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張誌興的兒子就長這個德行啊……”

“還穿著一身破牛仔呢,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一個麵色有些刻薄的女人嘻嘻笑道,拿著話筒悠閑的轉悠著。

“你懂什麽呀,不管他以前在哪裏受難,現如今回來了,風亞集團張誌興的公子啊,那可是一線太子黨,不論如何,我們台肯定會讓我們這些跑腿的盡力挖掘這個叫張沐風的家夥以前的事跡呢……”

“這班機是從夏海飛來的?”

“對啊,哎哎,小王,這回你倒是問到點子上了,走走走,趕緊去查查乘坐這班機上的人員名單……”

大約有十多名記者,在張風水等人乘車走遠之後,停留在了機場大廳外竊竊私語,隨後皆是恍然醒悟風亞太子爺背後有著大堆的巨大新聞價值可挖,皆是恍然,臉色一變,爭先恐後的開始去調查了起來,唯恐別人搶了先機。

……

首都301醫院,特殊高等病房中。

褚鬆翠躺在病床上,拿著一本尼采的《悲劇的誕生》津津有味的看著,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依然還是那張平凡的麵龐,盤紮起來的黑發已然悄然解落,戴著一副銀邊眼睛,四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有著一股哲人的氣質。

她是國內最大的民營企業風亞集團老總張誌興的妻子,也是已經退居二線的老一輩政黨褚國公的女兒,同時又是一名自二十歲起便在北京大學曆任哲學係教授之一的哲學家,她有著很多腰眼的稱呼,但在此刻,她確實一個平凡的母親,一個在醫院裏靜靜等著自己兒子到來的平凡的母親。

事實上,褚鬆翠貧血的習慣已經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剛剛生過孩子的那陣痛苦的時光了。如果不是剛剛生過孩子,褚鬆翠完全有能力去保護孩子的安全,那場掠奪者和被掠奪者的爭奪,最終受害的,卻僅僅是那個可憐的剛出生的小寶寶啊。

因為一場“H計劃”的誕生,產房內的寶寶們莫名其妙的全部失蹤,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孩子,恐怕直到第二天都不會有人察覺到這場掠奪者的卑鄙手段。

一個被稱為“H疫苗”的種苗,被強迫植入了這些寶寶身體中,有的當場死亡,有的撐了過去,這恐怕是一場二十世紀除了法西斯掠奪意外最悲慘的實驗計劃。

當醫護人員撐產房內數十名寶寶隻剩下幾個嬰兒還在奄奄一息的時候,當時的褚鬆翠直接昏死了過去,還好那時候工作忙完的張誌興急忙趕了回來,還好那幾名奄奄一息的嬰兒中還有著小沐風的存在,張誌興當場便決定了讓小沐風送給了自己的大學同學趙平書,而這個趙平書也沒有讓人失望,這個身懷絕世醫道的同學在經過兩天三夜的時間方才救活了小沐風即將消失的心跳聲。

而其他的五十四嬰兒,卻已經全部消逝殆盡了。

隨著這場血腥的“屠戮”發生過後,各方勢力皆都為之震怒,調查也慢慢展開來,而“實驗種苗計劃”的誕生,恐怕不止是讓這個世界悄悄消失了數十名嬰兒,因為那隻是一個小小醫院裏的事件而已。這個“H計劃”所影響的範圍,在整個亞洲國家裏都有發生。

但最後的結果卻不知為何不了了之,因為牽涉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大的以“H”為名號的殺手集團,這個“H集團”比一些恐怖分子的實力更加強大,可與世界上一處中型國家的軍事力量相媲美了。

雖然清楚了目標,但這件事情依然無法繼續調查下去,除非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和“H集團”確切的總部地點,秘密提交給聯合國後方才能有進展,於是亞洲各國沉默了。

不是懼怕“H集團”,而是“H集團”總部的確切地址根本沒人清楚的認知到。

而這場災難的發生,也使得還在繈褓中的小沐風被張誌興的一個叫趙平書的大學同學,帶到了一個叫佛山村的地點,據說隻有那裏生產的“佛草”方能徹底根治張風水身上特有的怪症,但唯一一點讓褚鬆翠無奈的是,在沒有徹底根治好小沐風的病根之前,跟小沐風帶有血緣關係的任何一人都不準靠近。

任何一人都不準靠近的意思,便是讓小沐風離開了他的親生父母,獨自來到一個艱苦、陌生的環境中成長。

而這個由“H疫苗”帶來的怪症,便是在每個星期,張風水總是會有那麽一天到兩天的時間,整個人會呈現出一種相對“白癡”狀態,眼神中透出茫然之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叫他他也不應,稍微碰觸他一下卻躲的離奇的快,似乎是在做出自我保護的反應。直到六七年前方才有所好轉,大約一個月才會發生一次這樣的情況。而在三四年前,更是一點症狀也沒有發生過了,於是在兩年前,得知張風水情況好轉的褚鬆翠,便按捺不住自己欣喜的心情,前往了佛山村,告之張風水一生的軌跡。

這便有了接下來的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而就在這段時間,褚鬆翠和張誌興的婚姻,也因為小沐風的離開,而宣告失敗。

“咚咚咚——”

敲門聲在此時響了起來,褚鬆翠停止住心中的神遊,聽到病房門的敲門聲,便輕聲說道:“請進。”

門開了,走進來很多身影。

褚鬆翠眉頭一皺,看著這些仍應拿著各種的花束擺放在病房的陽台上,褚鬆翠不喜歡獨處的環境之太多,但當她的眼神掠過一個穿著牛仔休閑裝的男孩時,眼神中便赫然流動出一股驚喜的表情。

“是沐風!”

褚鬆翠張了張嘴,想起上次在夏海江潭高中時,張風水甩門而去的場景,褚鬆翠嘴角掛出一絲苦澀,張口欲之,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突然發現說什麽都不適合了。

張風水一進入病房內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褚鬆翠,褚鬆翠的麵龐有些發白,看起來確實是大病一場的樣子,閉起前陣子在夏海市遇到的她,此時的褚鬆翠無疑是脆弱的、敏感的。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渴望得到兒子孝順疼愛的母親啊!

張風水看清褚鬆翠張口欲之的苦澀表情,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把病床上的被單給仰臥起來開書的褚鬆翠掖了掖,又拿了塊枕頭放在褚鬆翠的後背,讓她枕的舒服些,之後便又給褚鬆翠蓋好了被子,抬起頭,卻發現褚鬆翠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嘴角掛著微笑,不斷的點頭,讓張風水為自己蓋好被子,嘴裏想說什麽,但好像又說不出口一樣,到得最後,隻得化為一句:“沐風來啦。”

張風水心中酸楚,沒有人不想得到母親的關愛,沒有哪個母親願意舍棄自己的兒子,這點張風水很清楚,但他總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那道從小便被親生父母扔棄在山村裏的那道坎。

他無法逾越,不管是什麽原因。

張風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使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他點了點頭,之後便起身後退了幾步,離褚鬆翠又遠了些。

褚鬆翠見狀,心中一痛。

而原本在一旁看著張風水為褚鬆翠掖被子的場景而有些感慨的張誌興,此刻卻是謂然一歎:想要這個兒子認祖歸宗,恐怕還是任重道遠的活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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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覺得這一章關於“H集團”的描繪有些扯淡...你們覺得呢...

ps2:寫小說本來就是一件扯淡的體力活...

ps3: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