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大集合(三)

旗木朔茂:卡卡西,在做出選擇時,別讓自己後悔

他離開了木葉,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UC小說網:曾以為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便可以侵占他的內心,於是親自設下一個傷害他的陷阱,置他於危險中。

但是,我真的後悔了,在這計劃開始時。

想象著月下影被別人侵犯,心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揉捏著,那痛,徹骨。

但我卻無力去阻止,這一切由我引起,而我又是唯一沒有資格終止事態發展的人。

看到樹林裏衝出的黑炎,我忽然覺得鬆了口氣。月下影他,應該逃走了吧。跟隨著眾人來到第三演習場的廢棄倉庫,那黑藍色的詭異火焰讓人望而卻步。

和其他忍者一同施放水遁忍術,卻發現這火焰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燒越旺。這時候,忽然有些害怕,如果月下影並沒有逃離這無法熄滅的火焰,會怎樣?

趕來的綱手阻止了忍者們的無用功,聽著她對天照的描述,我的心瞬間冰冷。萬花筒寫輪眼我並不陌生,作為旗木家下一任的家主,我對忍界各個較大的家族都十分了解。這個隻有宇智波家極少數人才有可能掌握的忍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或者,這一切都是宇智波家的陰謀?

“可是,小影還在裏麵!”

“小影在裏麵!”

綱手忽然揪住我的衣領,巨大的力量勒的我喘不過氣來。

“旗木朔茂,你怎麽知道小影在裏麵!”

“你是說,哥哥在裏麵?”

剛剛趕到的大蛇丸陰沉著臉,綱手麵容扭曲,明知道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卻依然心虛地撇開臉。

“我隻是剛好看到小影進去。”

大蛇丸冰冷的蛇眸盯著我,殺氣不要錢般湧來。我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那種如墜冰窟的感覺,至今依然是我的噩夢。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想殺了我吧?說的是呢,他們都不是傻瓜,就算不知道我的計劃,也應該能猜出我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大蛇丸甩開自來也衝進天照之炎中,甚至不顧及火焰對他的傷害。卑留呼的阻攔也被推開,那不顧一切的決絕,不是我的軟弱能夠比的。也許,大蛇丸才是真的適合月下影的人吧?而我,永遠也沒有辦法像他那樣為了月下影放棄一切。可是,還是想站在他身邊,即使什麽也得不到。

“聽著,旗木朔茂,”綱手壓低聲音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如果小影和大蛇丸出什麽事的話,我一定要你償命!”

把我甩在一棵樹幹上,背後紮滿了木簽子,我卻感覺不到疼痛。看著綱手和自來也同樣衝進火中,我無聲的笑著,所以說,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的同伴嗎?所以說,我是永遠被排斥在他們建立的城堡之外的陌生人吧!

重新站起來,沒有管別人異樣的目光,我慢慢的走回旗木家的族地。還呆在那裏有什麽意義?即使他們可以從天照之炎中活著走出,也不可能原諒我的過失。

後來,被長輩們關了禁閉,等我出來後,才知道月下影並沒有死去,隻是離開了。大蛇丸也一樣離開了,去尋找他的哥哥,他的愛。自來也據說是去尋找傳說中的命運之子,同樣離開了木葉。在這裏的,隻剩下綱手。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在他們的眼中,我始終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之後接踵而來或明或暗的報複我都隻是默默的承受,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沉重的心情放鬆一些。但我的罪,卻不會因此而減輕,隻會越積越重。

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冰冷,做任務時越來越幹淨利落,別人將這當成我的冷酷,事實上,這隻是我逃避的方式。

我知道月下影在水之國,卻從來沒有勇氣到那裏,連那邊的任務都盡量不接,明明渴望站在他身邊,卻又畏懼著不敢前往。

十七歲,在家族安排下加入暗部,同年成為暗部隊長。十八歲那年,第二次忍界大戰爆發,除了霧隱村,其他的忍村再次同木葉交戰。退出暗部,以普通忍者的身份參戰。

申請了到距離水之國最遠的土之國,我的白牙短刀也漸漸在戰場上發揮了應有的威力。生死拚殺中,木葉白牙的名號在戰場上風生水起,漸漸漲到和冷君、狂鬼、公主同一個級別。同時期出名的還有擁有控製三種性質忍術的能力的禦手洗宵、體術著稱的鐵血藍、繼承了三代各種高級忍術的猿飛新之助以及聲稱水遁術威力跟二代火影不相上下的千手橙水。

稱號隻是稱號。

我冷笑著解決了偷襲的忍者,甩掉短刀上的鮮血。我們這些新晉的稱號上忍和大蛇丸他們根本無法相比,無論是實力還是聲望。

隻有沒有見識過大蛇丸忍術的人,才會認為我有與冷君相同的實力。一個名為萬蛇羅之陣的自創A級召喚術,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局。在絕對的攻擊麵前,任何防禦都是無用功。

沒有人知道,我的白牙短刀曾經斷過,斷在神器草雉劍之下。引以為傲的體術也輸在大蛇丸手中,我還有什麽理由在他麵前自稱強者呢?那青銅蛇頭口中隱藏著的鋒利長劍,連白牙短刀也為之顫抖。

木葉三十一年,大蛇丸、綱手和自來也在雨忍村同山椒魚半藏戰鬥,那場戰鬥的結果無法說清,木葉這邊除了大蛇丸他們三人意外全軍覆沒,雨忍村那邊也一樣隻剩下首領孤軍奮戰。也許應該是平手吧,或者,贏了?山椒魚半藏的雨忍村在那場戰鬥後認輸,而大蛇丸他們也被並稱為“三忍”。隻是卻發現,大蛇丸原本可以稱為清冷的眼眸,變得沒有絲毫感情。除了綱手和自來也,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讓他動容。

忍界大戰依然在繼續,我二十二歲那年,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

“不要奢望我會愛上你,和你結婚,隻是家族的安排而已。”

婚前,我這樣告訴那個女人,然後等著她憤然離開。我的心已冷,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和我在一起,隻是虛度光陰。

“我不在意!我一直都知道朔茂大人心裏有一個無法遺忘的人,根本不可能容得下我。但是,我還是希望有機會站在朔茂大人身邊,即使隻能遠遠的看著您的背影,我也會滿足。我不奢求您會愛上我,但是,希望您給我一個可以跟在您身邊的機會!”

我沒有反駁,你看,我和她多像,都隻是希望可以跟在憧憬的人身邊,隻是我沒有她的勇氣,沒有把內心最渴望的心願說出來。

“我們結婚吧。”

給了她實現願望的機會,我隻是不想拒絕這個和我很像的女人。

隻在那個可以稱為家的地方留了一夜,第二天便又重回戰場。偶爾會有些那個女人的消息傳來,比如,她懷孕了,再比如,她要生產了。

我不是個好丈夫,如果不是同伴的勸說,即使她臨盆我也不會回去。聽著病房裏的慘叫聲,我的心情異常平靜,並沒有初為人父的喜悅。

難產,孩子雖然出生,女人卻要為此失去生命。

“為了我,值嗎?”

“如果是,大人,一切,都值。但,但是,孩子,請,請大人,賜名。”

看了眼皺巴巴像小猴子的兒子,他頭上是我旗木家最純粹的白發。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女人笑著,笑容慘淡。

“我知道,這是我旗木朔茂的孩子。”

無論愛不愛女人,這個孩子都流著我旗木朔茂的血脈。

“謝謝,您。”

女人閉上眼,真正離開了人世。

真的值嗎?我抱著卡卡西,看著女人,看著這個我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女人。綱手在村子裏,如果我有一點在意她,隻要請到綱手,她就不會失去生命。但是,我沒有。這個為了我的血脈失去生命的女人,連最後都沒有得到我的一點在意啊,她不會後悔嗎?

在家和戰場上奔波,有了一些牽掛的我,已經無法再像以前一樣總是呆在戰場上。

自來也收了個叫波風水門的徒弟,帶著他上戰場曆練,偶爾的接觸,知道那個孩子也是個難得的天才。綱手潛心研究醫療忍術,並提出了在每個忍者小隊裏增加一名醫療忍者的設想,開啟了忍者隊伍的變革。大蛇丸漸漸沉迷於研究禁術,卻除了綱手和自來也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麽。

卡卡西漸漸長大,漸漸的接觸忍術,漸漸的崇拜他的父親,並以他的父親為榮。

木葉三十八年,和鐵血藍一同執行秘密任務,潛入敵方陣地獲取任務卷軸。當鐵血藍被敵方抓住,我再一次做出那樣兩難的抉擇——是執行任務還是要救同伴。

曾經,我也麵對著這樣的選擇,那是我的選擇是任務,最終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那麽這次呢,要怎麽辦?

我還記得暗部守則的第五條,任務有時候比命重要,所以永遠不要放棄任務。

鐵血藍,隻是一個普通的隊友,但我還是選擇了用任務卷軸交換他的生命。也許我並不是在救他,隻是希望能重新經曆一次過往,重新抓住那唯一一次的機會。

第一次任務失敗,在那樣關鍵的時刻,我的選擇讓敵方有了喘息的機會,明明隻要幾個月就能結束的戰爭硬是被拖了幾年,我也在木葉備受譴責。

我知道長老團在背後煽風點火,他們希望通過這件事削弱旗木家的勢力,也削弱火影的勢力。

我被軟禁著,在被隔離的院落中看著四角的天空。天空依然蒼藍,隱隱有著肅殺的紅。我隻是,不想自己後悔而已,這樣也錯了嗎?是啊,我還是錯了,因為我已經後悔了。

細細的回數一生,我隻是按照家族的安排一步步走到他們希望的地方,幾乎沒有自我。兩次屬於我自己的選擇,卻兩次都做錯。這樣想著,發現自己真是不堪呢。

如果,就這樣結束生命,會怎樣?生,非我願,生活,處處被安排限製,那麽死,總是可以由我自己把握了,是嗎?這背負著罪孽的生命,也許隻有死亡才是解脫。

那飲盡敵人鮮血的白牙短刀,最後飲的卻是我自己的血液,還真是,諷刺呢。

闔上眼,聽見誰的眼淚融進我的血液的聲音。

原諒我,卡卡西。

我從來不是個好丈夫,同樣也不是個好父親。

但是,卡卡西,還是希望你,在做出選擇時,不要讓自己後悔。

記住吧,這是我唯一想告訴你,卻忘記告訴你的經驗。

喬伊·弗萊森: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忘記

有些事,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吧,就像我可以成為王者,站在世界的巔峰,卻永遠也得不到她。

或許,這個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酒會上。從眾星捧月的耀眼光芒中走出的仙子,第一次灼傷了我的眼睛,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厭惡這種絕世的風華。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麽迷人的女性。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您跳支舞呢?”

華爾茲的圓舞曲,我與她再次成為場中的焦點。心中竊喜,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向眾人宣布,這個女子的歸屬?

“影小姐對別人來說,就像罌粟呢,一旦沾染,就永遠也無法抗拒了呢。”

是呢,就像罌粟,明知有毒,還忍不住去接觸,然後深深淪陷於那種玄妙的迷離中。真的,無法自拔。

但是,我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過是工具,不過是我登上最高峰的途徑。我所走的道路上,若出現了能影響我情緒的東西,就要盡快抹殺!真的不是做不到啊,我斂起眼睛,殺意卻在心中瘋長。像月下這樣的落魄貴族,多的是辦法讓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甚至花不了多少工夫。

既然決定了,我再次掛上溫和的笑容,忽然產生了想要逗逗她的想法。

“嗬,一想到我將有榮幸娶到如此迷人的您為妻子,我就禁不住興奮的顫抖。”

月下影皺了眉,然後舒展,卻似乎並沒有什麽驚訝。我知道,來這裏之前她並不知道這些,但她卻猜到了。

“娶我為妻?”

這句話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陳述。平靜的語調中沒有任何情緒,像被/操縱的傀儡。已經向命運低頭了嗎?我心中嗤笑著,臉上的表情越發溫和。

曲畢,退出舞池,手心中的柔軟也瞬間離去,有一種怎樣也抓不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她在,排斥我麽?

“影小姐似乎對這樣的安排頗有微辭呢。”

鬼使神差的,我問了這樣一句。然後是自嘲。像這樣的家族的子女,不都是按著設計好的路線,維持家族的榮光嗎?我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她將要說的話。

卻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雖然仍舊是淡淡的語氣,卻不能否認其中的不滿,當然還有戒備。有那麽一瞬間,我感到了憤怒,難道她還以為,我,喬伊·弗萊森,弗萊森家族第一順位繼承者,還配不上你月下影嗎?但同時我又有一些釋然和慶幸,這個女人,不同呢,有理智,有分寸,也許,我可以試著留下她?畢竟,我總是需要一個妻子,為弗萊森家族延續後代。

“影小姐並不是那種容易相信別人的類型呢······不過,這並沒有什麽關係。我想,我和影小姐是可以合作的。”

找了個理由約她到露台,夜空上的星光和禮服上的星光相互輝映,有些不真切,這時的月下影,就像黑夜的仙子,神秘、高貴,不容褻瀆。這個女人,出乎意料的適合夜晚。

我說,我們都不想為家族利益所犧牲,那麽就合作,演一出給所有人看的戲,假裝成為夫妻,假裝恩愛,實際上互不幹涉。

“很好的建議,對你我雙方都很有利。”

毫不猶豫的答應,快得讓我無法反應。難道我的魅力真的就那麽差嗎?這種讓人惱火的語氣。但我依舊伸出手,與她的右手相握。合作愉快,月下影,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手中拿著月下子爵的病例,諷刺的笑著。原來是這樣麽?這樣著急的嫁女兒,是為了給她一個歸宿啊。隨手把病曆丟進壁爐,看著它燃成灰燼。這樣有趣的戲份,已經不多見了,那就這樣吧,我隻要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去看一眼那個“偉大”的父親,並不是為了表示我這個準女婿的孝心,隻是為了看戲,或者說,我想看看那個人失望憤怒以及愧疚的表情。

乘著車來到別墅,用從月下影那裏拿來的鑰匙打開門,未經同意便走了進去。月下子爵閉著眼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窩深陷,幹枯的唇裂開了幾道縫,這才多久沒見,他已經不是那個在晚會上優雅高貴的男人。

“好久不見啊,月下子爵,真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你。”

我微笑著,如往常一樣溫和而疏離地打著招呼。

月下子爵睜看眼,表情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我驚愕,既然討厭我,又為何要把女兒嫁給我?

“嗬嗬,準女婿來看望嶽父大人有什麽問題嗎?”

“準,準女婿?”

他笑著,然後岔氣了的咳嗽,嘶啞如同踩碎幹枯的樹枝。

“小影她,絕,絕對不會,真的嫁給你!”

“!”

“你的眼中,充滿了野心,感情,在你心裏,恐怕是,什麽都不是吧?”

“您的感覺真敏銳啊。”

這時候,我鎮定了,對於將死之人,我也沒有偽裝的必要。

“那麽,又為什麽把影小姐嫁給我呢?讓她因為不幸的婚姻痛苦一生,您還真殘忍啊。”

“不,她不會痛苦。因為,小影她,永遠不會愛上,一個不重視感情的人。你對她來說,最多,隻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你的一切,她都不會在乎。”

都說知子莫若父,這就是他對月下影的總結嗎?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月下影,永遠不會愛上我?心髒抽搐著,一種名為不甘的情愫噴湧而出。

“嗬嗬,未來,誰說得準呢?也許她還真的會愛上我呢。但是呢,當她愛上我的那一刻,我也許會將她抹殺。不過我想月下子爵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他笑了,扭曲的笑容在蒼白的臉上顯得詭異。

“不會,不會有這一天。即使是愛,也隻能是你愛上她。你,對她,絕對下不了手。”

我忽然有些慌亂,就好像心中最深的秘密被人揭穿。

“小影的魅力,絕對是你致命的毒藥。你永遠無法放開她,卻也永遠,得不到她!”

“住口!”

我錯愕,不明白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匆匆的離開,耳邊卻一直回響著那詛咒般的話語。

【你永遠無法放開她,卻也永遠,得不到她!】

我告誡自己,不必在意,這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的瘋言瘋語!

我以為事情就會這麽被我忘掉,直到月下影說出那句話。

“你的理想什麽的,我不清楚。不過,如果你想要保持你溫和的形象,而不被你的眼睛出賣的話,還是找副眼鏡把它擋一下吧。”

在她關上門的刹那,我知道我的眼睛是淩厲的。父親和女兒,都是這樣的敏銳,也都是這樣,殘忍與無情。那詛咒般的言語再次出現在腦海。

老家夥!我會證明給你看,你的結論多麽的荒謬,我會讓你知道,將要站在頂端俯視眾生的帝王,決不會被你的話語,所影響!

訂婚前三天,月下影失蹤了。聽著部下的匯報,我並不感到很驚訝。月下影的去向,我知道。揮揮手遣退了部下,止不住的露出一點笑容。什麽都沒有了的月下影,除了我,還能依靠誰呢?

三天後,她準時出現在訂婚典禮上。我笑著,我似乎贏了啊,月下子爵!但是,看著她身上的眾星捧月,我莫名的開始憤怒。難道,在你心裏,那個欺騙了你的人就那麽重要?然後又開始嘲笑自己,為什麽要和死人置氣呢?

奧尼爾伯爵從托盤中取出代表子爵地位的權杖,舉起示意。月下影單膝跪下,微笑,那一瞬的笑容裏卻包含著複雜的情愫。有高傲,有冷漠,有蔑視,有嘲諷。那驚豔的一笑,如電擊般,打破了我對她所有的幻想。她還是她,並沒有改變,不,應該說,她比以前更冷漠了,因為失去了在意的人,所以就漠視一切了?

不!我不許!

理智維持著表麵的溫和,情感卻在瘋狂的叫囂。我知道,我真的沉了下去,但我絕對,絕對不會得不到她!即使是綁,我也要她,呆在我身邊!

可我注定要失望。

我花了四年,我以為她可以愛上我,卻隻得到那樣一句話。

“不,你錯了,我對你抱有戒心不假,但我並沒有沒有厭惡你。因為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嗎?

胸口鈍鈍的疼著,月下影,你把我的付出,都當什麽了?

“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我和你,永遠不可能。畢竟,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又是這樣的笑,又是這樣的驚豔,可是,你也讓我知道了,你有多麽殘忍。得不到心嗎?那麽我,至少要,得到你的身體!

潔白的婚紗,亮麗的妝容,這就是讓我癡迷的女人,這就是我的妻。我以為我得到了她,我以為我能在她身上刻下屬於我的烙印,可記憶卻定格在她倒下的瞬間。婚禮成了喪禮,婚紗成了喪服,她如突然被死神喚走了靈魂,就那樣莫名的離開人世。

我依然為了自己的野心打拚著,隻是心卻空了一塊。當我終於站在雲端時,並沒有喜悅,隻有高處不勝寒的蕭條。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忘記。

薄薄的水晶棺將我們隔絕成兩個世界,那是永遠無法觸摸到的彼岸。

憧憬也好,愛慕也罷,月下影,我隻想,再見你一麵。

就讓小影出現在HP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