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家,豪華的裝淡,華麗的別墅,讓這個鐵龍住的挺是舒服的。
到了現在,在鐵家就隻剩下三個男人了,有一個還是個下人的身份,不過這個下人的手段卻非常高明,另外一個是鐵龍的父親,可他卻是個老病鬼。
鐵龍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著紅酒,而這個白飛跟他的妹妹白鴛就坐在了鐵龍的旁邊。
“白飛,你去找過玄冰他們四個?”鐵龍輕聲問道。
“恩。”
“為什麽要去找他們?”
“為了跟他們公平一戰。”
“那你跟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隻是一個提醒,叫他們小心楊上清他們幾個。”
“白飛,我叫你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玄冰他們四個家夥,你現在將楊上清他們的底牌給掀了開來,就不怕影響了我的計劃嗎?”
白飛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短式風衣,一臉的嚴肅,道:“少爺,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一個,我白飛做事不喜歡偷偷摸摸的,如果要打,我會選擇一個最為公平的機會跟他們打。”
鐵龍說道:“我知道,你向來反對我做事的方法。可是,白飛,你要知道,如果我不用一些手段的話,怎麽保住整個鐵家。”
“少爺,隻要有我白飛在的一天,就不會讓鐵家任何一個人再受到傷害的,這也是當年我父親交代我的。我們白氏所有人的命都是屬於鐵家的,這點我到我死的那天,都不會忘記。”
“很好,隻要你還記的這點就行。可是,你叫我怎麽跟楊上清他們交代?”
白飛說道:“少爺,你不需要向他們交代任何事情,如果他們有本事的話,就不需要跟我們鐵家連手了。”
“白飛,你錯了,現在我們鐵家是勢單力薄,跟當年的鐵家已經不一樣了。自從我爺爺過世的那天起,就已經不再是楊家他們來靠我們了,而是我們要借助他們的力量。畢竟是樹倒糊孫散,這點你應該非常清楚。”
白飛說道:“不管是老爺子在世時,還是現在,我都會做好自己的本份。”
“那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跟玄冰他們交手,你有幾分把握?”
“沒有。”
“沒有?”
“是的,我連半分的把握都沒有,不管是玄冰還是歐陽小胖他們三個,都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
“那如果他們殺進了我鐵家,那你該怎麽辦?”
“死。我會跟他們同歸於盡。”
“我看還是請你的師傅出山吧,在整個北京城,也隻有你師傅,才能跟玄冰他們四人一戰。”
“不可能的。”
“為什麽?”
“少爺,我師傅已經歸隱了,就算他自己要出山,我這個做徒弟的也不能不孝,讓他老這麽大的年紀了,還去過那種腥風血雨的日子。”
頓了頓,白飛又說道:“而且,在玄冰他們的後麵還有一個人見人怕的煉獄,前幾天煉獄一出手就死了那麽多人,少爺,你說,就算是我師傅出山,又能做什麽?”
“我聽說你師傅是當年北京城裏唯一一個跟煉獄喝過酒的人?”
“沒錯。可是,這杯酒,卻是我師傅身中三十六刀換來的。
“三十六刀?你師傅可是當年北京城裏的頂尖高手,怎麽可能……”
“沒錯,我師傅的確是當年北京城裏的頂尖高手,力量不在寒烈天之下。可是,當年我師傅麵對煉獄時,也隻是一個三歲的孩童,隻能任他宰割。”
鐵龍問道:“那你師傅有沒有告訴你,煉獄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一刀揮出,足以殺遍全世界。”
這個時候,就聽從二樓傳來幾聲瞌睡聲,然後就聽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煉獄的可怕之處並非他手中的那把彎刀。”
鐵龍跟白飛還有沒有說話的白鴛站起身來,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個男人一副病態之相,手中拿著一塊手帕,像是經常要用似的,那雙眼睛沒有一點神態,就像個死人一樣。
“父親,您的病剛有一點好轉,怎麽不在床上休息?”鐵龍問道。
這個男人就是鐵龍的老子,鐵風,也是二十五年前骷髏黨的領袖,如果不是因為他從小就身體不好的話,相信現在的北京城,已經落到了這個鐵風的手中。
白飛彎下了腰,道:“老爺。”
鐵風點了點頭,道:“都坐吧。”
鐵龍問道:“父親,您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煉獄的可怕之處並非他的彎刀?”
鐵風說道:“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是一身蠻力,跟那些有腦子的普通人相比起來,最後也會落的個慘死的下場。而煉獄就不一樣,他除了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之外,還有一個非常發達的腦子,跟一顆非常陰險的心,這兩點才是他最為可怕的地方。”
白飛說道:“老爺說的沒錯,就算是一個再強大的人,如果沒有智慧,到最後一定是慘死,這點曆史上早有記載,張飛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鐵龍問道:“父親,您當年跟煉獄是不是發生過什麽摩擦?
鐵風歎了口氣,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當年的年少氣盛,你爺爺也不會這麽早就過世了!”
“什麽?”
“小龍,當年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那一場場的噩夢雖然我不想再去回憶了,可現在的你,就跟當年的我一樣,如果我不將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你,我怕你會走上我當年的那條老路,也是一條死路。”
鐵龍說道:“父親,具醫生所說,爺爺不是自然死亡嗎,為什麽您剛才說……”
“沒錯,你爺爺的確是自然死亡,可是,他是因為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所以才能安然離去的。”
“什麽大石頭?”
“煉獄。”
“我不明白。”
“小龍,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當年的‘北京城奇案’吧?
鐵龍說道:“是的,我聽說過,而且我還知道,那件大案是歐陽南所發起的。”
“不,你錯了。”
“我錯了?”
“是的!當年的那場悲劇,雖說是歐陽南發起的,可引發起那件事的罪魁禍首,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