施展到極致。和這樣的眼睛對視還真的需要一定的勇氣。
“當然，主人，當然，您寬宏大量，謝謝您。”
馬爾福不著痕跡的想要把月下影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但是月下影依然緊緊盯著斯內普教授。月下影眼睛神光流轉，明顯並沒有使用大腦封閉術，但是斯內普教授知道，如果他膽敢對月下影使用攝神取念，倒黴的隻能是自己。在月下影身上他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即使是以前的黑魔王都無法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