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麵頓時間變為了修羅的地獄,染成了血紅之色,吧台上,沙發上,地板上已經滿是鮮血,這裏已經成為了紅色的海洋。

就在陳龍殺的興起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陳龍急忙扭頭望去,隻見酒吧門口已經衝進來十幾個端著手槍,身穿製服的警察,看來剛才的槍聲應該是他們所發才是。

其中一個為首的警察對著大廳呼喊了起來:“住手,全部給我住手。”

陳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過並沒有丟下砍刀,而是就這樣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陳龍身旁的一個黑衣人根本沒有把警察的話聽進耳朵裏,此時抓住了陳龍住手的時機,急忙揮動著自己的砍刀對著陳龍的胳膊劈了過去。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槍聲,揮著砍刀偷襲陳龍的黑衣人頓時被手槍撂倒,躺在了地上。

“媽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讓你嚐嚐子彈的厲害,你們誰不要命的就隻管上。”警察的槍法極其的準確,雖然黑衣人距離陳龍是如此之近,不過依然十分準確的將之一槍放倒,槍法果然一流。

警察的身份與手槍果然比陳龍更具有震懾力,青花幫的亡徒們再也不敢動彈,紛紛安靜的站在原地,狠狠的盯著陳龍。

此時領頭的警察慢慢的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屍體與眾多的殘肢不禁皺起了眉頭,捂著自己的鼻子向陳龍走了過去。

“別動,把刀放下,雙手抱在頭上。”警察竟然不在理會眾人,而是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陳龍,吩咐道。

陳龍遵從了警察的吩咐將砍刀丟在了地上,不過雙手並沒有抱在頭上,因為陳龍認為這就是對自己的恥辱,自己是絕對不會做出投降狀的。

警察並沒有理會陳龍的動作,慢慢的靠近了陳龍,然後又望了望四周的黑衣人喝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警察先生,我剛才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沒有想到就遇到了這群黑人的無端襲擊,我隻是自衛而已。”陳龍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警察的出現,陳龍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麵前的黑衣人全部殺盡。

“自衛?我看你倒像是行凶者。”領頭警察望了望四周遍布的屍體與殘肢,差一點就要吐了出來,急忙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手銬,啪的一聲將陳龍的手腕拷了起來:“有什麽話還是到警署去說吧。”

“為什麽隻抓我,不抓他們。”陳龍看到警察隻給自己拷上了手銬,有些不滿的說道。

警察一推陳龍的後背喝道:“少廢話,你們誰都跑不了。”

陳龍被警察押著走出了酒吧,酒吧的門口停放著兩輛警車並且已經有不少人正在圍觀,看來剛才這裏發生的血腥的一幕已經被人看到並且及時的報警,如果不然,酒吧裏麵絕對隻有一個活人可以走出來,那就是陳龍。

將陳龍押進警車之後,所有的警察全部退了出來,青花幫的亡命徒竟然沒有一個被帶進車裏,想到關於青花幫與警察的秘密關係,陳龍這才苦笑了一聲。

警燈閃爍,伴隨著呼嘯的警笛聲,兩輛警車快速的向說屬分區的警署駛去。來到警署之後陳龍並沒有接受詢問,而是直接被丟進了黑漆漆的看守室中。

半個小時之後,看守室的小門終於被打開,一個胖乎乎的警察站在門口對著陳龍道:“小子,出來,現在開始審訊你。”

陳龍跟著胖警察走出了看守室,通過走廊走進了一間審訊室中,審訊室裏麵的布置極其的簡單,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別無它物。

陳龍被安排坐在了一把單獨的椅子上,等待著審問。

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三個警察,其中為首的是一個眉清目秀,身材高大的警官,從身上的肩章就可以看出來與旁人不同。此人走進審訊室細細的打量了陳龍一眼,這才坐在了陳龍對麵的椅子上。

此人就是澳港特區總署的總署長朱昌俊。

“署長,可以開始審訊了嗎?”跟著他走進來的一個矮個子警官非常諂媚的笑道。

聽到矮個子呼喚他為署長,陳龍的心裏一個激靈,難道他就是朱昌俊?

朱昌俊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開始訊問了。

矮個子就是這片分區所屬的署長馬天賜。

馬天賜本來以為這隻是一起簡單的聚眾鬥毆傷害案件,雖然是一個數十條人命的案子,影響可以說是十分的惡略,但是應該也不至於引起總署長的關注,沒有想到這個案子卻被朱昌俊所關注,居然親自來到了自己的警署參與到審問陳龍的過程當中來。為了自己的前程著想,看來自己是要小心應付了。

馬天賜聽到朱昌俊的吩咐,不敢怠慢,急忙也跟著坐了下來,盯著陳龍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陳龍。”

“身份。”

“來澳港旅遊,見朋友。”陳龍並不像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於是信口說道。

“旅遊?見朋友。”馬天賜一拍桌子呼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著陳龍喝道:“你給我老實交代,要不然你的罪行將會很嚴重。”

“好吧,我老實交代。”陳龍坐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

“你的名字?”馬天賜開始繼續審訊起來。

“陳龍。”

“身份。”

“中國警察。”

“什麽?你也是警察?”馬天賜不相信的望著陳龍,如果真的是警察的話,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跑到了澳港來,而且還與本地的黑幫進行了械鬥。

“有什麽可以證明?”

“我身上有證件。”陳龍說完用帶著手銬的手非常不方便的從身上的口袋裏麵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到了馬天賜的麵前。

馬天賜接過了陳龍遞過來的證件查看了一下,因為並沒有見過中北海的證件,所以根本弄不清楚證件的真偽,但又怕對方真的是大陸的警察,於是將手中的證件交到了始終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的朱昌俊的手中。

朱昌俊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就把證件啪的一下摔到了桌子上,然後盯著陳龍道:“陳龍,難道你想用你的假證件來蒙騙我們嗎?”

“怎麽是假證件,你好好的看清楚,上麵可是有公安部門的鋼印,這怎麽回是假的呢。”

“別跟我廢話,我現在問你,昨天晚上你在什麽地方?”朱昌俊並不理會陳龍,而是繼續審訊起來。

“我,我在房間裏麵看電視。”陳龍不知道朱昌俊所問是為何意,隻好又開始繼續胡謅起來。

“胡扯,有人看到你在西部別墅區B區38號的別墅裏麵出現過,這件事情你怎麽解釋?”朱昌俊繼續問道。

“哦,昨晚我在那裏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你任性的任務難道就是襲擊警察嗎?”朱昌俊說完一拍桌子氣氛的說道。

“署長,你的意思是何處長是被這小子殺死的?”馬天賜看到朱昌俊義憤填膺的樣子,還有他眼角沁出淚花,猜測道。

朱昌俊點了點頭非常心痛的說道:“何處長一生為人民服務,成績卓越,是為我們警界的驕傲,沒有想到卻慘遭他的毒害而失去了年輕的生命,我們一定不會讓何處長這麽冤屈而死。”

“你胡說,何方野根本不是我殺的。”陳龍看到朱昌俊說的有聲有色,氣氛竟然烘托的如此之好,將這盆髒水全部潑到了自己的身上,憤怒的站了起來對著朱昌俊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