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朝之內,這師爺原屬府官私自招聘的幕僚,一般的時候是不應上得公堂,隻在後堂出出主意之用。可是如果這師爺在後堂,每次說話都不太方便,所以一般的府官都會將這師爺帶上公堂,反正整個公堂之上就府官最大,還有人敢有什麽意議?
可今天伊特竟如此不顧這方明的麵子,一連串的大帽子蓋下來,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蒙了。
方明縱使真的對這李師爺有著不滿,恐怕也不能當著全城百姓的麵訓叱這李師爺,否則的話,這是是胳膊向外拐嗎?以後還有誰會為他方明所用?
可這年輕人一大堆的帽子蓋下來,自己要不有點動作,恐怕傳到上麵,會說自己完全不顧朝庭顏麵,到時候,自己今年的政績恐怕就要扣上不少了。
方明剛要說話,那李師爺卻早他一步先行上來,滿臉憋得通紅,眼中的怒火幾欲噴出,對著伊特喝道:“你這小兒,你...你...我...我...”
這李師爺顯然氣得不輕,你,.你,我,我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得半個字出來。
伊特看著他,微微一笑,向著方明.拱手道:“稟大人,你看這李先生在您未發語之前咆哮公堂,分明是藐視大人,如不嚴懲,隻怕傳出去後有損大人官威啊。”
方明看了一眼伊特,眉頭微微.一皺。如果是在平時,這李師爺如此做為,他倒也可以諒解一番,隻是這一次這李師爺不僅一而再的沒有自己的暗示便擅自出口,已惹得他心中不痛快。為上位者,如果連一個屬下都駕馭不了,恐怕傳出去自己會成為笑柄,看來自己是該換師爺的時候了。
心中微微的歎了口氣,方明瞪了一眼伊特,向他揮.了揮手,口氣生硬的道:“你先退下吧,本官自會處理,用不著你多嘴。”
伊特微微一笑,聽方明的語氣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在意他的語氣,向後退了兩步,與李文淵站在一起。
方明看到伊特退了下去,這才看著一旁站著的.李師爺,拿起驚堂木一拍,喝道:“李嚴稿!”
李師爺被那驚.堂木一拍,嚇了一跳,又聽到方明的怒喝,哆嗦了一下,馬上躬身道:“學生在!”
“你竟然三番二次無視本官,擅自咆哮公堂,如果不治你,本官如何向百姓交待,向朝庭交待。來人,給我將他拖出去,掌嘴二十!”方明拿起前麵簽筒內的令箭牌,隨手扔在月台之上。
“是,大人!”左右兩旁馬上交出兩個衙隸,一個上去將李師爺押了下來,令一個去撿起地上的令箭牌。
“大人,大人,大人饒了學生吧,學生知錯了,學生知錯了......”
李師爺被衙隸押著走了下來,嘴中連連告饒,方明卻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看著方師爺已被押到月台,將頭別過去,喝道:“用刑!”
“啪!啪!......”
一個衙隸將李師爺抓住,另一個衙隸拿著令箭牌左右開弓,一下下的猛抽,也不知是不是這衙隸與那李師爺有仇,隻是十下,便將那李師爺抽得口鼻鮮血飛濺,兩邊臉頰更是腫得跟個豬頭一般。
看到那李師爺被抽,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更是喧熱無比,個個臉上都高興無比。
“好!好!抽猛一點,最好抽死這個王八蛋!”
“再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
“沒想到啊,這老王八也有這一天,老天真是開眼了。”
伊特微笑著看著李師爺被抽著,卻看到李師爺竟也看著他,眼神中的怨毒更是像想他把直將淩遲一般。伊特當然知道這李師爺為何如此了,這方明剛剛說的那句話中提到了向百姓交待,向朝庭交待,就是沒有向他自己交待,也就隱晦的跟他說,這件事本官也不願發生,要怪你就怪百姓吧,而這百姓嗎,指的當然是伊特啦。
不過伊特對他的目光毫無所覺,甚至還回了他一個微笑,反正自己今天可不止要整這隻小虱子,要整就來整隻大的。
二十下很快的抽完了,可憐那李師爺隻是一個文弱書生,如此禁得起如此大刑,早已暈死過去,要不是那衙隸押著,隻怕已經軟在地上了。
“稟大人,行刑完畢,李先生已經暈過去了。”那抽打的衙隸回頭抱拳躬身道。
方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看著李師爺的模樣,歎了口氣,道:“送他去後堂,好好照料。”
“是!”那衙隸扶起李師爺走下堂去了。
方明冷冷的看了一眼伊特等人,道:“好了,現在開審吧!”
“慢著!”伊特又上前一步,抱拳道:“學生有事請教大人!”
“還有何事,快點道來。”方明不耐煩的道。
伊特微微一笑,指著站在一旁的方太歲道:“敢問大人,這位方少爺可否有功名在身?”
方明一怔,臉色陡的一變。
“你這個賤民,本少爺有無功名在身與你何幹?難道本少爺沒有功名在身,就不能起狀告你了?”方太歲看著伊特喝道。
伊特不以為意,看著方太歲道:“這麽說來,方少爺是沒有功名咯。”
“沒錯,本少爺就是沒有功名,你待怎的?”方太歲絲毫沒有看到自己叔父已經變白的臉色,仍自囂張的道。
伊特微微一笑,將頭掉轉向方明,拱手道:“既然方少爺沒有功名,為何看到府尹大人沒有下跪?”
方明此時臉色早已變白,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兒不學無術,一本《千字經》都背得不全,如何能考取功名,本來是想等過兩年,花點錢去買個秀才,可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人捉了把柄。他可不敢假冒說他在功名在身,假冒功名在身,那可是重罪,一旦被查出,隻怕這個侄兒性命將會不保了。
方明沒有說話,方太歲卻一臉的倨傲,道:“這就是你這賤民見識短了,府尹大人乃是我的叔父,叔父早已免了我的禮節。”
“敢問大人,我朝曆律,可否有近親上公堂不用下跪這一條?”伊特向著方明問道。
“哼!”方明臉色早已有了發黑的跡象,但是現在公堂外如此多的百姓,自己又是發作不得,隻得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伊特微微一笑,根本不看他的臉色,依舊不疾不緩的道:“既然大人也知道沒有如此一條曆律,那方少爺上得公堂不跪大人,是否是藐視大人,藐視公堂,藐視朝庭,是否該得嚴懲?”
“元公子!”方明陰沉著臉,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沉著聲對著伊特道。
伊特絲毫不懼,不理方明話中濃濃的警告味兒,對著半空虛抱著拳道:“如果大人不嚴懲方少爺,天下百姓恐有不服!聖上乃是天下百姓的父母,是否天下百姓見到聖上就不用行跪拜之禮?”
站在一旁的李文淵聽完伊特說完這番話,不禁翻了翻白眼,心中嘀咕道:我就是皇帝,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行跪拜之禮。
方明被伊特的話氣得全身哆嗦,他沒想到伊特竟然說出這一番話出來,這話一出,他已是騎虎難下,如果今天不對自己的侄兒用刑,隻怕一被傳出,等朝上的禦使參他一本,不僅他的烏紗不保,恐怕還會連累全族之人。
一想到此處,方明的臉上背上便全是冷汗,這少年好狠毒的嘴啊,竟然在幾句話之間,就要置他於死地。
陰鷙的看了一眼依然微笑的伊特,又看了一眼呆怔在一旁的侄兒,心中想到:罷了,罷了,為了叔父與族人,也隻能委屈成兒了。當下哆哆嗦嗦的拿起驚堂木一拍,道:“來人,將方有成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那些衙隸一怔,左看看,右看看,卻不知大人為何會想重打平時受寵的少爺,不知該不該動手。
方太歲也是一怔,看著平時一向寵自己的叔父,現在卻要讓人打自己二十大板,一想到剛才那李師爺的下場,不禁打了個寒噤,跑上去哭喊道:“叔父,叔父,你怎麽可以打成兒,我是成兒啊......”
方明看了一眼哭喊的方有成,臉上閃過不忍,然後回頭看著呆怔著的衙隸,怒喝道:“還呆著幹嘛?沒聽到的的話嗎?還不快點,還是想讓本官削了你們的職?”
那些衙隸一看到自己大人竟然真的較真,哪敢怠慢,還真怕自己大人一怒,把怒氣發到自己的身上,到時候可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了。當下幾個衙隸拿起水火棍跑到堂上,嗖嗖的幾聲,水火棍利索的叉進方太歲的四肢,順著身體連了起來,將方太歲整個人都叉了起來,然後將他架到月台之上,而一旁早有衙隸到一旁拿出一條長凳,幾個衙隸將水火棍一按,將方太歲整個人按到那條長凳之上。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叔父,叔父,救救我,救救我......”
看到被死死的按在長凳之上的方有成,方明微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之後,猛的睜開眼,拿起桌上的令箭牌丟在地上:“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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