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您在裏麵嗎?”

陳龍再次的呼喚了一聲,裏麵依舊沒有回應,此時陳龍的心中越發的感覺到了不安,再次的呼喚了兩聲並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伸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當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緊迫感襲麵而來,陣陣恐怖陰森的氣息頓時將陳龍所包圍,陳龍感覺到不安,於是對著裏麵又輕聲的呼喚道:“主席,您在嗎?

房間裏麵依舊沒有動靜,安靜的出奇,陳龍頓時抬腿邁步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麵光線比較充足,陳龍抬眼望去,在房間左邊的辦公桌旁邊並沒有梁懷義的身影,目光遊走,繼續在房間裏麵搜尋梁懷義的身影,卻在房間角落的小床鋪上麵看到了梁懷義。

梁懷義非常安靜的躺在小床上麵,仿佛正在沉睡一般,陳龍隻得再次的輕聲呼喚道:“主席,我來了,主席。”

躺在小床上的梁懷義十分的安靜,仿佛並沒有聽到陳龍的聲音,陳龍於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啊!”當陳龍走到小床前麵的時候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躺在小床上麵的梁懷義,胸前插著一把匕首,血跡噴灑的到處都是。

“主席,主席……”陳龍急忙撲到了梁懷義的麵前,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發現梁懷義早已經斷氣。

“爺爺!”陳龍大叫了一聲並且不斷的晃動著梁懷義的身體,希望已經死去的梁懷義睜開眼睛回道自己。

就在陳龍望著梁懷義的屍體哭泣不止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七八個武警,對著陳龍喝道:“住手,把手放在頭上不許動。”

陳龍收回了自己血跡斑斑的雙手盯著梁懷義的屍體大哭了起來。

此時衝進來的武警戰士立刻衝了上來,掏出了一副鋥亮的手銬拷在了陳龍的手腕上。

當冰涼的手銬拷在陳龍手腕上的時候,陳龍並沒有反抗,而是怔怔的不斷的呼喚著:“爺爺,爺爺……”

此時神智已經不清的陳龍被幾名武警押著走出了房間,然後押送到了中南海的禁閉室裏麵關押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袁奎武跟著一名身材高大,歲數約有五十多歲的漢子走進了禁閉室。

袁奎武走進房間裏麵看到陳龍正坐在一條長椅上麵發呆,急忙走了過來對陳龍問道:“陳龍,你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龍並沒有回到袁奎武的提問,而是不斷的搖頭自語道:“爺爺死了,爺爺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袁奎武根本不清楚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突然接到了上級的通知,說陳龍在中南海做出了危害國家的事情,到了這裏見到了國家副主席周安國,這才大致的了解了情況。

不過袁奎武根本不相信陳龍就是殺害梁懷義的凶手,因為陳龍*根本沒有動機,就算別人要殺梁懷義陳龍也是不可能殺掉梁懷義的。

看到陳龍並不說話,袁奎武站了起來對站在身旁的周安國道:“周主席,我想跟陳龍獨自對話,不知道可不可以?”

周安國望了望陳龍又望了望袁奎武這才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們兩個單獨在這裏沒有問題吧?”

袁奎武知道周安國這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急忙說道:“沒有關係,我相信這件事情跟陳龍沒有關係,所以你們根本不必擔心。”

周安國考慮了一下這才同意了袁奎武的請求,帶著人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麵隻剩下陳龍跟袁奎武二人,袁奎武此時又蹲在了陳龍的麵前低聲的問道:“陳龍,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你趕快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我將一遍,要不然你一定逃脫不了暗殺國家領導人的罪名,到時候可是要槍決你的。”

陳龍此時才慢慢的恢複了心神,望著袁奎武道:“袁部長,我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袁奎武點了點頭樓上露出了急切的表情問道:“我也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可是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趕快說呀。”

“我進去的時候主席就已經死在了床上,胸前插著一把匕首。”陳龍沉聲說道。

“你是怎麽進去的?”袁奎武繼續問道。

“當時主席辦公室外麵根本沒有人把守,我在外麵呼喚了半天仍然沒有得到回答,所以我就擅自推開了主席的房門走了進去,沒有想到卻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麽刺殺主席的會是什麽人?他們到底是如何潛入到中南海裏麵進行暗殺的呢?”袁奎武百思不得其解,做為中國最高權力機構,中南海有著森嚴的守衛工作,不要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中南海恐怕都是很難的事情,沒有想到今天主席卻在這守衛森嚴的中南海被人暗殺了,這不得不讓人感覺到差異?

或許出現在現場的陳龍才是最有機會暗殺梁懷義的凶手,不過袁奎武根本不相信陳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首先撇去陳龍的中北海特工身份不說,就隻單單是陳龍與梁懷義之間的關係陳龍也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畢竟梁懷義是他陳龍女朋友的爺爺,論親情陳龍便不可能是殺害他的凶手。

袁奎武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陳龍,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受冤枉的,關於這件事情國安局跟我們中北海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正在全力的調查這件案子,我想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隻不過這幾天就暫時委屈一下你了。”

陳龍點了點頭道:“我沒有關係,隻要你們可以順利的抓到殺害爺爺的凶手,替爺爺報仇雪恨就可以了。”

袁奎武又安慰了陳龍幾句之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偌大的房間頓時顯得空擋了起來,陳龍依舊坐在長椅上麵唉聲歎氣著。

中午時分有人過來送飯,陳龍自然一定也吃不下去,等到傍晚的時候,禁閉室的門再次打開,隻不過這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卻是父女兩個人。

梁靜怡淚流滿麵的衝進了禁閉室拉著陳龍哭著問道:“陳龍,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都說你就是殺害爺爺的凶手,你快點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靜怡,你不要著急,讓我把這件事情慢慢的向你解釋好嗎?”陳龍安慰了梁靜怡一句之後看到站在門口的梁玉成的臉上露出了陣陣的寒意,於是急忙對梁玉成說道:“叔叔,請你相信我,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幹的。”

梁玉成並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走到了陳龍剛才坐著的長椅上麵安靜的坐了下來,然後沉聲道:“你說吧。”

陳龍於是急忙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對梁玉成講述了一遍,等到陳龍將事情完全講述了一遍之後梁玉成這才沉聲道:“陳龍,你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陳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這件事情確實有很多的蹊蹺,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一個非常大的陰謀。”

梁玉成讚同陳龍的說法,於是點頭道:“看來這件事情還需要我們去徹底的清查,你放心,我已經吩咐鐵軍親自參與調查這件案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的,隻要我們用心去偵查這件案子,就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陳龍點頭不已,感激的望了梁玉成一眼,此時能夠得到梁玉成的支持那就是對陳龍最大的安慰,陳龍現在最為害怕的就是收到別人的誤會而眾叛親離。

梁玉成此時站起來望了望禁閉室的條件,這裏除了一條長椅之外,連一個睡覺的小床都沒有,於是緊皺眉頭道:“你安心的呆在這裏,等到鐵軍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還你清白的時候我會親自來接你的,我會吩咐他們盡量把這裏搞的舒服一點。”

梁玉成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而梁靜怡則撲到了陳龍的懷中哭道:“龍,爺爺走的時候你有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

陳龍一邊撫摸著梁靜怡的秀發一邊悲痛的搖了搖頭。

梁靜怡繼續說道:“爺爺已經是六十三歲的老人了,他還沒有一年就該卸任養老了,可是現在卻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龍,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殺害爺爺的凶手,幫助爺爺報仇雪恨。”

“這件事情有鐵軍大哥再調查你就放心吧,況且我現在也有嫌疑,所以我是不可能出去調查這些情況的,隻希望鐵大哥可以順利的抓到凶手,給爺爺報仇雪恨。”

梁靜怡在禁閉室裏麵跟陳龍說了半天話之後這才離開了房間,等到梁靜怡離開房間不久之後,有幾個武警走進了禁閉室,在檢查了陳龍的手銬以及腳鐐之後這才帶著陳龍換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要比剛才的禁閉室略好一些,最起碼裏麵有一張提供休息的小床。

陳龍知道這一切都是梁玉成安排的,梁玉成作為梁懷義的長子,此時自然沉浸在喪父的悲痛之中,到了現在他居然還能為自己考慮的這麽周到,這讓陳龍的心中離開得到了巨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