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殺戮
霧隱村,水影辦公室。
三代水影正在批示文件,忽然像感應到了什麽,單手結了個晦澀的印。幾聲輕微的破空聲後,周圍的暗部已被遣退。
“好了,出來吧。”
“嗨,水影大人。”
幹柿源出現在水影辦公室,單膝跪地,肩上依舊扛著月下影。
“任務失敗了?”
“是,請大人恕罪。”
“除了你,還有多少人回來了?”
水影敲著桌子,“咚、咚”的聲音在辦公室回響。幹柿源咽了口口水,冷汗漸漸流了下來。水影與他年齡相仿,但在水影麵前,他卻像一個嬰兒般毫無反抗之力。
叩擊聲漸漸與幹柿源心跳的頻率吻合,隨著叩擊聲不斷加快,幹柿源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每跳一下都將胸口撞得生疼,好像心髒隨時都會跳出來。
叩擊聲漸漸放緩,幹柿源的心跳也漸漸恢複正常。幹柿源暗鬆了口氣,同時對水影實力的評價又高了許多。
“多,多謝水影大人!”
“啊,你下去吧,這次的任務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
“放那吧,我會處理。”
“嗨!”
幹柿源丟下月下影,立刻瞬身離開。
三代水影十指交叉托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月下影。
“我說,醒了就起來吧,地上那麽涼,當心感冒了。”
“啊呀,被發現了。”
月下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你的手下可真粗魯。話說你好像很關心我啊。”
“不關心不行呐,你現在是我的客人,生病了我還要花錢醫治,重要的是醫療費還不報銷。”
“切,好歹是個影哦,難道你還缺錢?”
月下影艱難的爬上辦公桌,盤腿坐著,剛好可以和水影平視。
“嗬嗬,霧隱村可是很窮的。”
水影打量著月下影,因為蒙著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戴著麵具你就不覺得憋得慌嗎?”
月下影伸手扯水影的麵罩,水影居然沒有躲,任由月下影拉下他的麵罩,露出年輕英俊的臉來。
白皙如出生嬰兒的肌膚,漆黑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削瘦的臉頰,似笑非笑的薄唇,俊美中透著一點妖媚,月下影不由得呆了幾秒。
“好大的膽子啊,在我的地盤還敢這麽囂張,你就不怕我一不高興殺了你?”
“你比我強,所以你要想把我怎麽樣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怕也沒用不是。”
月下影無所謂的聳聳肩,依舊打量著水影的麵孔。
“真是有趣的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
“啊拉,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內輪飛。”
“耶,你可是忍者哦,就這麽輕易的把名字告訴我?”
“反正臉都給你看了,再多讓你知道個名字也無妨。好了,說說你的名字吧。”
水影的眼神不經意的黯了黯,如果不是月下影一直盯著他看,幾乎就察覺不到。
“月下這個姓,很少見啊。”
“啊。不過,我們的眼睛好像呢。”
月下影湊到水影臉前,水影眼角抽抽,身子往後挪了挪,與月下影拉開距離。
“血統的關係吧。你今年是九歲嗎?”
水影將手覆上月下影的眼睛。
“你是第一個準確猜出我的年齡的人呢,別人看到我都覺得我隻有四歲。”
“不過,九歲就能開啟寫輪眼,並將它發展到成熟階段,你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呢。”
水影放下手,月下影睜開眼,猩紅的眸中有三枚黑色的勾玉緩緩旋轉。
“看起來你也應該有寫輪眼了。內輪與宇智波究竟有什麽關係?”
“內輪與宇智波同屬於寫輪眼一族,自古以來兩族就為了爭□□力而內戰不斷。大概三十年前吧,宇智波一族出現了兩個天才,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泉奈。這兩個人同時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進而挑起戰爭,統一了寫輪眼一族,幾乎所有的內輪部族都淪為了宇智波的分家。當然,也有少數內輪族人躲過了這一劫,比如我,比如你父親,當然,還有你。”
“那你能不能看在同部族的份上放我回去啊?現在我的家人、朋友和老師都應該在擔心我呢。”
“不行,一碼歸一碼,我現在畢竟是水影,要為整個村子負責。不過,我倒是可以看在同族的份上,保證你在霧隱村的安全。不過除了霧隱村,我就不管了,”
“你的意思是要軟禁我?”
“和聰明人交談果然很輕鬆,那麽你的護額就由我保管了。”
水影忽然摘下月下影的護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塞進抽屜的最裏麵。
“這是什麽?”
兩道交叉的藏青色鎖鏈印記印在額頭上,雖然不失美觀,卻顯得有些突兀。
“是封印,也不知道是誰種下的,但我叔叔說這不是人力能解開的。”
“是嗎?”
水影手心中聚起藍色的查克拉,覆在月下影的額上,不多久,水影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呼~~~明白了。”
水影出了口氣,收回手,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下來。
“不用那麽在意,這個封印對你沒什麽壞處。而且,最多再過九年,它便會自行消失。”
“這樣啊。”
月下影從忍具袋中取出繃帶,一圈一圈纏在頭上。
“你現在可以去逛一逛霧隱村,住處我安排好後再去找你。別想著逃跑,我在你身上下了術,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感應到。”
月下影嘴角抽抽,其實他確實是想要逃跑來的。
“知道了,拿錢來。”
“幹嘛?”
“廢話,逛街不得買東西啊,我身上可是一個子兒也沒有。”
水影無語的把錢包丟給月下影,看著月下影拿著他的錢包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
“丫的一點逃跑的機會都不給我,看我不把你花窮。”
“本來應該讓你們多曆練一番再接觸戰場,但現在我們既然在營地,那麽讓你們提前感受一下也不是壞事。”
猿飛日斬嚴肅的打量著自來也、綱手和大蛇丸。自來也鶴崗手雖然恢複了不少,但臉色依然不怎麽好,下意識的站在離大蛇丸較遠的地方。大蛇丸對此並沒有特別的反應,隻是漠然的看著猿飛日斬,等待他的下文。
“今天我要教你們的,是戰場上的生存之道,簡單來說,隻有兩個字——殺戮!”
自來也和綱手瞬間臉色蒼白,顯然想到了不美好的事。猿飛日斬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算了,如果你們實在受不了的話,現在就退出吧,畢竟你們還小,以後再適應也來得及。”
“不,不用在意我,老師。”
綱手雖然身體顫抖,眼中也有恐懼,但神色卻十分堅定。
“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作為一名忍者,這是必經之路。所以,我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從穿成綱手她就知道,殺戮是無可避免的。戰場上隻有殺與被殺,幾乎沒有其他路可走。即使是原著中的綱手,也一樣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三忍之一。而她,還想在這走形了的火影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我綱手絕不退出!”
“哈,啊哈,連作為女孩子的綱手都不退出,我自來也自然也不能落後不是?”
猿飛日斬扭過頭,用眼神詢問大蛇丸。
“期待已久。”
平和的嗓音中透著森然的冷意,綱手和自來也齊齊打了個哆嗦。
“好,跟我來。”
距離醫療帳篷不遠,是一些臨時搭成的簡陋的房屋。這裏麵的大多是戰俘,也有些拷問專家在更為幽暗的地下室裏殘忍的榨取這些戰俘的剩餘價值。當然,這也是上忍才有的資格,而大多數中忍和下忍,都會被秘密送往一些特殊的地方,然後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戰俘是沒有什麽人權的,即使是知道很多重要秘密的戰俘幾乎也難逃一死。畢竟並不隻是活人才會說話,有時候死人能透露出的東西更多。戰俘,不過是戰利品,自然隻能任由別人處置。”
“戰俘的結局都是死麽?”
猿飛日斬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暗恨自己的多嘴。
“也,也不一定,有些身份特殊的戰俘還是會活下來的,他們會在戰爭結束之後遣送回原來的忍村,當然,並不是無償送還,嗬嗬······”
話雖如此,但大蛇丸的眼睛依然陰暗了些。
“啊,我們到了。”
猿飛日斬在一間小平房前停了下來。
“這裏麵關了三名中忍,我要你們每人殺掉他們中的一個。放心吧,他們戴的鐐銬可以抑製查克拉的流動,所以現在他們充其量隻是強壯一些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猿飛日斬推開門,房間裏陰暗、潮濕,外麵的光線射進去,也變得蒼白無力。從心理上講,這樣的環境更容易讓人產生焦慮、恐慌的情緒。
“正是沒想到,我們居然淪為三個新手的教材了。”
三名中忍都是雲忍村的忍者,看見猿飛日斬他們進來也不站起來,似乎連反抗也放棄了。
“你們早就該知道你們的命運了。相對於被拷問或者送到哪些地方去,這種方法反倒最為仁慈。”
“說的是啊。”
中忍們自嘲的笑著,幹脆閉上了眼睛。
猿飛日斬看了看三小,綱手與自來也依然是恐慌與緊張,隻有大蛇丸神色平靜,眼中隱隱透出了一點興奮。猿飛日斬別過頭,權當沒有看到。
“大蛇丸,從你開始吧。”
“嗨!”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沒有人猜出這個水影的身份呢?他可不隻是宇智波斑哦,還有一個顯身份和一個隱藏身份。
斑摘了麵罩的圖片······呃,親們自行把那個詭異的漩渦麵具換成麵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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