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天界界主(上)
“你要做什麽,你可別亂來啊!這兒可是骨皇的地盤,如果你敢動我們,當心你小命不保。”眾人見周易生不懷好意的望著他們,心頭微冷,威脅道。
那青年臉頰兩邊的大紅色更紅,如蝦子被大火煮了幾遍,眉毛瞪起,忍著腳骨的疼痛,尖聲道:“你敢拿我們怎麽樣!哼!我可告訴你,我即將是骨皇手下的大紅人,你敢得罪我,你死定了。如果你現在跪下來認錯,或許我會考慮饒過你。”
周易生冷冷的望著他,這人到底是不知死活,還是個看不清楚形勢的傻子,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他居然還敢威脅自己,冷冷的的說道:“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有幾個骨皇能夠看中你,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畢竟這兒是別人的地方,不過我更加清楚一句話: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可惜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相信現世報。”
周易生忽然暴起,如一隻熟睡中忽然撲出的猛虎,前後氣勢之比,驚嚇住了所有人,一掌拍擊而下。
“手下留情,一時之快,隻會讓你陷入更加危險之境。”邪毒巫君的話從屋中傳來,嗡嗡飛動的蠱蟲,如利箭一般射來,擋在了周易生的麵前。
忽然深吸口氣,咆哮一聲,那濃烈的殺意將這些蠱蟲震得昏了過去,掉落了一地,周易生完全不聽勸告,一掌拍在了這位青年腦袋上,頓時如爛西瓜一般,紅白之物飛濺,撒了一地,頓時如仙境般幽深的宮殿之中,一股腥臭蔓延,非常的具有震撼效果。
“嗬嗬!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啊!”隱藏在暗中觀察的紫星,不屑的癟了癟嘴,她就沒有看出究竟周易生有什麽不同,得罪了就要報仇,沒有一點新奇,能被她所崇拜的人如此看重。
“行了,知道你眼光高,不過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不也對我不爽嗎?再調皮的小猴子,都有被降伏的一天啊!”獨將軍沒有再看周易生怎麽處理他們,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女童肩上,那古樸的玉佩散出一陣綠光,刹那間眾人消失不見,就如去了另一片天空一樣。
“你……你居然真的殺了他。”盡管先前他打賭贏得了九葉金菊,可是他們畢竟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突然被一個他們認為能夠任意拿捏的獵物宰殺,物傷其類,皆對周易生敵視起來,心中生起的嫌隙,也暫時被拋棄,變得團結起來。
“為什麽你總是不願意聽一聽別人的勸告,總喜歡一意孤行,你知不知道這不僅會給造成傷害,更會對關心你的人造成傷害。”邪毒巫君就如一個幽靈一般,忽然出現在了周易生的背後,聲音略帶沙啞,似乎她在激動不加掩飾之時,聲音才更像一個女子。
“為什麽是又,難道先前那不是一場夢,真正經曆過了。”周易生轉身,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毒物,冷冷的問道。
“是夢,也不是,經曆過的事,如過眼雲煙,一切都是浮雲,糾纏著有什麽用。”邪毒巫君的聲音恢複沙啞尖銳,十分的難聽,周易生的話似乎刺痛了她心中的柔軟,頓時又被包裹在了黑袍之中,不知到底什麽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她。話剛說完,包裹在黑袍之中的腦袋四顧,冷冷的望著倒了一地的眾人,也沒有解釋自己是否給過周易生毒藥,一摔後擺,邁步向宮殿之外走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周易生被梗了一句,一點也沒有惱怒,取出這青年懷中的九葉金菊,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向外走去,眾人眼中迷惑之色大勝,他們要去做什麽,難道記得到路,能走得出這迷宮。
“快跟上,我們也去看看。”
“別,千萬別,還是在這兒等一等吧!別走錯路,闖到別的地方,看到不該看的,到時哭都來不及。”
“對!我也不走,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叫到我們之時,自然會來找我們的。”
九個人達成了協議,決定留守等待,可是自從那一天之後,黑獄之中再也沒有聽到過他們的消息,自此猶如石沉大海。
“為什麽你突然想走呢!”周易生問道。
“因為你闖禍了,不得不走。”邪毒巫君聲音沙啞,有些無力的說道:“你走吧!你這個藥鼎在還沒有成長起來之時,我是不會輕易使用,那時不僅是浪費我的寶貝,更是浪費了你的體質。”
“大師姐,是真的嗎?”周易生忽然略帶挑釁的反問道。
“嗯!”邪毒巫君輕聲回答,忽然停下了邁動的腳步,轉過頭盯著周易生。
周易生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腳步,發現她似乎每一步都沒有離開地麵,仿佛是一隻船兒在水麵滑行,不過咋一看又發覺很稀鬆平常,並沒有任何變化。不過見著那包在黑紗下看不清楚的麵孔,周易生心中發毛,會不會是半人半骨呢!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見不得人。
花木心也不知有沒有看著周易生,不過這種情況下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快速僵硬下來,周易生看著一片漆黑的袍子,細細觀察,居然看不出有絲毫的蠱蟲,真不知是幻象的作用,還是這些蠱蟲懂得掩飾,隨即想到如此多的蠱蟲爬滿了整塊臉,就讓周易生感覺害怕,真不知她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轟隆!濃厚陰沉的天空隻中,忽然狂風大作,平靜的罡風陡然化為一把把的鋼刀,飛沙走石,不斷的打擊在青銅鑄造的城池之上,鏗鏘之音嗡嗡亂耳,遠處黑壓壓的一片迅速的撲了過來,真的猶如遮天的幕布落下。
“紫妖,還不快出來受死!”虛空撕裂,無數的道家禪唱環繞,仙宮林立,紫氣氤氳的光彩照射而下,一道威嚴至極的聲音響起,那聲聲高高在上,不帶一點人類應該擁有的感情基調,一道大手壓下,氣勢撲天蓋地,比那日周易生遠遠看到的秦廣王血手印更加威猛。
“天界界主,哼!我黑獄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敢過界管我,當心我去至高神殿向神帝告你一狀。”玉山深處虛空之中,忽然飛出一個盤身而坐的中年人,身穿一身樸實無華的古樸道袍,朦朧的身軀似虛非虛,與天地融為一體,又似剝離出了天地,此人一出滅世一般的威壓生生被推出了玉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