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頂那一排排的弓箭手,伊特依然是那幅沒心沒肺的模樣,因為這些普通的弓箭,就算是他站在那邊讓它射個一天一夜,估計也不會有半點損傷,根本破突不了他的護身真元。
可他不怕,可不代表別人也是不怕的。外麵那些百姓早就驚恐的躲得遠遠的,害怕殃及了他們這些無辜的池魚。而身邊的李文淵與翠兒更是全身哆嗦著,臉色白得嚇人的不敢看著上麵。
伊特看到李文淵的樣子,微微一笑,低了低頭,低聲道:“你封我個官怎麽樣?”
李文淵一怔,驚疑的看著伊特,點了點頭,道:“好,你要做什麽官,朕馬上封給你。”
伊特剛想開口,上邊的方明怒喝道:“來人啊,給我將他們三個刁民抓起來。”
那些被衙隸本來被伊特打.在地上,隻是伊特看他們隻是一些官差,也就腳下留了情。所以這些人也隻是痛了一會之後,便會站了起來。這時聽到方明的話,以為報仇的機會來了,個個獰笑著伊特三人走去。
伊特掃了一眼那些走近的衙隸.與捕快,陡然間麵色一凝,喝道:“站住!”
方明冷笑了幾聲,道:“你還想頑.抗不成?弓箭手,準備!如果這三人誰敢再動一下,立馬將他給我亂箭射死!”
“誰敢!”
仿若一聲爆雷在耳邊炸響,所有人的耳中頓時嗡.嗡直鳴。
伊特在這兩個字出口時用了一點真元,猶如一道.聲波直直的撞在府衙之內,整個府衙都仿佛晃上了一晃,屋頂上的弓箭手都坐得不穩,東倒西歪,更有幾個直接慘叫了一聲直接從屋頂之上摔了下來。
如果說剛開始的伊特是一個翩翩公子,文人弱.士,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那麽此時的伊特便是一個身經百戰,彪悍勇士,是一把已經出了鞘,萬丈鋒芒的寶劍。
方明的臉此時.已徹底變成白色,雙手扶著方案慌忙的大喝道:“放箭,快放箭,快放箭,快給本官射死這幾個刁民。”
“我看誰敢,本官乃皇上親自任命的九州巡府,誰敢亂動,就是以下犯上,襲擊朝庭命官,本官定斬不饒。”伊特緩緩上前一步,一句一句口氣淩厲的說道。
伊特故意將話說得大聲了一點,整時,在場的除了一個李文淵之外,所有人都怔住了。
方明也是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看著伊特怒喝道:“大膽元凡,冒充朝庭官員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來人,給本官先將這個冒充朝庭官員的刁民當場射死。”
屋頂中的弓箭手個個站得直怔怔的,雙眼一會看看伊特,一會又看看方明,不知要聽誰的話。
“大膽方明,知道了本官身份竟然還敢以下犯上。”伊特說道,手中出現一塊玉牌,手中持著玉牌,伊特喝道:“看清楚,這是皇上禦賜本官的印信,見此印信如見皇上。方明,還不快快跪下?”
方明看到伊特手中的玉牌,全身猛的一哆嗦,臉上全是慌亂之聲,大喝道:“假的,那是假的,你不可能是九州巡府,你竟敢欺騙本官,來人,來人,給我將他們射死。”
看到屋頂那些弓箭手又蠢蠢欲動,伊特喝道:“誰敢亂動,難道想造反,誅九族不成?”
“你,過來一下!”伊特指著坐在kao近內堂的書吏道。
他知道現在最主要是需要一個人帶頭,這些人都不認得這塊玉牌,雖然方明可能知道,但現在他怕得要命,知道隻要一認,自己肯定就會完蛋,所以伊特能選的人隻能是那個坐在後麵記著公堂筆錄的書吏了。
“我!”那書吏怔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那方明一眼,最後慢慢的走到了伊特的身前。
伊特將手中的玉牌正麵亮給他看,淡淡的道:“你看這是什麽?”
“這是,這是......”
那書吏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玉牌上的四個大字,全身猛的哆嗦了一下,撲咚一聲,整個人陡然跪到地上,伏地大喊道:“小民查成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看到那書吏的動作,均是一怔,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那些百姓,所有百姓也跟著跪在地上大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看到如此多人在喊話,那些弓箭手早就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也跟著大喊了起來。
最後,除了站在一旁的李文淵、站在公堂之上的方明還有被打得趴下的方太歲外,整個府衙之內全都跪到了地上,三呼著萬歲。
“都起來吧!”伊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微微皺了下眉,大聲的道。
“謝皇上,謝巡府大人!”所有人都又道過謝之後,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此時弓箭手早就從屋頂之上下來了,府衙之內一個個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個。
伊特看了一眼方明,對著站在四周的衙隸捕頭道:“來人,將方明給我押下來。”
所有的衙隸捕快聽到伊特的話,個個抬起頭看了一眼方明,然後又向自己的同僚看了看,個個沉默無聲,沒有一個人行動。最後還是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年經衙隸鼓足了勇氣,猛的站出來,走上公堂。
“放肆!你敢動得本官一下,本官便砍了你。”方明一看到那個衙隸走上去,瞪大雙眼,怒容滿麵的大喝道。
興許是做久了官,積了些許的官威,那年輕衙隸被方明這一大喝,還真的被喝退了幾步。轉頭看了眼在月台上的伊特,發現伊特此時也在看著他,麵上卻無絲毫的表情,狠狠的咬了咬牙,衝上前去將那方明的雙手死死的箍在身後。
“你好大的狗膽,竟然如此對待本官,本官一定要將你全家砍頭。”方明被箍住雙手,轉過頭來惡狠狠的喊道。
本來還不言不語的衙隸,聽到方明如此說話,原本清明的雙眼陡然變得血紅,頭上一道道青筋暴起,整個人猙獰異常。
“嘭!”那衙隸咬著牙,對準方明的後背狠狠的來上一肘,發出諾大的一聲悶響。
方明隻是一個文官,哪裏受得了這一肘,當場慘呼一聲,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
“叔父!叔父!”一旁的方太歲一看到方明被打得吐血,驚呼了起來。
那衙隸看了方太歲一眼,嘴角泛誌一絲冷冷的微笑,右肘一抬,又要給你方明再來上一下。
“停手!”伊特看到了那衙隸還想給方明再來一下,連忙開口阻止道。
雖然說方明死不足惜,他也不在意方明這一條性命,可是既然有人犯了他,他可不能讓別人殺了,要殺,也是他殺。
那衙隸一聽到伊特的話,手肘停到了空中,沉思了一會後,終於還是放下手肘,將方明帶下堂來,推倒在地上。
“巡府大人,方明帶到!”那衙隸站在伊特的身前,抱拳恭聲道。
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衙隸大約也是二十五六歲左右,品貌端直,說話不卑不亢,知道他是巡府大人(雖然是假的)卻沒有阿諛奉承,在這個封建君主至上的大周內,倒也算得上人才了,便開口道:“你叫什麽名字?”
“回大人,小人葉華。”那衙隸回道。
伊特點了點頭,道:“嗯,你做得很好,現在,嘉成府內欠一個府尹,府尹坐位空虛,你可敢坐?”
所有的衙隸一聽到伊特這句話,先是一怔,接著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個個後悔得要命,就連上吊的心都有了。剛剛自己怎麽就那麽怕死,就是不肯上前,要是去的話,現在巡府大人的這句話就是對我說了。一個衙隸,一個府尹,這可是天地之別啊。一想到這裏,所有衙隸死死的看著那叫葉華的衙隸,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夠放出幾萬把大鋼,直接將那葉華砍死,那讓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那葉華一怔,眼中閃過狂喜之色,抱拳道:“多謝巡府大人,小人必不負大人的重望。”
伊特點了下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方明,道:“來人,將方明的烏紗帽取下。”
方明一駭,原來半死不活的他一聽到伊特的話,馬上掙紮起來看著伊特吼道:“不能,你不能取下本官的烏紗,要罷本官的官,至少要三司會審,禦使彈核,你根本沒有這個權利,你沒有。”
伊特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文淵,心中暗笑,這皇帝就在我的身旁,哪還需要什麽三司會審,別說是取下你的烏紗帽了,直接判你個砍頭也不是問題。
“誰說本官沒有這個權利,本官是皇上欽點的九州巡府,可以直接罷免府級以下官員,如果發現重大冤案,本官還可以先斬後奏,這是皇上給本官的權利,難道還摘不得你個小小府尹的烏紗?來人,給我將方明的取下來。”伊特道。
這一次的效率可就高了,所有的衙隸一看到剛才那葉華的待遇,伊特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微微動手,生怕晚了別人一步。要知道,府尹雖然沒有了,但捕頭之類的如果能撈上一個也是不錯的。
搶了許久,最後被一個衙隸搶到了那頂烏紗,恭恭敬敬的獻給了伊特。
伊特看了一眼披頭散發倒在地上的方明,此時的他與剛才出場之時真是有天差地別啊。
看了一眼手中的烏紗帽,隨手將它扔給站在一旁的葉華。
葉華摸著手中的烏紗帽,陡然雙膝跪下,大聲道:“請大人為小人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