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馬家兄弟的無恥

如潮的骷髏兵退卻了,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近城處,鬼兵們卻越戰越勇,其中猶以易軍衛的士氣最盛,喊殺聲震天,真有五千當十萬的威勢。

戰魔快速退走,自他成為骷髏有記憶以來,今日是第一敗,不是敗給了周易生,而是敗給了他自己、敗給了他的常勝和自信,周易生見戰魔回刀防衛,知道這個驕傲的人已經認輸,雙掌快速遊動,似渾水中捉魚摸蝦,從外看每一擊都打在了彎道的刀刃上,不過放慢放大細細查看,就能發現他每次出擊都留了些細小的角度擦過,刀刃並沒有加身,根本傷害不了周易生的手掌。

戰魔脊椎出現裂紋,胸骨斷裂,又斷了一臂,全身細小的平衡很難掌握,即使龍骨彎刀再鋒利強橫,但在周易生的手掌下完全使不出力來,讓他感覺非常的憋屈,盡管骷髏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他在考慮著是不是要給周易生留下難忘的回憶。

白玉一般的骷髏頭中如實質的火焰劇烈跳動,一股威勢撲天蓋地的壓下,就如普通人麵對著力劈而下的炸雷,心起一股卑微的念頭,不敢反抗。周易生麵對著戰魔從未出現過的精神威壓,心頭一股不好的念頭生起,筋肉緊繃將那已經碎裂的腿掌骨暫時固定,用力一蹬,一個大大的圓圈陷了下去,周易生借這股力道快速後退。

戰魔腦中的紫色火焰化龍鑽出,繚繞在他的身體周圍,迅速的從龍口之中衝了進去,那龍骨彎刀仿佛真龍決心,骨架之中睜開了猩紅的雙眼,真正的龍威破骨而出,化為毀天滅地的實質攻擊,這一刻仿佛天地靜止,骷髏兵、鬼兵、草木、細石、探陽槍、大刀等等一切大塊的實質東西,瞬間化為細碎的沙子,以方圓蔓延開去,天上的周易生瞪大了雙眼看著衝擊而來的龍威,並不是不能動了,而是太快了,生生看著湮滅一切的威勢洗刷而來,周易生那雙布鞋細碎,腳掌湮滅……

骷髏王幽幽一歎,一點極光快到了肉眼不可見的地步,從帳篷之中射出,點在龍骨彎刀之上,頓時戰魔身子一抖,那紫色的火焰縮回了他的腦袋之中,這點極光迅速的包裹著戰魔和骨刀消失不見,他似乎忘記了戰魔的黑獄火馬,又或者另有目的。

隨著紫色火焰退回戰魔的腦袋之中,真龍龍威消失得一幹二淨,不過周圍方圓百米之內,已經徹底被湮滅,仿佛是被遭受了一場天災,不過其中的黑獄火馬卻並沒有絲毫損傷。

骷髏兵消失得幹幹淨淨,而被包圍的骷髏兵也被鬼兵們迅速消滅了,頓時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他們勝了,在這樣極度不理的情況下勝了。一個人的戰鬥力是十個鬼兵,一個骷髏兵的戰鬥力是五個鬼兵,可見一千萬骷髏兵能輕易的生兩千萬鬼兵,何況是那種修整良久,失了銳氣的鬼兵,不過他們勝了,他們是都市王的嫡係,代表了都市王的威嚴,不能失敗,盡管在明知要敗的境地下,個個依然爭用,先在由敗轉聲,爆發出來的那股喜悅心情足夠感染所有人。

馬義飛已經醒了過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入眼之處滿目瘡痍,而其中一匹神駿的黑獄火馬正昂首悲鳴,顯然是被主人遺棄之後那種悲愴,足夠感染戰場上所有愛馬之人。

馬義飛一眼就認出了那匹神馬正是戰魔的坐騎,想也未想,擠過歡慶的鬼兵,就要去奪下他。

周易生飛在天空之上,身體並沒有被湮滅,絲毫無損,見著那悲鳴的黑獄火馬,周易生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心疼,又生起一股戲謔之意,那就是殺神悍將座下黑獄火馬,周易生能夠肯定的是這兩匹馬都是龍種,如果自己要得了它,那肯定會比殺神悍將更加威風。可是沒讓周易生高興多久,就看到了一副令他無比憤怒的場麵,馬義飛強行上前馴服黑獄火馬,被一蹄子踢中下腹,摔了個大馬趴,遭此羞辱,修怒之下著急死士居然用刀砍,槍捅。

一股灼熱的氣流直衝腦際,遠遠不斷的蒸騰著熱氣,那股熱氣讓周易生感覺腦袋都要炸了,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馬義飛被自己救了,現在居然和它搶坐騎夥伴,而且憑的不是自己的能力,這是一種侮辱,不僅是對那神馬的侮辱,更是對即將想要擁有它的周易生的侮辱。

噴湧的罡氣透體而出,上飛的姿勢迅速變化,如流星一般帶著長長的尾焰下墜,那呼嘯之聲幾乎就要入實質的箭矢,恐怕凝結之後能夠將下方的人直接釘死吧!

馬義飛和周圍的死士們仰頭上望,隻感覺黑色的天空之中,一道火紅色的亮光耀眼至極,隻能眯起眼睛觀望,還以為是天即將大亮,那大火珠投來的光線呢!不過那刺耳的呼嘯讓他們清醒,這並不是什麽光線,而是物體以超高的速度墜落,這樣快的速度讓他遍體生寒,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周圍的死士卻機警了很多,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居然撲到了馬義飛的身上,將他壓到了地上。

噗!噗!

周易生怒極,手掌絲毫沒有留情,借著快速無比的墜落速度,一掌用力的推出,空氣壓縮如實質,馬義飛身上的死士們身體化為一蓬蓬血泥,忽然周易生的手掌一凹。轟隆一聲巨響,圍繞著馬義飛的周圍,一個巨大的手掌凹陷進去。

周易生落於一旁,不屑的望了馬義飛一眼,平和的走向了黑獄火馬。

它仿佛知道了周易生接下來要做的是,眼中露出強烈的敵意,這個人是他主人的敵人,剛才更是讓自己吃了不少的虧,顯然它非常的記仇,周易生平和的走進,馬臀對準了周易生,隻要他一過來,立馬踹死他。

周易生淡淡一笑,身子忽然消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黑獄火馬的側方,自己跳上了馬背。

忽然出現的變故,讓這些鬼兵們都愣住了,這是要幹什麽,前一刻還好好的,為什麽易軍衛的統領會對他的統領動手。易軍衛反應最是機警,鬼名揚見了周易生的動作,大概猜出了幾分原因,一揮手易軍衛紛紛持槍,怒視著這些鬼兵,隻要一下令,立馬就會動手砍殺,絲毫不會手軟。

“你們要做什麽?”馬義翔在打馬向前,現在盡管他不是主將了,但馬一囬昏迷、他爹已死、他哥也不知生死,自然是最高統領了,他呼喝的不是手下鬼兵,而是厲色的看向易軍衛,語氣輕蔑的責問道。

盡管易軍衛幫助鬼兵們轉敗為勝,又盡管易軍衛強悍無比,但是易軍衛實在太少了,現在超過八百萬的鬼兵在他手中,自然想要威風一把,趁現在馬一囬沒有醒過來時,打壓周易生一把。

易軍衛的神色不為所動,一個個青筋暴露,蒼白的臉上湧出紅暈之色,這些都是他們抽取生魂煉化的純陽之氣,雖然隻有一點點,但卻是他們的本源,一旦調用必然是拚命的下場。

周易生知道剛過易折,自己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家當,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折騰了,身下黑獄火馬劇烈反抗,周易生雙腿絲絲的夾著它,顯然要趁著它還沒有動用火焰之時,將他收服了。現在兩方對峙,可不是收服它的好時機,周易生彎腰下來,在它耳邊輕聲說道:“寶馬啊寶馬!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現在你也累了,我也傷了,而我的兄弟正要遭受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的汙辱,你剛才受辱我已經替你報了仇,若你恩怨分明,現在就是放下恩怨幫我的時候,難道你想要和我爭鬥,然後這些小人漁翁得利。”

劇烈掙紮的黑獄火馬挺了下來,眼中閃過思考之色,是啊!以自己的驕傲,如果和爭鬥受傷了沒有體力了,那要是這些小人趁火打劫,那可就麻煩了。高高的昂首希律律的啼叫一聲,前蹄重重踏地,似乎同意了周易生的想法,隨後集中注意力,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動傳進了周易生的腦中,這聲音猶如兒童牙牙學語,斷斷續續的道:“好……等…我…休息……夠…了,你……的…傷…好…了,我們再比試。”

“好!”周易生聽得難受,輕輕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盡管此時周易生一身破爛的補服,不過騎在高大威武的黑色駿馬上,也頓時也精神,真有點猛將的氣勢,瞪起雙眼,怒吼道:“你們想要做什麽,恩將仇報嗎?”雖然剛過易折,但周易生可不會讓自己的易軍衛將兵器先收起來,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的憐憫來處理,這就是軟得不能再軟的表現了。

“我還想問你要做什麽呢!我哥哥哪裏招你惹你了,你居然下如此毒手。”如果不是忌憚還沒有醒過來的馬一囬,馬義翔或許會直接發動鬼兵鏟除周易生,將整個軍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他還有理智,並沒有被巨大的誘惑衝昏頭腦,並沒有亂打主意。

噗!周易生座下的黑獄火馬怒極,仿佛是在嘲笑馬義翔,重重的打了一個響鼻,噴出兩道紫色的火焰。周易生蹦緊了身子,這人也太過無恥,如果隻有自己一人,也不會和他廢話,直接鎮壓殺死,但現在還有五千多易軍衛和新得的二十萬軍隊,他可不想放棄了,腦中急速的轉動著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