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玄冰一行人剛走出酒店大門,就見歐陽小胖跟柳如煙兩個是渾身焦黑站在酒店門口,連頭發,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全部豎了起來,讓周圍的行人們對他們是指指點點的。
“快看,兩神經病,在這裏站了一個通宵了。”
聽到周圍行人們跟酒店保安人員的話後,東方泥說道:“他們搞什麽鬼,有床不睡,居然在這裏站了一個通宵?”
尹天涯說道:“他們都中了對方的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都是三步斷命散,隻要走出三步,就會渾身經脈盡斷而亡。”
“毒,有夠毒的。不過,現在我們可沒時間去管他們。”藍婭軒說完就繞過了歐陽小胖跟柳如煙。
玄冰對這兩家夥直搖頭,道:“何必呢,搞的跟傻子似的。小胖,我們現在去找守墓者,你毒一解就打電話給我。”
玄冰的話剛落,歐陽小胖渾身猛的一動,嘴巴跟鼻子裏都冒出一陣黑煙,道:“靠,我的毒解了。媽的,害老子在這裏站了一個通宵,這臭丫頭真不是個東西。”
玄冰見柳如煙還不能動,道:“看來她還要在這裏站一整天!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去動古戀夜。”
“冰哥,我們去什麽地方找那個守的家夥呀?”
玄冰見歐陽小胖這個樣子,道:“你先去洗個澡吧,這個樣子不要把人給嚇壞了。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是富樂街,你洗完澡就馬上趕來。”
“富樂街,你是說南橋河邊的那條老人街?”
“是的,我們要找的人就住在那裏。現在時間不允許我們浪費,武漢那邊的事還沒解決,又有個哈絲法在暗中給我搗亂,離陽光醫院開張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兩天之內,將墓穴中的寶藏給拿出來,然後再賣出去。”
“我明白,那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來。”
歐陽小胖對柳如煙笑道:“你這臭丫頭也有今天!哈哈,好好呆在這看風景吧,老子就不奉陪了。”
說完,歐陽小胖朝酒店內走去,而玄冰他們就練了三輛出租車,朝守墓者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二十分鍾之後,玄冰一行人來到了這條非常古老的富樂街,這裏背靠一條河,也是萍城唯一的一條河。整條街上的房子都非常陳舊,還都是瓦片屋,可想而知,這年代之久,至少有一個世紀。
整條街上沒有一間賣東西的店,全部都是民居。而每一棟房子裏住的還全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那些年輕的才不屑住在這種地方。也可以說,這些老人都非常念舊,就算自己的子女想接他們住進新房子,他們也不願意離開。畢竟老人跟老人在一起的話題多,如果跟些年輕人住在一起,就算是自己的子女,也會很無聊的。
每一棟房子的門都是打開來的,就算家裏沒人,也不會在大白天關門。具玄冰所說,這是這條街的規矩,就算是晚上睡覺時,也隻是關上門,不會將門給鎖起來。因為,這裏每一戶人家都不富裕,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裏偷東西。
可是,有一點玄冰不明,照自己以前在萍城所知,富樂街中根本連一個年輕人都沒有,那守墓一族怎麽會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住在這裏呢,而且這些年以來,好像從來就沒有人注意過她?
按照在公安局查到的資料,玄冰一行人來到了富樂街的街尾。在這街尾的後麵就是河岸,可以說是一條隻能進,不能出的街。街尾共兩棟老房子,在這兩棟房子前種著一棵已經枯萋了的老樹,樹前是一口水井,可在水井的周圍不見一片濕地,這就可以證明,這是一口枯井。
在枯樹下坐著兩個老人,一個白發,一個光頭。這兩個老人正在下著象棋,雙方也都進入了沉思的狀態,誰也不想輸於輸。
玄冰一行人走到了街尾後,在四周仔細觀察了一下,證明這裏根本就很少有人出入後,尹天涯問道:“冰哥,那爺孫兩就住在這裏嗎?”
玄冰點了點頭,看向了街尾左邊的那棟房子,道:“我想應該就是這棟了。”
“你怎麽知道?”藍婭軒問道。
“你覺得上了年紀的老人會在家裏上網嗎?”
玄冰指著房子周圍的一條灰色的電線,道:“那明顯是一條網線。你們再看看,左邊這棟房子外還有一個電信網絡的箱子,這一定是那個叫紫藤忠梅的女人所用的。”
唐英說道:“玄冰,沒想到五年不見,你的觀察力比以前更厲害了。”
“唐老師,如果沒有一點準備,我怎麽敢直接跑來找人呀。
說完,玄冰走到了枯樹下,對這兩個正在先象棋的老人說道:“兩二,我想向你們打聽一家人。”
光頭老人看了一眼玄冰,道:“我們這富樂街已經十幾年沒來過年輕人了,小子,你要找什麽人?”
玄冰說道:“我想找一家姓紫藤的。”
光頭老人看了一眼白發老人,道:“老紫,你昨天告訴我,說你孫女找了個男朋友,該不會是這小子吧?”
白發老人連看都沒看玄冰,道:“我那孫女隻是個打工的丫頭而且,長相也那麽普通,怎麽找的到像這樣有氣質的男朋友。”
說完,這個白發老人抬頭看著玄冰,道:“小子,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什麽事?”
一聽這個老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玄冰也沒想到會這麽容易找到。或者說,經過了這麽多年,這紫藤一家根本就不會對任何人有所懷疑,也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人知道,武則天的真正墓穴會在萍城這個小地方。
而且,玄冰也看的出,這個白發老人不簡單,剛才連看都沒看自己,就知道自己的不普通。
“你應該就是紫藤忠烈老先生吧?”唐英做過老師,說起話來自然比玄冰要有禮貌的多,她擔心玄冰一開口就會得罪人,於是走上前來,先開口問道。
紫藤忠烈繼續下他的棋,可卻沒有回答唐英的問題,像根本就不想理會一樣。
唐英看了一眼玄冰,將他拉到藍婭軒他們這邊,道:“我看這個紫藤忠烈脾氣非常古怪,如果我們直接問他墓穴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就犯的。”
玄冰點了點頭,道:“沒錯,這老家夥的確不好說話,除了脾氣古怪之外,好像也非常古板的樣子。”
玄冰想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尹天涯,道:“天涯,今天可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冰哥,有事盡管吩咐,隻要能找到墓穴的鑰匙,我做什麽都無所謂。”
玄冰在尹天涯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尹天涯笑著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了紫藤忠烈的身前,裝出一副非常凶的樣子,道:“老家夥,把你那孫女叫出來。”
紫藤忠烈輕笑道:“小夥子,我孫女不在家,你找她有什麽事嗎?”
“什麽事?你還敢問我什麽事。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你孫女不還錢的話,我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還錢?小夥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孫女是不可能欠別人錢的。”
“我怎麽可能搞錯,你孫女是不是在金碧輝煌打工,是不是做服務員?”
“是的。”
“那我就沒找錯人。我告訴你,你孫女欠了我老板一十塊錢買化裝品,如果今天不還錢,我,我就不走了。”
光頭老人說道:“老紫,你家忠梅什麽時候也學人家化裝了?”
紫藤忠烈搖了搖頭,道:“我孫女從小到大就沒化過裝,怎麽可能借錢去買化裝品。”
靠,找錯借口了,尹天涯立刻轉話道:“我記錯了,她不是買化裝品,好像是買,買生活用品。”
“小夥子,你還是先想清楚,我孫女借錢到底是買什麽再來找我吧。現在請你跟你的朋友先離開,不要打攪我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