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梁靜怡上前一步說道,那種說話的神情跟她的年齡毫不匹配,完全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你好,梁小姐,我是蒲城市公安廳的蘇吉利,不知道梁小姐這次來到蒲城是為什麽事情?”大個子看到梁靜怡之後臉上完全是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態,甚至有些獻媚的嫌疑。不過當陳父陳母與張建立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之後,完全被震驚了,沒有想到梁靜怡竟然一個電話就可以將蒲城市公安廳的同誌交到了醫院,他們此時在心裏已經給梁靜怡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現在住在這所醫院裏,我們這次是來探望我的這位朋友的,可是這所醫院總是難為人,還要我們出示什麽證明才會讓我們探望,不得已我才讓我哥哥給你們打了電話,希望您能夠幫助我們見到這位病人。”
蘇吉利聽到梁靜怡的說辭之後,眉頭一皺,扭頭對跟在身後的一個穿著西裝胖胖的男人問道:“楊院長,這是怎麽回事?探望病人怎麽還需要什麽證明嗎?”
穿西裝的胖男人正是蒲城市第二醫院的院長兼書記黃月華,剛才正在家裏睡覺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公安廳廳長蘇吉利的電話,也不知道醫院發生了什麽事情,緊急著忙的就來到了醫院,此時聽到梁靜怡所說望著蘇吉利有些怪罪的眼神有些迷茫的說道:“蘇廳長,我們醫院可從來沒有這個規定呀,不知道梁小姐想要探望是哪位病人呀?”
“就是今天從怪獸身體裏解剖出來的病人,我懷疑他是我的朋友,我今晚必須要見到他以證實他的身份。”梁靜怡根本沒有看黃月華一眼,而是盯著蘇吉利說道。
“這……”黃月華沒有想到梁靜怡想要探望的就是那個從身體中解剖出來的少年,而自己吩咐醫院不讓外人探望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那就是將少年留在醫院進行臨床研究與診斷,正好趁著這次的新聞炒作也好讓醫院在全國上了各大省市的媒體頭條,擴大院方的知名度。
蒲城市無名湖內發現一條巨型怪獸的事情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蘇吉利自然也知道此事,隻是沒有想到裏麵解剖出來的少年竟然會是梁靜怡的朋友,於是急忙對著黃月華說道:“黃院長,如果你們醫院真的有這規定的話也不為難你的原則,隻是我來為梁小姐做證明,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黃月華額頭上的汗水差點就砸落在地板上,他雖然還搞不懂麵前站著的這個小丫頭是什麽身份,但是以蘇吉利公安廳廳長的身份對對她如此的恭敬,自然也不敢再有所造次,急忙點頭稱是。
當那值班主任被黃月華從睡夢中叫醒的時候,怎麽也沒有想到梁靜怡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諾言,今晚一定要探望病人,並且還半夜三更的將院長拉了過來,嚇的也不敢多說什麽,急忙找到鑰匙帶著眾人走向位於六樓的重病監護室。
陳父陳母站在外麵透過重病監護室的觀察窗,一眼就認出了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自己失蹤了十三天之久,朝思夜想的兒子,立刻驚喜的淚如雨下。
梁靜怡也通過寬大的觀察玻璃窗看到了裏麵的陳龍,此時躺在病床的陳龍渾身插著粗細不一的管子,鼻子上還帶著一隻氧氣罩,眼睛緊閉,仿佛沉睡一般。
“小龍,真的是你呀,你怎麽這麽慘呀,怎麽就會被怪獸吞到肚子裏去了呢?”看到病床上的陳龍,孫玉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扒著玻璃窗開始哭泣起來。
“醫生,您能幫我介紹一下小龍的病況嗎?他現在怎麽樣,有沒有生命危險?”陳川相對比較起來還是比較理性的,既然知道裏麵躺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了,那現在該關心的自然就是陳龍的安全狀況,所以他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對著站在身後的黃月華問道。
黃月華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介紹起陳龍的病情:“這個少年是今天下午三點五十分左右被送到我們醫院的,當時被送進來的時候,生命特征已經基本全部消失,甚至連呼吸這一維持生命存活的條件也停止了運動,不過唯一能證明他還活著的就是僅存的心跳。”
“而且他的心跳也跟常人不同,我們正常人的心率是60--100次/min,即使在深度昏迷狀態下,心率也才低至五十一下,可是這位病人的心率卻是十分的出奇,他被送來的時候,心率隻有10—20次/min。”
“這麽說來,他的心率不正常了?”梁靜怡皺著眉頭問道,雖然她不太明白黃月華的解釋,不過從黃月華給出的數據來看,陳龍現在的形勢很不樂觀。
黃月華十分擔心的點了點頭說道:“應該說是非常的不正常,按照常理來說,如此低的心率是不可能維持生命的,況且病人現在又沒有呼吸,能保存這一點微弱的生命體症也是非常奇怪的,簡直出乎醫學界現在可以能解釋的範疇。”
梁靜怡被黃月華越說越有點暈呼,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你說的太複雜,我聽不懂,你就說病人現在什麽情況吧,有沒有危險?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這……”黃月華並沒有馬上對梁靜怡解釋,而是扭頭將目光放在了蘇吉利的身上,蘇吉利一瞪眼喝道:“你看我幹什麽?有什麽話你就說。”
黃月華這才鼓起勇氣說道:“病人的情況相當的不樂觀,而且我們從沒有過這樣的臨床經驗以及病曆,所以治好先留院觀察。”
聽到黃月華的介紹後,大家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絲愁容,雖然目前找到了陳龍,但是陳龍的狀況卻令大家擔憂,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康複醒來。
“小龍,你怎麽這麽命苦呀,你睜開眼看看,我是媽媽呀!”此時的孫玉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又開始號滔大哭了起來。
梁靜怡此時眉頭深鎖,心中思緒萬千,猶豫了再三之後,對站在身旁的蘇吉利說道:“我要幫病人轉院,我要帶他到北京去治療,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還未等蘇吉利回話,黃月華急忙說道:“梁小姐,請您再考慮一下,我覺得現在把病人轉走非常的不合適。”
“哦,有什麽不合適的,你說。”梁靜怡這時才將目光瞄向了黃月華,納悶的問道。
黃月華不想讓梁靜怡將陳龍轉走,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隻是這目的不便於直接講給她聽,隻好張口打謊道:“首先,病人現在正處在極度昏迷的狀態,不適合移動,最好留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其次,我們醫院的力量雖然薄弱,不過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向所有有關的專家發出了邀請,我想這兩三天的時間,國內所有方麵的頂尖專家都會聚集在這裏,來研究診治病人,所以,為了病人考慮,我想梁小姐還是讓病人留在這裏最好。”
梁靜怡聽完黃月華的話後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仿佛是在考慮著黃月華的建議,不過當她扭頭看到陳川與孫玉芝那焦急的眼神的時候,心裏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那就是一定要將陳龍轉到北京,找來全國最知名的專家來拯救已經深度昏迷的陳龍。
“黃院長,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留在你們醫院我們覺得不太方便,我們還是轉到北京吧。”梁靜怡對黃月華笑了笑,然後一扭頭望著蘇吉利說道:“麻煩您幫我安排一下,我想在最快的時間出發,北京那邊我會盡快安排聯係醫院的。”
蘇吉利急忙點了點頭:“好的,梁小姐,我會盡快安排的,請您稍等片刻。”
黃月華看到梁靜怡執意要將陳龍轉出自己的醫院,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借口與理由來挽留對方,不過此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麵前這個說話不客氣的丫頭自己可以得罪,可是蘇吉利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黃院長,你趕快去準備一輛你們醫院設備最先進的急救車,安排最優良的醫生和護士準備把病人運送到北京。”蘇吉利開始現場分配工作,對黃月華下達了任務之後,然後回頭對跟在身後的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子說道:“你馬上回去調集兩輛警車護送梁小姐與救護車進京。”
眼鏡男子應諾了一聲,轉身迅速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