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聲掌摑之聲既響又亮。
“啊!---”那個聲音刻薄的女人一聲慘叫,哭喊道:“老爺!”
“哼!”那個男聲冷哼了一聲,冷喝道:“賤人,清兒怎麽也是我的女兒,你別以為你在府裏瞞著我做的那些事我會不知道,我三番兩次的體諒於你,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利,以你為我李府沒有家法不成?”
“老爺,老爺,賤妾冤枉啊,一定是那些下人在老爺麵前亂嚼舌根,冤枉啊,老爺......”那個女聲哭著喊著道。
李清照看了兩人一眼,緩緩的走到了門前將門打了開來,頓時看到了門前的前景。
門前此時正站著二個人和一個跪在地上哭喊的女人,一個是身穿紫色官服,眼如利刃,臉如刀削,一臉威嚴的中年人,地上則跪著一個大約二十八九歲,頗有幾分姿色的少婦,此時這少婦正跪在地上抓著中年人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述著,而在另外一旁,丫環小綠正低首順眉恭謹的站在一旁,隻是伊特發現她的嘴角仿佛微微的蹺起一般,好像是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兒。
“老爺,賤妾......”突然聽到了門開的聲響,那女人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開門的人,看到了李清照,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待看到李清照身後的伊特之時,眼中卻又閃過一抹喜色,又轉過頭哭喊道:“老爺,老爺,您看,賤妾說得沒有錯,她......”
“嘭!”
那少婦口中的話還沒有說.話,那個中年人便一臉怒容的抬起一腳將那少婦給踢到了一旁,怒喝道:“住嘴,給我滾!”
“老爺!老爺!賤妾......”那少婦被踢倒,怔.了一下之後便又馬上哭喊著起來抓著那中年人哭喊著。
“滾!”那中年人雙眉一挑,怒氣勃.發,厲聲喝道:“給我立刻滾出去,不然我馬上就寫休書休了你!”
呃!那少婦一怔,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老爺,臉上化.的妝早就被淚水弄花了,卻依然毫無所覺。
“還不快滾,難道真要我寫休書不成?”那中年人一臉.怒容的喝道。
看到自己家老爺似乎真的要寫休書的樣子,少.婦臉現驚恐之聲,搗頭如蒜的道:“是,老爺,老爺息怒,賤妾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說完,匆匆忙忙.的站起身來,向著小築之外走去。隻是出小築之前,她仍不忘回頭看一眼站在門前的李清照一眼,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伊特看著這個中年人,知道他是李清照的父親,不禁暗暗打量了他一翻。
伊特在打量他的時候,那李清照的父親,也就是兵部尚書李嚴也同時在暗暗的打量著他。人說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所以這李嚴卻也不大了解自己的女兒,但自己女兒的脾性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自己女兒雖然表麵平和,但骨子裏自有傲骨,外柔內剛便是自己這女兒的脾性。
雖然自己女兒平易近人,但是這麽多年以來,除了自己以外,根本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進過這回香小築,甚至就連男仆從都不能踏進一步,而眼前的這位男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真的是清兒的意中人嗎?
“爹!”李清照微微的禮了一禮,嘴中輕輕的喚道。
“嗯!”李嚴點了點頭,道:“最近怎麽樣,昨天我才聽說你好像身體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多謝爹關心,清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李清照又福了福身,然後道:“爹,您請裏麵請!”
“嗯!”李嚴又微點了下頭,把頭一偏,雙眼看著李清照身後的伊特與古玄月兩人,道:“清兒,你身後的兩位是?”
李清照轉過頭,看了眼身後的伊特與古玄月,道:“這兩位是女兒的朋友,這位是元公子,這位是古姑娘。”
看到李清照說話了,伊特也隻能站出來,抱拳道:“在下元凡,見過李尚書!”
“小女子古玄月,見過李尚書!”古玄月也站在伊特的身旁,微微的禮了一禮。
李嚴雙手虛扶,道:“兩位不必客氣,既然是清兒的朋友,當然也是我們李府的朋友,屋裏坐吧!請!”
“請!”伊特拱了拱手,微微向後一退,試意主人先行。
李嚴暗自點了點頭,也不客氣,走進了屋內。
分清了主客座位之後,所有人都坐了下來。
李嚴看了下周圍,眉頭微微一皺,竟然發現桌上沒有一杯茶,不知這兩人到底找自己家清兒有什麽事,自己的女兒竟然連一杯茶都沒有奉上,要知道就算是當時有人找麻煩上門,她都不會這樣失了禮數的。
“來人!”李嚴突然喝道。
此屋裏麵也隻有一個小綠是丫環,所以這李嚴一叫,小綠便從李清照的身後站了出來,微福著身道:“老爺!”
“上茶!”李嚴抬眼看了一眼小綠,道。
“是!”小綠又福了福身,然後朝著客廳之後走去。
吩咐完了上茶之後,李嚴看著坐在一旁的伊特與古玄月道:“還未請教元公子與古姑娘的府上呢?如果是在上京的話,老夫或許還會認識呢,畢竟老夫在這上京之地也呆了好幾十年了。”
李嚴是想先探聽一下這兩人的底,必竟這兩人好像與自己女兒有點深交,自己也該多少知曉一些才是了。
“在下並非居在上京,而是南州,望李大人見諒了!”伊特坐在拱手道。
“南州,跟此而有幾十天的路程,卻是有些遙遠了。”李嚴心中暗道,表麵上卻點了點頭,道:“無防,南州山青水秀,卻也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啊!”
“多謝大人誇獎!”雖然看出李嚴的話裏多少有些敷衍,不過反正自己隻是隨便說說,倒也不必太在意。
之後李嚴又提出了點問題出來,伊特也基本上是半真半假的回答,雖然李嚴心有起疑,但卻一時半會沒有辦法知曉。而李清照自從李嚴來了之後,根本就沒有三緘其口,倒是不曾說話。
這時候,去泡茶的小綠端著茶走了進來。
一一將茶奉上,小綠仍然回身站到李清照的身後。
“元公子,古姑娘,請!”拿著茶盞,李嚴對著伊特與古玄月,道。
“請!”伊特與古玄月同時拿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
“卻不知元公子是何時認識我家清兒的?”李嚴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緩緩的道。
伊特看了一眼李嚴,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又瞟了一眼李清照,發現她現在緊拿著手中的茶盞,多少有點緊張,微微一笑,道:“不瞞李大人,其實在下在此之前,根本沒有見過李姑娘,隻是一直聽聞李姑娘的才名,所以這才冒昧來訪,來請大人見諒!”
“哦!”李嚴微微的點了點頭,心中起疑,如果是沒見過,自己的女兒是不可能將他請入李府的,聽說還是自己女兒親自跑出門去迎接的,但是看這人的眼神,又不似作偽,一時之間李嚴倒是有點犯難了。
看到李嚴在這時,伊特也知道今天可能問不出什麽了,況且一些事情他也問得差不多,沒必要再留下了,當即起身拱手道:“李大人,在下與古姑娘來有多時,外麵還有些許小事要辦,這廂就相告辭了!”
李嚴回過神來,看到伊特要走,便也起身道:“既是如此,老夫也就不久留了,下次如果有暇的話,不防再來府裏坐坐,老夫定當掃榻相迎!”
“告辭!”伊特又抱了下拳,帶著古玄月便要離開。
“元大哥、古姐姐,兩位等等,我送兩位出去。”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李清照突然站起身來道。
李嚴看到此情景,眉頭微微一皺,道:“清兒就先留一下吧,小綠你待我送一下元公子與古小姐吧。”
“是!”小綠應了一聲,走到了伊特與古玄月的身旁。
“兩位慢走!”李嚴朗聲說道。
“元大哥、古姐姐慢走,有空的話要多來看看小妹啊!”李清照被李嚴叫下,隻能站在一旁道。
“告辭!”伊特又拱了下手,在小綠的帶領下,帶著古玄月,緩緩的走了出去。
看到兩人出了小築,李嚴又站了下來,對著李清照道:“清兒也坐下吧!”
“多謝爹!”雖然不知道自己父親叫下自己到底是為什麽,但她深之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猜想可能是與剛才的兩人有關,所以也不急燥,緩緩的坐了下來。
看著坐在一旁的李清照,李嚴暗暗的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聰明過人,如果是身為男兒的話,至少也是一代文豪。可惜,她身為女兒身,難展一身的報複。
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李嚴開口道:“剛才那二人與清兒真的是今天才相識的?”
“是的,爹爹,女兒與他們的確是今天才見過麵的。”李清照緩緩的答道。
李嚴微微的點了下頭,眼中神光閃爍了幾下,也不知在想一些什麽。
過了好半晌,李嚴陡然開口道:“今天周範文今天又提起了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