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天山掛掉陳龍電話十五分鍾之後,朱昌俊就趕到了高天山的辦公室。
“朱昌俊,陳龍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天山看到朱昌俊走了進來,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朱昌俊有些拘束的說道:“特首,這件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匯報,陳龍就是西山花園別墅區襲警案的凶犯,我們本來昨天已經抓到他了,可是沒有想到今天上午又被他給逃走了,所以我現在已經下發了全澳港的協查通緝令,全力通緝陳龍,將他捉拿歸案。”
“發什麽通緝令,荒謬,你馬上把這道通緝令給我撤銷。”高天山依舊皺著眉頭對朱昌俊命令道。
“特首先生請問這是為什麽?”朱昌俊裝作十分不解的問道。
高天山道:“陳先生的身份是大陸的特工,這才來到澳港是為了幫助我,而且那晚他也是為了救我的兒子才出手傷人的,你回去給我好好的查清楚,那個何方野就是綁架我兒子的人,而且在他的身後一定還有主使人的存在。”
朱昌俊有些為難的說道:“特首先生,何方野現在已經死了,我們根本無從查起,而且根據跟他在一起的幾個同事提供的消息來看,他們也是才剛剛將高陽解救出來,沒有想到本路就殺出來一個陳龍,將高陽給劫走了。”
高天山歎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麽樣,你現在先去把陳龍的通緝令撤銷,其它的事情得到以後再慢慢的調查。”
“不,特首先生,我不會這麽做的。”朱昌俊的語氣明顯有些強硬了起來,絲毫不見了剛才的拘束。
“什麽?你在說什麽?”聽到朱昌俊的話,高天山瞪大了雙眼盯著朱昌俊疑惑的問道。這個自己親手從下麵提拔上來的警察總署長一貫對自己惟命是從,沒有想到竟然居然語氣如此強硬,開始頂撞起自己來。
“特首先生,我發出這道通緝令完全是有著充足的證據來證明陳龍就是襲警案的凶手,況且就算他不是這個案子的凶手,從警局逃走也是應該要全力追回的,我不可能因為特首您的個人意願而隨意的頒布命令。”朱昌俊竟然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對高天山道:“當然,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的話,那就先把我這個署長的職務削掉吧。”
高天山沒有想到朱昌俊竟然會表現出來如此強硬的態度,沉吟了片刻之後,語氣變的十分柔和的對朱昌俊說道:“昌俊,剛才我的心情有些激動,真是不好意思,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特首先生,你根本不用向我道歉,作為澳港最高的行政指揮官,您有權利要求你的下屬服從您的命令,應該向您道歉的是,對不起,這個總署長的職務我並不能擔當,所以我現在向您提出辭職申請,請特首先生批準。”朱昌俊說著竟然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放到了高天山的辦公桌上。
“昌俊,你這又是何必呢。”高天山笑了笑從桌子上拿起朱昌俊的證件又塞回到他的口袋中道:“剛才隻是心情有些激動而已,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全澳港的治安在你的幫助下得到了快速的發展,所以這個署長的職務你還是可以勝任的。”
“特首,那陳龍的案子……?”朱昌俊內心奸笑了一聲,沒有想到高天山這個笨蛋竟然如此的相信自己,自己隻是使出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就把這個高高在上的特首先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裝作不解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一般的望著高天山問道。
“通緝令不必撤銷,我也會盡快的聯係陳龍讓他主動回來接受你們的調查的,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將這個案件調查的水落石出的。”高天山內心頗有些無奈,不過依然表現出來相當的信任拍了拍朱昌俊的肩膀說道。
“謝特首信任。”朱昌俊聽到高天山的決定後立刻做了一個敬禮,充滿了豪氣的說道。
高天山笑了笑道:“昌俊,現在已經到了選舉的最緊要罐頭,明天馬上就要進行大選了,這一關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挺過去,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幫助。”
“是,特首先生,我知道應該怎麽做。”朱昌俊又是一個漂亮的經曆來回複高天山的叮囑。
等到朱昌俊離開特首辦公室之後,程斐這才不解的對高天山問道:“特首,您為什麽會同意朱昌俊的要求,難道您也不相信陳先生嗎?”
“我當然相信陳龍,可是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了,你沒有看到剛才朱昌俊已經拿辭職來要挾我嗎?如果我真的答應了朱昌俊,那麽我會在這次大選中丟失一大部分的選票。目前的情況來看,隻有先委屈一下陳龍,等到我連任成功之後再想辦法幫助陳龍平反,恢複他的名譽。”高天山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畢竟陳龍不是高陽,在陳龍與仕途之間權衡,高天山最終還是偏向於後者。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給陳先生通電話,讓他回來協助這次襲警案的調查。”程斐繼續問道。
“不必,讓他自己在外麵躲著吧,隻要能夠躲過大選之後,我就可以下達特赦令,將他的特工身份公布於眾,到時候就可以幫助他解決這件事情了。”
兩個人正在辦公室說話的時候,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得到高天山的允許之後,高天山的女秘書手中拿著一份報紙行色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
“安娜,發生了什麽事情?”程斐看到安娜的臉色有些不對,於是盯著安娜手中的那份報紙問道。
“特首先生,不好了,請您看看這份報紙吧。”安娜說著將手中的報紙遞到了高天山的手中,高天山接過報紙之後看到的頭條就是關於現任特首高天山私生子的負麵報道。整篇報道大大的占據了整個報紙的頭條,後麵的詳細報道更是占據了整整三個版麵。
這篇報道無異於給高天山腦袋上澆了一盆冷水,讓高天山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盯著報紙喃喃的說道:“這是誰做的,這家報刊是誰的,立刻給他們的老板打電話。”
“特首先生,這家報刊的老板就是您的競爭對手馬正華。”安娜站在一旁看到高天山火冒三丈的樣子急忙提醒道。
“什麽?馬正華?”高天山聽安娜說這家報刊的老板就是馬正華的時候,心中不禁有些釋然了,作為自己的競爭對手,自然是要想盡辦法來攻擊自己的,馬正華此時報道這個新聞也是屬於正常的政治手段。
“安娜,我的民調率有沒有因為此事受到什麽影響?”高天山現在並不關係自己的緋聞在民間有多少的關注度,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民調支持率。
聽到高天山的詢問,安娜急忙打開自己手中的文件夾查看了一下回道:“特首先生,您的民調率微微下落了三個百分點,不過與其它三個人比較起來,您還是略有優勢的。”
高天山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道:“排在我後麵的是誰?”
“政務部部長,張東立。”
“馬正華呢?”
“目前排名最後,跟您的民調率相差的很多,對您並不能造成威脅。”安娜查看了資料對比了一下急忙說道。
“好,安娜,馬上幫我安排一場記者招待會,我要正麵的迎接馬正華的挑戰,我要以勇敢者的姿態來承認年輕時候所犯下的錯誤,說不定我會借助這場發布會再提升一些我的支持率。”高天山大手一揮對安娜吩咐道。
安娜應了一聲,走出了辦公室開始忙碌記者招待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