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離開木葉
“大蛇丸、小影！聽到了快回答！”
綱手和自來也的呼聲在耳畔響起,大蛇丸緩緩將頭轉向綱手他們的方向。
“綱手,自來也，”
金眸的少年矗立著，黑藍的火焰在周身閃爍,魅惑而妖嬈。米白色的身影猶如暗夜裏的明燈，在一片黯淡中異常顯眼。
“小影呢？”
跑到大蛇丸跟前，綱手和自來也也發現了那根沒有燃燒的詭異木樁。
“哥哥不在這裏，我們出去吧。”
綱手和自來也對視一眼，跟著大蛇丸踩著冰冷的火焰向倉庫外走去。
明明是天照之炎,為什麽會沒有溫度？或者,這隻是和天照很像的其他火焰？
火焰中現出一抹白色的身影，猿飛日斬握著拳，手心裏浸滿了汗水。
“大蛇丸大人！”
看到大蛇丸、綱手以及自來也完好無損,猿飛日斬放下懸著的心。
“大蛇丸，裏麵的情況怎樣？小影呢？”
“哥哥不在裏麵，但是，他應該是被人劫持過，然後以不知名的方式離開了。裏麵的木樁上，有綁過的痕跡。至於綁架的人，也許是逃了，也許是死了，總之裏麵沒有任何人的屍體。”
“應該是化成灰了吧，你們進去之後，也有人想要進去，但是——”
猿飛日斬指了指空地上那一簇燃燒著的黑火。
“已經化成灰燼了。”
原來真是天照啊！綱手抹掉頭上的冷汗。剛才居然就這麽熱血的衝了進去？還好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火焰沒有攻擊，不然的話自己和大蛇丸、自來也是不是也要變成灰灰？但是，後怕歸後怕，如果再重來一次的話，也許還是同樣的選擇。
空地上的火焰忽然離開地麵，在周圍忍者或驚訝或呆滯的目光重新融回倉庫，隻在原地留下一片焦黑。
“火焰，還會自己回去嗎？”
“呃，大概這個術是有一定範圍的吧。”
猿飛日斬抽了口煙，才發現煙鬥裏什麽都沒有。摘下煙鬥幹咳幾聲，讓所有忍者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既然這邊已經沒事了，就回去吧。派兩個暗部在這裏守著，一旦有什麽情況立刻回報。”
“嗨！”
“大蛇丸，綱手，還有自來也，你們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跟在猿飛日斬身後，綱手頗有些心不在焉。為什麽明明是天照，卻唯獨不傷害自己、自來也和大蛇丸？還有，那火焰似乎被局限在倉庫附近，即使離開了也會自己回去，別說在她的印象中天照沒有這樣的特性，就是已知的所有忍術中也沒有哪個術可以做到。看起來，這個術好像有自己的智慧。
甩甩頭，把這個荒謬的設想拋在腦後。哈哈，忍術擁有智慧？我果然是腦抽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火影辦公室裏。
“綱手，關於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隻是今天自來也通知我演習場著火了，我才知道。”
“是嗎？那麽還需要費心查了。小影居然在木葉被劫持，也很讓我頭疼呢。”
綱手握拳。明知道這件事和旗木朔茂一定有關係，卻沒有辦法開口。一方麵是沒有證據，即使有證據，也絕對不可以控告他，最多隻能在暗中報複。旗木家一直是火影派的人，旗木朔茂又是旗木家的未來家主，火影不會冒著失去一個支持者的危險得罪旗木家。
畢竟小影隻是失蹤，並不是死亡。火影總是最會權衡利益的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回小影，而不是讓木葉內部發生混亂。可是，低估斑爺的子控指數好嗎？
“綱手，自來也，大蛇丸，不管你們現在懷疑誰，別弄出人命來，知道了嗎？”
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寬容了。讓這幾個孩子出出氣也好，畢竟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將真相公布於眾。火影，並不是表麵的風光，也有自己的無奈。
“猿飛老師，我想申請外出曆練。”
平靜的說著讓猿飛日斬差點叼不住煙鬥的話，大蛇丸的眼神堅定不容置疑。說是外出曆練，其實是去找月下影吧？歎了口氣，猿飛日斬很明白，大蛇丸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如果自己不同意，大概他也會自己離開。
“大蛇丸，真的決定了嗎？”
不等大蛇丸回答，猿飛日斬徑自將簽了自己名字的空白申請單遞了過去。其實，猿飛日斬也希望大蛇丸可以找到月下影。月下影在木葉出事，水影一定不會不管不問，能早些找到月下影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木葉有需要，還是希望你能回來。”
“我會的。”
“嘛，既然這樣，猿飛老師連我的申請也一起批了吧。”
“自來也，大蛇丸要出去你也要出去，你跟的什麽風啊？”
“不是跟風，隻是因為時候到了。老師你也知道，妙木山的蛤蟆仙人的那個預言吧？‘離開木葉，一邊寫書一邊遊曆，直到找到可以改變世界的命運之子。’話說現在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了，我隻是去履行自己的義務罷了。”
“那個預言呐。”
猿飛日斬往煙鬥裏添了些煙絲。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出去吧。還是那句話，希望在木葉有危難的時候可以回來。”
“放心吧，我會回來的。”
行了個禮，大蛇丸、綱手和自來也離開火影辦公室。
“所以說，你們都要走了，就隻把我留在木葉？”
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東西，大蛇丸和自來也徑直向木葉大門走去。
“不好意思啊，綱手，但是這可是我的責任呢。”
隻是責任而已，自來也不會有改變世界這種幼稚的想法，但他是個責任感很重的人。
“滾吧滾吧，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一輩子別讓我看見你。”
擺擺手像揮蒼蠅一樣趕著自來也，同時也揮去自己心中的傷感與不舍。
“嘛嘛，我會帶手信給你的。”
“算了吧，你能自己安全回來就好了。”
綱手一拳打在自來也胸口，但是很輕。
“大蛇丸我就沒什麽交代的了，你的實力我很放心。如果找到小影，代我向他問好。”
“會的。”
夕陽將蒼白的臉映上一層橘紅，大蛇丸嘴角微微上翹。其實，有這樣幾個關心自己的同伴也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綱手，這次，我好像沒有被你打飛百米吧？”
“那麽，就這樣約定了，等我回來，我們就正式交往！”
“喂喂，誰和你約定了？你這個混蛋不要這麽自作主張啊！”
綱手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紅暈。
“哎呀哎呀，無所謂的啦，反正你也應該是喜歡我的啦。喲西，這下寫書就更有動力了！”
“自來也。”
綱手忽然揪住自來也的領口。
“你給我聽著，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在外麵勾引女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男人也不許勾引！”
“嗨嗨——我明白了！”
綱手，乃以為每個男人都喜歡男人嗎？我可是正宗的直男！
“行了，滾吧。”
綱手鬆開手，自己率先轉身離開。與其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獨自傷感，還不如先轉身的是自己。但是，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個破村子裏有什麽意思啊啊啊！
巴掌大黑色的小貓跳到綱手的肩上，安慰似地蹭蹭綱手的臉。
“於是這個村子裏隻剩下你和我了嗎？小黑，我們都是可憐沒人要的人啊。”
撓了撓小黑的下巴，話說變成貓形的小黑明顯比矢倉要可愛多了，雖然她很萌矢倉的貓耳朵和貓尾巴。
“大蛇丸和自來也都走了，那麽修理旗木朔茂的任務就隻有我們兩個來完成了。嘛，合作吧，讓他知道我們的人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第三演習場的黑藍火焰在風中搖曳著，忽然想感應到了什麽，在空中聚集成一條火線，向木葉外飛去。綱手和小黑抬起頭，看著劃破天空的黑線。那個方向，是大蛇丸！
心裏微微有些怪異，卻並沒有感應到什麽危險。
“······反正火焰不會傷害他，不去管也沒什麽吧？”
但這個時候火影辦公室卻因為黑炎的異常而混論一片。長老們紛紛猜測著火焰的去向，整個辦公室像菜市場一樣吵鬧。
“喂喂，我說，”猿飛日斬用煙鬥敲著辦公桌，“不管那火焰去了哪裏，隻要它不來禍害木葉，你們有什麽可擔心的？搞得像世界末日一樣。都回去吧，還有很多事要你們來做呢。”
黑線如蛇一般在空中遊走，在大蛇丸麵前匯聚成一簇臉盆大小的黑色火焰。原來包裹一個倉庫的黑藍火焰壓縮成這樣的一朵，那純粹的黑色跳動著，如黑洞般連周圍的光芒似乎也會被它吸收。
“你跟著我是想找你的主人麽？”
黑炎在大蛇丸身邊遊走，似乎在回答大蛇丸的問話。
“好吧，帶你一起去。”
伸出右手，黑炎聽話的聚集在大蛇丸的掌心，瞬間纏上他的右腕，形成一個螺旋形的條紋。
“奇怪的忍術。”
但是很有趣。
昏昏沉沉的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下影終於醒了過來。陰暗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月下影蜷縮著，空空如也的胃泛著酸水。
咬著唇，月下影很清楚，現在即使讓他吐，他也吐不出什麽來。眼淚一滴滴打在枕上，枕頭上很快浸上了一片水漬。
“小影，你醒了嗎？”
宇智波斑端著一碗粥走進來，月下影趕忙把淚蹭在被子上，掙紮著坐起來。
“先吃點東西吧。”
腳步一頓，盡量不去提那天的事，宇智波斑坐到床邊，舀了一勺粥，送到月下影嘴邊。
“阿飛，我想洗澡。”
“那也要先吃點東西才行，不然會昏過去的。”
“恩。”
咽下一口清粥，溫熱的食物滋潤著胃，惡心的感覺減輕了不少。機械的咽著宇智波斑喂來的粥，月下影眼中水霧聚集，然後凝成一個個小水珠滴落，打在手背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沒事了，小影，在我這裏沒有人敢欺負你。”
把空了的碗放在一邊，輕輕抹掉月下影眼角的水珠。
“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吸吸鼻子，月下影緊緊攥著被角，手指的關節隱隱泛白。
“算了，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但是，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不好的記憶能忘掉就忘掉吧。稍微等一會，我去給你放些熱水。”
宇智波斑站起來，向屋外走去。他可以用寫輪眼讀取月下影的記憶，但既然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那麽他就尊重他的選擇。雖然憋在心裏也不是什麽好事，但誰沒一點隱私呢？
“阿飛。”
拉門的手頓住，宇智波斑轉過頭看著月下影。
“我，我不想再做忍者了。”
雖然這樣浪費了他的資質，但是既然是他的願望，那就滿足了吧。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度過下半生，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而自己，也隻是希望他開心就好。
“等你身體恢複了，我會安排你到一個平靜的地方居住。”
知道月下影不希望呆在任何一個忍村，雖然有些失望，卻沒有想過留下他。但是，這次絕對要把他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樣才能放心呢。
月下影把自己浸在熱水裏，被那些人碰過的地方泛起一層小疙瘩。狠狠地搓著身上的皮膚，直到膚色被蹂躪的豔紅也不停止。一遍一遍的搓洗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把那些人碰過的地方洗淨。
靠在牆上聽著浴室裏的水聲，宇智波斑黑色的星眸泛起一層猩紅。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是碰到了那種事？
忍界男女比例差別太大，有些忍者喜歡上同性或者找同性解決問題並不罕見。這也是宇智波斑不反對月下影和大蛇丸交往的原因。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敢隨意褻玩月下影！這是他宇智波斑家的娃，隻有自家娃玩弄別人的份，絕對不能有人欺負自家的孩子！
那麽，那個人是誰？大蛇丸嗎？以那個小鬼的品行好像不應該呢。算了，猜來猜去也沒有頭緒，幹脆去查一下好了。站直身子，宇智波斑進入空間夾層。
再出來，就是木葉的火影辦公室。周圍的暗部宇智波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一個幻術甩過去，全部搞定。
“斑前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少廢話，猿飛日斬，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是怎麽承諾的！現在居然讓我家小影哭哭啼啼的跑來找我，嗯？”
“小影他，到你那裏了嗎？”
猿飛日斬有些驚訝。莫非小影也學會了空間忍術了？
“不要岔開話題，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你應該知道我如果想提取你的記憶並不是難事，所以你也不要耍什麽花招。”
放下煙鬥，猿飛日斬離開自己的座位。
“我帶你去看看事發地點吧，也許那樣會更好的解釋。”
“在哪裏，告訴我確切的地點。木葉我比你熟，還不至於迷路。”
雖然知道你也是木葉的創始人之一，但你這樣說會讓我這個火影很難為情的。
提著猿飛日斬進入空間夾層，眨眼間就到了廢舊倉庫的空地。原來的倉庫早已消失不見，隻在地上留下一層燒焦的痕跡。在一片焦黑中，中間的完好的木樁更加顯眼。
捏起一撮土壤，細碎的煙塵隨風散落。宇智波斑很清楚，能造成這樣的隻有天照之炎。但是，如果是天照，為什麽中間會留下一片空白？還有，算算時間，這時間也不足七天，天照之炎為什麽會提前熄滅？
“我也是在出事之後才知道小影被人劫持了。趕到這裏以後倉庫已經起火，至於凶手，應該已經和這個倉庫一樣消失了吧。斑前輩，我聽綱手說過關於天照的一些信息。小影他，真的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嗎？”
“不該問的最好別問。”
宇智波斑橫了猿飛日斬一眼，靠近中間的木樁。散落在地上的繩子依然保持著捆綁的痕跡，似乎捆綁著的人憑空消失了。這樣就沒錯，月下影的確是突然出現在宇智波斑的辦公室裏的。
“看在這件事你並不知情，加上這些年作為老師你對小影還不錯的份上，在你擔任火影期間我不會對木葉怎樣。但是，希望你挑選四代時找一個強大的忍者。”
“夠了，”宇智波斑擺擺手，阻止了猿飛日斬的話，“不要再討價還價，我已經很仁慈了。還有，小影不想再當忍者，從今天起，把他從木葉忍者行列中除名。”
“我明白了。”
知道再爭辯也沒有用，反而會引起宇智波斑的不快，猿飛日斬識相的妥協了。
“猿飛日斬，告訴我那個時候大蛇丸在哪裏。”
“出任務了，知道這件事後就立刻趕來，然後進入倉庫尋找小影。但那個時候小影已經不在裏麵了。”
“跑進天照之炎裏？死了？”
“沒有，進入天照裏之後還活著的隻有他、綱手和自來也。現在大蛇丸已經出村曆練了。”
曆練，還是找人？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小鬼。至於小影的天照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也不想做忍者了不是嗎？以後隻要注意一些，盡量少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就好了。
“希望我們不會再有見麵的一天，猿飛日斬。”
話說完，宇智波斑閃身進入空間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